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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恼羞成怒的狐鬼放回去,谢无虞调了个早起的闹钟,洗漱完上床睡觉。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谢无虞照例做完早课,在供桌上换上新买的祭品,拿上钥匙就下楼了。
    骆频和那个剧组的制片人有点交情,本来是想过来接了谢无虞过去顺便再拉拉关系的,但公司里临时出了点事,他脱不开身,只能让谢无虞自己去了。
    谢无虞在手机上搜了搜试镜地点的位置,打了辆车过去。
    路上有点堵,但谢无虞预留的时间充足,等他到达试镜地点所在的那栋大楼下面时,还有一个多小时的准备时间。
    谢无虞抬头打量了一下眼前这栋气势恢宏风水极佳的大楼,默默地把骆频的那个小公司和人家这个比了比,沉默。
    有空还是帮他这个师侄弄一下公司的风水吧。
    谢无虞有些唏嘘,走进去按了一下电梯。
    试镜地点是在大楼的十六层,地方挺大,谢无虞本来以为自己来得挺早,但上去一看,走廊里居然已经坐了不少人,粗略一看就有十来个。
    你也是来试镜的?一个助理模样的小姑娘抬头看见谢无虞走进来,听见他说是来试镜男四那个角色,目光在他俊美的脸上停了一下,就给他发了一张序号牌,让他抽了一场戏的剧本等着。
    谢无虞看了看,他拿到的是七号,也就是说前面和他试镜还有六个人。
    而至于他抽到的那场戏,谢无虞低头扫了一遍那页剧本,
    这部古装剧改编自一部架空小说,其中男四这个角色是个出生膏梁的小少爷。小少爷不知天高地厚,偷偷从家里跑出来想游历江湖,在险些被厉鬼害死的时候,遇上了狐妖女主,从此一见钟情,在故事的结尾自愿为了女主赴死。
    而谢无虞抽到的,就是男四刚从家里出来,在破庙里被厉鬼吓得瑟瑟发抖的那一段戏。
    谢无虞不由得想起自己以前面对厉鬼时的样子。
    作恶的厉鬼大多戾气难消,不仅爱害人还爱骂人,谢无虞听到它们骂娘一般不会生气,只会抽出一沓符咒和一柄桃木剑,送它们一次物理超度。
    但演戏不能这么演。
    做演员好难。
    谢无虞默默地叹了口气。
    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前面陆陆续续有人试完了镜离开,谢无虞才听到试镜室里喊了一声六号,起身推门走了进去。
    试镜室里的人不多,其中一个看着挺缄默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导演韩毅。
    是来试镜池尧这个角色的?韩毅看了一眼资料,敲了敲桌面,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这段情节发生在一个雨夜里。
    谢无虞酝酿了一下,睁开眼上前一步半蹲在地上,左手抱着膝盖,右手像是拿了根棍子翻了翻火堆,眼睛里有一点点害怕,但更多的是兴奋。
    只是随着夜色渐深,破庙里的温度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低,池尧加了好几次柴,却还是觉得浑身发冷,眼里也逐渐多了几分怯意。
    嘻嘻嘻嘻嘻
    凉凉的笑声突然在耳边响起,池尧喉咙发紧,眼睛控制不住地往后瞄
    !披头散发的厉鬼猛地伸出手,池尧瞳孔一缩,一声尖叫闷在了嗓子眼里,憋得他胸口发疼。
    剧本在这里戛然而止,谢无虞瞬间停住了动作,抬眸看向韩毅。
    韩毅沉吟了一会儿,才露出一个笑:还不错。
    他点点桌上的资料,好奇地问,对了,听说你之前是茅山道士?
    谢无虞:
    谢无虞:???
    不是,这个谣言怎么还在传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无虞:我妹想到,都辟谣了谣言还能传那么久
    第7章
    谢无虞的表情十分无奈,韩毅有些茫然:难道不是吗?
    谢无虞:不是。
    他只是个普通的正一派火居道士罢辽,怎么录个节目就把自己信的教派给录变了呢。
    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韩毅有点尴尬,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你先回去等通知吧,有消息了我们这边会联系你的。
    谢无虞的表现虽然还不错,但试镜还没有结束,说不定后面的人里面就有表现更亮眼的呢,韩毅身为这部剧的总导演,自然是要等试镜结束了才做决定的。
    谢无虞也知道剧组的这些规矩,没做什么多余的事,点点头说了句谢谢韩导,就推门出去了。
    这一通试镜加上前面等待的时间花了差不多三个小时,谢无虞是早上八点出的门,气温还算合适,但等他试完镜都快十二点了,外面的太阳火辣辣的,让谢无虞即将踏出充满冷气的大楼的脚都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
    嗯出门忘记带伞了。
    谢无虞低头在手机上操作了一下,想要打个滴滴回去。但不知道是不是下班高峰期的缘故,滴滴的排单时间长得出奇。谢无虞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看着排单表上的数字归零然后又开始新一轮的排单:
    算了,他还是坐地铁回去吧。
    谢无虞将手机揣进兜里,抬手遮了遮眼睛,辨认了一下方向,就往最近的那个地铁站走去。
    这里正好是帝都的商业中心区,不少衣着精致的白领行色匆匆,谢无虞顺着人潮走了一会儿,刚要乘扶梯进入地铁口,心头突然一跳。他停下脚步,不动声色地在空气中嗅了嗅。
    一丝丝晦涩的阴气正从一个角落里逸散出来。
    那个角落刚好是在地铁站的拐角后面,背着光并没有多少人注意。谢无虞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步走了过去。
    等等,好熟悉的金光。
    谢无虞眨了一下眼睛,目光在那个一看就开过光的轮椅上停了停,然后又落到了那个端正坐在轮椅上,表情冷酷淡漠的男人身上。
    对方情况好像不太妙?
    兰鹤望目前的情况确实不太妙。轮椅上刻录的符纹不知道被谁破坏了,抑制阴气的作用大为削减,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正在变得冰冷,细碎的刺痛感从他早已没了知觉的双腿上蔓延而上兰鹤望知道,这意味着他一直压制在双腿之中的阴气正在不甘地进行反击。
    眼看着阴气就要从双腿向腰间蔓延而来,兰鹤望神色更冷,掏出了一串长长的流珠串在手上,低声快速地念了一段金光咒。
    道珠上亮起蒙蒙的金光,那些阴气在兰鹤望腰腹间徘徊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在道珠罡气的镇压下,缓慢地退回到了兰鹤望的腿上。
    兰鹤望见状,脸上的冰冻之色微微褪去,腾出手来推了推轮椅。
    emmmmm没推动。
    兰鹤望冷着脸再试了几次,轮椅下面似乎是被什么卡住一样,嘎吱嘎吱动得艰难。
    需要帮忙吗?就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一道悦耳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兰鹤望循着声音抬眸,就看见一个长相极其俊美漂亮的青年慢慢地从地铁站投下的阴影里踱出来,眉眼含笑地看向他。
    对方的眼里并没有什么怜悯和嘲弄的意思,兰鹤望目光冷锐地盯了对方一会儿,然后将自己手腕上套着的流珠往袖子里藏了藏,垂眸道:麻烦了。
    谢无虞觉察到他的动作,有点好笑,走过去将卡住轮椅的那块石头踢走,然后双手扶上轮椅往前推了推。
    轮椅咕噜咕噜地往前滚动,兰鹤望适时地接回轮椅的控制权,转了一下方向,面无表情地看向谢无虞,多谢。
    不用谢。谢无虞道。
    他其实就是对到底什么样的人才会连车一起开光感到好奇而已。
    不过谢无虞看了看对方身上在轮椅和道珠双重压制下还蠢蠢欲动的阴气,大概也理解了他为什么要连车都一起开光了。
    人为阳鬼为阴,一般来说活人身上的阳气都是要比阴气重的。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人因为命格奇特或者八字奇阴,就会出现身上阴气比阳气更重的情况。
    而像兰鹤望这样一个活人身上的阴气居然比一般厉鬼还要重的,谢无虞也是第一次见。
    也是长见识了啊。谢无虞心想。
    谢无虞感叹了一下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顺手将那块卡住过兰鹤望轮椅的石块推到路边的小花坛上,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灰,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吧?我先走了?
    兰鹤望神色冷凝,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谢无虞笑笑,转身往地铁口方向走去。
    兰鹤望在阴气失控前就打电话联系了家里供奉的一位大师。在谢无虞走后不久,一个穿着白色唐装的中年男人就带着一队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鹤望,你没事吧?中年男人远远兰鹤望轮椅上黯淡的金光时就猜到了点什么,过来之后二话不说就先检查了一遍兰鹤望体内的阴气变化,然后褪下自己手腕上的一串紫檀流珠塞到了兰鹤望手里。
    兰鹤望任由他将紫檀流珠缠到自己的手上:没事。之前空明子道长也给了我一串流珠防身,阴气并没有失衡。
    那就好。中年男人检查完他的身体,发现阴气确定被压制在了一个稳定的范围之内后终于松了口气,余光瞥见不远处谢无虞丢在花坛上的石块,脸色又凝重了起来。
    怎么?兰鹤望敏锐地察觉了中年男人脸色的变化,抬眸淡淡地问道。
    那块石头上,有南洋那帮蛮子的味道。中年男人简单地说了一句,走过去看了一眼,不过好像已经被什么人给破了。
    兰鹤望闻言,眉眼之间闪过一丝厉色。
    他今天轮椅出问题并不是偶然,再加上刘叔说那块石头上存在着降术,想也知道这是一个针对他的阴谋了。
    兰鹤望脑中飞快地将嫌疑人排除了一遍,随后又注意到中年男人的那句不知道被什么人破了
    是他吧。
    兰鹤望想起青年温和的笑容,眉眼冷淡,指尖在轮椅上摩挲了一下。
    中年男人回头吩咐了跟来的那些人把那块石头处理掉,自己回到兰鹤望的身边亲自帮他推起轮椅,你不知道,你打电话回来后,家里人差点吓坏了
    兰鹤望静静听着,神色倒是没有一开始时那么冷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兰鹤望:他帮我推轮椅的样子好靓.jpg
    中年男人刘叔:我也帮你推了啊???
    谢无虞:靓字要划重点的
    第8章
    接亲咯接亲咯!
    新郎等拜堂,新娘快上轿
    黄白色的纸钱纷纷扬扬落下,一队穿着红衣的纸人脸上挂着渗人的僵硬笑容,轻轻地敲开了林晓晓的房门,新娘快上轿
    尖利的声音像是直接从灵魂上刮过一样,林晓晓捂住耳朵大喊了一声,蜷缩成一团藏进被子里。
    新娘快上轿纸人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迈着轻飘飘的步子朝林晓晓抓去,新娘快上轿!
    眼看着身上裹着的被子就要被掀开,林晓晓狼狈地朝床脚退去,一抬眼,却看见面前的纸人嘴巴诡异地裂开,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新娘快上轿!
    脚腕上突然传来了一股巨力,林晓晓惊恐地抬头,就看见另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纸人拉着她的脚脖子,笑容僵硬,新娘子抓到了,抓到了新娘子
    上轿去咯!另一只纸人趁着林晓晓没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和那个抓着林晓晓脚腕的纸人嘻嘻一笑,抬着林晓晓就往挂着两个白灯笼的花轿里面走去。
    林晓晓全身都在发软,但她心里清楚,这两个纸人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东西,那个花轿看起来也诡异得很,要被这两个纸人塞到那个花轿里,指不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她心里这样想着,手脚也好像有了力气,不断地挣扎了起来。
    就在林晓晓即将被那两只纸人塞进花轿里的那一瞬间,她猛地甩了下脖子,一条檀木珠子猛地掉了出来。
    啊那条檀木珠子甫一出现就迸发出了一阵淡淡的金光,那两个纸人猝不及防地被金光照到身上,嗤嗤地冒了一片黑烟,痛得它们忍不住齐齐缩回手,惨叫了一声。
    没了纸人的支撑,林晓晓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顾不得揉揉摔疼的背部,林晓晓骨碌一下坐起来,一把抓住胸前的檀木珠子,紧紧地盯着那两个纸人的动作。
    那两个纸人捂着烧焦的手臂惨叫了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两个由墨水点成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林晓晓,随后齐齐退后一步,抬着轿子飞快逃开,尖利的声音喊着,新娘子新娘子,逃跑了
    尾音如影随形。
    林晓晓在梦中惊醒。来不及想其他,她噌地一下坐起身,大睁着眼睛飞快地打量了一遍四周。
    身下淡蓝色底色的床单是她前天刚买回来的,昨天洗干净了才铺上的床。身上盖着的被子质地绵软,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掉了一角在地上。
    林晓晓伸手在后背摸了摸,没有摸到到一处疼痛的地方。
    原来是梦啊。
    林晓晓松了口气,拿过自己昨晚放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看了看,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
    再过一个多小时就是她和朋友们约好一起去逛街的时间了,林晓晓揉了揉额头,掀开被子打算起床。
    一串檀木珠子静静地悬挂在她的胸口前,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在空中晃荡了一下。
    林晓晓身体一僵。
    她明明记得她睡觉的时候,是把这串珠子塞在了睡衣里面的。
    想到梦里那两个诡异的纸人,还有什么接亲什么新郎新娘的,林晓晓心里直打鼓。
    不怕不怕,这些都是封建迷信。林晓晓坐在床上深吸了口气,自我安慰道,肯定是最近她鬼片看多了才做这种奇怪的梦,至于檀木珠子为什么在衣服外面,可能是她晚上睡觉不安分,在床上滚来滚去才从睡衣里掉出来的。
    这样自言自语了好几遍,林晓晓狂跳的心跳终于慢慢平稳了下来,她起身拉开窗帘,嘎吱一声轻响,灿烂的阳光欢欣鼓舞地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林晓晓揉揉干涩的双眼,转身去卫生间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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