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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完全清醒的人, 眸光里含着浅浅雾气。
脸上带着一丝慵懒,伸出一只手来掀开被子。
皓腕如霜, 美不胜收。
大公主动作一顿, 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并没有穿衣物, 她看向坐在床边的人,耳根迅速染上一层薄红:“驸马,几时了?”
说完,她想起昨夜荒唐到一半的冲动,耳根处的那一抹浅红悄悄蔓延,逐渐红透。
齐予笑笑,倾-身过去亲了一些那红透的耳根,亲了一下又觉不够。
她伸出舌-尖轻-吮了两下,才语气促狭地回到:“公主醒得刚刚好,我们可以一起吃午饭了。”
“驸马…”
热气洒在耳边, 大公主呼吸一颤,空气瞬间升温,她伸手扯了一下被子, 整个人都躲进被窝里, 声音从棉被下闷闷响起:“驸马,唤寒水进来伺候本宫更衣。”
齐予还想再说两句,但看着那躲在被窝里只露出一点点头顶的人,心里软了又软,不舍得,连句挑-逗的话都不舍得说了。
生怕这面薄的人一直躲在被窝里把自己闷着。
她隔着棉被在大公主腹-部的位置, 轻轻-抚了两下,笑道:“那我去前厅等公主。”
前厅里,待大公主落座后。
齐予就直接坐到了她身边,然后完全取代了侍女的工作,殷勤地为大公主布菜。
眼前的人脸色一会冷一会红,一双眼睛一会冷静一会轻闪。
动作也一会从容一会紧张。
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猫,一会露出爪子想要挠你一下,一会又露出软软的肚-皮想让你-摸-两下。
齐予始终含笑,眼底间满是宠溺。
往日怎么没发现,印象里像雪山冰莲一样的人,融-化了竟是这般清透-诱-人。
似一汪春-水,在指-尖绵绵流-淌,撩-动她的心弦,一颗心都被裹进了棉花糖里。
用过午饭,主仆三人一起去到书房商量对策。
大公主又恢复了冷冷淡淡的模样,语气平静道:“本宫粗略算了一下,那画舫一晚上下来,大约能圈近一百万两白银,昨晚是第四次,前两次应该不够稳定,他们势必也投入多一些,迄今为止,也应该白白捞了有两百万左右的两银票了……”
这么大一个局,又聚集这么多京城富家子弟,一般人是办不到的,结合二皇子府一个月内,在户部的借饷行为,以及又及时归还的数目,很明显她的皇弟在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齐予静静听着,视线总盯着大公主的眼睛看,若不是那好看的眸子总是看着寒水,躲避着她的视线,她恐怕真的以为这个女人又恢复冷冰冰的样子了。
莫名觉得好笑,心里像是又被小猫的爪子调皮地挠了一下,痒痒的。
她觉得自己可能还没从昨晚那种丧心病狂的状态中冷静下来,总想破坏大公主那沉静的神情,总想让那双眸子染上雾气。
总想让那清冷的声音染上丝丝颤意,如昨夜那般带出隐忍又克制不住的哭腔。
齐予闭了下眼睛,要完,脑子里都是大公主昨夜在床上泫然欲-泣的样子,她不纯洁了!
不过,这御用的药膏真的不怎么样,没有传说中那么有奇效啊。
也不知道大公主背后的伤还要几天才能好……
大公主正和寒水讨论着,应该怎么揭露二皇子利用户部俸饷大肆圈钱的行为,莫名觉得周身一凉,心里生出一丝危机感,好像被什么野兽给盯上了的感觉。
她略有些僵硬地转了下头,就对上了齐予过分炙-热的视线,驸马好像没吃饱的样子。
大公主下意识地躲开那过于直白的眼神,总觉得对方把她当成可口的点心了。
有点怕,但又忍不住隐隐期待,昨晚也是这种感觉……
房间里的氛围莫名一变。
只剩寒水恍若未觉地思考着对策,并没有发现两个主子都已经走神了:“主子说的没错,你和驸马至少还要再去探一次,找到哪个隔间里的人是画舫安排的托,奴婢这些日子就暗中查清都是哪些人有请帖,然后想办法都弄到手,安排上咱们的人。”
……回答她的是一片静默。
寒水眨了眨眼睛,看着大公主双目失焦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又看向一双眼睛牢牢落在大公主身上的驸马,心里呵呵笑。
这俩人是又把她当空气了吗?身为侍女没有人权啊!~
“主子?驸马?公主?奴婢说的办法行吗?”寒水努力刷着存在感,这是在说正事啊两位,
“嗯?就按你说的办吧。”大公主回神,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齐予也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跟着道:“没错,就按你说的办。”
“那奴婢就先退下了?”寒水无语凝噎,您二位真的有听清我说什么了吗?
齐予一听,眼睛一亮忙答道:“那你快退下吧。”
大公主对齐予的瞬间高涨的情绪似有所觉,她手指微拢,点了点头附和道:“无事就退下吧。”
寒水默默翻了个白眼,老实退了出去,走出门的时候,还体贴的把门给带上了。
初秋的天本来凉爽宜人,午后的阳光也温和。
房门一关,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户照进来,给房间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
秋风被堵在门外,不甘心地裹着落叶在地上打转。
书房里的温度霎时高了一些,空气有些不安分的燥-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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