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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被眼罩遮住视线的金发男闻言懵逼了一瞬。
少女努力地伸长脖子看向禄起身后,继续发出尖叫:竺轶是不是也来了!
金发发觉话题正向着不可名状的方向跑偏,连忙阻止了少女的话题:你在说什么东西!闭嘴吧!
他说完对着禄起的方向说:进来的兄弟,我们是主播,麻烦帮个忙帮我们把绳子解开行不行。滴水之恩将涌泉相报。
谁要抱你啊!少女阴阳怪气地说,不要来拆我的cp。
你这个更年期女人疯了是吧。金毛说完突然对着虚空中说,哈哈,各位粉丝,我没有说更年期女人不好的意思,只是限定面前这一个啦。
他刚说完,眼罩就被禄起扯了下来。
重获光明后,他格外激动,对禄起连连道谢:谢了兄弟,你以后就是我的亲兄弟。
说完他的视线移到一旁,看见一个穿着洋装的双马尾萝莉正鼓着腮帮子瞪着他。
金发犹豫了一会儿,问道:更年期?
少女呸了一声:你从出生就更年期!
金发大吃一惊,原来这个一直和他骂来骂去的人,竟然真是个小女孩。
谁叫你说话一点不像孩子呢。金发无奈地说。
呵呵,你也不像个大人啊。少女冷笑道。
你们怎么在这里。禄起打断了两人看上去永远不会休止的骂战。
哎,说来惭愧,直播一开始我们就在这里了,但是一直被绑得死死的,完全动不了。金发说,这些绳子挺怪的,完全没办法挣开。
话音刚落,他身上的绳子就禄起徒手扯断了。
金发:
禄起转身走到少女旁边,也把她身上的绳子弄断。
少女激动不已,语无伦次地说:禄神,这场直播之后,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如果有竺轶的就更好了。
金发正在解开缠绕的绳子,闻言说:还签名,你这种小孩,先想想能不能活下去吧。
少女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洋装:我这种小孩可是黄金级的主播。
金发想着不能跟孩子一般见识,忍了忍说:你这次为什么没和之前带你的人一起来?
之前带我的?少女夸张地说,我从来都是一个人过直播好不好,你没听过我的名字?
金发摇了摇头:你谁啊?
少女说:我是葛小新!
金发闻言瞪大眼睛:不认识。
少女无语,又指了指禄起:那他呢?
金发看向禄起:虽然不认识,但是从见到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是我上辈子的兄弟。
我呸!葛小新啐了一口,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兄弟还没说话,你在这儿不满做什么?
禄起,你都不认识?葛小新说,最近的黑马啊,他升为黄金级的时候,离转为正式直播还没超过一月。
金发惊道:卧槽,我兄弟这么牛逼?
葛小新翻了个白眼:你该不会是来自深山里的吧?
金发嘿了一声:还真被你猜准了。
葛小新当他在开玩笑,随口吐槽道:你不认识禄起,总认识贺飞鹰吧。
金发迷茫地眨眨眼:那谁啊?
葛小新看着他:???寇正伦认识不?
金发摇摇头:不认识。
葛小新又问:花雨呢?
金发摆摆手:我都不知道,我平时不看直播。
葛小新失声道:你不看直播?你不看直播怎么升到黄金级的。
金发对着虚空中拱了拱手:靠一直支持我的兄弟姐妹们,谢谢大家,有你们才有我甘兆吉。
这个世上还真有这种原始森林里出来的野人啊。葛小新彻底放弃甘兆吉了,转过头看向禄起。
禄神,谢谢你救了我。葛小新学着大人的样子,朝禄起鞠了一躬,禄神,你是从什么地方进到我们这里的?
葛小新虽然看不惯甘兆吉,但是两人是同时出现在此处的,再加上这一处只有他们,说明其他主播另有降落点,所以他俩应该是同一个阵营,通关任务是相同的。
禄起就不一样了。虽说禄起突然出现救了他们,但是禄起的降落点和他们不同,通关任务很可能也不同。
排除其他各种各样的原因,仅仅是从实力上看,葛小新就不想和禄起为敌。
所以她提问的时候,眼中带着防备。
我在你们岩洞的上面一层。禄起说着转身出去了。
其实他只是路过这里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声音,所以顺便把石壁踢开看看。
本以为是竺轶和蓝筹,没想到里面是两个不认识的主播,其中一个甚至是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见竺轶离开了溶洞,甘兆吉想都没想就走上去,葛小新则犹豫了片刻。
要不要跟上去呢如果禄神有恶意,趁我们不能动的时候早就动手了,我在瞎猜个什么劲儿呢?葛小新不由得再次激动起来,再说了二铁的男人绝对不是个手段阴毒的人嗷嗷嗷!
甘兆吉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像调色盘变来变去的少女,关心了一句:你脑子没坏吧?
葛小新闻言风凉地说:请这位叔叔不要以己度人。
两人跟着禄起穿过了被打穿的岩壁,原来这一面岩壁并没有想象的厚,岩石的结构也像是风化后的蜂窝。
从里面走出来后,一阵阴冷的风从下往上吹起了两人的头发。
葛小新抓住自己的双马尾,捂住裙摆往下看。
这应该是一个山体的中心,并且呈现圆柱形,从离他们几十米的位置起,就有人工修建的小路顺着环形悬崖往下延伸。
这些小路全是从山壁上一点点挖出来的,边缘并没有任何护栏。沿路的石壁上偶尔会出现一个溶洞,但都是天然形成的,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
一直环绕的小路让整个山体看上去像是用一颗螺丝钉脱模后的软陶。
中间是空的,边缘如同用螺丝钉钉子上的纹路印出来的不断盘旋的环形。
在最底部,也就是这座空心山体的最深处,有一块巨大的平台。
那个台子旁边放的是什么?甘兆吉趴在山道上,探出头去望。
为了保持平衡,他的姿势破不雅观,屁股撅得老高。
平台旁边摆放着一些物品,由于他们在上方,所以并不能看清楚。
正在这时,一只脚踩到了他的屁股上,将他的身体往悬崖的方向蹬了一脚。
正当甘兆吉就要摔下去的时候,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抓钩道具,往旁边的山壁上射。
没想到抓钩还没够到山壁,就被禄起截了胡。
啊啊!甘兆吉双腿用力,正准备借着禄起的力量翻上来,没想到禄起的手一松,他直接掉下去了半米。
在抓钩完全脱手之前,禄起再次抓住了它,并在同一刻问道:你的通关任务是什么?
我是开发商,要想办法让这个村子的人同意泰栗岛开发。甘兆吉不假思索地回答。
说完他发现自己重新被提了上去。
禄神你这是做什么?葛小新看着禄起,紧张地问道。
她亲眼看见禄起往甘兆吉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还阻拦了甘兆吉的自救。
只是问一个问题。禄起回答。
问问题需要把人推下悬崖吗?葛小新说。
下意识的反应才是真话。禄起回答道。
我的任务和他是一样的。葛小新想了想说,禄神没必要也这样对我吧,我还是个孩子。
你除了样子,还有哪里像孩子。甘兆吉坐在地上喘气。
你刚才怎么没掉下去摔死。葛小新瞪了他一眼。
说明我兄弟只是在跟我开玩笑。甘兆吉从地上站起来哈哈哈的笑道。
葛小新不知道甘兆吉是真的看不懂情况,还是大智若愚不懂装懂。
她见禄起知道甘兆吉通关任务后,没有继续动手,于是才告诉禄起自己的通关任务。在离开这里之前,她还得和禄起一起走,这个亏不得不吃。
葛小新本想让禄起礼尚往来,询问他的通关任务,但是考虑了片刻,她打算放弃这个念头。
万一禄起的任务和他们的对立,窗户纸捅破后,就真的没办法和平共处了。
甘兆吉绝对指望不上,现在只有靠她自己了。
在她疯狂脑补的时候,禄起指着最下面的平台说 :我下去看看,你们随意。
葛小新见禄起没有强行拉他们一起的意思,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葛小新见识过禄起的危险性后,本想独自离开,但是突然想到她和甘兆吉一醒来就在这里,甚至不知道是谁把他们关起来的。
在这种完全处于被动的情况下,似乎跟着禄起比单独行动更好。
兄弟,我们跟你一起下去看看吧。甘兆吉说,大家在一起,多少有个照应。
你不添乱就算好的了。葛小新条件反射地吐槽了一句,突然发觉甘兆吉这句话把她也搭上了,于是皱眉说,喂,你别擅自替别人做主啊。
小孩子家家的,听话。甘兆吉说。
你们想下去也行。禄起打断两人的争吵,说完就不再理他们,转头往下走去。
葛小新跟在甘兆吉的后面,眼睛却一直盯着禄起的后脑勺。
她的个子很矮,只有一米四的身高,好几次因为观察禄起太专注,撞到了甘兆吉的腿上。
甘兆吉转过头说:小妹妹,你能不能别老是行刺我的腿。
葛小新冷哼一声,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路上。
他们走了大约半小时,走到了最下层。从下面看,底层的面积更大。
那个平台的中央放着一块灰白色的石头,似乎是天然形成的,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
甘兆吉看了一会儿突然说:这个石头看上去,像是一个人。
葛小新闻言踮起脚打量起这块石头:还真是,这部分像头发啊,难道是女人?
他们看向旁边,发现平台的周围放着一些石盘, 不知是何用处,它们将中间那块石头围在中心。
真是奇怪了,这个山洞是后天修建的吗?那么挖空中间山体后的石土要从什么地方运出去。葛小新喃喃道,如果是天然形成的,这里为什么会被人修出通往下方的小路,这个平台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里是进行仪式用的。禄起说。
仪式?甘兆吉问,什么人在山里举行仪式?
还能是谁?葛小新瞥了他一眼,当然是把我们关在这里的人。
甘兆吉想起两人的身份,他们作为开发商前往小岛,结果在船停靠海港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些事故,等他们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关在山洞中了。
我知道了,这里的本地人反对我们外来者到海岛上开发,所以才绑架了我们。甘兆吉说,为了不被我们的同伴发现,就把我们关在了这个秘密的山洞中。
所以我们得在被他们发现之前快点出去。葛小新说,这群人会准备这样一个祭坛,绝对不是什么质朴友善的岛民。
竺轶带着医生回到了老人的家中,刚到门口,就见袁飞愁眉苦脸地和一个稍微年轻点的男人说话。
那人头发花白,是个地中海,穿着一件不合身的衬衣,下面是一条裁剪难看的西装裤。
他举着黑色的雨伞站在雨中,脸色就和他的伞一样。
村长,我们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真的是突然就倒下去了,我还没问什么问题呢。
村长似乎憋着怒气,目光在袁飞胸前的记者证上扫过以后,又强行把怒火收了起来。
关键是我叔叔就是你们在这里的时候才去世的,你让我怎么跟岛上的人交代嘛。
我愿意给一些安慰费,但是这仅仅代表我个人。袁飞说,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
怎么回事,那老人死了吗?
蓝筹回过头,发现竺轶回来了,压低声音对他说:死了,你走没多久,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旁边的医生走到村长旁边:怎么了这是。
村长哭道:哎呀,姜医生啊,我叔他死了啊。
他说着就抓着医生的手臂,让他跟自己一起进房子看死去的老人。
蓝筹适时把摄像机递给竺轶:你让我一直拍,我都录下来了。
竺轶打开摄像机,画面中老人突然倒了下来,紧接着是袁飞实施急救的场景。
但是经过袁飞的数次努力,老人依旧没有任何好转,反而癫痫得越来越剧烈。
在老人咽气的前一秒,那双浑浊的充满血丝的眼球突然看向了镜头。
竺轶发现老人的嘴巴在微微地颤动。
他在说什么?
由于被满嘴的白色泡沫挡住,看不清楚他究竟想表达什么。
有什么事情是老人临死都要传递给他们的?
竺轶正在思索,袁飞走过来,伸出脑袋看向摄像机。
你们拍下来了?他压低声音问道,那老头临死的过程?
竺轶点点头,把摄像机递给他。
袁飞接过去看后,脸上逐渐露出笑容:很好很不错,这个突发事件更能证明我们采访的真实性,还能渲染黑海压城的恐怖气氛。
他话音刚路,竺轶和蓝筹的任务提示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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