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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炙热
不等温辞的答案,做贼心虚的小伙便像喂老婆吃糖一般,用玫瑰球堵住了温辞的嘴。
莎莉之前用来堵他嘴的那一朵,不知怎么的竟然顺在口袋里带回来了。
比起他这个糙汉子,玫瑰球显然和温辞更搭,大美人含着玫瑰的样子,肤白花艳,恐怕没有人会不喜欢,尤其那朵玫瑰娇艳饱满,待会儿紧紧咬住也没关系,不会受伤。
温辞眼睛瞪的更大了,被他按压在脑袋两侧的手捏成拳头,像是要打人宋扬眸子很黑,将那两只细瘦腕子捉的更紧,听到温辞的闷哼声,真怕折断了。
他不想这样的,真的。
和温辞在一起这么久,他还没对温辞凶过。
可是这次真的控制不住了,身体里关着一头头怪兽,每头怪兽都在他耳边咆哮,反反复复是那些声音他的老婆失忆了,有别的老公了,温辞另有所爱不要他了吗?他们领证了吗?
他们做了吗?
通通不晓得,宋扬也不敢问,怕得到可怕的答案,那他真不晓得自己会做什么了?
温辞
温辞
剥了壳的美人儿超级漂亮,宋扬的理智被一并剥了去,从胸前到脖颈,情不自禁一路吻上,亲吻到温辞的脸蛋。
温辞脸蛋很白,似乎是被他吓到了,凶巴巴朝他发出唔唔的声音,好看的眉头剑锋一样拧在一起打架,像是恶龙咆哮,企图把他吓退,图谋不轨的小伙却铁石心肠,一边哄,一边用身体将僵硬的大美人完全包裹,直到温辞直勾勾的目光近在呼吸之间与他对上。
宋扬得以在温辞的眼珠里瞧见自己的样子一头完全暴露了真面目、表情狰狞、疯狂野性的怪物。
怪物不讲道理的,占有了他的新娘。
新娘咬紧了那朵玫瑰。
玫瑰开始垂泪。
泪珠盈满黑长的睫羽,这会让怪兽稍微温柔下来一点,将温辞抱起来婴儿般置于自己怀中,温辞腰背被紧紧圈禁,被迫起身时全身的重量都往下压,温辞紧咬着玫瑰缩了一下身子。
宋扬伸手捧住温辞的脸让他放松,吻送上温辞脖颈,温辞身体又被迫张开,脖子仰长,维持这样的姿势,长久凝望小屋的天花板。
小屋里的主题是秘密花园,四面壁纸、墙角,很多地方都有漂亮的仿真花,像真花一样。
最浪漫的便是屋顶天花板,青藤与枝柳垂落下来,各种各样的仿真花开在天花板上,一簇簇,一团团,簇拥着正中心的一块巨大液晶屏。
液晶屏里有一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美人。
样子一模一样,姿势一模一样,连身边的男人也一模一样。
唯一的不同,是屏幕里的美人不是在花园小屋,而是在一间婚房,床底的床铺鲜红喜庆,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了,美人的表情也紧皱着,像是在难受,可张口仰颈面颊泛红的模样,又不像是在难受。
更像一只在游水的白天鹅,床/伴在抚摸他的羽毛。
这是一张静态照片。
这样的照片很多,一张又一张接连出现,如同一场令人害羞的小电影。
温辞瞪大眼看着这些照片。
宋扬感受到了温辞的紧张,兜住温辞的背脊,把他又放下来,放躺在一簇折纸玫瑰的旁边。当然了,最好看的还是温辞嘴里那一朵,宋扬俯身亲吻在那朵玫瑰上,如同和温辞接吻。
天花板上正好放送到这一幕,大美人躺倒进床铺里,脑袋枕住艳红枕头,手紧紧把枕头拽着,身上小伙便是在与他接吻。
温辞忽然有些头疼,不适地闷哼了几声,宋扬立马放轻了力道。
小伙应该还是有在控制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在他耳边一边喘息,一边小声念叨。
天花板上的照片,喜欢吗?那是我们的结婚照,你的主意,你和摄像师说想和我拍这种风格的私密照片,结果拍完了又害羞,一大半你都想删,我没听你的话,每一张都保存了下来。
你知道你不在的这三个月我是怎么过得吗?每天都看你的照片,想象着你还在我身边,这能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活着疯狂的想你
温辞,你还欠我一次新婚夜呢,新婚夜那晚上是我一个人过的,你知道吗?
小伙子眼神漆黑,里面爱意满盛,这种炙热的爱意连之前的温老板都不见得吃得消,现在的温辞就更难消化了。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欺负,黑鼠里都没人这么欺负他,大boss都没这么欺负他!若不是对小伙子心软,他好像也沦落不到这地步?
温辞紧紧咬着玫瑰,气死了。
顾不得疼,两脚不停扑腾,一不小心蹬翻了榻榻米上的那顶小桌子,摔出满地零碎,其中有一片带血瓷片。
瓷片之前是藏起来的,被这一脚蹬的从小盒子里倒出来,上面的血迹新鲜,温辞忽然就明白过来宋扬背上那两道不合理的伤口是哪里来的!
这狗子!竟然自己弄伤自己糊弄他?
他居然也真的被糊弄到了???
温辞后悔不跌,从来没这么后悔过。
他严重怀疑自己没失忆之前,这位大狗子老公是个狗男人,满嘴谎言卖惨博同情的绿茶白莲花。
他的智商是不是被二哈吃了,竟然犯这种低级错误?一时悲痛交加,发出愤怒的悲鸣声,伸长猫爪在狗子背上伤口处狠抓了一道。
小伙仿佛铁打的,他抓了满手血,狗男人却能一声不吭,反倒是温辞被还击得毫无招架之力,安静的夜晚里四处散落着他的喘息、闷哼、还有一两声带着哭腔的尖叫。
直到可怜兮兮的大美人满头大汗眼泪哭了一壶,狗男人才后知后觉自己有点过了
宋扬猛地从黑化意识里清醒了片刻,见身下人儿一副要死了的样子,慌慌张张爬起来去浴室里找药膏。
然后抓着药膏出来时,温辞把自己嘴里的玫瑰球取了,满脸的情绪很大,像是要千刀万剐取他狗头,正恶狠狠抓着手里的手机啪啪打字
宋扬看到这一幕,如同一只浴室门口顶天立地的哥斯拉。
温辞突然就头皮一凉,察觉到了,抬头,惊白了一张嫣红小脸,爬起来便要跑。
结果站起来都没办到,就平地摔又原地跪了下去orz
哥斯拉便抓着那只药膏过来了,他一爪子拍下小猫手里的手机,见到了小猫的求救信号:
【快来救我,我要把狗子大卸八块】
消息后面是别墅的定位。
消息栏的接收对象是沙漠。
头像是一只黑色的金属镯子。
温辞目前左手腕上遮挡伤痕的那只镯子,宋扬一直以为这只是个装饰物结果是沙漠的头像,黑镯子还把原本他送给温辞的运动手环取代了!
沙漠。
沙漠!
难道沙漠也要取代他吗?!
宋扬整张脸垮下来,他赤着身子又扑了回去,把小猫的呼救声吞下,吞得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吻技又狠又凶,一点不温柔,还试图去把那只镯子掰下来,结果掰不动,这特么还是一只焊死的镯子!
哥斯拉狠狠瞪了小猫一眼,在吃红了小猫的嘴唇后,黑着脸儿把药膏全部挤出来,看似好心给猫儿涂抹进去,然后等到冰冰凉凉的药膏变得滚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掠夺。
这场迟来的新婚之夜,注定很长。
长到夜晚过去,日头爬升,连宋扬都筋疲力竭了,终于满怀抱起他的狼狈公主,轻轻放去小浴室里的浴缸里,自己也坐了进去,给温辞当垫子。
温辞昏睡过去了,昏睡的前一秒还在生无可恋的骂他
但是睡着后好乖,是从未有过的乖乖老婆。
狗男人逞凶斗狠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从哥斯拉无缝切换回小奶狗,把乖乖老婆仔仔细细整理了一遍。
汗晶晶的脸蛋用毛巾擦干净,一绺一绺的头发用洗发水轻轻的搓洗了,身上过分疼爱的印迹清洗不掉,只能任由在身上绽放着。
最后是涂满药膏的地方,药膏特别好用,感觉他失了控也没有把人完全伤着,只是怀里人儿有点条件反射,清理时委屈巴巴挤了滴眼泪出来,蹬了他一脚,结果自己哼哼了声,偃旗息鼓再也不动弹了。
宋扬得以完完全全把人整理干净,又出去把乱糟糟的地铺整理干净,抱人回来,将散落一旁的衣服穿回温辞身上。
忙完这些,宋扬给温辞脑袋下垫了一张枕头,自己也枕到这张枕头上来,一手将老婆拥住,一手绕到自己脖子后面扯下脖子上的项链。
宋扬是不戴项链首饰的,所以他戴的不是项链。
而是戒指。
他的第二枚求婚戒指,钻石比第一枚更大,有三克拉了,就像他对老婆的喜欢,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多一点。
大大的钻石戒指趁着温辞睡着,轻轻松松就给套到了温辞的无名指上。
比黑镯子好看多了!!!
自动无视黑镯子,宋扬捉着那只戴着钻戒的柔软的手,又看又摸,心满意足,小小声在老婆耳边念叨。
戴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老婆了和我做了爱爱,就是我的老婆了,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我叫宋扬,不叫沙漠!快忘了那个叫沙漠的玩意儿他是趁人之危的狗东西,不是好男人,不要他!
小伙的碎碎念隐隐约约惹来温辞额角的三道黑线。
可惜宋扬没能注意。
因为屋外有别的动静吸引了他。
咚的一声。
宋扬像只脚底生了肉垫的豹子,瞬间从温辞的枕边爬起来,无声摸到窗口边上,微微打开一道缝。
有人倒在了别墅门口。
是风盛夏。
射倒他的,是一枚飞针。
宋扬黑漆漆的目光直勾勾打量着风平浪静的屋外。
他一直在等的家伙,来了。
昏睡的温辞同时睁开了眼睛,他有气无力拨了拨左手手腕上的那只黑镯子,松了一口气。
终于来了orz
作者有话要说: 他来了!
抽奖也开了!
应该没有没中奖的全订小天使吧?
第100章 恐惧症(修)
宋扬发现温辞在给沙漠发求救信号时,是故意没有把消息撤销的。
他非常想这位沙漠找上门。
然后把对方打一顿!
结果他守株待兔时,身后突然有人摸过来,把手臂环过他脖子,那枚黑镯子在他的颈上一划,宋扬浑身麻麻的,倒地便动弹不得了。
而后温辞亲自去开了门,一个家伙来到门口未进,温辞站不住,主动朝那人跌去,那个家伙一手操起来打横抱起,温辞便入了他怀中。
紧接着两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宋扬从始至终没看到来人的脸。
半个小时后,大家伙儿先后在别墅门口和小屋里发现被麻醉针射倒的风盛夏和宋扬。
温辞不见了。
一屋子人炸了毛,霍霍着把宋扬拍打起来,这才晓得温辞被人救走!
司渊最是生气,大骂宋扬半个小时,你是猪吗?大家不都说好了今天要带温辞去治病,然后就可以趁机带温辞回国,等回了国你们要结婚结婚,要打炮打炮,风流快活的小日子不多的是?你有什么忍不住的,非得现在把温辞骗到你的小屋里去霍霍了?
把人气跑了,你高兴了吗?分房的时候我还真没想到你用了这么大的心机,故意在小屋里单住,这样霍霍温辞几个小时大家也发现不了,呵呵哒,因为是老婆就可以这么随便瞎搞了?温辞同意了吗?你们还没结婚呢!你瞎搞什么搞!
眼见着司渊就要朝宋扬打去。
方桓脸色也很难看,但还是尽职尽责把人拦住,宋扬背后的伤失血不少,现在他脸色很差,身体也不好,血刚止住,你别重拳欺负自己人。
谁当他自己人!
疯子眼神黑漆漆剜在宋扬脸上,如同怒瞪强/奸犯,骂咧咧,大家以身犯险来这鬼地方,他要真当大家自己人,就不会破坏大家的计划。自私自利的风流鬼而已就晓得自己快活,受伤也是活该,温辞得多恨他,才会在他的伤口上抓那么重的一道!
司渊:等着看吧,温辞不会放过他的,连带着咱们也要受到拖累,今后温辞见到咱们就打,看到咱们就骂,觉得咱们和强/奸犯一丘之貉,谁也别想在温辞那有好印象!
还想带温辞回国呢,温辞要是恢复不了记忆,梦里带温辞回国吧!越说越气,司渊气呼呼摔门回了房。
大家伙儿一时没说话,看着宋扬。
宋扬趴在沙发上,背上的两道伤口刚刚缝了针,这会儿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不晓得司渊的话他听进去没有。
话虽难听,可说得是在道理的。
明明今天就可以带温辞回国,一下子计划泡了汤,宋扬还对温辞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现在温辞受了伤害,对他们防备心肯定很高,再想获取信任带温辞回国就难了。
所以不光司渊,温瑜、秦陆、风盛夏也难以给宋扬太好的脸色,尤其是在讨论补救措施无果后,一个个很是丧气,都不想和宋扬说话了。
不像司渊一样对宋扬大打出手,是大家作为队友最后的良心。
一时间只能散了,各自冷静冷静。
只有方桓留下来陪着宋扬。
方桓知道宋扬肯定没睡着,背上那么严重的伤口,疼的要死,睡得着才怪。
你别太生司渊的气,他就这么个德行。而且,你这次的做法确实也有点太冒失了,温辞有特定恐惧症,你这么做会伤害到他的。
方桓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开口。
某些事情小伙子不知情,所以一时冲动用了比较激进的办法,试图让温辞早点恢复记忆,如果宋扬知道温辞是有病的,可能就舍不得这样做了。
虽然温辞曾经以职业道德约束他,让他保守秘密,但站在朋友的立场,见温辞和宋扬现在这样子,方桓是不能不说了。
一直装睡的小伙终于有了点反应,他闭着的眼睛倏然睁开,问他道:特定恐惧症,是什么?
方桓:就是某些特定的情况会让患者感受到恐惧和害怕,在温辞身上的反应,便是每次和人亲近的时候会表现的很紧张,情/事激烈的时候甚至会觉得难受,你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和他做了,难道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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