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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个女人的自制力好像很不错的样子,醉了依然不忘克制自己情绪的人,是个可靠的人。
齐予如是想。
下一秒,锦被里就有一双手松松地搂·住了她的腰。
好吧,她太天真了。
为什么会相信一个喝醉的人。
齐予闭紧双眼,心想先看这个女人会做到哪一步吧。
若只是简单的亲昵动作,就当是被se猫舔了,忍。
她定了定神,转头睁开眼睛看向大公主,眼底是难以察觉的纵容,在这个女人面前,那一直以来坚守的底线一退再退,可齐予却没有发觉自己内心的变化。
“我愿意陪着公主。”只陪这么一晚,明天就划清界限。
大公主眨眼,她慢慢收紧胳膊,身子轻轻靠近,自己也分不清这一幕是醉后的妄想,还是清醒下的惊喜。
等到两个人紧紧相依,她微微颔首,一张脸在齐予的肩膀处蹭了蹭,轻声呢喃道:“驸马,本宫今日真的很开心。”
齐予恍然,心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她想自己也是开心的吧,如果这个女人接下来的动作过分…只过分一点的话,就勉为其难继续忍一下吧。
半刻钟后,腰·间·的手缓缓松了去,耳边也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齐予下意识地皱眉,随后又笑自己莫名其妙,怎么还失望起来了?
她无声地笑了笑,闭上眼睛酝酿着睡意,在酒意的作用下,很快也睡了过去。
门外,等了半天也没有用武之地的寒水,恨不得泪流满面,呜呜呜,主子终于修成正果了,一定是把驸马灌醉了,然后趁机这样那样,真是感人泪下。
次日,晨曦微露。
大公主悠悠醒来,她下意识地看向身边,少女眉若远山,哪怕闭着眼睛也难掩清秀之姿。
原来昨夜不是一场梦啊,这个人说愿意陪着她。
她唇角微弯,缓缓起身,尽量不去打扰还在熟睡的人,然后推门去了浴室。
小半个时辰后,大公主沐浴后回到房间,垂眸看向床上,熟睡的人好似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脱掉鞋袜又躺回床上,然后像昨夜那样,把齐予的胳膊搂进怀里,大有再睡一个回笼觉的架势。
齐予:“…”
我有罪,我刚刚就应该直接醒来,我为什么会心虚闭上眼睛。
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
她就不该再装睡,去他的装睡。
鼻尖浮动着一股好闻的冷香,这味道她熟悉,之前大公主每次沐浴过后,都是这个味道,所以这古代还有香水?沐浴乳?身体霜?
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
这个女人到底用什么洗的澡,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好闻?
齐予胡思乱想着,心绪起起伏伏,完了,装不下去了,想上厕所。
她脸色一红,然后佯装醒来抽回自己被抱着的手,仰面打了个哈欠:“啊,这是哪?”
“驸马在本宫房里。”
“啊哈哈,原来在公主房里。”齐予坐起身。
大公主跟着坐起来,柔声道:“驸马昨晚说的话还作数吗?”
齐予一惊,什么话?不是醉了吗?怎么还秋后算账呢?
她尬笑一声道:“昨晚?我说什么了,我喝醉了,有什么事发生吗,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大公主眼眸中清澈的笑意渐渐凝滞,她垂首抿了抿唇,声音冷了下来:“无事发生,驸马还赖在本宫床上做什么,出去!”
齐予身子一僵,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昨天还卿卿我我地说什么要驸马陪,今天就变脸让出去,果然是善变的女人。
她胡乱地穿着衣服,无端的比刚才更心虚了,完全不敢回头看大公主一眼。
目送齐予出门,大公主凝了凝眉叫寒水进来:“替本宫宽衣,现在去上朝还来得及。”
原本还想着向父皇告假一天,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根本就不能指望一个装傻的人变聪明。
早朝上,议完政事,皇帝看了眼百官,示意太监总管该下朝了。
林总管收到眼神,仰头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
林总管的话音刚落,一道声音就紧跟着响起。
皇帝心里一突,见是礼部尚书李广白,莫名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那群不长眼的御史,应该不会和他的皇儿有关吧。
“李爱卿有何事要奏啊。”
“臣要参大公主周十乐有失长姐之尊,接了为二皇子操持选王妃之事,如今春日都过去了,春日宴却还没举行,实在是有失体统。”
李广白越说越是愤愤不平,本来还想着借春日宴把女儿送进王府呢?再帮二皇子选两个有背景的侧妃,好好的打算,却因为大公主一直没动静而搁置下来。
本来他想早点提醒大公主操办的,毕竟这也是礼部的责任之内,后来一想,干脆等春天过去再说,大公主不管是什么原因,接了旨却不干事就是抗旨,这个时候发难刚刚好。
皇帝面色一黑,御史台被敲打过后好不容易安分了一阵子,这礼部又凑什么热闹,不过皇儿好像是没张罗着给老二选王妃。
他收回思绪,看向大公主:“皇儿因何拖延至今啊。”
大公主似乎没有意料到,她面露惊讶之后便幽幽道:“回父皇,儿臣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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