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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予感动地点头,不管怎么说,目的达到了,她相信依大公主这个二号反派的实力,一定有办法的,不对,书上说她可是头号大反派,怎么活得这么憋屈。
半个时辰后,褚蝉衣到了公主府,把齐予写好的信送到了大公主手里,她便想功成身退,赶紧告辞,谁知道却被留下来喝茶了。
“褚小姐稍安勿躁,我们公主要先看看驸马信上都说了什么,说不得还要劳烦你带个话回去,您先喝杯茶歇一歇。”
寒水说完推着大公主去了书房,两人看过书信上的内容,才又回到大厅。
大公主看向褚蝉衣道:“有劳褚小姐了。”
褚蝉衣眨了眨眼睛,这是不需要回信了?她就说大公主不会和齐予一起胡闹,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又辞别一番,才转身出了大厅。
结果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寒水中气十足的声音“来人,备驾国师府,公主要去见驸马”。
褚蝉衣脚下踉跄了两步,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她没听错吧!大公主你醒醒,说好的不胡闹呢?
国师府,听闻大公主来访,全府上下都跪在门前恭迎。
齐父看着地面欲哭无泪,他是真的管好女儿了,可是圣上您没管好自家公主啊。
“免礼。”大公主坐在轮椅上抬手,下一秒就听见寒水尖叫一声“公主小心”。
“啊。”
一声惨叫,引得众人齐齐抬头,就见大公主衣袖轻垂,皓腕如霜,上面却扎了一根细细的长针,皮肤上迅速地染起一块暗红色。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寒水就朝着护院师傅袭去:“大胆刺客,竟敢暗害公主。”
护院师傅登时一躲,他看了眼震惊的齐父又看向同样震惊的齐予,心知今天这一下是冲着他来的,大公主已设好了套,又岂会有辩解的机会。
他躲闪的功夫已经想明白,面对寒水的攻势自知不敌,便伺机往府外逃去。
寒水看他逃出府去,眼底一亮,就收了剑,然后抱起公主冲着齐予道:“驸马的房间是哪一间,赶紧传太医。”
“随我来。”齐予在前面带路。
齐父却吓得忘了动作,直到李妈妈提醒,他才从惊吓中回过身来,声音颤抖道:“传……传太医。”
“老爷,公主府上跟着太医呢,已经进去了。”李妈妈看了眼人仰马翻门前,又看了眼不顶事的齐父,叹了口气让下人们排成队跪在原地,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飞来横祸,护院师傅怎么就去刺杀大公主了呢?
房内,太医给公主拔了针,然后敷了药,才退下了。
齐予见大公主神色没什么大碍,才惊魂未定地跪下去。
“驸马这是何意?”大公主坐在床头,身上盖着齐予的被子,暗暗瞪了寒水一眼,这自作主张的小丫头,怎么就把她抱上床了,不过这床上很干净,被褥上的味道也说不出的好闻,就暂且不计较了。
齐予抬头,她只是想拜托公主在婚前替国师府除掉这个隐患,万万没想到会有危险啊。
“公主……我……你,你没事吧。”
寒水在一旁听她说话听得费劲:“没什么事,就是中了蛇毒。”
“严重吗?”齐予一惊,蛇毒?
“中毒者若救治不及时,多半会死。”寒水说的轻描淡写。
齐予呼吸一紧:“公主方才救治的及时吗?”如果说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大公主在自导自演,那么现在她是一点疑虑都没有了,能致死的蛇毒,公主应该不会冒险。
寒水正想再装傻,见大公主眼神责备,她才老老实实道:“公主提前服过解药了。”
齐予听完心底一松:“那就好,那就好…等一下,什么叫提前服了解药?”
寒水翻了个白眼:“就是提前服了解药啊?”
“那护院师傅?”
寒水还愈再说,大公主瞥了她一眼,接过话道:“就是驸马想得那样,这毒针是本宫自己扎的,护院师傅什么都没有做,寒水见过他,认出来之后就和本宫演了这出戏。”
区区一个护院,想除去还不简单吗?想必这时候已经被埋伏在外面的人带回公主府地牢了。
尽管已经猜到了,但听到这,齐予还是不可避免的郁闷了,亏她方才还自作多情地内疚了,到最后是人家自己扎的,还真是……真是狠啊。
换她,她是真下不去手,直接拿毒针扎自己啊,真不愧是反派。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可是,我们放护院师傅逃了,万一他回来报复怎么办?”
“本宫既然出手,又岂会给他报复的机会,驸马放心,他再也不会出现在国师府了。”大公主轻笑,这个人似乎有点出人意料的单纯,这种单纯到底是天性使然,还是做戏呢?
齐予张了张口,最后抿唇垂头,好吧,她真蠢,大公主既有备而来,自然不会放人逃掉。
她原以为要颇费周折,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把问题解决了,如今失去了在国师府的这颗暗桩,前朝那伙人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找她了吧。
只要撑到大婚,就柳暗花明了。
齐予想到这,认真地朝大公主道了谢:“多谢公主帮忙,爹爹他们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希望您不要迁怒,今日之事,圣上那边应该也不会怪罪吧。”
大公主眉梢轻扬:“驸马不必忧心,你我既已合作,又要结百年之好,国师府便也是本宫的半个家,自然不会让人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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