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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他们眼里只有齐得这个少主,为了把人救出来,竟然用这种方法给他施压,齐父气归气,但到底是自己看重的儿子。
儿子深得民心也是好事,以后他就做个太上皇,也没什么不好,可惜大长老他们不理解自己身为人父的拳拳之心。
这时,大公主走进前厅。
齐予在一旁跟着,一副保护者的姿态,若不是顾忌着形象,她都要伸手扶着大公主的腰了,要她说,就晾着齐父,没必要见面。
齐父一见齐予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他们想二皇子和大公主两头抓,现在倒好,两头空,都怪这个不孝女,早知道就不送她做什么驸马了。
见过礼后,他沉着脸道:“我儿只是年少无知,还望公主看在姻亲的份上,放他归家。”
大公主淡淡道:“本宫不明白国师说什么。”
装傻并不是只有驸马才会,她在这上面也不逊色,齐得是肯定不会放的,把一个少主攥在手里,相当于捏住了前朝那帮人的命脉。
只要不傻,谁都知道该怎么做,这样一来,前朝那一千余人必会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只要再拖一段时间,探子八成能找到他们的落脚点,到时候便一网打尽,彻底解决前朝这个遗患。
见大公主也装傻,齐父脸色一黑,这是油盐不进了。
他在心底权衡了一下,颓然道:“公主要怎样才能放了我儿,有什么条件就说出来吧,老夫只要办得到,一定照做。”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大公主看着齐父,眉尖轻扬:“本宫要你们那一千号人的去向,国师肯相告吗?”
不知道这个儿子在齐父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她倒要看一看这些人的底线在哪里。
齐父手一抖,摸着自己的胡子强装镇定,他也不知道好吗?
虽然他知道了也不一定说出来,毕竟前朝就剩那么一点可靠的人了。
他手指用力,捏了把胡子,叹气道:“老夫一把年纪了,也不求别的,只要儿女平安就好,如果公主信得过,先放了我儿,老夫一定知无不言。”
到时候他直接说不知道,事实也正如此,总不算食言。
坐在一旁的齐予不屑地撇了撇嘴,当谁是傻子呢?
看了那么多电视剧,谁不知道千万不要相信坏人,因为坏人之所以坏,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不讲诚信,不讲道德,不讲人情,是只认利益的反复小人。
“先说消息,再放人,我们信不过你,但大公主一诺千金,你大可放心。”
见大公主面露沉思,齐予接过话来。
听了齐予的话,大公主面色一顿,点头道:“驸马说的不错,若国师真的有诚意,本宫可以许诺验证消息真假后,便放了令郎。”
到时候就算放了齐得,一个光杆司令也成不了事,还不是随便她们收拾。
齐父面色一怔,脸上的颓败之色更明显了,他哪里有什么真消息,本想空手套白狼,可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太难糊弄了。
他心好累。
“话说到了这份上,老夫也不信你们,这件事我要考虑一下,在这之前,我要先见一见我儿,确保他的安全。”
大公主轻轻点头,这个要求不过分,她便吩咐寒水把人带上来,地牢的位置是不能暴-露的,万一有什么闪失就不妙了。
齐得被关了这么多天,第一次看见外面的太阳,他看到齐父的时候,瞬间热泪盈眶:“爹,快救我出去啊,爹。”
齐父老眼一红,他虽然没有把儿子养在膝下,但这么多年时不时的也会悄悄见一见,看着儿子鼻青脸肿的样子,他忍不住一怒:“你们竟然对我儿用刑?”
大公主摇头,只吐出两个字:“不曾。””
齐予翘着二郎腿,一脸讥笑道:“我看弟弟脑子不清醒,就帮爹爹教育了一番。”
那样子仿佛是在说,就是我打的,怎么了吧。
想做公主的面首,也得看有没有那个脸,她上次有意往齐得脸上招呼,木棒抡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
今天一看,效果不错,谁让这个便宜弟弟仗着和她长得相似,竟然肖想大公主,活该,下次还打。
齐父气得嘴唇一抖,一声孽障在嘴边饶了绕没敢说出来,他怕惹怒了这个拎不清的不孝女,再累得儿子受苦。
看着儿子的脸,再看齐予,他心里郁郁,只能抱着齐得安慰:“我儿受苦了,你再忍些时日,为父一定带你回家。”
齐得一听,情绪瞬间崩溃:“爹,你这次不带我走吗?”
齐父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大公主:“老夫会慎重考虑此事,求…求大公主善待我儿,莫要动刑,否则老夫一定拼个鱼死网破。”
大公主见齐父对儿子维护得紧,对女儿则横眉冷眼的,她看了眼齐予,虽然心知驸马不是此间人,和这些人没什么亲情可言,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当下便冷冷道:“寒水,把人带下去,国师什么时候考虑清楚了再来谈条件吧。”
“好,好,好,老夫一定考虑清楚。”齐父心里一梗,这是不答应不动刑了,他连说了三声好,目送着寒水把不断哭喊的齐得带走,心疼的只发抖。
齐予眼底一片冰冷,在心里同情了一下原主,从李妈妈口中也听过齐父对女儿一直是不怎么上心的,平时也疏于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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