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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到了教室,严吉褚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气的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得得得,不说就不说吧!反正疼的是你。”
林汕看着眼前的垃圾桶,香蕉皮、废纸团撒在一地,还有各种混合在一起的不明物体,现在正值盛夏,各种恶臭和酸涩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带着阵阵热气弥漫在他这个座位周围。
林汕忍住干呕的冲动,把周围的垃圾扫进了垃圾桶,又去旁边不远处的厕所接了点水泼在了地上,拿着拖把擦了十几遍,再把垃圾桶的盖子盖上,这味道才没有那么浓烈,位子也勉强能座。
忙活完了这些,他忽然想起什么,把目光转向座位。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
转头就开始收拾起桌子,练习册教教科书堆在桌洞里,整整齐齐,他用手在上面摸了一下,果然,一手的灰。
这估计从开学到现在动都没动过。
林汕把书都拿出来,一翻开,好家伙,连名儿都没写。
眼皮也不由得跳了一下。
他扫了一下目录,又算了几道比较难的压轴题,还好,跟上辈子的难度不相上下。
没有找到抹布,就把刚才沾上血的校服派上用场,把桌子从里到桌面全擦了一遍。
反正校服早晚都得洗,洗完就不脏了。
倒不是他邋遢,上辈子他整个人都被按在了脏污恶臭的泥水里,浑身都散发着酸臭味,那衣服也照样穿呀。
待他做完了这些,旁边的严吉褚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也不止是他一个,林汕这么大动静,后排的人几乎都注意到了,严吉褚相对表现得更明显而已。
严吉褚看了林汕一会,终于憋不住了,他尽量委婉,“狗子啊,你说,你不是不是遇见什么事儿了?你说,我帮。”
“嗯?没有啊,我只是收拾一下而已。”说完,他好像突然反应过来。
原身在这坐这么久都没有收拾,他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出,可能会引起猜测。
“可你以前从来没注意过这些啊。”
“啊.....我,”林汕一怔,忽然计上心来,他坐直身子,一脸严肃的看着严吉褚,“你听我说。”
严吉褚看他忽然正经,也不由得郑重起来,“怎么,你说。”
“我如醍醐灌顶般幡然醒悟,早恋没意思,我们这个时期的爱情都是很脆弱的,所以我要好好学习,不负韶华。”林汕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子闪着光,好似对未来有无限期待。
严吉褚盯了他一会,还是开口道:“如果林叔叔遇到了什么困难我可以帮忙的,你如果缺钱.....”严吉褚思考了一会。
林汕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太实诚了,原身是个富二代,他一个学生,能帮自己什么呢。
“我送你个酒店或者避暑山庄吧!”严吉褚语出惊人,但他又偏偏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普通不过的事情。
林汕眼睛瞪得像铜铃,这、这就是富二代的世界吗?
“不用不用,我们家没事的,我只是想通了想学习而已。”林汕摆手拒绝。
严吉褚再三确认他们家没什么事,这才松了一口气,学习是好事,他肯定无条件支持林汕的。
不会再喜欢白洛洛那更是天大的好事,林汕就因为白洛洛干了不少傻.逼事,要不是因为林汕是他兄弟,他丫的绝对先把人暴揍一顿,再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个、那啥。”林汕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我之前对白洛洛做的事情真的很....那啥吗?”
“何止。”严吉褚回想起来甚至觉得很痛苦,他一条一条的都给林汕罗列出来了,一字不苟、字斟句酌。
林汕听完,心脏透心凉各种社交平带表白,追随、跟踪、各种骚扰,甚至窃听器这种东西都给安排上了。
今天纪星语把原身按在巷子里打估计就是因为在白洛洛桌洞里安装窃听器的原因。
林汕觉得,他离死不远了。
“嗷!对了,你前两天还计划了一场表白,就在天台上。”严吉褚越说越气,“你说,让你自己说,这他妈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林汕平息了一下他的心情,“放心,以后一心学业,这样的傻事,不会再出现一次。”
严吉褚看着林汕这么恳诚,“好了好了,其实也没多大的事。”他把凳子一蹬,倚在后面雪白的墙壁上,“谁让咱俩是发小呢?好兄弟!”他眼睛笑的弯弯的,看起来心情很好。
自己的兄弟终于开窍了,自己骂了这么久,看来没白教育。
他掏出游戏机,“还有奥,明明只过了几个小时不见,皮肤怎么变得这么好了?而且你的眼睛也变大了,眼型都跟前两天都不一样了,要不是跟你当了十几年兄弟,刚才在校医室我都不敢认你了。”
说到这,林汕心里咯噔一下,不敢吱声。
不过严吉褚也没有在意,轻轻叹了口气,一边打着游戏,一边嘀咕道:“太吓人了,要不是我是无神论者,我都快怀疑你被夺舍了。”
林汕松了口气,还好......差点被发现。
他把校服叠起来放好,终于可以开始学习了。
纪星语抱着作业本走进班里,他站在讲台上,底下的人立马闭了嘴,瞬间恢复了平静。
“韩主任开会去了,这节课自习。”他的声音清冷,没有多余的话。
林汕呼吸一滞,像听到了世界末日般震惊,他抬头,果然看到了纪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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