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父子相见
重生,庶女为妃 作者:黯默
第一百二十九章 父子相见
胡易的心猛的一震,脸色煞白,面部抽搐了几下,他果然还是起疑了。瞙苤璨晓
他不怕东方邪报复自己,或是杀了自己,但是他怕絮儿受到伤害。
他深知东方邪迟早会知道真相,但是,真相绝对不是从他嘴里说出。
絮儿才是胡家的人,他就当弥补自己霸占了她胡家大小姐的身份。
无论东方邪如何问,他都三缄其口。
他的闭口不答,彻底激怒了东方邪,冲进牢房,狠狠的揍他,胡易没还手,任东方邪揍到爽。
最后,东方邪也揍累了,看着被揍得满身是伤,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胡易,冷若寒潭的眸光像一把利剑射像胡易,寒声说道:“我会查出来。”
胡易睁开肿成一缝的眼睛,只笑不语。
“哼!”东方邪冷哼一声,用一种寒透心的语气说道:“胡易,你太令我失望了。”
说完,东方邪决然转身,愤愤离去。
胡易躺在地上,抬起几乎快被揍断的手,搁在额头上,苦涩一笑,勾动嘴角的伤,痛得他微微蹙眉。
“失望?我何不是自己也失望。”17g0h。
两个挚友,一个怨他,无法原谅他,现在邪也对当年的事起疑,若是被他查出真相,只怕比力风还更怨他,更恨他。
一步踏错,步步错,连弥补错的机会都没有。
情亲,友情,两难全。
玉溪宫。
天际刚刚翻起鱼肚白,端木夜出去后,又回来,衣衫整齐,一看便知出去梳洗过。
欲望得到释放,端木夜还没满足,每次与她欢好,他永远不知疲倦,不知餍足。
如果不是他急着想见自己的女儿,绝对不会放过她,继续疯狂地索取着他所要的。
端木夜看着瘫软在床的西门疏,被子遮掩住她腰际以下的部位,腰际以上的全暴露在空气中,如雪白的肌肤上布满吻痕与齿痕,昭示着他刚刚的疯狂。16606097
特别是她胸前端木夜咽了咽口水,他需要多强悍的压抑力,才阻止自己扑上去的冲动。“蕊儿。”
西门疏知道他的目光在视歼着自己,她现在浑身无力,四肢仿佛被拆卸下来重接过,连拉被子遮掩住胸前的惷光都无力。
忍欲的男人,一旦暴,那是相当可怕,她算是深刻体验到了。
别说一天一夜,就是一夜,估计她都得在床上躺三天。
“蕊儿,起来。”端木夜去衣橱里拿了一件衣裙,回到床前,将西门疏扶起,准备帮她穿衣衫。
为她穿衣衫,是折磨自己。
为了早点见到女儿,他强忍着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
“我累。”西门疏偏偏不体谅他,不但不合作,反而搂住他的劲腰,反正都这样了,她才不在乎因自己的动作将他的浴火点燃。
西门疏此刻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端木夜身体一僵,血液都沸腾起来了,紧咬着牙关,说道:“我要见女儿。”
“没人阻止你。”西门疏微一抬头,凝望着端木夜,因强忍着什么,额头上溢出冷汗,脸上却带着浅笑看着自己。
西门疏一愣,那种心底深处的撼动,是从来没有过的异样感觉。
端木夜轻挑眉,简言道:“你带我去。”
“我累,你自己去。”西门疏娇柔一笑,遗世独立的美,令人沉醉其中。
端木夜怒了,他自己去,怎么自己去,见到女儿要他怎么说。
难道要他告诉女儿,闺女,我才是你的父亲。
还是说,闺女,委屈你了,认贼作父三年。
他不觉得,一个三岁的孩子,知道认贼作父是何意。
“二选一,是要带我去见女儿,还是我们继续在床上缠绵?”对付她,端木夜有杀手锏。
听到缠绵两字,西门疏果断的选第一个。
端木夜一边帮她穿衣衫,一边报怨她的体力待加强,才一会儿就把她累成这样。
西门疏很想反驳,那是一会儿吗?整整两个时辰,他又用蛮力,她都怀疑,是两头野兽在交配。
西门疏带着端木夜,偷偷的来到东宫。
端木夜一见东宫,眉头一拧。“情报上不是说,女儿跟淑太妃住在一起吗?东方邪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我女儿跟他儿子培养感情吗?”
闻言,西门疏眼皮一抽,抬手敲了敲他的额头。“你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她都带他来东宫了,这暗示还不明显吗?难道真要她大声对他说,不是女儿,是儿子,他才能反应过来吗?
就算是女儿,也才三岁,培养感情?亏他说得出。
安安向来早睡晚起,天一黑小家伙就要睡,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来,一天没睡到五个时辰,第二天绝对没精神。
睡得再沉,也很容易被吵醒,所以,东宫没安排多少太监宫女,为了不吵到他,几乎都是等他自己睡醒了,才开始打扫工作。
在东宫当差的太监宫女特别轻松,也特别危险,一个没伺候好,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西门疏带他来东宫,也不怕被人现,甘力风也要晚点才会来。
来到内室,端木夜第一眼,便是看向床上,还好床上只躺着一个小家伙,如果是两个,他肯定会去找东方邪拼命。
敢让自己的女儿,跟他的儿子同床共枕,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西门疏看着原本守着安安睡觉,却打起瞌睡的奶娘,西门疏推了推挡在前面的端木夜,示意他去点奶娘的穴道。“木夜。”
端木夜迅速回神,身影一闪,点了奶娘的穴。
目光回到孩子身上时,又傻掉了。
西门疏走过来,戳了戳他的腰,没好气说道:“不是吵着要见孩子吗?现在见到孩子又傻愣着做什么?”
“我紧张。”端木夜心跳加速,他知道躺在床上的小家伙就是自己的女儿,在这时候,她不可能带他去见东方邪的儿子。
这种感觉跟见笑笑时完全不一样,笑笑是疏儿的女儿,爱屋及乌,他将笑笑当成自己的女儿般疼爱,但是,笑笑毕竟不是亲生的,她血液里流着的血,除了疏儿的血,还有一半是东方邪的。
而眼前这个睡着的小家伙,体内一半的血是自己的,血溶于水。
西门疏一愣,随即一笑,这时候他紧张,若是知道女儿变成儿子,他脸上又会出现什么表情?
“有什么好紧张的?”西门疏故意说道。
端木夜冷睨了她一眼。“我此刻这种心情,你岂能明白,你又没体会过。”
西门疏沉默,很想告诉他,她明白,她体会过,得知笑笑活着,急不可耐的想知道笑笑在哪儿,而她又因在冰室里待得太久,受了风寒昏迷不醒。
清醒后,他带她去见笑笑,而笑笑又不在,回来后又因笑笑睡着了,又拖延一会儿,那时候她的心情,用语言很难描述出来。
这时,安安被尿憋醒了,叫了一声奶娘,西门疏沉浸在回忆里,没注意到,端木夜听到了,却忘了反应。
安安等了半天没等到奶娘抱他起来,索性自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站在床上揉搓着惺忪的眼睛,糯软的声音像丝绸般柔软。“奶娘,尿尿。”
奶娘被点了穴,哪能理他。
安安被尿憋得小脸蛋儿通红,他是好孩子,不会随便大小便,再胀他也要憋到大人来帮他。
安安本想爬下床,去将奶娘拉醒,却见到西门疏,眼前一亮,忘了尿尿的事,从床上爬了下来,迈着两条短腿,来到西门疏脚边蹭着。
两只肥嘟嘟的小手紧拽着西门疏的裙子,委屈地扁着粉润的小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着,扑闪着睫毛,可怜兮兮地仰视着她。“娘亲,娘亲,娘亲。”
安安连喊了三声,西门疏蹲下身,将孩子紧抱在怀中。“安安。”
“娘亲,你怎么才回来,安安好想你。”安安莲藕般的手臂紧抱着西门疏的脖子,委屈的指控。
“对不起,娘亲也想安安。”西门疏紧抱着安安的小身子,脸埋进他小肩膀上,熟悉的奶香味在鼻翼间。
听着那带着哭腔的呼喊,委屈的报怨,站在一旁的端木夜,心脏像被锤子一锤一锤的砸着。
让他忽略了,为什么小月变成安安,想到她每次昏迷时,都叫安安的名字,想想这应该是她专属。
其实,有时候情报也会出错,安安也好,小月也罢,只要是他的女儿,小名叫什么都不重要。
况且,情报上还说,她疏远女儿,将女儿丢给淑太妃,而眼前这一幕告诉他,她爱安安,疏远也是为了保护孩子。
“痛。”安安痛叫出声,西门疏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激动,抱着安安的手臂没控制好力道。
“对不起,对不起,娘亲都是娘亲的错,弄痛安安了。”松开安安,西门疏捧起他的小脸蛋儿,一个劲的亲吻着。
端木夜在一旁,眼馋看着他们,心里升起一股幽怨,他敢肯定,她只顾跟女儿亲,肯定忘了他的存在。
“蕊儿。”端木夜也蹲下身,看着安安眉宇间有着挣扎,但是,那眸中的溺爱是骗不了人的。
“抱歉。”西门疏这才想起端木夜的存在,都怪她只顾着跟安安亲近了,这也是人之常情,从安安出生,她就只能躲在远处偷偷的看孩子,又这么久没见到安安,本来只是想悄悄的看小家伙,谁知他醒来了。
端木夜额头满是黑线,他要的不是抱歉,他要的是她向安安解释,他才是安安的父亲。
“安安,他是爹爹。”西门疏单手握着安安的小肩,指着端木夜说道。
端木夜神情都紧绷起来,满脸期盼的看着安安,他们父女俩第一次见面,女儿会不会怕生?
想得越多,期盼也被焦虑取替。
他真怕女儿不能接受自己,毕竟这三年来,包括孕育时期,他都没在她身边陪着,等着女儿降临,女儿来到这世上,第一眼见到的人不是自己,第一个叫的人也不是自己,这让他很遗憾。
如果早知女儿是自己的,他肯定早就跑来接女儿回去了。
安安咬着手指,眨巴着美丽的眼睛,望着端木夜,对他来说,端木夜是陌生的,却并不害怕,相反,他很喜欢,比喜欢大舅还喜欢。
见安安只是瞅着自己,端木夜瞪了西门疏一眼,女儿那么小,她就不能说得委婉点吗?
他是爹爹,说得这么直白。
安安只有三岁,穿着白色亵衣,又刚从床上爬起来,头蓬松,很难分辩出男孩还是女孩。
端木夜只知道,西门疏生了个女儿,压根没想过,她会将自己的孩子与东方邪的孩子对换。
“安安,他是爹爹。”西门疏重复了一遍,将小家伙的身子往端木夜面前推,安安左脚绊倒右脚,身子朝端木夜扑去。
端木夜一惊,迅速伸出手稳住安安,也顺势将他抱在怀中。
“甘蕊儿。”端木夜怒了,她这么推,万一孩子摔倒了呢?
安安突然露齿一笑,抱着端木夜的脖子,甜糯糯的叫了一声。“爹爹。”
端木夜浑身一僵,难以置信看着怀中的小人儿,女儿这是接受了他吗?这也太快了,太顺利了。
在来见女儿的路上,他可想了很多种见面的情况,女儿哭闹着不接受他,毕竟,她一直叫东方邪父皇,突然横冒出一个父亲,别说小孩子,就是大人一时之间都无法接受。
西门疏欣慰的看着这对父子,这多亏甘力风,从小就给孩子灌输,他有娘亲,有爹爹,母后跟父皇只是一种称呼。
这也是她为什么在代嫁和亲前,将温絮弄晕,她有多疏远小月,东方邪就有多疏远安安,一年到头,东方邪没见过安安几面。
“安安”端木夜的声音微颤着。
“爹”还没叫完,安安哇一声就哭了起来,他没能憋住,他尿裤子了。
端木夜只觉身上一阵湿意,温温地,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同时,他想到安安醒来时,叫奶娘,他要尿尿。
折腾了这一阵,估计小家伙忘了尿尿的事,所以没憋住,就尿裤子了。
“娘亲。”安安扭头,求救似的看向西门疏,第一次见爹爹,就尿到爹爹身上,小家伙担心了。
大舅说,乱尿裤子的小孩子没人喜欢,他尿到爹爹身上,爹爹肯定不喜欢他了。
见端木夜湿了一大片的衣衫,西门疏顿时了然,失笑的伸手欲将安安从端木夜怀中抱走。
端木夜抱起安安躲开西门疏伸过来的手,环视一眼房间,走到衣橱前,拿出干净的衣衫,回到床上,脱着安安尿湿的裤子。
西门疏准备上前接下端木夜的工作,却听到端木夜咬牙切齿叫自己的名字。“甘蕊儿。”
西门疏站在床边,目光落在被脱掉裤子的安安身上,端木夜身体一移,挡住西门疏的视线,她居然敢当着他的面盯着其他男人的下身看。
“他是你儿子。”西门疏没好气的说道,安安才三岁,又是他的儿子,居然还吃味。
不管安安多大,是谁的儿子,都是个男人,他就不允许她盯着看。
端木夜转身,迅速将干净的裤子给安安穿上,再把安安放进被子里,以命令的口吻说道:“睡觉。”
被子下的安安睁大眼睛,看着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的爹爹,稚小的心灵受伤了,小手紧攥着被子,欲哭不哭的望着端木夜。
大舅没骗人,乱尿裤子的小孩子没人喜欢,他尿到爹爹身上了,所以爹爹不喜欢安安了。
“爹爹”
“睡觉。”端木夜厉声打断安安的话,女儿变成儿子,这冲击力对他来说是相当大。
安安是儿子,那还得了,若是让凌然知道,楚南国下任皇帝就是安安。
“哇呜”从来没有人厉声对他说过重话,安安第一反应就是哭。
“不许哭。”端木夜又是厉声一喝,安安怕了,小嘴抿得铁紧,泪水如断了线的风筝不断的涌出眼眶。
“木夜,你吓着安安了。”西门疏心疼极了,一把将端木夜推开,趴在床边,哄着安安。
端木夜烦躁的抓了抓头,他知道疼爱女儿,却不知道如何对待儿子。
她又没提前给他打预防针,他满心期盼的跑来见女儿,却现是个儿子,一时之间,他不知道如何与儿子相处。
女儿一哭,他知道哄,儿子一哭男儿有泪不轻弹,除了厉声吼,他不知道如何做。
女儿不可能同儿子一样养,儿子也不可能同女儿一样养。
西门疏将安安哄睡,让端木夜解开奶娘的穴道,拉着端木夜离开东宫。
两人回到玉溪宫,端木夜急不可耐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西门疏将事情说了一遍,言简意赅,她只说,为了孩子的安全,她让甘力风将她的儿子跟东方邪的女儿对换了一下。
端木夜却感受得到,她当时有多无助,有多无奈。
她有多恨东方邪,他是知道的,却让自己的儿子叫他父皇,这对她来说是种心灵深处的折磨。
为了他们的儿子能平安无事,她独自承受这个折磨。
此刻,歉意的话太苍白,端木夜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眼角有些湿了。
“苦了你。”微颤的声音有些沙哑,在她为他们儿子的安全,绞尽脑汁时,他却在抱怨她,为东方邪生了个女儿,而从未去怀疑过,那个孩子有可能是自己的。
时间上如此贴近,只是,越是贴近,他越是恨,越是怨。
就算她以为他死了,尸骨未寒,她就跟东方邪就算她是被强追的,那孩子呢?只要她不愿意,谁能逼她生下孩子。
可是,他从不曾想过,孩子是他的,因为是他的,她才甘愿为他生下孩子。
易脸害胡下。“不苦。”西门疏摇头,真的,她一点都不觉得苦,只要见到孩子平平安安,所有的苦都会化为甜水,浸入心头,甜滋滋。
不再开口,他们静静地紧紧相拥着,将坎坷与风波暂时忘掉,好似只是这样密实的拥抱,才能抚慰彼此空落的心。
东宫,东方邪站在远处,看着甘力风教安安习武,安安长得并不像自己,也不像她,在这五官之中,只有那唇线跟她相似。
他早该想到,只是以前没细看安安。
安安是她跟他的儿子,小月才是自己的女儿,怪不得对小月有种莫名的亲情,怪不得她那么排斥小月。
其实,她真的没必要这么做,他不会伤害她的儿子。
续而一想,她这么做的目的,应该是为了保护安安,她是西门疏,比谁都清楚,非东方皇族直属血统,就算坐上皇位,不出三年,死于非命。
传说,这是东方皇族第一任帝君,以命与巫师交换的条件,在第四任帝君身上应验过,所以,一直以来,心怀叵测的大臣们不敢觊觎东方皇族的江山。
东方邪微微闭上双眸,一片漆黑的眼前,在那抹微光之中浮现出她艳丽的笑靥,可惜,她的笑靥再也不会为他展笑了。
“力风,安安。”东方邪走上前,冷酷的轮廓上泛着一丝阴郁。
甘力风有些意外,他会在这时候出现在东宫,他对安安,可以说是给了安安太子的身份,便将安安丢在东宫,任其自生自灭。
“邪,你怎么来了?”甘力风问道。
“在教安安习武?”东方邪避开他的话,伸手欲去摸安安的头,小家伙第一反应就是躲开,躲在甘力风身后,对东方邪,安安从骨里升出一股抗拒。
谈不上害怕,却也喜欢不起来。
手僵硬在空气中,东方邪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这就是她儿子对自己的反应。
怕他看出端倪,甘力风立刻出声为安安解释。“邪,安安不喜欢别人摸他的头。”
“我是别人吗?”东方邪一句话将甘力风堵住,是他们的儿子又如何,现在安安是叫他父皇,是苍穹国的太子。
甘力风尴尬一笑,抱起安安。“一年到头,安安见不着你几面,你都不跟他亲,还想指望他亲近你吗?”
甘力风不是在报怨,或是指责谁,他是只想化解这种怪异的气氛。
第一百二十九章 父子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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