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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予心情复杂地看着李妈妈,浅叹一声道:“不如李妈妈陪我去京郊的院子里住几天吧,这个府里实在是太闷了。”
李妈妈脑子里一激灵,擦了一把眼里的泪,神情警惕道:“小姐方才不是唬老奴的吧,你可别到了京郊就什么都不顾的跑掉,到时候咱们全府上下都要陪你遭难。”
“怎么会,您就放一百个心,到时候我顶多邀蝉衣来小叙一番,绝不做糊涂事。” 齐予无奈的在心底叹气,合着她刚才的话都白说了。
李妈妈又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道:“既然小姐想去散心,老奴这就去求老爷让你出门,但小姐若是做出什么逃婚的事来,老奴就一头撞死在京郊,再也不回来了。”
齐予汗颜,她这是有多不让人放心,刚才还感动得不行的李妈妈,一转眼竟然就以死相逼了。
“李妈妈,我还能骗你吗?再说这种掉脑袋的事我敢骗你吗?”齐予一脸的无可奈何。
“老奴这就去找老爷。”李妈妈虽然没有再多言,但脸上的表情都在告诉她,原主还真会骗。
到底还是心疼占了上风,李妈妈答应了下来,甚至还主动派人去邀了褚蝉衣,只要小姐不乱来,想见谁就见吧。
齐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想着可以在京郊多待几天,和褚蝉衣也能多喝几杯酒,不然大婚以后,可能就没机会见面了,到时候自己天涯海角,只能忍痛辞别小伙伴了。
国师府这边备好车马,朝着城门的方向已去,收到消息的寒水心里一惊,只来得及吩咐一句:“快传公主府令,不许国师府的马车出城门。”
说完她就急忙赶回公主府,公主吩咐了只要不出城,就不用管,可这齐予太不像话了,竟然真的要出城,胆子也太大了,难道真的为了逃婚连命都不要了。
“难道真是个不顾后果的傻子不成?走,随本宫去城门。”大公主凝眉,这一去必定会闹出点动静来,不过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闹出的笑话越多,皇弟他才会更放心吧。
此时,国师府的马车也已抵达城门口,车夫看了眼排队的行人和马车回禀道:“小姐,前面好像在检查过往车辆,咱们要等一会才能出城了,不过时间来得及,你们放心。”
李妈妈掀开车帘回了句:“也不知道官府在搜查什么人,这世道啊太平久了,就有人生歹意。”
齐予没说话,心想这古代搜捕犯人的场景,不知道和电视上演得是否一样,等下就能亲眼见到,想想还有点期待。
终于轮到国师府的马车了。
“里面坐的什么人。”
搜查的士兵声音一响,李妈妈就下马车去笑道:“咱们是国师府的马车,里面就坐了老奴和我们小姐。”
国师府的小姐?不就是那个刚当选大驸马的吗?排队的人都忍不住侧头看过来,见只有李妈妈一个人出来又都把视线收了回去。
负责搜查的士兵一听,和公主府传令的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道:“国师府的马车等一下,其余人等速速出城。”
李妈妈脸上的笑一僵:“官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国师府又没犯事,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城。”
士兵又看了一眼公主府的人,然后壮着胆子道:“让你们等着就等着,哪来那么多废话。”
他只是各看城门的,得罪不起国师府,也得罪不起未来的驸马,可是现在公主发话了,什么国师府什么驸马都要靠边站。
本来还有点好奇心的齐予在马车里沉默了,所以这次搜查的目的是国师府?思及此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下马车。
然后对着说话的士兵道:“既然不拦别人只拦我国师府的人,那么你们是奉了谁的命,可有凭证,不然误了我的事,我今天就要去京兆府敲一敲鼓,看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私下盘查,拦停我国师府的马车。”
齐予从来都不是一个主动去找别人麻烦的人,但这麻烦若是来了,只要自己行的正坐的端,就绝不让自己吃别人的亏。
如今她是钦定大驸马,这些人却还敢拦车,说明下令的人位置不低,但只要不是当今圣上,她就无需忍这口气,不然以后国师府的地位更抬不起来了,都被人欺负到脸上了,还不还击岂不是就成了笑话。
似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兴师问罪的话来,士兵一时语塞,却仍旧不放行,双方就这么僵持下来,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另一边,方海正在与人喝酒,就见小厮快步上来小声几句,他听完站起来扬声道:“各位,城门那有好戏开场,还请随我一观。”
等他们一行人到时,齐予正沉着脸站在马车旁,气氛莫名紧张,李妈妈看了眼好说歹说都不放行的士兵,叹了一口气道:“小姐,咱们先回府吧,无需和他们计较。”
士兵见李妈妈妥协,松了一口气,结果下一秒这心又提了起来。
齐予上前逼近两步:“我不与你为难,你只需告诉我是奉了谁的命。”
士兵下意识地朝着公主府来传话的人看去,齐予和众人的视线也随着一起看过去,公主府的侍卫咽了咽口水,正想推脱一下,就见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中的寒水朝着他点了点头。
他当时就有了救星,忙把腰间的公主府令牌拿出来道:“卑职乃是奉大公主之命,特来拦停国师府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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