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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广白提眉:“怎么?驸马不肯喝老臣敬的酒?看来是我礼部不够格啊。”
齐予瞄了一眼闻声看过来的众人,如果不喝会不会给大公主树敌?她犹豫了一下,慢慢举杯。
就在这时,一旁的寒水张口了:“李大人是不够格,公主吩咐了,驸马不想喝就不喝,除非来敬酒的人比公主府的面子大,否则都无需理会。”
齐予目露惊喜,一脸感动地看向寒水,福音啊!这丫头总算是有顶用的时候了。
李广白嘴角抽了抽,比公主府的面子大?二皇子算吗?不然就只有皇帝了,他顿觉大公主是在故意给自己难堪,甩了甩袖便回到了席位山。
众人一看,都歇了敬酒的意思,大公主对驸马护成这样,谁还想不通去找不痛快啊。
正寻思着,有人举杯过去了。
褚蝉衣压下心头的激动,大公主太宠了,齐予这家伙不懂得惜福啊,她举起杯子正正经经地道:“这杯我代褚伯父敬驸马,他老人家身体欠安,没能来观礼,还望驸马不要怪罪。”
瞬间,众人的视线又悄悄看过来,褚蝉衣的伯父乃是当朝右丞相褚源,自左丞相江三言告老以后,皇帝就一直压着不再选左相出来,朝廷里就只有褚源一个右丞相。
而褚源年事已高,近来几乎一直抱恙在家,虽屡屡请辞,但皇帝一直不准,只言离不了他的辅佐,时间一久,大家差点忘了,这朝堂上还有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品大员。
感受到再次扫过来的目光,齐予抿了一下嘴角,她敢怪罪吗?书上可是说了,右丞相深受皇帝倚重,又是群臣之首,而且还一心为公,对百钺可以说是鞠躬尽瘁。
这样的人就是那种会让听者都不由得肃然起敬的,她这个冒牌的大反派,再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拒了这杯酒啊。
待齐予喝完之后,褚蝉衣又倒了一杯,痛快地道:“这杯是我的,你随意吧。”别真喝多了,逃婚逃到一半去耍酒疯就太丢人了。”
齐予心知褚蝉衣看破不说破,仰头喝了杯中的酒,毕竟这一别不知猴年马月再相见。
放下酒杯,她正寻思着要不要想办法暗示褚蝉衣一起把寒水支走,就见二皇子起身离了席,她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怎么就忘了二皇子这个男主今日会在公主府遇到命定的女主。
书上怎么说的来着,女主乃敌国二公主,趁大婚混进公主府,结果不小心触动了公主府后院假山上的机关,跌进池塘被二皇子英雄救美,二人一见倾心。
眼见二皇子出了前厅,似是往后院去了,齐予心里焦灼不已,若是阻止了这场遇见,男女主就不会相识,二皇子是不是就不会举国投降了?可是万一阻止了这次,还有下次怎么办,毕竟是主角啊。
寒水看着莫名愁容满面的人,眼里闪过疑惑,难道她会错意了?驸马喜欢喝酒
“驸马,可是哪里不妥?”
齐予闻声看向寒水,心道有了,破坏男女主相遇的重任就交给你了,这都是为了百钺啊:“寒水,如果有人在公主府落水,你说是你救人好,还是让二皇子救人好?”
寒水马上点头:“当然我救啊,奴婢当仁不让。”二皇子是哪头大蒜?
齐予如释重负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你现在就去你们公主府后院的池塘边,我有个好朋友在那等人,你帮我把她带过来。”
到时候见到落水的女主就把人救起来,别给二皇子机会。
寒水将信将疑地转身去了。
褚蝉衣看着齐予,随后又盯着寒水的背影若有所思,好朋友,她怎么不知道?
“齐予你先忙,我去外面透透气。”
齐予微微颔首,她是该忙了,要找到厨房去看着楼上楼的人,等他们离府的时候混在里面,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公主府,她就彻底告别反派剧情,去拥抱自由了。
见无人再来敬酒,寒水又不在身边,周围也没人关注自己,齐予佯装找人,悄悄离开了前厅。
公主府的厨房在哪呢?
上次来了才一会,都没来得及认清出去的路就被送回国师府了,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连个厨房都找不到,幸好时间还早。
只要在楼上楼的人离开前找到厨房,然后混进去就可以了。
可是厨房到底在哪啊?
齐予像无头苍蝇一样找来找去,遇到公主府的人还要故作镇定地假装在找褚蝉衣,又遇到一队巡逻的侍卫,她装模作样地道:“你们有看到褚蝉衣褚姑娘吗?”
谁知带头的侍卫这次却不按剧本走了:“回禀驸马,褚姑娘在池塘落水了,属下给您带路吧。”
齐予下意识地想摇头拒绝,随后又默默点头,褚蝉衣落水了?落水的不应该是女主吗?难道褚蝉衣其实是女主?她的三观有点崩裂。
等到了后院的池塘边,寒水一个箭步就冲上来,神情激动道:“驸马,褚姑娘救了一个人,没给二皇子救人的机会,你快看是不是你的好朋友。”
一旁闻声赶过来的二皇子一脸莫名其妙,皇姐府上的这个侍女在讲什么,他要什么机会,难道利用马御史的事被发现了?
不过褚蝉衣怀里的姑娘看着有点眼熟,美人垂泪,让人有一种怜惜的冲动。
可褚蝉衣没有这种自觉,她看着因为惊吓赖在她怀里低声抽泣的女子,低声问道:“我问你,你认识齐予吗?你们什么时候成为好朋友的,她以前怎么没跟我提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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