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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道具组的工作人员们找遍了也没发现陈婉柔和唐珞的戒指道具,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导演摆手示意没事,眼里露出了阴险狡黠的笑意。
“嗯……姐姐,中国人骑马说驾,外国人说什么?”
“疏疏,驾只是一个语气助词,对马来说呢,是个毫无意义的口令,它只要对某个发音形成条件反射就够了。法国人会说Allez,或者Vas-y,西部也有喊giddyap和Huntseat,叫法很多,各地也不统一。”
“姐姐懂好多,听着就很值得依赖,我是直女我有男友我是直女我有男友我是直女我爱你。”
“你哪直了?还有心思玩梗~?”
“啊!太快了啦!我不直!不直——!”
不知多久,南佑疏依旧习惯了这股颠簸感,在许若华的指导下,能试着微微探索掌控方向,清秀的小脸被风吹得有些变形,半眯着眼睛发出痛苦的“唔唔啊啊”,女人在身后失笑,不知道她粉丝知道这幕会作何感想,真是吃可爱长大的。
“我不能失去你,南佑疏不可以没有许若华。”南佑疏没由来地这么来了一句,仔细听好像带着一丝卑微地祈求。
天色将晚,算着该聚餐了,许若华微拽缰绳,降低了马速,默然了一会,微撂眼皮,语气温柔又坚定:“那你转头。”
南佑疏几乎是本能反应地照做,转头,得到了毫无征兆的湿吻奖励,薄唇被紧紧又带技巧地包裹住,连带着女生整个人都体验到了极大的安全感,能感受到她柔软的唇瓣和那若有若无甜意。
夕阳降临,白马本还是小跑的,大概是玩累了,停住了脚步,任由两位忘情的人在自己背上肆意亲吻,在拉萨,演绎着不可言说的浪漫。
等许若华和南佑疏两位主演一前一后到餐馆时,看起来情绪已经稳定了,许若华先回,南佑疏进来时,看到的是这样的场面,明明还没到约定时间,每个人都正襟危坐,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除了许若华,她在低头漫不经心地拨弄手机。
南佑疏在惊恐中,匆忙瞥了眼自己的手机,果然姐姐发了条信息:
——小羔羊,要被宰咯。
这个“咯”,南佑疏仔细品味,怎么有点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意思呢?我是小羔羊?
导演率先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严肃的脸上堆满笑意,南佑疏吓得以为他被什么东西魂穿了,边谦逊恭敬地说着李导不必如此,边迅速入座,生怕下一秒,这导演就给自己拉椅子推椅子。
“南老师!”
“嗯!”南佑疏刚坐下又弹起来,这下不得了了,全部人都站起,目光依旧落在自己身上,女生不知卖得什么关子,撩了撩发,端起一杯茶水,以茶代酒,“各位前辈有事直说就好,是不是我哪演得不好?还是电影定档出岔子了?”
唐一突然苦瓜着个脸:“这也是其中一件事,那边说电影能播,但不能在春节档这个阖家团圆大好日子播出,说影响人心情。”
许若华抿了口茶,不咸不淡适时补刀:“应该的。”
春节档人家都是些喜剧片,你上个悲剧,合理吗?本来人家开开心心吃完年夜饭,去电影院和爱人或者家人跨年,看了赎忌之后怕是年都过不下去了。
导演依旧卖着关子:“咳,阿南,你是不是喜欢刻着“cwr”的那个戒指呀,没关系,咱们剧组,送你了。”
南佑疏眼睛亮了些,没看见许若华眼中的无奈,她来时,这导演也是这么说的,果然,下一秒就开始宰她的小茉莉了。
“但是。”导演用公筷为南佑疏碗里夹了块羊肉,继续堆起那不合性格的笑容,“南老师,我喊你一声老师,就是因为你不止演技超乎我们想象,那歌啊,我和各位前辈听了几天几夜,实在是太好听了。”
南佑疏眼中疑惑更甚,一句“谢谢”让混过各种局的导演哑口无言,拿着帕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窘迫的汗,救助地望向……没人能拯救自己,开口让人家小姑娘免费唱歌,简直是压榨后辈。
许若华咬着舌尖憋笑,好歹控制住了情绪,管理着自己的表情,一本正经道:“我来替李导说吧,剧组因为都是实景拍摄,住的吃的从不敷衍,加上我哭的戏份太多,事到如今,资金方面略微有些告急,我们现在什么都有,就差主题曲和片尾曲还没个谱。”
坐在许若华对面的南佑疏终于听懂了,思考着点了点头:“我可以唱,报酬什么的没关系,随便意思意思就好,毕竟我自己也很喜欢赎忌,能担任主题曲和片尾曲,也是我的心愿。”
“……”许若华把筷子碰掉了,俯身下去捡,这一捡就花了半分钟,肩微微抖,刚面无表情地上来。
唐一脸皮厚,替不好意思开口的导演说了:“阿南,李导的意思呢,是说那戒指就是“意思意思”的报酬了,这顿饭钱还是许老师垫的,我们有意让你和她一起唱片尾曲,当然——许老师的报酬也是单一个戒指。”
许若华这回不小心把纸巾碰掉了,再次弯腰捡了半分钟,起来时,表情没什么异样,只是脸有些红,憋笑憋的。
南佑疏还是太天真,这就是她说得宰人,一个大概几百的戒指,换南佑疏演唱两首歌以及版权,自家小家伙是什么身价,这算盘打的确实不错,连自己都要啧啧称好。
导演和自己熟些,用戒指说服自己后,喝了一口白酒,仗着酒意,说现成的炸子鸡实力派歌手,不用白不用,就等南佑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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