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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本宫好看吗?”大公主看着齐予呆愣的表情无声轻笑,这个国师府小姐似乎还是个很容易就被美·色所惑的人。
“好…十分好看,公主简直是貌若天仙。”齐予笑得灿烂,心里却快把自己骂成猪头了,怎么这么没出息,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这个反派失神,太丢人了。
大公主轻眨了一下眼睛:“希望驸马日后见了我面纱下的样子还能说出这种话来,怕只怕你到时候躲得比谁都快,这人啊永远只爱鲜花正放,却不曾想过也爱美人迟暮。”
齐予移开自己的视线,没有说话,她对大公主的话很认同,能遇到相伴一生、始终恩爱两不移的本就难得,尤其是当一方患病或毁了容颜,原本发誓要守护一生的人,恐怕没有几个能初心不改吧。
世人大多只知,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却不知道下一句接的是初心易得,始终难守。
气氛陡然沉闷了许多,大公主看着衣着狼狈的齐予和寒:“你还不先去沐浴更衣,明早便收拾回京,驸马可愿去公主府参观一番。”
原想在这多住几天,眼下看来是不必了,再折腾下去,清净没找到,乱子出一堆。倒不如直接把人带回公主府,岂不是比在这演戏更有效果。
“去公主府?我现在去不合适……合适,好像也合适吧。”齐予脱口而出就要拒绝,说到一半又想到自己大婚当日如果要离开公主府,先去熟悉一下地形岂不是更稳妥。
难得有这个机会,她当然不会拒绝。
思及此,她见公主似是还没下定决心,忙又表态道:“我自然是乐意的,毕竟婚后要与公主久居公主府,能提前适应一下也是好事。”
大公主眉梢轻扬,还真是清新脱俗的理由:“没想到驸马与本宫想到一起去了,寒水还不快去安排。”
“哦,是,奴婢这就去。”
京郊小院的动静没有瞒过有心人的眼睛,第二天,齐予就跟着大公主去了公主府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先不说外面怎么传,倒是有御史把事情捅到了圣上那里,再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还未成婚就与驸马形影不离,先是共宿京郊不说,现在又同回公主府,哪怕是两个女子,也委实太开放了些。
皇帝可能完折子往地上一丢,想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他的皇儿这么些年屡遭不测,这些人不说先把凶手抓住,倒是整天盯着大公主了来了。
什么于礼不合,什么有违祖制,皇儿她难得遇到一个心上人,成婚前多相处一下哪里不对了?再说了,共宿京郊只是在一个院子里,谁看见她们共宿一室了?
“宣国师。”
早朝久久没散朝,各府本就担忧又好奇,这个时候国师被宣上朝了,可谓是惊呆了一群人。
要知道自前国师齐小宋寿终正寝之后,这国师府就只剩了一个空名号,如今的国师乃是齐小宋的养子,一点真传没得到,因为皇恩眷顾空承了一个在钦天监的名号。
除了受封当天去了一回金銮殿,这么多年来,这一次被宣召竟是是人生中第二回 ,齐父接到圣旨后差点没流下一把辛酸泪,他心绪激荡地去了,到了之后才知道什么叫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朕以为齐爱卿赋闲在家,应好好管教孩子,怎么让自己女儿到处跑,结果闹出笑话来,实属不该。这都马上是要成亲的人了,天天去找公主像话吗?赶紧把你女儿带回国师府,大婚前都不要出门了,还有,爱卿既然闲着,日后就去钦天监正式轮值吧。”
皇帝一番训斥下来,听得众人云里雾里,听着是在教训国师,怎么感觉最后成了封赏了呢?
把大公主的过失摘了个干净不说,还把错处都推到了国师管教不严上,你推就推吧,推完倒是处罚啊,怎么还把一个挂名的变成实职了?
这一番sao操作下来,不等众人反应,大太监就高呼散朝,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毕竟谁敢再提,就是找皇帝秋后算账,不要命了吗?
散朝后,收到消息的公主府,齐予还没把板凳坐热,就被送出去了。
大公主看着怎么看都不太想走的人,看向寒水疑惑道:“本宫怎么觉得驸马对公主府似有些依依不舍?”
寒水忙不迭的点头,可不是吗?那一脸的不情愿都快把不舍得离开写在脸上了:“奴婢也觉得,看来驸马她对公主已情根深种啊,虽然驸马看起来没什么能耐,但千金难买有情人啊,这样一想,公主您的眼光真好,没挑错人。”
大公主:“…”她觉得不是这样的,齐予看自己的眼神除了偶尔的恍神一下,更多的时候都是充满奇怪的打量。
她虽然未曾经过情·事,但也看得出,那种打量不像是动了情的样子,反倒是像在看什么坏人一样,充满戒备。
“先不说这些,今日早朝议定由谁来接任礼部尚书一职了吗?”
寒水一听大公主问正事,立刻正了正神色道:“回公主,是李家的人,原礼部侍郎李广白。”
“李家?是一心为公,只忠于父皇的李家人,还是像李川连那般站在皇弟那边的李家人?”大公主从轮椅上站起来,然后翻开了朝臣的名册。
早年她对朝政颇有见解,父皇也喜欢在御书房考问她一些朝堂上的事,久而久之,大公主对那些为一心国为民的朝臣都有了印象,而只顾溜须拍马,满口空话没写过什么正事的朝臣,她则没有去关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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