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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思看了眼李广白便向二皇子行礼道:“殿下不应该把老臣叫来的,老臣在暗处,比在明处更能帮助殿下谋事。”
他们早就商议好,若非必要,绝不把关系放在明处,谁知道二皇子屡次沉不住气,宋王思没办法,若一直拒绝,担心会惹来二皇子猜忌。
二皇子胳膊一扫,桌上的笔墨纸砚掉了一地,如此心里才好受了点,自从上次在楼上楼传出自己喜欢打砸东西消息后,他干脆放飞自我了。
未来的皇帝,只是喜欢砸点东西怎么了。
李广白和李川连见怪不怪,宋王思老眼一闪,垂头没有说话。
“本王这些日子入账二十万两,如今账上只剩十万两,拿去一部分紧急修补船舱后,就只剩五万两,还要留作下一次的画舫共赢盛会用,为了培养安插在军中的势力,府中库房已经空空如也,你们说怎么办?”
二皇子气急败坏道。
李广白和李川连面面相觑,两人都没沾手银子的事,所以不约而同的把视线投向了擅长管理银钱的宋王思身上。
宋王思眼底闪过一丝轻蔑,而后抬头一脸郑重道:“此次画舫被凿,极有可能是参与竞拍的人中,有屡次失败损失惨重者为了泄愤才会如此,咱们为了掩人耳目,一直没有把殿下的名号拿出去震慑那些人,今后确实要防着点了。
殿下也不必过于担心,如今运作已经步入正轨,钱只会越滚越多,源源不断,不过从今天起,要多派些人手守着画舫了,免得再出现这种事。”
二皇子点头:“可是下次用来做饵的银票只有府中的五万两了,万一没赚回来,本王……”话不必说完,在场的人都懂,以后恐怕就要节衣缩食了。
“殿下放心,老臣保证必会翻倍赢回来,若是不够,直接去户部借饷就是。”宋王思贴心道。
二皇子脸上有了笑意,把人都叫来就是为了让宋王思再表个态罢了,毕竟这老狐狸自从几年前主动来投诚之后,就一直强调自己要藏在暗处,事事都不参与,他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有宋爱卿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
李广白和李川连对视一眼,明白二皇子今天是唱得哪一出了,就是让他俩做个见证,把户部这块肥肉彻底拖到自己碗里来。
这样一来不仅二皇子放心了,他们也放心了,不用担心银钱的事,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好开展很多。
自从上次的凿船事件以后,官府一直没有线索,也抓不到使坏的人。画舫周围便突然多了很多护卫,而且看起来训练有素的样子,昭示着这背后的庄家不好惹。
收到信的寒水,第一时间把消息带回了公主府。
大公主听完她的话,含笑点头:“此事正合我意,看来可以收网了,还有三日,你行事一定要小心。”
寒水点头应下,低头默默翻了个白眼,主子变了,再也没有从前的高冷不可侵犯了,整天眉眼带笑,温温柔柔地简直就像换了个人。
她又看向一边两眼放光只顾盯着大公主的齐予,驸马更没眼看,两个人关上门干什么不行,天天伤害她这个没成亲的,就很酸,一进这后院就跟喝了醋一样。
讲完正事以后,寒水出门就见驸马跟了上来,她走了一段,见人还在后面,这场景似曾相识,她懂了,便停下了脚步。
齐予走上前,明明周围没什么人,还是不自觉的低声问道:“寒水,你知道公主她爱喝什么酒吗?”
“平常都是宫里送来的,不过到了有梅子的季节,主子有一阵子会喜欢喝青梅酒,这个季节应该还能找得到。”
事关大公主的喜好,既然是为了自家主子,寒水自是不会隐瞒。
青梅酒?这里的酒,酒精度本就低,如果是果酒,酒精度会不会更低了?
不过清醒着也不错,最好是有点微醺,有一点点酒意却又没到醉的程度最好。
齐予寻思了一下拍了拍寒水的肩膀:“我问你的事,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包括公主,你去忙吧。”她还要去悄悄买一些红烛什么的备着,仪式感一定要够。
不过近几天太忙了,待三日后,画舫的事应该就尘埃落定了,她一直惦记着的事也该实施了。
寒水看着兀自陷入沉思的人,又翻了个白眼,暗道驸马这是要给公主准备惊喜吗?酒?
她摇了摇头,不明白这有什么惊喜的,不过想起主子每次和驸马喝过酒之后,第二天的心情都很好,就很迷惑,真搞不懂。
寒水费解地走到自己房外,就看见端着药碗正向自己走来的人,她接过来之后难得没有异议,直接咕咚几口喝完。
然后一时晃神,目光盯着严曲莲道:“你喜欢喝什么酒?”
“我不爱喝酒。”严曲莲接过空空的碗,盯着那干净秀气的鼻子看了两眼,心道没有再流血就好。
寒水如梦初醒,她一定是被驸马传染得都变傻了,忘了人跟人不一样,不过如果是果酒的话,也是可以喝一点的吧。
莫名地想看眼前这个女人喝醉后的样子。
“抽个时间,陪我喝几杯?”
说完她猛地转身,不等严曲莲回答,就‘砰’的一声进房关上门。
严曲莲愣在当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里面半晌没有动静,她才不太去确定地隔着门道:“你又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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