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婚礼
隐婚总裁观察报告 作者:指间梦话
婚礼
另一边。
两个黑衣人将昏迷不醒的左子遇抬回了房间。
贺莘还没回来,屋里一片漆黑,两人没有开灯,就着手机屏幕的光线摸索着将人抬到了床上。
黑暗中,一道女声淡淡道,“摄影机放好了吗?”
“放好了。”其中一位黑衣人轻声回答道恁。
那道女声没有再说话,高跟鞋的声音朝着门外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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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洛握着手机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打。
她低头飞快地扫了一眼,若无其事地收好手机,抬眼对贺莘笑道,“早点回去睡吧,明天的婚礼新娘子可别有黑眼圈哦。”
贺莘的脸上飞起一抹红晕。
终于可以和他结婚了,等了两年,终于等到今天……
怀揣着这种幸福感回到房间,开了灯,一眼就看见睡在床上的男人。
笑了笑,去浴室梳洗,刚钻进被子里,手臂抚上他的胸膛,便被他压在身下。
“老公……”贺莘怔了怔,有些意外,下意识去嗅他的嘴唇,却没有闻见酒气。
她跟左子遇生过几次关系,却都是在他喝醉的时候,她主动缠上去的。
第一次被清醒的他主动压在身下,贺莘心里一喜,撒娇道,“老公,你轻一点……”
左子遇没有回答她,狠狠吻住了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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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陆苡从梦里醒来,还没睁开眼睛便满脸绯红。
她竟然做春梦了……
怎么能在和他冷战的时候做这种梦,叫她醒来如何面对他?满腔的怒气都被浇熄了……
耳边有些动静,她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瞟了一眼,顿时吓得瞪大眼睛,一脸惨白。
贺汌骁静静地睡在她身边,光.裸的手臂随意地放在被子上,他的胸口,手臂上,甚至脸上,全是红迹斑斑……
陆苡愣了半天,脑子里有一个想法跳了出来,她拼命压住不去深想,一边颤抖地拉开了自己胸前的被子……
她身上的痕迹,不比他好到哪去……
她极力克制自己想要尖叫的冲动,忍得太厉害,以至于身体拼命颤抖。
他被她的动作吵醒了,眉头一皱,缓缓睁开眼睛。
四目一对,他眼中有一瞬间没睡醒的迷茫,随即迅速恢复了清醒。
面前的小女人紧紧攥着胸前的被子,脸上毫无血色。她瞪着眼睛死死地看着他,仿佛还没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事情。
事实上,她的确还没反应过来。
一场春梦竟然成真了?可她又不是死鱼,被他这样折腾了大半夜,竟然没有醒过来……
一定还在做梦!陆苡赶紧伸手掐了自己一把,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贺汌骁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淡笑道,“你没有在做梦。”
陆苡狠狠甩开他的手,用被子捂着胸口往后挪了一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她的第一次,不应该是这样!
脑子里乱成一团,她还没来得及问他,便听见“滴”的一声,房门被人打开了。
贺汌骁一怔,迅速用被子将两人的身体盖住。
陆苡吓了一跳,她跟贺汌骁一人一张房卡,房间的主人都在屋里了,是什么人不经允许擅自开门进来了?
门打开,一阵喧闹涌了进来。
“左少!请问一下您跟宇达集团总裁秘书是什么关系!”
“左少!今天是您的大婚之日,您却在这里偷.情,您能说说您的想法吗!”
“陆秘书!你知道左少今天结婚吗?”
……陆苡缩在被子里,死死攥住贺汌骁的胳膊,感觉到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被子,她更加用力地攥紧。
他反手回握着她的手,紧紧握着,用被子将她捂得严严实实,一根头也不让暴露在闪光灯下。
他缓缓从被子里露出身子,正七嘴八舌兴奋不已的记者们瞬间呆若木鸡。
这……这不是宇达集团的总裁吗……
“你们为什么会有我们房间的房卡,谁能解释一下?”冷冷的眼眸扫视着众人。
记者们一头雾水,没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左市长的二公子突然变成宇达集团的总裁了?
看来,给电视台打匿名电话爆料的人消息不够准啊……
可是她们并没有失落,因为,比起市长的公子偷.情,宇达集团总裁的桃色新闻更加令她们感兴趣!
报道左子遇的事情极有可能会被上头压住,可是报道贺汌骁……
“贺总!您身边的人是谁,能不能露脸出来给大家看看!”一名记者兴奋地说着,一边对着贺汌骁和被子里的陆苡拼命拍照。
“是孟洛吗?”另一位记者问道。
前几天,电视台收到一份快递,是孟洛跟宇达集团总裁的大量照片。照片上,两人出入各种场合,甚至有孟洛主动去亲吻贺汌骁的照片……
这无疑是重磅炸弹,从来不跟男明星闹绯闻的孟洛,从来不跟女明星闹绯闻的上市公司总裁,谁料到两人竟是情侣关系?
可是很遗憾,照片还没来得及布,上头就打电话下来命令压住。这年头,政界人物曝光不得,当.官.贪.污.腐.败也报不得,就连报道个明星绯闻也要被压住,饭碗真的不好端。
可有些记者不甘心,偷偷地去采访了跟孟洛比较熟悉的影星张诗琪,稍稍一诈,竟得知孟洛跟贺汌骁恋爱已久,两人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要采访,也得让人先穿上衣服吧?”贺汌骁没有丝毫慌张,微笑着任由他们拍照,往身上套上了外套。
他将一件衬衫塞进被子里,陆苡迅速地套在身上,深呼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
终于,她拉下了罩在身上的被子。
贺汌骁长臂一伸搂过她,大方面对着镜头,笑道,“这位是我的妻子,陆苡。”
陆苡僵硬地任由他搂着,扯出一抹笑容,“你们好。”
她简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衣衫不整,蓬头垢面,刚刚睡醒……
不知道明天的报纸和媒体登出来的她的照片会不会丑到可以用来辟邪?
正胡思乱想,放在她肩上的大掌收紧,陆苡收回思绪,看向他。
“人家在和你话。”他含笑,温柔说道。
“啊?”陆苡一愣,转眸看去,“你说什么?”
“二位结婚多久了?”记者举着摄影机对着她,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不知道贺太太是否知道贺总跟孟洛的关系呢?孟洛是小三,还是贺太太您是小三呢?”
闪光灯起此彼伏,她强忍着伸手去遮住眼前强光的冲动,被记者咄咄逼人的问题问得面色一窘。
这样的问题令她进退两难,不管回答谁是小三都会被他们大做文章。
“贺太太不说话,是不是代表默认贺总跟您的感情出现了危机?是因为孟洛对吗?”
陆苡微微一笑,伸手挽住贺汌骁的胳膊,看向镜头,“你真会开玩笑。看我们这样,像是感情出现危机了?”
说着,偏过头去看他,他也正好垂眸看向她,两人十指相握,四目以对,深情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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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采访了许久,收获颇丰,直到贺汌骁提出要梳洗和下楼吃饭,众人才纷纷满意地离去。
“这次的标题我都已经想好了,就叫——攻心计:影后的情路”
“那我们报社的标题就叫‘豪门灰姑娘:揭秘第一总裁夫人背后的故事’”
记者们说话的声音逐渐远去,走在最后的人顺手将门关上了。
陆苡松了口气,绷紧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伸手想要挪开他的手臂,却被他搂着倒在了床上,整个人陷在他的臂弯中。
“陆秘书,这次你回答得很漂亮。”他轻笑着,凑过来便要吻她,陆苡头一偏躲过,伸手推开他。
“贺先生,赶紧下楼去吃早饭吧,待会儿婚礼就要开始了。”陆苡没有忘记昨晚的事情,心里堵着一口气,语气不禁有些冷。
起身,却被他从背后搂住了腰。
他的身体贴上来,脑袋埋在她的脊窝里,闷声道,“看在我昨晚这么卖力的份上,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陆苡身子一僵,随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炸毛了。
她用手肘狠狠往后一顶,贺汌骁闷哼一声,松开了她。
陆苡跳下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冷笑道,“贺汌骁,用这种卑鄙的方法想让我原谅你,我只会嫌恶。”
说完,她拿了换洗的衣服头也不回地冲进浴室。
双.腿.之.间一阵麻木和肿.胀的疼痛,火辣辣的,她强忍着疲软和疼痛,走进浴室,拧开了花洒。
她不是傻子,仔细用脑子想一想就知道,她没有喝酒,又不是睡眠很沉的人,为什么会被他折腾了大半夜仍睡得死死的,只有一个原因——她被下.药了。
这种电视上才会有的事情,竟然生在自己身上,陆苡觉得有种做梦般不真实的感觉,可是镜子里,浑身上下密密麻麻的吻痕却提醒着她,一切都不是做梦。
会给她下药,让她跟贺汌骁上.床……
左延?他没有那么无聊……
左子遇就更不可能了。
贺莘?她又不知道她跟贺汌骁两人从未生过关系,不可能给她下.药……
想破了脑袋想不出第二个人,除了贺汌骁还会有谁?
认定了是他的馊主意,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鼻子有些酸酸的。
她的第一次,竟然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没了,没有在新西兰的海边就算了,竟还是在她神志不清的情况下……
可是女人对第一次占有她的男人始终怀着一份特别的情愫,她不得不承认,他的馊主意效果很好,她此刻一点都恨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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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贺汌骁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等她了。
房间里有两个浴室,他梳洗之后还打电话叫来了早餐,她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拿了一份牛奶面包,坐得远远地一个人闷闷吃起来。
牛奶和面包的味道她根本没有注意,一心放在不远处看着手机新闻的男人身上。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双腿叠加靠在沙上,随意地滑动着手机屏幕,姿态慵懒。
她的心里一个劲儿地叫嚣,你倒是来道歉啊!给你一分钟,不主动向我承认错误,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他仍是眼皮也没抬一下,根本没有听见她孩子气的内心活动。
三十秒过去了,五十秒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
陆苡不甘心地低声嘟哝,“再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
心里熊熊怒火,还没等到她开口,他便收好手机站起来,“吃完了吗?”
陆苡冷哼一声,不搭理他,故意将盘中的牛排切得咯咯作响,泄她的不高兴。
“吃完了就走吧。”他走过来,不由分说抓住她的手腕。
陆苡挣扎,急声道,“不要你管!”
他斜了她一眼,仍是没有松手,陆苡被他拉起了身,挣扎中,手中的叉子不小心划过了他的手腕,留下三条细细的划痕。
很快,那划痕红肿了起来,血珠不停往外冒。
陆苡一愣,手中的叉子落在地上,她也没顾得上捡起来,握住他的手,急声问,“对不起……你没事吧?疼吗?”
贺汌骁放开了她,捂着手腕坐了下来,不知道叉子是不是划到了血管之类的地方,他指缝中有更多的血溢了出来。
陆苡吓坏了,连忙蹲下来举起他的手,“需要去看医生吗?我去给你找点纱布——”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猛地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冷冷看了她一眼,转头大步走出了卧室。
他抽出手臂的力气有些大,陆苡没有提防,一下子反弹坐在地上。
客厅里传来关门声,随即屋里陷入了死灰一般的寂静,她怔怔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不就是被叉子划了一下,至于这么小气吗?她的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以前他追求她的时候,从来不会这样对她,甚至连一个生气的表情也不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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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大厅。
众人陆续入座,台上,婚礼主持人在口若悬河地说着话,最后一句,“欢迎新人入场!”
灯光暗了下去,一道追光灯打在大厅门口。
孟远航抱着捧花,跟在贺莘身后狂奔,一边扭过头训斥身边的小女孩,“走快点好不好啊!我们要保持平行!”
十一被他训斥得一愣一愣地,扑闪着大眼睛,不服气地反驳,“那你为什么不走慢一点等等我?”
十一继承了父母全部的优点,孟远航看着她精致的小脸,脸红了一下,轻咳一声,然后皱着眉说,“算了算了,不跟你这小屁孩计较!”
说完,放慢了脚步。
观礼的宾客们看着这对小小的孩童,粉雕玉琢,忍不住哄笑了,“十一,待会儿让新娘子把捧花扔给你吧,定个娃娃亲!”
十一红了脸,气呼呼地别开头,“别开这种玩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贺莘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有些好笑,却没有说什么,挽着左子遇的手臂继续缓缓前行。
她能够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心里有些淡淡的难过,却更加坚定地要嫁给他的念头。
十字架上的耶稣祥和温柔地看着他们,穿着黑色衣袍的牧师把手放在贺莘的额上,问他,“你愿意嫁给身边的这个男人为妻,一辈子爱他,照顾他,保护他,信任他,即使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你也只爱他一个人,贺莘小姐,你愿意吗?”
贺莘红着脸,轻轻地笑了,坚定地说,“我愿意。”
牧师又把手放在左子遇的额头上,“左子遇先生,你愿意娶身边的这个女人为妻子,一辈子陪伴她,爱着她,信任她,照顾她,即使她苍老疾病,你仍然不离不弃,你愿意这么做吗?”
说完,等着她的回答。
一秒,五秒,十秒……
牧师的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情,宾客也是议论纷纷。贺莘焦急地扯了扯他的衣袖,“老公……”
左子遇的目光穿过人群,一动不动地看着不远处的陆苡。她一个人站在曹嘉身边,贺汌骁不知道站在哪里,他也不想知道。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陆苡立即转移了目光。
“左子遇先生?”牧师试探地叫了他一声。
左子遇缓缓回过头,对上贺莘尴尬紧张的目光,沉默一下,艰难地启齿,“……我愿意。”
牧师笑了,“请二位交换戒指。”
贺莘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轻轻放在左子遇的手心。看着他僵硬地从丝绒盒子里掏出戒指。
她的手有些颤抖,内心一阵激动欢喜。
可是,他取出戒指,手却僵在半空,没有往她的手指上套去……
贺莘极了,自己主动将手指伸过去,钻进戒指里。
扬了扬手,冲众人笑道,“以后,我就是左子遇的妻子了。”
左子遇心不在焉,目光始终追随着人群里那道倩影,他看见她起身从后门溜了出去,头脑一热,想也没想,扔掉戒指盒便紧跟着追了出去。
“老公!”
“左子遇!”身后一阵叫声,他顾不上许多,头也没回地冲出了宴会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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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前男友跟别的女人结婚,有情人终成眷属,陆苡承认自己心里有些小小的难受。
那些往事涌上心头,一时间感慨万千,她觉得宴会大厅里有些闷,就独自溜出来透透气。
大厅后面便是长长的走廊,走廊外是一望无际的草坪。草坪上有几个外国小男孩在踢足球,她就在石凳上一坐,手肘放在石桌上,用手掌撑着下巴,看那群小男孩踢球。
“苡苡!”
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一愣,回头,看见左子遇一脸焦急地飞奔而来。
心里的疑惑更甚,他不是应该在里面举行婚礼吗?怎么跑出来了?
想着,他已经跑到了她面前,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气喘吁吁,半天才断断续续地说道,“苡苡,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会负责……”
“你在说什么?”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晚上,他俩生了什么事情?
左子遇眼中闪过一丝尴尬,“那药是我下的。你不要恨我,我只是……”
“你给我下药?”陆苡不可置信,冷笑一声,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为了得到她,他竟然给她下药,真是卑鄙!
如果最后不是贺汌骁及时出现,那跟她生关系的男人,就是左子遇……
光是想想,她便不寒而栗……
心里对他仅存的那些回忆和幻想,一瞬间被她在心中撕成碎片,洒进海中!
“你疯了吗?竟然给我下药?你竟然做这么恶心的事情!”
左子遇一脸受伤和内疚的表情,“对不起,但我会对你负责……”
“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陆苡狠狠推了左子遇一把,转头便跑。穿着高跟鞋还不太熟练的她,刚走出两步便蹩了脚。
蹲下身,抱着脚踝痛得她眼泪都要冒出来,左子遇从后面追上来,“你扭到脚了?”
陆苡皱着眉,没有理他,从包里掏出手机,给贺汌骁打电话。
“我背你回房间吧!”左子遇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陆苡神色淡淡地看着他的后背,以前读书的时候,她总爱从背后偷袭他,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手,吵着叫他背着自己穿越操场‘秀恩爱’,如今,他消瘦的肩膀已经宽阔,可是往事已遥远。
打了好几遍,贺汌骁的手机依然无人接听,她又打给曹嘉和左延,两人像是约好了似的,同时不接听电话。
“我背你回房间吧,你的脚踝都肿了。”左子遇扭头看她,担忧地说道。
陆苡摇摇头,淡淡道,“不用了,你先走吧。”
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宴会厅里坐满了宾客,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抛下自己的妻子,跑出来背着她回房间,别人会怎样想?
首先,她自己心里的这一关就过不去。
宁愿一个人在这里痛死。
陆苡咬牙,强忍着脚上的痛,想要走到石凳前坐下,可是刚起身,脚下一软便摔倒在地。
左子遇的眉头皱得紧紧地,沉默地看着她扶着柱子努力要站起来,忍着痛,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几次跌倒,她的额头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他的心里有一股无名之火,大步上前,二话不说将她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陆苡吓了一跳,使劲用双腿去蹬他,怒道,“左子遇,你放我下来!”
一路上他始终一声不吭,经过他俩身边的人纷纷好奇地打量他俩。只当他们是新婚的夫妻。
电梯里,镜面的墙壁里可以清楚看见他铁青的面孔,陆苡挣扎了一路却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里,最终被他扛上了十六楼。她又急又气,还有一些委屈,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这样,做任何事都不在乎她的感受,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想不想要,快不快乐……
“滴!”电梯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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