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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诗越佳,念善会就越丢人!
这些自然也在安雪采意料之中,使得他心中微微冷笑。
太白之诗,自然当得起大杀器三个字。此等大杀器,谁可为敌?自然能将对方杀得片甲不留!
他,自然也是胜券在握。
越红鱼的耳边却不断响起叮咚掉数据的声音。
像她那样的人,感觉自己忽而有了点儿关注数据波动爱好。
就跟买股令人上瘾一样,越红鱼也觉得自己沉迷数据不可自拔。
感觉多来几次任务,自己当真要完。
叮咚一声,萧玉锦男主好感度掉到了零。
叮咚,萧玉锦好感度读条由红转蓝,向负数开迈。
跌势喜人,令人愉悦。
这大约便是观察数据带给人的愉悦度。
此刻安雪采志得意满,不可一世。
萧玉锦却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
她面颊冰冷似雪,眉宇间蕴含了一股冷怒之意。
围观群众一时还没摸清楚情势,竟以为萧玉锦是要为安雪采讨回公道。
谁不知晓明玉公主一向爱才,对安雪采的诗情很是欣赏。
不过杨鸽却嗅出那么点儿味儿来。
杨鸽本来准备自己跳出来掐,看到萧玉锦站起来后,便觉得可以等一等。
毕竟若是萧玉锦肯站出来,旁人定会觉得更有说服力。
萧玉锦却感觉自己一颗心泡在冰水里,她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自己被人羞辱!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萧玉锦却走至了安雪采跟前。
萧玉锦嗓音清似冰雪:“诗是好诗,只是此诗并非安公子所作——”
纵然事情已经板上钉钉,可萧玉锦犹有疑窦。譬如杨鸽的推论,也是有漏洞破绽。萧玉锦品得出诗意。那些佳作若有作者,绝不会是避世之人。就如此刻安雪采吟出的将进酒!
可与此同时,安雪采身上也诸多矛盾,令萧玉锦不可再信。
她冷静理智判断这一切,决意要寻出真相。
直觉告知萧玉锦,安雪采只怕当真剽窃了,可她还是要试一试!
“写诗之人乃是李白李公,字太白,号青莲居士!”
萧玉锦脆生生道出,掷地有声!
她一双眸子流淌清光,凝视安雪采!
萧玉锦就这么单刀直入,直截了当得去探寻真相!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些诗作当真是安雪采所作,只是并非即兴之物。念善会将此窃之,再加以栽赃陷害。
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可是也许是有万分之一可能。
萧玉锦瞧着安雪采脸上的神色,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个人如果当真被揭破某个秘密,就算是反应过来继续说谎,一瞬间的反应也骗不了人!
然后她便在安雪采的面孔上看到了难以言喻的惊恐!
好像一个人被扒光了衣服站在大庭广众之下——
刚才的得意与冷傲已经是荡然无存!
安雪采素来是个淡定的人,萧玉锦很难想象自己居然能从他脸上看到这份惊恐。
仿佛灵魂深处最脆弱一点狼狈被翻出来!
这个表情深深的烙印在萧玉锦的脑海里。
然后她悲哀的明白过来,一切都是假的!
安雪采,他的慈悲、深情、才学、善良、胸襟,这一切一切,都是假的。
就好像自己被摔碎了梦一样,无比恶臭的浮现在萧玉锦的跟前。
其实来何园之前,萧玉锦已经告诉自己纵然安雪采有才,也未必是个待妻子好的良人。
也许他有才无德,诗中之意却并非他的真情。
想不到连这个才,都是假的。
萧玉锦显然粉了个寂寞。
奇怪的是,此刻她内心虽有一丝伤心,更多是愤怒。
萧玉锦出奇的愤怒,毕竟人生在世,粉转黑也不过是一瞬间。
她取出那本诗册,翻开书页,手指轻轻按住。
从前对安雪采的感情非但没让萧玉锦考虑容情,反倒令她更想将安雪采给撕了。
欺世盗名!无耻至极!
安雪采草的显然是个假人设!
“安公子之才学,不过是无耻剽窃他人。你如此行径,这些年可会愧疚不安?”
熟悉的作者署名入目,安雪采微微恍惚。
他自然不会不记得李太白,甚至心里还推崇、夸奖过他。可是这个世界本没这个人,也不妨碍安雪采拿这佳作装逼。
那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因为知道这些不会拆穿,他甚至真把这些当作自己私有之物。
他几乎都忘记了,自己本来是写不出这样的诗,也没有这般才气。
一切都好像那么顺理成章,理所当然。
现在是怎么回事,次元壁破了吗?
渣系统深藏功与名。
便算是安雪采,以他如此心机,一瞬间也有些狼狈。
他猎物中最高贵一朵鲜花,知晓他最低劣的秘密,便算是安雪采也有几分无措!
然而周围一切,终于也唤醒了他。
之前周围之人脸上都写满了尊敬和崇拜,可此刻他们脸上神色也是变了,也隐隐透出了几许困惑。
他们虽然不知道李太白是谁,却看着出身尊贵的明玉公主在指证自己,说他剽窃抄袭。
异界抄诗,算什么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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