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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官场上沉浮多年的人了,哪个不是人精,林总管暗示的也够明显,众人也只好老老实实地跪着,都怪这御史台,闲着没事干了,跟二皇子后面起什么哄。
看看人家大公主,从来不结党营私,哪怕有人投诚,也拒之门外,这才是皇家该有的风范与气度,不必不知道,一比就分出高下了。
一群没站队的大臣正寻思着,就见大公主默不作声地起身走了,他们对视几眼,又耐着性子跪了一会,见二皇子气势汹汹地也走了,众臣才陆续起身离开。
等百官离开金銮殿,前脚刚到当值的衙门,后脚就听说御史台被贬了,从上到下都被撸了一级,早上出面弹劾大公主的那三位直接被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可见皇帝心里也是明白的,这一来是敲打敲打近来不干正事的一些御史们,二来也是在提醒那些早早站队的人,结党营私没有好下场。
寒水一早打听到了主子的战绩,正添油加醋的在齐予面前炫耀:“二皇子那个大蒜头也不看看自己是几斤几两,以为有几个投靠他的老糊涂就能跟咱们公主叫板了,也不看看陛下对主子的恩宠。还有给咱们公主开蒙的老师,那可是如今李家的当家人,李家是什么人家,不是太傅,就是宰辅,哪是别人能比的。”
齐予点头听着,李家自从出了一个帝师李锱,两此出任储君的太傅不说,后来更是官拜丞相,哪怕现在的李家当家人只是个吏部尚书,也不是寻常人家能比的。
俗话说:兵部险,刑部严,户部富,礼部穷,工部贱,而吏部则是一个“贵‘字。
吏部一直都位于六部之首,且掌管所有文职官员的任免、考核、调动等等,历来的吏部尚书十个里面有七个能出任宰相。
而且李家向来不站队,只忠于朝廷,可谓是深得帝心,这大概也是大公主比二皇子受宠的原因,没有哪个皇帝会喜欢底下的臣子和哪位皇子拉帮结派,单从这一点上看,大公主这个反派做得比二皇子那个男主好多了,至少在揣摩圣意上比他通透。
齐予越想越迷惑,所以书上为什么会说最后大公主败了?难不成真的是自己这个驸马拖了后腿?呸,才不是她的锅呢,是原主那个大反派的。
“说起来,咱们主子本就顾念着这一层,想要寻个家世一般的,又刚好瞧着驸马顺眼……”寒水说着撇了一下嘴,只是没想到家世这么一般,那位国师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不过现在领了钦天监的实职,偶尔可以上朝也就是了。
寒水说的漫不经心,公主府后院里又只有她们两个人在等公主,齐予也没觉得这话有多大胆,但不知道为何心里一跳,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待看到大公主进门后,她看着把面纱拿下,一双美目顾盼生情的女人,心里又是一跳,似乎有什么东西终于浮上了水面。
大公主的胜算那么大,若是被反派驸马给骗了呢?这样聪慧的人是那么容易被骗的吗?但若是一叶障目,被感情惑住了心神呢?
齐予越想越惊,原本想不通的问题却迎刃而解,怪不得一个五马分尸一个凌迟处死,原因竟然在这。
所以她就是上天派来坏事的?
为了男主能成功,为了二皇子那头大蒜能赢,就派她来迷惑大公主!
齐予心里一梗,她才不是。
大公主把她变来变的脸色看在眼里,嘴角轻笑道:“驸马这是在想什么?难不成已经算到那个贼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了?”
她想起那个人的眉眼,又细细打量着齐予的五官,还有当时所看到的,那一双陌生又诡谲的眸子,心底依稀觉得那个刺客应该是男子,那么就是这个人的哥哥或者弟弟。
齐予不知道大公主在想什么,可是她才想到了那一种可能性,如今又被这个女人上下盯着,只觉得心惊肉跳
不会吧,这反派的眼神是不是有问题?
她默了默,也没心思去想怎么躲能掐会算老话题了,便抬声道:“我在想楼上楼的新菜,谁在乎那个人跟我什么关系,说起来蝉衣前两天回京了,晚饭我就约她去楼上楼尝一尝他们的新菜。”
所以什么阴谋诡计,什么看顺眼的,都一边去吧,她只是个酒囊饭袋,大公主您睁大眼睛,看看外面啊,别只盯着一棵树想不开。
齐予心里殷切地祈求着,偏偏老天喜欢跟她作对。
只见大公主冲着她一笑:“哦?褚小姐回来了,既如此,本宫作东,请你们一起去楼上楼吧,驸马意下如何。”
不如何!!!
齐予瞬间睁大了眼睛,分明这个女人是来坏她的事的吧,您堂堂大公主就不能去办点正事?身为一个反派这么闲真的好吗?
公主府后院的景致很好,春日的风也正和暖,齐予的心里却哇凉哇凉的,她能如何,难道说不行吗?她不敢。
“公主赏脸,我们自是求之不得。”
大公主见她应了,便吩咐寒水去备车马,同时也派人去请褚蝉衣。
齐予因为那个离谱的猜测,一路都心惊胆战的,好在大公主似乎有点乏了,一直在闭目养神。
进了楼上楼,寒水已经订好了雅间,褚蝉衣先她们一步,已经等在里面了。
多日不见,应该是想念的,齐予却先丢了个充满怨念的眼神过去,这姐妹就是个乌鸦嘴,当初还说什么大公主心怡她,看,说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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