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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有什么,那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人肯定和吴京华脱不了干系。
    吴京华越是这样遮掩,他越要揭穿,大不了鱼死网破。
    您儿子受人挑唆,被人利用聚众滋事,无辜丢了性命。
    他想强调林二是受害者,被借刀杀人了。
    听得林老爷子红了眼,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你别糊弄我!我儿子虽然不成器,但也不敢乱来,他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
    陈暮雪狠了狠心道:您一出门就能打听,有人教唆林二去勾搭有夫之妇,被人砍断了胳膊,流血而亡。
    你休要胡说!林老爷子万万没想到是这样,难怪不见林二回家,药也不买回来,他从没这样过。
    我的儿哟,你要你老子怎么活哟,我唯一的指望了,给你收了尸就下来陪你。
    您先别激动,听我说完,总不能叫害您儿子的坏人逍遥法外。
    听罢,林老爷子盯着陈暮雪,鼻涕眼泪摸了满脸:我儿子绝对是冤枉的,他有相好的,绝不会惦记别人婆娘!
    我不是官老爷,判不了罪,今天来是想只会您一声,免得被蒙在鼓里。我也不是来当说客的,只希望您告诉我实情,让我把坏人绳之以法。
    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为我儿子讨个说法!
    三人在屋内一番问答,陈暮雪才明白前些日子有一个人经常来找林二,和他说事。最近林二还给了他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叫他收着以备不时之需。
    还好林老爷子没去兑换银票,陈暮雪看了看,是汇通钱庄的。
    他哼笑一声,将银票捏在手里,如此重要的证据得收好才是。
    末了,他又给林老爷子四百两现银,叫他好生养病,等他回信,然后离开林家屋子。
    临走时,林老爷子在屋里是哭天抢地。
    林家屋子本就是几代传下来的小土房,从没翻修过,早已是千疮百孔,从外面看起来一股衰败气绝之像,毫无生机,单传到林二这代,只怕往后是绝了。
    马车上,陈琼总觉得不安心。
    公子,他要是反水,被更多的钱收买怎么办。
    那就要看林老爷子是不是亲爹了,四百两也够他用了,况且林二可是他唯一的儿子。陈暮雪淡声道,眼底尽是对易微的失望,和对杨凌的厌恶。
    公子,我觉得此事咱们已经找到了突破口,现在好好调查一下就成,但现在当务之急是你去药理堂瞧瞧,我才放心。
    说到看病这儿,陈暮雪因为李月来的事愤恨不平坚硬起来的心,突然一口气泄了,浑身只觉得疲惫困乏,心底空落落的,像是总有什么不得劲。
    脾胃气衰而已,没什么可看的,我累了,早点回去歇息,下午我还有事要办。
    ☆、平凡的日子(12)
    三日后,林二的爹在公堂上老实交代了,此事是他儿子为了钱听一个叫吴水生的人撺掇,证据确凿。
    这个吴水生可以是张三李四,陈暮雪不关心,最重要的是,李月来安然无恙从牢里回来。他明白此事绝不会让吴京华,甚至是杨凌陷入半点麻烦,但他们身上终究是惹了腥臊,易微从心里会对他们产生几分戒备隔阂。
    一切渐渐回归正轨。距离陈暮雪和李月来去幽州读书的日子越来越近,着手准备起来也是一件麻烦事。
    这日,陈暮雪在书房读书写字。
    明日就要启程去幽州读书,怎么看你一点儿也不激动?李月来跟到陈暮雪身侧,看他在书桌上写字。
    雨后龙孙长,风前凤尾摇。心虚根柢固,指日定干霄。
    好诗,好竹,李月来念了一遍,望着陈暮雪赞叹一句:此诗以竹喻人,说的就是阿雪,虚心好学,学问扎实,,必将干出一番事业。
    陈暮雪不买他拍的马屁账,放下毛笔问别的:你回镇水村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李月来后退半步:刚刚家里托人捎口信,嫂嫂生了个女儿,家里还有好送小娃娃的东西没有?叫人送些去。
    陈暮雪愣了一下,嘴角微勾:你当伯伯了,这是天大的好事,我叫陈琼去选把好的金锁和布料。
    不用,李月来拍了拍陈暮雪胳膊:我侄女的礼物,我想亲自去选,你叫陈琼引我去库房。
    陈府库房他从未去过,也不操心这些,内外操持都是陈家打点,再不济也有陈暮雪担着,那些个琐碎的事儿很少扰他耳朵。
    头一回听他说要去库房,陈暮雪有些意外,得了侄女竟高兴成这样。
    好的,他绕过桌子吩咐门外丫鬟去找陈琼,绕到门边听李月来又问:听说杨凌前几日把他表哥吴京华扯到家里来给母亲认错,被母亲喊人打出去了?
    陈暮雪嘴角微勾,抬眼和他对视道:嗯,心里痛快点儿没有?
    简直是大快人心!李月来振奋地拍起手掌:比吃满汉全席还舒坦。
    你怎么这么容易消气,陈暮雪好笑道:我还以为只有扒皮抽筋真正打我们歪心思的人,才能让你解气呢。
    非也,那些人我们轻易动不了,拼命报复了,说不定家里就不安生了,震慑他们一下足矣。
    陈暮雪依着李月来笑道:月来,你越发沉得住气了。
    李月来笑而不语,这段日子真是叫自己见了太多,成长太多。
    这时,陈琼被叫来了。
    听陈暮雪吩咐完,他带着李月来往库房去。
    陈家库房,是两间屋子打通连在一起的,先去找人来开门,登记,才放李月来和陈琼进去。
    屋内肉眼可见的有许多玉器珍玩,名人字画等等,但易微真正藏的好东西肯定不让人轻易看见,摆在暗格里才对。
    李月来先慢悠悠把库房从头到尾逛了一遍,像是客人逛珍品店一般,什么感兴趣的都要挑出来看看摸摸,又不认识的还有问问陈琼。
    终于,逛到了最后一片儿货物架子,大多是放的如意锁。
    陈琼,你知不知道孩子用什么布料好,她的皮肤太嫩了,小小的,跟个团子一样,李月来脑海里浮现出孩子的小小模样,眼睛都笑眯了。
    不知,陈琼又没生养过,更很少和奶娃娃打交道,他凭着感觉说:姑爷,布料在前面的架子上,挑云锦的总不会错,丝制水滑。
    我知道,先问问布料,待会儿好看看这儿有没有,没有的话赶紧找人去外面布庄买回来,李月来从顶处红木盒子里翻出一块蓝莲花双鱼景泰蓝如意锁,问陈琼:这个不错,是金的吧?
    陈琼抬眼瞧了瞧,点头道:是的,姑爷。
    听罢,李月来把如意锁放回盒子里盖上,然后挑出来放到桌面上:再挑一块银的,让芳芳换着戴。
    好,我找找,说罢,陈琼搭上柜子,帮李月来翻孩子带到银锁。
    他把顶部的盒子都翻了一遍,找出一块桃花粉金金锁,递给李月来道:姑爷,没看着银的,这块成吗?也是金的。
    李月来接过来看了看,粉色装饰可爱,适合小姑娘。
    他笑着收起来,看看外面,见天色也不早了:就这块,你找个家里有孩子的妇人来,就回你公子身边伺候去。
    是,陈琼没多问,估计是问孩子的事儿,便转身离开了。
    他找了家里半年前生了孩子妇人来,自己则回到陈暮雪屋里。
    陈暮雪正在整理要带去幽州的书,见陈琼端点心进来,问道:选完了?
    嗯,陈琼把糖糕放到陈暮雪手边:厨房才做的,公子尝尝。
    姑爷呢?陈暮雪看了眼门,见李月来没回来。
    说到这儿,陈琼没忍住道:姑爷在库房挑了两块金锁,原本要一金一银,没找到,方才让我叫妇人去陪他选一块适合小孩子穿的布料。
    金锁锁富贵,银锁锁平安,该的,叫人去外面买一块好的银锁补进去就是,陈暮雪目光微垂,把手中《周官》放入书箱。
    近日他才看这本《周官》,觉得很有意思,讲了周代的官制,可以说是认识先秦社会诸面的一大宝库。
    我才不呢,又不是给咱们小小公子准备,将来等您和姑爷有了自己的孩子,指不定姑爷宠成什么样子,陈琼嘴快,说完就捂住嘴,愣生生看着陈暮雪:公子,我。
    出去检查吃穿用度的东西带齐没有。
    哦,陈琼红着脸转身离开屋子,他这嘴快的毛病什么时候才改得了。
    陈暮雪放下手中的书,坐下来,盯着窗外一言不发。
    孩子。
    他知道孩子的到来肯定会让自己和李月来的关系更进一步,也许只是忙那么几年就好了,没想象的那么难。
    陈暮雪闭上眼,深深吐气,自己的想法总是这样摇摆。
    ☆、平凡的日子(13)
    陈家。
    廖玉儿要坐月子,就搬回来和李文昌魏香云一起住,方便魏香云照顾自己。
    今日太阳好,屋外晒了许多孩子用的围嘴、尿片子和虎头帽。
    突然,屋内传来廖芳芳惊天动地的哭声。
    李月宏和李月来正在屋外石桌上下棋,把李月来吓得一屁股站起来,着急地看向窗户。
    李月宏则淡定的走完一步棋,对厨房里的魏香云喊道:雨娃哭呢,娘,你快去哄哄。说完,还一片招手叫李月来坐下:别担心,玉儿第一回当娘,没经验。
    李月来:。
    大哥,雨娃像个男孩子的名儿。
    李月来李月宏给廖芳芳取的小名难以接受,有那么多可可爱爱的名字,比如他提议的妞妞和念念。
    李月宏不是很在意道:她是夜里下小雨出生,就叫这个名字。随性一点,也好养活。
    李月来走了一步棋,听李月宏道:以后你自己的娃想取什么名字就取什么,那个妞妞念念什么的,都安排上。
    李月来若有其事地摸了摸下巴,轻念一句李念念,立即拍掌:好听!
    又过了几日,拜别爹娘岳母,李月来携陈暮雪一行五人,三个仆从,两辆马车,踌躇满志向魏国都城幽州奔去。
    车上,李月来难得来了诗兴,心情愉悦,一路山水都是好风光。
    他深情地吟诵道:
    读律看书四十年,乌纱头上有青天。
    男儿欲画凌烟阁,第一功名不爱钱。
    陈琼嫌吵的耳朵疼,给他递来一杯茶:姑爷,润润嗓子吧。
    李月来自是明白陈琼这厮的用意,闭上嘴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把小桌上的盘子端起来放到腿上,剥了一串酸角喂到陈暮雪嘴里,问他:华源书府到底有个什么来历,叫天底下读书人的父母挤破脑袋也要送孩子去?
    酸角让舌尖酸甜生津,陈暮雪咽下果肉,吐出果核,讲道:相传前朝宰相刘昆遭人中伤,被谪贬至蛮荒幽州,当时的皇城设在降海。刘坤满腹经纶,却仕途沉沦,意志渐衰,苦于家无男丁寄托希望,郁郁而终,独女华源冰雪聪慧,终其一生未嫁,在幽州开办学府,为教化人民,扬先父美名,任教期间,变革民风,颇有德行。
    李月来自己嗦了一口酸角,关注点有些跑偏:既是有智谋才能的人,怎能轻易被他人中伤?
    宦海沉浮,即使再精明,也很难不招人暗算,陈暮雪颇为感慨唏嘘。
    也是,李月来很赞同:从高处被拉下来的官员千千万,段位高低都有。
    顿了顿,他想到别处,又说:阿雪,我觉得只是院试,你足以应对,不至于专门去华源书府,大抵是为明年会试和后年殿试准备吧?
    这一步步的,想的都这么如意顺遂,陈暮雪觉得李月来对自己未免太有信心了。
    其实,他觉得自己考过院试不难,至于会试,一半把握,但殿试真没底。
    在这里,三年一巡回,第一年八月举办院试,第二年春举办会试,第三年夏,举办殿试。
    一个来回三年,哪一场考试不过,就得耗费几年光阴等待再次开考。
    他必须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不然以后以后的事真说不清楚。
    他摇头道:我把握不大,写的文章再好,也得符合考官的口味。
    李月来怕他想的太多,改嘴道:世人皆知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多少书生挤破脑袋要入仕为官,考不上也是常有,过两年再考,你考到多少岁,我便守你到多少岁,将来我赚了钱,就养你考一辈子。
    陈暮雪笑了笑:考七八年还考不上,也不必考一辈子了,我便不是吃这碗饭的人。
    这有什么,李月来吃了小半盘酸角,口也干了,擦擦手倒满茶杯大饮几口:华源书府的书生都怎么住宿?
    陈琼蹲坐在一旁:姑爷,我早就打听好了,有四人、两人间和单间。
    这单间只怕千金难求,我们就不做那指望,李月来牵住陈暮雪的手:咱们住两人间正好。
    说罢,他低头看陈琼:小厮一般睡哪儿?
    陈琼内心吐槽一下李月来,道:看书院掌事如何分配,去晚了只能随意安插,我们不随寝的侍人有专门住处。
    李月来笑了笑,打趣道:那可真糟糕,夜里你家公子要喝水,就得我伺候着了。
    陈琼在心里哼了哼,才不是这样,多半是姑爷使唤他家公子。
    这日中午,半路马车轮子出了毛病,耽误个把时辰,只得在山林夜宿。
    天将黑未黑,两个仆人去周围拾柴,留陈琼在原地准备锅碗和菜品。
    李月来坐在车外驾马的位子上随手翻看《货殖列传》,他想在新村开个特别些的铺子,或许能从书中汲取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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