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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呼吸落在耳边,又酥又痒,大公主情不自禁地耸了耸肩,偏头躲过一点。
她想起自己的打算,强作镇定道:“驸马以后若是不回府用饭,记得派人说一声,免得厨房烧多了饭菜,浪费。”
齐予挑眉,隐隐明白了这话中的含义,她又凑近些,笑道:“好,以后不管去哪,一定事无巨细地跟你报备。”
大公主又往一边躲开了些:“有点痒…”
齐予心里一动,有些懊悔戒指要明天才做好,不然如斯美景,明明可以发生些令人期待的事啊。
不过,即使没有喝合卺酒,还是可以美人在怀,做一些美好的事情,否则岂不是辜负了这良夜漫漫。
她伸手拉下床幔,一手搂-住大公主的腰,轻轻一带,两个都倒-在了床上:“公主……”
压低的声线,带着缱-绻-深情,让人忍不住面红耳热。
大公主又想偏过头去,却被一双手牢牢固定住,她抬眸,便撞进一双带着侵略感的眸子里。
“驸--马……”
声音夹着丝-丝-颤-意,似乎已经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乖,我知道还没喝合卺酒,别怕,我不进去。”齐予低头,一边温声细语地哄着,一边-贴-上-那-诱-人的红-唇。
有了之前的经验,她自信不用进去,就可以把身--下的人送入高-空,在-云-海-里-沉-浮。
大公主缓缓闭上眼睛,陷入呼吸错乱的频率中,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烛火摇曳,什么漫漫良夜,齐予只觉得这夜太短,恨不得天上的太阳明日能忘了升起。
又一次画舫共赢盛会,大公主一早就进了宫。
当晚,齐予依旧坐在二十号隔间里,只是心里一点旖旎的心思也不敢有,整个人端坐着,神态比上学时还认真。
因为和她坐在一起的不是别人,正是老皇帝。
翁婿两个谁也不说话,静静等着画坊内的灯灭下。
而大公主则在另一个隔间里,和寒水一起在黑暗中摸到了其中一个隔间,悄悄把里面的两个人打晕,然后寒水留下,大公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行着,把庄家安排的两个托儿解决掉,剩下的全都是自己人,好戏就要上场了。
第一轮第一次出价后,各个隔间的数目都出现在白纸上。
圆台上的中年男子看着那一排数目,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从一两到几十两,出价不一,往常都是几百几千两的,这次太反常了。
他打了个手势,第二次出价时,寒水所在的隔间外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上面吩咐出价三千两。”
寒水压低声音嗯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毫不犹豫地写了个十两。
第一轮结束后,木盒以五十两的价格成交,圆台上的男子心里一突,这一万两交出去,就只剩下四万两了。
主子这次只拿来五万两,本想着用前几轮圈的钱去补后面几轮的缺,没想到第一轮就遭遇了滑铁卢。
而他们安排哄抬价格的人也没有按计划行事,若是接下来还是这种情况,那么五轮之后,木盒里就没有银票可以放了。
这些隔间里的人非富即贵,有前面一个月的例子,他们若是中途反悔,势必会遭到反噬。
中年男子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这些人变聪明了,这个圈钱的局做不下去了。
变成真正的画舫共赢了,而庄家成了唯一的、最大的输家。
他不敢再耽搁,忙叫人去给主子送信。
然后一轮一轮的继续下去。
有道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一连五轮都是如此,五万两已经出去了,而他们圈的钱却只有几百两,完全不足以补上接下来要拿出的彩头。
第六轮最后一次出价,灯迟迟没有亮起。
各个隔间的人也出奇的安静。
二十号隔间里,老皇帝适应了黑暗,看着依稀坐姿端正的人,低声道:“你认为这一轮为何迟迟没有亮灯?”
齐予后背一挺,认真答道:“回父皇,原因大概有两个,一是庄家已经发现了蹊跷,但还没拿定主意该怎么进行下去,毕竟这里的人来头都不小。二是庄家还抱有侥幸,但手头上没有银票,去筹钱了,筹钱势必会惊动做这个局的人,到时候依然会发现这一次来的人不简单,就是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应对了。”
老皇帝默然不语,良久才道:“皇儿与你的感情很好?”
齐予一怔,这话题转换的也太大了吧,不过谁让人家是皇帝呢,她只有老实回答的份:“蒙公主青睐,儿臣三生有幸。”
老皇帝抬了下眼皮,对这回答勉强算满意。
半晌无话,有些隔间的人按吩咐开始对庄家表达不满,原本安静的画舫逐渐吵闹起来。
又一刻钟后,拍卖照常进行,想来是银票到位了,只是画舫外面不知何时围了几艘船,上面足有一百号人,是二皇子府的府兵。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来自公主府的百余名侍卫,借着夜色掩映,也在水中悄悄靠近画舫。
十轮结束之后,画舫一改灯火朦胧的作风,一盏盏灯笼和火把瞬间亮起,把画舫内照得灯火通明。
二皇子府的府兵上了船,视线都盯着未打开的隔间。
二皇子藏在圆台后面,同样盯着里面还没出来的人,他才不相信这些人一朝开了窍,人啊,贪心不足,在那么大的诱惑面前,怎么可能团结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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