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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刚刚吃了甜甜的圆子,再吃红果糖葫芦尝不出甜的味道,不过陆星晚没有拒绝,她将林落月递过来的糖葫芦拿在手中细细观赏着,像是在看什么珍重的事物。
林落月耐不住馋咬了口,结果被酸到脸皱团。
陆星晚没忍住扑哧笑了起来,林落月被她取笑惯了,十分端的住是轻轻哼了声。
陆星晚笑过后主动说起自己的心事,“落月,你知道吗?刚刚我看着这糖葫芦起了我的外祖父,我已经很久没有起他了。”
她的声音含了些喟叹,无太多感伤是纯粹的怀念。
林落月和她初识时就听她说过,闻言是静静聆听并不插言。
“他教给我的东西很多,对我来说是外祖父是严格的上级,也是重要的老师。开始跟着他那两我曾经怨过他,可现在我得承认没有他,很程度上就没有今日的陆星晚。”
陆星晚语调放的很和缓,“他以前也曾这样牵过我的手去逛集市,每冬天下雪的时节,院子里总会插上两三根糖葫芦。我的枕边也偶尔会出现包橘子糖。”
素雪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掩去所有情绪,“我直觉得他不曾爱过我,或许还因为母亲的原因对我有几分迁怒,但直到今日我才发现我忽略了很多,他是和我样不知道怎么爱人,更不会说出口。”
林落月握住她的手,“星晚。”
陆星晚转过头对她笑笑,“没事的落月,虽我明的有些晚,但知道有位血亲长辈爱过我,我真的很高兴。”
她轻轻侧过身望着银装素裹的长街,也是在望来时的路,“我和他之间并未有太多遗憾,因为……”
因为她在外祖父弥留之际并未诉诸任何怨恨,她要自也不他死。
她说,娘不会恨你的,是她有负家族责任,母债女偿也很公平。
她说,您可不可以不要走,我不回爹娘身边也没关系,要你需要我,我可以永远陪着你。
她说,我就是偶尔会很哥哥,也不是……那么回去,你活着好不好?
后的时刻外祖父将手落在她
的头顶,好孩子。
他说,谢谢你。
*
陆星晚和林落月逛了上午有些累了,又觉得如此寒冷冬日吃锅子正好,在镇上找了家菜做的很好的酒楼,包了雅间。
热气腾腾的锅子放在圆桌中央,林落月伸手将旁侧的窗子推开,“这雪看起来下到天黑也停不了。”
陆星晚用帕子擦了擦指尖,端正坐好。
林落月见她这般又是笑言她比自己更像家闺秀。
看了会雪景陆星晚突说,“落月,我觉得我还是不够了解你。”
林落月诧异抬头,“啊?”
“我的很多往事你都清二楚,可我对你的了解好像限你在外游历的趣事。”陆星晚托着腮专注看她,漆黑如墨玉的眸子里有几分浅浅委屈与不甘。
林落月失笑起来,无奈摊开手,“因为我有在外游历的日子经历的事情比较多,其他时间没病没灾都在家里享福。”
她挪了下身体蹭到陆星晚身边,“你要是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我也可以讲给你听。”
她了说,“我们家的孩子都很皮。你别看我姐姐那般文静,小时候也和我们打过架,就更别说我了。我和我三弟见,用我娘的话说就是能把屋顶都掀了。”
陆星晚听得津津有味,还不忘锅里放蔬菜,“这么调皮吗?”
林落月挠挠脸,“刚认识那会我为了保持在你心中的形象都不好意思说,我和三弟是家里皮的孩子。我娘平日里待人温和,也有好几次被我们气得拿鸡毛掸子追着我们打,全靠我爹拦着。”
她说到这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外人看都以为我们家是慈母严父,但际上嘛,我娘是将事情看得很通透的人,正因为看得明才能扳着我们不要走歪路,对我们的管束反而偏严,我爹则更溺爱孩子点。”
陆星晚轻轻点头,充满赞赏与往,“他们是好的父母。”
林落月见锅里的肉熟了,立刻加出来放进她的碟子,“熟了,快尝尝。”
她又说,“我也这么觉得,安心吧,以后他们也是你的父母跑不了。”
“嗯。”这点本身就让陆星晚满心愉悦。
林落月给自己也夹了些菜,发现肉的口感辛辣但十分香,配合鲜美的锅底更是令人感觉独特难忘。
她感叹了声好吃又说,“你说你的外祖父是你重要的老师,我也起了我的启蒙先生。她也是很好的人,就是……走的太早了。”
扑的热气中,林落月垂了下眼帘,“唉,现在又过去好些了。”
陆星晚说,“你这般挂念她,可以见她对你的影响很深。”
“这么说也不错。”林落月仰起脸笑了下,“我与她之间倒没什么太曲折的故事,是她本人应了那句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她曾觉得陆星晚有点像自己的启蒙先生,样命途坎坷,样被人所伤所负,样心灰意冷,不同的是陆星晚比先生更坚韧,也更不愿意认命。
陆星晚手轻轻放在她肩头,林落月抬起头,“好久以前的事了,先生走的时候也放下了,她说她唯牵挂的就是我,我过得好,无论她去哪里都很安心。”
她的笑容无半分阴霾,“我直都过得很好。”
第150章 归途(下)走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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