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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以为就是一辆工程车私自运货导致的意外,也没听说有什么伤亡,大家看完也就没往心里去。
    原来那辆私家车上的人居然就是沈家的小公子么?
    现场就有白马寺的圆真大师在,众人纷纷将疑问的视线投过去,就见对方缓缓颔首,确认了这个说法,同时抛出更加令人吃惊的真相:当时警方特地请我等过去,说是驾驶座上的司机无故失踪,我等去查探了一番,确实有些古怪。
    圆真大师算得上是玄学圈子里赫赫有名的存在了,在场大多人都得尊称他一声前辈,见他提起这件事情时都显得有些谨慎,对这场事故的看法当即发生了转变。
    难不成是哪个大师自立门户,创立的道观?
    可最近也没听说哪位前辈要建立道观啊?京都观这个名字,似乎也未曾听谁提起过。
    自己建道观费心费力,仙师们大多专注研究术法,应该也没有心思自立门户吧?
    众说纷纭,但既然对方的确有些本事,这些灵媒道士终究是闭了嘴,按捺住心中的质疑等着。
    门口传来动静时,所有人都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纷纷抬头去看。
    就见沈家的小公子沈悦领着两个同龄人进来,脸色还有些苍白,可见是还没有从昨晚的惊险经历中回过神来,但对待身后两个年轻人的态度却十分恭敬。
    众人视线略过他们,往他们身后看去,却并没有瞧见想象当中任何一个眼熟的前辈,沈家的佣人甚至直接关上了大门,表示之后不会再有人来。
    灵媒道士们愣了一下,就见沈家老太太和儿媳两个人面露惊喜,迎上前去,跟沈悦确认过眼神之后,热泪盈眶地将其中一个年轻人簇拥起来?
    难不成这是那位前辈的徒弟?
    他们刚这么想完,就见沈家老太太和儿媳将那年轻人拥到主位坐下,随后站成一排,朝那年轻人结结实实地鞠了一躬,并开口:昨晚真是多谢大师相救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但凡我们能做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众人当即大惊失色。
    救了沈家小公子的,居然就是这个年轻人么?
    众人有些不敢置信,可转念一想,或许他给沈家小公子的法器是师尊赐下的呢?毕竟现在玄学圈的世家子弟经常这么做,一开始大家还觉得惊为天人,结果了解到他们使用的都是长辈的法器,就没多少兴趣了。
    靠着法器在外招摇,虽然说不太光彩,但人家投胎的技术好,也是旁人羡慕不来的事情。
    因此在场许多同行看向楚程的眼神就有些嫉妒。
    齐彭彭是被楚程硬拉过来的,说什么他既然拜入了自己的师门,就要尽快熟悉师门的事务,免得以后自己出去,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要干、干什么?
    楚程高深莫测地看他一眼:当然是捉鬼,除魔卫道啊!
    齐彭彭:
    捉、捉鬼?
    天知道齐彭彭只是想当个普普通通的校霸小弟,安安稳稳度过自己的高中生涯,如果能为自己将来出社会找工作打下一些基础,那就更好不过了。
    但他的梦想是接地气,不是接地府啊!
    他抱大腿的心思不由得退缩了些许,可楚程这个人单纯得很,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说要认他当徒弟,就是认他当徒弟,当场就把蒋逸给自己的那把儿童版桃木剑传给了他,并带着他一起来了沈家。
    齐彭彭连自己的室友都很少接触,更别说是那些离他生活遥远无比的富二代们,这还是第一次到同龄富二代的家中作客,一进门便被扑面而来的壕气震住了,呆滞地看着眼前一眼望不到边际的中式大宅,再回头看一看身后足有数百平米,可在沈家面前还是显得过于小家子气的西式别墅,生平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人世间的参差。
    就这么一座宅子,不知道是多少人穷尽一生,都不敢肖想的财富。
    沈悦却从一出生就拥有了这一切。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一路来对楚程带自己出来招摇撞骗的抵触悄然消失了,也不再抗拒楚程让自己背起桃木剑,拿着装满符纸的小布袋跟在他身后的差事,亦步亦趋地跟着楚程进了沈家。
    楚程看到他的转变,内心十分满意,暗自点了点头,忽然意识到什么,警觉地看了眼客厅旁边的一扇门。
    他视线投过去,却没看到什么异样,倒是沈家老太太热情地将他让到上座:楚大师,来,您往这儿坐!
    楚程只好收回视线。
    等楚程落座后,坐在他旁边的一位道士便率先开口:这位小友有些陌生,不知是师从哪位前辈?
    楚程进门的一瞬间,便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阴凉,目光落在通往旁厅的那扇门上,闻言转回头来,表情茫然。
    这是问他师父的名讳?
    老实说楚程跟着师父那么多年,几乎没有人来拜访过他们的住处,他平时也只是称呼师父,很少听到师父的名讳。
    因此他苦思冥想了一会儿,才从记忆中翻出一个模糊的名字:徐长生。
    那道士闻言愣了愣,与其他同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意思:没听过这个名字。
    不过华国地域辽阔,能人异士也颇多,估摸着只是自己孤陋寡闻,那道士按捺住心中疑惑,又问:小友的师父是在哪个道观修行?我云游的次数颇多,说不定还去过。
    楚程眨了眨眼:京都观啊。
    那道士又懵了,这不是个新开的道观么?我是问,徐长生前辈先前是在哪个道观。
    楚程莫名其妙极了,心说他不都已经说了么?但在场这么多同行,他身旁还带着新收的徒弟,总不能让徒弟觉得自己是第一次出席这种场面,露了怯,便只好耐着性子,一字一顿地回答:京、都、观。
    众人:
    京都观这个名字,在业内着实是没什么知名度,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表示没听说过这家道观,更没听说过徐长生这号人,甚至整个华国数得上名号的玄学世家里,也没有姓徐或者姓楚的。
    众人脸色一变,看向楚程的眼神顿时就冷漠起来:这种场合,你不让你师父来,自己来做什么?
    齐彭彭被众灵媒道士突然端起来态度惊了一跳,内心不无愤愤地想:看来在哪个行业都一样,这些大门大派的人到哪里都看不起他们小门小派的哦。
    他现在已经接受了自己将来可能会变成一个道士,除魔卫道的设定了,虽然他也觉得楚程多半是没啥真本事,不过能挣到钱不就好了!
    职业不分贵贱!
    看看这群老骗子们,哪个身上没有一两件奢侈品?
    楚程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的疏忽之下,刚拜入师门的徒弟的思想就有了背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趋势,面色平静地回答:他死了。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在楚程看来,师父的死不过是顺应自然规律,他纵然伤心,也只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旁人没有这个必要来为他的师父感到痛苦。可山下人情世故却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他这话一出,众人的表情都变了。
    先前问他话的那个道士脸色涨红,登时闭了嘴,为自己先前咄咄逼人的态度感到惭愧不已。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了,他们这些人里最年轻的,都能当这年轻人的爷爷奶奶了,再这么逼问下去,搞得好像他们欺负人一样。
    索性得知楚程和他师尊都不是什么有名的仙师,大家也就不再关注这个什么京都观了。
    大约只是沈家看在他帮过沈悦一回的面子上,请他过来凑个数而已。
    至于白马寺的圆真大师说的那起事故,多半也是经过了人为夸大。
    这么一个孩子都能解决的邪祟,能有什么本事?
    大家的心情放松下来,楚程莫名其妙被众人关注,又突如其来的被抛之脑后,整个人都很迷惑,好在沈家准备的饭食十分美味,很快就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走了。
    他吃到一半才想起自己新收的徒弟,抬手招呼齐彭彭:快吃呀。
    齐彭彭看着其他人都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美食摆在面前也只是意思意思动动筷子,只有楚程没心没肺,丝毫不介意那些人之前的话似的,吃得又香又快,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桌上的灵媒道士们也无语得不行,这种饭局在他们眼里就是来用来谈事的,哪个人会真情实感的在那里吃饭啊?
    可这个京都观出来的年轻人不但吃了,看他们迟迟不动筷子,还招呼他们一起:快吃吧,不然一会儿该被我吃完了,怪不好意思的。
    众人:
    刚怼过楚程的道长更加无地自容,觉得自己刚刚居然跟一个傻子较劲,实在是太丢身份了。
    这场饭局本该是他们诸多流派之间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来之前听说沈家邀请了这么多人,大家都把压箱底的本事准备好了,就等着饭桌上这点时间切磋一下,可却被一只狂吃的楚程给打乱了计划。
    直到楚程终于吃饱,当着所有大师的面打出一个饱嗝,所有人切磋的心思一瞬间都淡了下去。
    还切什么磋,赶紧捉完鬼,该回家回家,该睡觉睡觉去。
    托楚程的福,这顿饭局真就是一场单纯吃饭的局,只不过全场只有楚程一个人吃饱了,齐彭彭如坐针毡,压根没心思吃,而其他的灵媒道士们则是时刻防备着同行突然出招,以至于筷子都没动几下。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是为了吃饭来的,可大师们下桌的时候,都恍惚感觉到了没吃饱的怅然。
    先前怼过楚程的道长抹了把脸,示意沈老太太:这就开始吧。闲杂人等不要留下。
    沈老太太早就听孙子说过昨晚的惊险,一点也不敢怠慢场上看起来年纪最小的楚程,闻言下意识看了楚程一眼,见对方只是一脸满足地摸摸肚子,没有反对的意思,只能示意家里的佣人离开,只留下儿子儿媳和孙子,与她一起等在客厅。
    请来的大师们很快摆开了阵势,灵媒搬出了自己的水晶球,道士们则是纷纷祭出法器,让弟子们去摆好香案,嘴里念念有词地念起咒来。
    许是楚程的长相太打眼,又是整个天师团队里面年纪最轻的一个,众人作法间隙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见他傻站在原地啥也不干,脸上都有些鄙夷。
    果然只是靠着师尊遗物碰运气而已,遇上正经做法事的场合,就懵逼了。
    就连齐彭彭也觉得楚程这样有点过分了,凑到他身边小声说道:楚哥师、师父,咱们这样不太好吧?你要不也让我给你摆个桌子什么的?
    楚程闻言果然意动,缓缓回头看他一眼:你看我们有桌子么?
    齐彭彭:
    转头一看果然,其他人的桌子都是徒弟搬过来的,再不济也有沈家提供,眼下所有能用的桌子都被其他人给占住了,只剩下一张巨大的圆桌,刚刚他们吃饭用的,上面吃剩的菜品还没撤掉。
    靠,这些老骗子果然奸诈,一张好桌子都不给他们留!
    齐彭彭盘算着下回自己一定要上网买个折叠桌带着,不能让京都观失了排面,楚程却看出了他的想法,拍拍他的肩膀,说:不碍事,等会儿用他们的就好。
    齐彭彭:?
    还能这样的吗?
    难道他刚刚错怪了这些老骗子,其实这行业里的人还是挺互帮互助的?
    刚想完,那边作法的人群忽然有了动静。
    客厅里的仙师们真是各自把看家本事都拿出来了,为了压过其他流派的同行,那阵势搞得特别热闹,又唱又跳又念经书,还有人带了一坛子黑狗血,也不知道封存了多久,打开一瞬间堪比鲱鱼罐头,熏得整个客厅都是臭味。那个国外回来的灵媒更加酷炫,水晶球上方一会儿打雷一会儿下雨,活像是电影特效走进了现实。
    不过令所有人失望的是,这些手段屁用也没有,一番操作下来,连个鬼影都没有见到,倒是累得他们一堆老骨头气喘吁吁。
    在场都是各个流派里最为出名的一批人,现在居然连最基本的招鬼都没成功,见状脸色都不太好看起来。
    还是从头至尾都没怎么说话的圆真大师沉稳,缓缓从人群后方走了出来。
    他在这批人里算是最德高望重的一个,众人不由自主地为他让开一条道路,好让他能够毫无阻碍地走到客厅正中。他也不用桌子,直接就地坐下,慢条斯理地铺开僧袍下摆,整理好衣服后,双掌合十,开始念经文。
    圆真大师确实佛法高深,一开始众人还没觉得这屋里有什么异样,可当他的第一句经文念出来,整个客厅一下子就回暖了不少,感觉到周身暖洋洋的气息,大家才发觉原来从进入沈家开始,自己的手脚就一直冰凉,只不过屋里冷气开得很大,没人在意罢了。
    随着经文不断地输入耳中,众人感觉温度逐渐升了起来,慢慢感觉到正常冷气房该有的清爽和舒适,同时那些灵媒道士看着自己的手脚,却忍不住脸色一变。
    原来在圆真大师的佛法加持下,他们四肢上忽然显现出了一股股黑色的丝线。
    这黑色丝线比发丝还要纤细,挂在身上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看起来也毫无威胁,可谁也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是怎么弄到他们身上的,而且顺着丝线的源头看过去,竟然都是连向同一个地方的。
    众人顺着丝线的方向抬头望去,看向客厅一侧洞开的大门,虽然仍然没有见到邪祟的真面目,却都忍不住脸色大变。
    先前与楚程搭话的道士笃定地喊了一声:昆仑棉!
    沈家人看到身上的丝线还不明所以,闻言问了一句:昆仑棉是什么?一种棉花吗?
    道士脸色惨白,却还是强自稳定住心神,解释道:不是棉花,昆仑棉是一种生在腐烂的尸骨上的真菌,沾染了鬼魂怨气之后,凝结而成的一种东西。昆仑棉算不上鬼怪,以吸食人的血肉为生,一旦碰到伤口,就会直接钻入人体,扎根在血肉当中,直到吃完所有的血肉和骨头,还会继续顶着人皮寻找下一任宿主。因这东西神似棉花,又漆黑如墨,所以起了个昆仑棉的名字。
    人、人皮!
    这匪夷所思的描述惊得沈家众人脸色都白了,沈悦更是面如死灰。
    他想起自己在车上的遭遇,也就是说当时司机攻击他,就是因为这什么昆仑棉已经把司机吃干净了,想要继续吃他?
    沈悦登时后怕不已,沈家老太太等人也快吓死了,忙问:那、那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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