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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正在跟踪夏奈和中也的那辆车,一路从东京跟到了横滨,眼见着那辆车就快抵达夏奈在横滨的公寓,贝尔摩德的电话来了。
安室透只得把车停在路边接电话,结果就收到了贝尔摩德的邀请,约他今晚吃饭谈任务。
主要是谈任务。
安室透与贝尔摩德合作了数次,这次的电话结束得也很快,只是等他挂断电话后,却发现女朋友坐的车早就不见了影踪。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在这里遇见她。
安室透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和思绪,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都在贝尔摩德的身上,“所以你那天突然联系我,是有什么新任务吗?”
贝尔摩德也不打算在安室透走神和表情的问题上过多追究。
“算了,还是先说正事吧。”
毕竟Bourbon一旦说起让人讨厌的话,是能到把Gin都给气得不想再开口的程度。
贝尔摩德可不想因为对方的三两句话而毁了自己用餐的好心情。
虽然她接下来要说的内容也不怎么下饭就是了。
“前几天收到一个消息,组织的一个科学家在美国遇害了。”
安室透觉得这个开头听起来并不怎么吸引人。
甚至还有那么点稀松平常。
“你确定不是Gin动手的?”
贝尔摩德知道安室透在讽刺什么。
不过她和Gin的关系也没好到听见安室透嘲讽他,就跑出来替他说话、甚至替他生气的程度。
虽然Gin也不需要。
“很可惜,这次的确和Gin没有关系。死的人是组织几年前笼络的一个科学家,研究的方向是遗传基因的重组。他在组织里也没有代号,这次去美国是为了原本预计长达两年的实验。”
贝尔摩德陈述的语气中没有夹杂着太多的感情,就好像是在念刚刚看过的资料一样。
“所以他是怎么死的?意外?还是谋杀?”
“我这边得到的消息是谋杀。”
贝尔摩德的回答证实了安室透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
“那人死在了位于美国的公寓里,全身只有一处致命伤,是头部的贯穿伤。”
贝尔摩德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示意这道贯穿伤的位置。
“和他同一实验室的人发现他两天没有出现,又一直联系不上,急急忙忙报警之后才发现他死在家中,这时候死亡时间已经超过48小时了。”
安室透皱了下眉,“你可别和我说,我接下来的工作是要调查他的死因。”
他可不想管这种事情。
“不过是一个没有获得代号的科学家,也没接触到组织的核心机密,哪里需要你去费这个心。”
贝尔摩德的反应很是冷酷,她甚至还觉得安室透的回答挺有趣的,“他死了就死了,原本也无所谓。问题是前几天,FBI的人调查到了他的公寓。”
FBI?
听到这个名字,安室透瞬间就来精神了。
“他们去做什么?”
“听说是那个科学家死前接触过了什么人,但更具体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应该不是和组织有关吧。”
贝尔摩德摊了下手,只要不危及到组织的存在她就不在意,“不过在FBI调查之后,和那个科学家一起去美国的同事发现,那人的家里缺失了几份重要的东西。”
“难道是那人家里私藏了组织的机密,然后被凶手偷走了?”
这个剧情也太老套了。
同样的事情都发生过几回了?
贝尔摩德很不优雅地白了安室透一眼,“你可真是乌鸦嘴,Bourbon,虽然被偷走的不是机密,不过也差不多了。”
“如果不是机密,那就是研究资料了。”
安室透很快就反应过来,“是组织让他研究的项目的资料吗?”
“Bingo,不过你说的还不完全对。”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但贝尔摩德还是替安室透纠正了他话里的一个错漏,“被偷走东西的除了他私自存底的研究资料外,还有一个欧帕兹。”
安室透终于惊了。
“他哪来的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不是应该摆在博物馆里吗?
还是说贝尔摩德说错了,那个被杀的科学家应该是个考古学家才是?
“我也不知道他从那里弄来的这种东西。”
贝尔摩德话是这么说,但看见安室透此刻的表情却顿时舒了一口气,似乎是为自己终于击碎了安室透的滴水不漏的假面而感到愉悦。
“但是那东西去了那里,我们却已经有眉目了。”
安室透知道贝尔摩德终于说到了重点,“你今天既然找我来,那就说明这东西应该进入了日本?”
如果那东西仍在美国,那找他也没用。
还不如直接去找个灵媒师,想办法让已经死了的赤井秀一还魂后去联系FBI的人,这样没准还能查得更快一点。
“组织要的始终都只有那份资料。”
贝尔摩德纠正了安室透的话,“不过既然有了欧帕兹的线索,以你的本事应该也能查到是谁偷走了那份资料吧?”
比起资料,欧帕兹的来源和去处显然更容易调查。
至于是谁杀了那个科学家,这对于组织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
贝尔摩德对自己能力的信任并没有让安室透感到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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