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NP

第1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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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争鸣迷茫地睁开眼,慢慢抬起头,露出胡茬潦倒的面庞。
    他拿起酒瓶猛灌一口:“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宋酌扯出一抹笑容:“今天是她作为舞剧女主的第一天。”
    陆争鸣手微怔,颤颤巍巍点燃一根烟:“我恨她。”
    “那你的手为什么会抖?”宋酌戳破他的假装。
    陆争鸣绝望地捂住脸,青烟从指缝泄出。
    他的肩膀一颤一颤的,再抬起头时,已无宋酌的身影。
    多年以后,宋酌接到陆争鸣的癌症晚期通知书,作为他唯一的亲人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名字。
    进入手术室前,陆争鸣立下遗嘱,名下财产一半分给明溪和秦书雅,一半捐出去。
    明溪知道后什么都不要,委托宋酌全捐了。秦书雅和她做出一样的决定。
    人死如灯灭,而她们,还有很长的未来。
    —
    三十岁那年,明溪成为国内家喻户晓的顶级舞者。也是在这一年,她以成名舞剧《女将》作为谢幕。
    沈父沈母买了辆房车,带着苍老的白猫和一只狗四处旅游。
    她则待在宋酌修建的图书馆中埋头苦读。
    这是她二十五岁那年,宋酌为她修建的图书馆,只对她一人开放。
    一个人待在偌大的图书馆中实在太过安静,她提议将图书馆对女性开放,宋酌应允。
    于是来往于图书馆的女孩们,总是能看见一个身穿白裙的优雅女人坐在窗边,捧着一本书,一坐就是一天。
    “你似乎很喜欢哲学以及史学类书籍,”西装革履的宋酌不知何时坐到她身边,“你很少看科技之类的书。”
    明溪合上书本:“于我而言,那些太过遥远。”
    那是她的时代不能触及到的存在。
    年华消逝,为她增添成熟的韵味:“哲学是为探索人生真理,史学是为明悟过往千年,文学则是锦上添花。”
    宋酌端起咖啡,浅尝一口:“那么,我呢?”
    明溪撩起散落耳际的发:“宋酌,你不要再等了。”
    宋酌沉默地看着她,然后慢慢摇头:“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坚持。”
    明溪轻轻摇头,不再和他说话。
    后来,明溪看完她认为所值得看的书籍,偶然翻到一本讲解古代兵器的书。
    她一时间来了兴趣,拜了个老木匠为师,埋头于古代武器制作。
    而此时,她已年近四十。身穿简朴棉麻衣,长发编成麻花辫,满头木屑纷飞,却抵不住她依旧优雅。
    渐渐的,沈父沈母陆续故去,世上唯宋酌和秦书雅与她作伴。她沉迷于现世的奇技淫巧,日子也还充实。
    后来,宋酌离世。
    因他一生未婚,生前立下遗嘱,将名下所有资产捐献给女童基金和妇女保障基金。
    明溪去送了他一程。
    墓碑上的照片是他二十多岁时所照,身穿宽松卫衣,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七十岁那年,明溪回到S市舞剧团,在舞台上再次跳起《女将》。
    一舞毕,她含笑离世,无牵无挂。
    作者有话说:
    (I am your future boss,not your future fertility tool.)原句是“I am your future boss,not your future wife”,出自韩国梨花女子大学的姐姐们,中文则是这句话的翻译。
    下一个世界:《女将军》,耍重剑的女将军。
    第85章 女将1
    “逆女, 还不给老子滚出来!”
    两扇紧闭的木门被人用力踢开,酒还没醒的明溪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睛。
    一个彪形大汉像拎小鸡崽似的,掂着她的衣领走出房间。绕过七弯八拐的长廊, 来到一座古朴幽静的祠堂。
    大汉把她往蒲团上一扔,大声呵斥:“你就在祠堂给老子跪着,好好反省你昨天犯的错。”
    祠堂大门随大汉的离去被关上,落锁的声音传来。
    明溪揉了揉脑袋,迷茫地看向祠堂正中悬挂的画像, 是一位身穿明光铠的老将军。
    老将军虎背熊腰, 目如鹰隼,腰配长刀, 脚蹬军靴,大马金刀坐在檀木椅上, 威风八面。
    明溪一下子想起他是谁。
    他是陈宛平的祖父,为本朝开国立下汗马功劳的镇国将军。
    太·祖皇帝与其称兄道弟, 太宗皇帝称其为师, 就连当今圣上都要唤其一声陈翁。
    薨后陪葬太·祖陵寝, 圣上为其罢朝七日,全国举哀, 极尽哀荣。
    他是陈宛平最敬重的人。
    陈宛平,也就是这个世界的女配。
    出生将门之家, 从小被当做男儿教养,熟读兵法,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一手重剑耍的出神入化。
    十六岁那年随其父陈恕出征, 率八百轻骑奔袭三百里。烧敌军粮草, 生擒敌国押送粮草的二王子, 一战成名天下知。
    但是,她偏偏是个恋爱脑。
    好好的女将军不做,要死要活的想给太子做侧妃。
    侧妃是什么?那就是妾!
    想到这儿,明溪算是彻底清醒,她揉了揉因烈酒灼烧而难受的肚子。
    她从蒲团上爬起来,尝试性推了下窗,没想到还真让她推开。她看了眼紧锁的大门,这门锁不锁好像没什么区别。
    庭院里除了除尘打扫的阿婆们,没有刚才大汉的身影,也就是陈宛平的父亲陈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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