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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予眼睛一亮,抬脚一勾,趁大公主分神,用力抽出了手。
变故来得太快,大公主猝不及防地大意了一瞬间,随后就暗道这个人的不自量力,她伸手又去抓齐予的手腕,却因对方接下来的动作愣住了。
原来,齐予完全放弃了反·压回去,而是转为搂住大公主的脖子,她双手紧握合十,使劲往下一拉,两个人的鼻尖相抵:“大公主若是想要,身为你的驸马,我没什么不可以。”
下一秒,她只见大公主眼中闪过一丝羞恼,随后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马车也在这时停了下来,大公主看着被自己一个手刀打昏的人,眸光闪了闪,猛地坐起身来。
这时寒水已经推着轮椅到了车前,她掀开车帘道:“公主,奴婢扶您下来,驸马…睡着了?”
大公主淡声道:“许是太累了,找两个力气大的侍女,把驸马抬回房间。”
寒水一怔,睡着了,叫醒不就好了?还需要人抬?她狐疑地看了眼公主,又看了眼马车里睡得不省人事的齐予,太累了?
这也太血气方刚了吧,她刚刚坐后面也没觉得主子所坐的这辆马车有什么动静啊?不过归根究底还是驸马的身子骨太弱了,这一路不过半个多时辰的功夫,就被主子折腾昏过去了,啧啧,年轻人不行啊。
昏倒在马车里的年轻人本人,最后被两个侍女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在公主府全府人员的视线下,晃悠悠地抬进了屋。
寒风跟在两个侍女随后身后,想跟上去看看他们的少主怎么了,结果又被拉去看门了,除了在齐予出府的时候跟上,他回到公主府就只有看门的份,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都怪大公主,太凶残了。
次日,齐予睁开眼睛就感到脖子上一阵酸痛,她坐起来伸手一按,嘶,好疼。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被人打了一样。
被人打了?齐予愣了愣,想起昨天马车上的一幕,***她真的被打了,还被那个女人给打昏了,这个玩不起就使用暴·力的黑心反派,简直没人性啊。
早饭后,有人往公主府递帖子,求见驸马。
“褚小姐约您在楼上楼吃午饭,驸马记得回来后就去找主子,还要商讨你那个来自西岛国的的朋友的事。”
寒水禀告完又语气玩味地补了句“驸马今后还是多锻炼一下身体,也不能总让我们主子出力,这种事啊,有来有往才好。”
齐予满头大雾,为什么她又听不懂这丫头在说什么了?
她皱了皱眉道:“什么有来有往?大公主出什么力了?”
寒水笑了笑,盯了她几眼,说了句“奴婢懂得”就一脸神秘地走了。
齐予:“…”这丫头脑子又抽风了??
到了楼上楼,齐予刚下马车,就见寒风从后面跟上来,一脸的欲言又止,她神色一动,心道是前朝那帮人有动静了?
她靠近一些,低声问:“有什么事,直说。”
寒风看着自家少主,想起昨天齐予被五仰八叉地一路抬进房,还有公主府下人们别有深意地眼神。他想了想,最后打定主意,自己的身份太卑微了,少主未必会理睬,不如借长老们的幌子来说。
他也是为了少主的身体着想啊。
“驸马,您…您以后和公主节制点,身体要紧。”从进了公主府,他就改了称呼,不再叫少主了,改唤驸马,免得有心人多想。
齐予看了寒风一眼,这孩子是被寒水那丫头传染了吗?一个个的脑子都不怎么正常的样子。
“什么节制不节制的,我身体好得很,你到底在说什么,能不能说明白?”
“啊呀,驸马…这,昨天大家都看到了,你是被抬着进公主府的,以后和公主还是节制点,免得叫人家笑话。”寒风一脸纠结,少主在fang事上好像是落下风的那个,他要不要给长老们汇报一下,看能不能找嬷嬷教导一下。
齐予黑了脸,总算明白了寒风在说什么,同时也明白了早上寒水那丫头抽得哪门子风。
寒风见她脸色难看,以为扎到少主的心了,就就悄声道:“驸马放心,我回去就托大长老们物色一个经验丰富的嬷嬷,现在补救还来得及,下次你一定要让大公主好看。”
齐予嘴角抽了抽,心里又郁闷了,这些人都是来给她添堵的吧:“不必了,我有分寸。”
说罢她看着越来越不顺眼的寒风,又想起了更看不顺眼的寒水,没好气道“你不必进去了,在外面看着点马车”。
这些人真是没正事干了,一堆反派不想着怎么和男主博弈,整天瞎寻思一些有的没的,活该斗不过人家。
想到寒风说她昨天事被大咧咧地抬进公主府,齐予脸色更黑了。
二楼雅座上,褚蝉衣看到齐予就用抓着鸡腿的手,朝她招了招手。
“怎么你也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咱们姐妹还真是同病相怜啊。”褚蝉衣一脸愁容,边说边啃着手里的鸡腿,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
齐予坐下,端起才茶杯喝了两口才长叹一声道:“哎,别提了,身边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人。”
好像面前这个姐妹和寒水一样,脑子不也怎么正常的样子。想到这她招手叫小二上了一壶酒,又问道:“你找我来什么事?”
褚蝉衣放下手里已经啃干净的鸡腿,然后用一旁的湿布帕擦着手道:“那个叫艾叶的女人,就是西岛国二公主从丞相府跑了,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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