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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实在人,只干实事发红包。
白昭乾红包接到手软,拜年道谢说到嘴都要秃噜皮了,而就在他想找封弑帮他放一点在身上的时候,身旁的男人不知道从衣服的哪里掏出来一摞厚得和几本字典差不多的红包,坐在一张红木椅上,开始给亲戚的孩子们派。
也许是他气场太强,原本闹哄哄的孩子们看到封弑就自动闭麦了,排了一溜儿小队等着从他手里领红包。
要么怎么说封疆集团的封总气质好呢,就连派个红包都派得气质绝尘的,一举一动都好看得打眼。
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胖子,个儿还挺高,长相挺精明的那一类,白昭乾歪着头看他面相,心说这孩子长大应该能干大事。
不过这孩子是封弑的什么晚辈呢。
白昭乾想法刚落,就见那小胖子从封弑手里接过一个红包,弯了腰拜了年,抬起头看向自己。
正纳闷儿这小家伙看什么呢,白昭乾就听他清脆大声响亮地来了一句:谢谢小表舅,祝小表舅和表舅妈百年好合和谐美满,恩恩爱爱缠缠绵绵,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白昭乾:???
周围瞬间陷入一片安静,众大人老人都齐齐看向脸色都变了的白昭乾,又看向面无表情的封弑。
下一秒,封弑又给那小胖子塞了个大红包,拍拍他脑袋,表情十分满意地吐出一句:懂事。
白昭乾:
小胖子兴高采烈地拿着两个大红包跑了,走之前顺便给身后的小伙伴使了个眼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封家的遗传基因那么好,那些左不过小学幼儿园年龄的娃娃们一水儿的全是人精,个个都学到了小胖子那一招。
于是,封家老宅的大院里登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小舅小舅妈恩恩爱爱小叔叔小婶婶百年好合堂哥堂嫂甜甜蜜蜜。
更离谱的还有管封弑叫舅公的,白昭乾看了看那孩子的爹,四十岁了头发都开始掉了,得管封弑叫舅叔叔,,那辈分差的
最离谱的是祝白昭乾和封弑早生贵子三年抱俩的,听得白昭乾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封弑还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转头看白昭乾,要不努力
白昭乾赶紧冲上去捂住他的嘴,恶狠狠瞪,胡说八道什么呢!
封弑看着眼皮底下那只捂着自己嘴的纤细白瘦的手掌,抬手握紧掌心里,对那大眼睛和白昭乾一样亮晶晶的小女孩儿道:有的话不能胡说。
那小女孩儿傻乎乎地点点头。
封弑看白昭乾,白昭乾满意点头。
封弑回头,给那小女孩儿补了第二个红包。
比之前所有小孩儿拿的都大。
哎
白昭乾瞪着眼刚想说你这人怎么说一套做一条呢,封弑就站起来拍了拍手,开口问道:是不是该吃饭了?
对啊对啊该吃饭了。立刻有人接话。
笑话,封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说开饭,再不懂岂不是傻子。
不过倒是没想到他有这一面,还努努力,俩大男人怎么生啊。
还以为是禁欲系呢,果然男人都一个样!
封弑才不在乎别人眼里他变成什么样了,带着白昭乾往吃饭的地方走,趁他质问自己前先开口:一会儿有好吃的。
好吃的也不能揭过去!
白昭乾正又想开口,封弑又抢过话头。
我前两天特意给老爷子发的菜单让他安排下去做的,你爱吃的不爱吃的都在里面,一会儿你吃饭的时候检阅一下,看看我有没有记错。
白昭乾张着嘴,半晌后只说了一个喔。
封弑嘴角微挑,带着人去检阅菜单了,同时听完刚刚那小女孩儿的话,也有点心猿意马。
生孩子是不可能的。
但努力还是得努力的。
第90章 吻
一顿年夜饭,吃得算是红红火火,热闹非凡。
封老爷子今年请的人是多,但年夜饭也比往常更加丰盛,这不儿子都把心上人拐回来过年了,老爷子撸胳膊挽袖子亲自下厨做了个好几个大菜,吃得白昭乾舌头都要咬着了,老爷子在一旁看得眉开眼笑的。
随着年夜饭越吃越热络,白昭乾胸膛里那颗原本暗自悬起的心,也终于落回了肚子里,活跃地跳动起来。
白昭乾没有过过春节,但却听说过很多人的春节是什么样子。
而他所害怕的一切,在这里全都没有发生。
没有无数的追问和披着关心外衣实则确实带着将人扒光目的的好奇心,没有人问他的家庭、父母和过去,大家都吃着聊着笑着,有推杯换盏,却没有逼酒劝酒,有笑谈闲聊,却没有躲到一旁窃窃交谈的闲言碎语和指指点点。
瞅了个空档,白昭乾在桌子底下揪了揪封弑的衣袖,低声说了句谢谢你。
若不是封弑刻意嘱咐,他觉得这次年夜饭的氛围不会如此融洽。
谁知封弑闻言微微一愣,嗯?谢我什么?
不是你和他们说不要提我的过去的吗?白昭乾见封弑一脸不明白的样子,于是问道。
封弑将手里的杯子放下,轻轻反手握住了白昭乾的手,将人带出了餐厅。
有人注意到他们,转头望了过来。
封老爷子使了个眼色,表示小年轻有小年轻的事儿,别管他们,那注意到他俩的亲戚也点点头,众人又吃喝聊天起来。
白昭乾被封弑带到屋外的一个角落里。
他有些茫然,看封弑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白昭乾就被封弑抱住了。
和过去有关的一切,没有你的同意,我怎么会和其他人说呢。
白昭乾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即便是心里汹涌而来的浓浓的感动,他脸颊飘起两朵红晕,伸手轻轻搂住了封弑的腰。
封弑还沉浸在情绪之中,并没有察觉到腰间悄悄环绕上来的两只手,他把白昭乾紧紧抱在怀里,将这几日来心中一直萦绕不散的想法和心底的话语盘托出。
你的经历从来都不是其他人有权过问的,不管是谁都没有资格来问你。而我喜欢谁,要和谁走一辈子,也不是任何人能改变或者指摘的,我的家人他们需要做的只有接受,而不是评价和议论,所以他们刚刚不问,并不是因为我叮嘱了他们,而是因为他们很清楚这一点。
封弑甚少说这么多心里话,但这些话已经在他心里想了很久,因此他很清楚自己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
不论过去如何,未来的路我会一起陪你走下去。封弑轻声在白昭乾耳边,说出了他这辈子最庄重的誓言,过往亏欠你的那些陪伴,我会努力弥补上的,好吗?
封弑已经微微松开了手,拉开一点距离,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年。
白昭乾只觉得眼睛有些热,心口一片炙热滚烫,他翘起嘴角笑出一个小小的梨涡。
封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只有魔力的手,在他心口伤得最深最疼的地方轻轻抚过,将那过往留下的疤痕缓缓疗愈。
看着面前帅气冰冷,却只在自己面前无比温柔的男人,白昭乾心里做了个决定。
两只胳膊环住封弑的脖子,闭上眼睛,白昭乾缓缓凑近。
封弑眼帘低垂,眼底的温情早已化成了一汪柔水,他一只手扶着白昭乾的后腰,低下头。
月华清冷,冬风凛瑟,可灯火浮影下的两人只觉得浑身滚烫,鼻息之间尽是对方的温度与气息,随着睫羽轻颤,唇瓣生涩地相互触碰、试探。
呼吸逐渐急促,压抑许久的情愫就像打开了一个小口子,封弑手掌紧紧扣着白昭乾的腰,卫衣的布料都被抓出了无数褶皱。
就在舌尖即将触碰之时,一个熟悉的大嗓门从院落门口传来。
我小表叔也有对象了?谁啊谁啊快让我看啊!!!!
白昭乾一个激灵,就听面前的封弑轻轻嘶了一声,他赶忙看过去,就见男人漂亮的薄唇上缓缓浮现出小小的一抹鲜红。
啊!出血了!白昭乾拉着封弑赶紧跑进屋里,问封老爷子找药去了。
庭院外,许言彬呆立在寒风中,眨了眨眼问身边的妈妈,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薄艺琴嫌弃地看了一眼亲儿子,寡王。
许言彬:这不是重点!!!
房间的角落里,酒足饭饱的封家一众亲友正坐在沙发上笑聊,白昭乾则心疼地在一旁给嘴唇破了的封弑涂药,动作又轻又小心,大眼睛里又后悔又辛酸,可怜兮兮的。
许言彬坐在一张鼓凳上,已经长大嘴看着那边十几分钟了,大脑里一片空白,简称我TM人傻了。
不是,我小表叔怎么和我好朋友亲到一起去了?
我小表婶呢?!
我之前那个大冰山面瘫小表叔又哪儿去了,这个上点药就嘶嘶嘶的男人是谁啊!?
是谁啊!!!
许言彬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再一次被重塑。
然后再悄咪咪睁开一点。
那边,白昭乾替封弑的嘴唇上好了药,捧着他线条凌厉好看的脸看来看去,还疼吗,没事吧?
封弑轻轻握住脸上那只纤细的手掌,坐在凳子上看着满脸心疼的白昭乾,也不是很疼。
说着他扫了一眼旁边一大帮顾着聊天没往这边看的亲戚们,充满暗示意味地蹭了蹭白昭乾的手,狭长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玩味,就是有点没尽兴。
随着话音落下,许言彬收到了自家小表叔充满杀气的一道眼神。
许言彬:行行行都是我的错。
狗情侣呜呜呜呜。
白昭乾耳朵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许言彬一眼,想把手抽回来,可力气比封弑小太多了。
好多人看着。白昭乾低声嘟囔。
有么,我家里人都挺知情识趣的。封弑微微一挑眉。
许言彬:
他默默地转回身。
白昭乾眼神闪烁,观察了一会儿确定真的没人看后,在封弑嘴角没伤的地方快速地啾了一下。
可以了。
快放了我(*/w\*)
封弑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白昭乾赶紧按住,别把药舔没了!
背对着两人饱受折磨的许言彬:!!!
他又听到了什么东西???
好吧,都听你的。封弑手指轻轻蹭了蹭白昭乾纤瘦的手腕。
指腹在腕骨上摩擦而过的触感让白昭乾触电一般收回了手,搓了搓自己滚烫的耳尖,掉头跑了。
许言彬正痛苦面具,就感觉肩头被拍了一下。
他一脸麻木地转过头,仰脸,怎么了小表婶?
白昭乾刚刚降温的脸又是一烫,扑过去要掐许言彬脖子,别胡说八道!
这话说完后,两人又齐齐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又转过头异口同声。
你也来这儿过年?
你也来这儿过年?
白昭乾许言彬:
然后再次异口同声。
噢,你们是一家人。
噢,你们是一家人。
白昭乾许言彬: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闭嘴。
算了还是别说话了。
这时,许言彬的母亲薄艺琴找了过来,看到白昭乾后脸上笑容更大了。
昭昭在这儿啊,来,阿姨给你包个大红包!
薄艺琴手里的红包比白昭乾今晚从封弑其他亲友那里收到的所有的都大,虽然他是小财迷,但还是吓了一跳。
阿姨
薄艺琴把红包往他手里一按,坚决地道:不行一定要收。
白昭乾还想说什么,就听她道:这不止是阿姨的,还有彬彬的姑姑,她知道我们在一块儿,说一定要我替她包个大红包感谢你。
薄艺琴说的许言彬的姑姑,自然就是当初白昭乾去的时候替她把儿子从奶奶手里抢回来的那一个。
当时白昭乾只是随手一帮,没想到对方现在还记得。
听薄艺琴这么说,白昭乾也不拒绝了,笑眯眯地收下。
两人你推我往之间已经走到了另一边一个无人的角落里,白昭乾看她神色笑了笑,阿姨找我,也不只是为了感谢吧。
薄艺琴脸上笑意更浓,心说不愧是封弑看上的,果然也一样的是高智商眼神毒辣。
她又看了一眼旁边站在封弑身边不远处,想问又不敢问自己小表叔是怎么和和白昭乾在一起的她的傻儿子,无奈叹了口气。
是这样的。薄艺琴压低声音,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群,将白昭乾往旁边带了一点。
白昭乾注意到她看的似乎正是她自己的丈夫,也就是许言彬的父亲,许与山。
另一头,一直盯着白昭乾这边看的封弑也注意到了薄艺琴的动作,再次无视了身边欲言又止的表侄子,朝白昭乾使了一个询问的眼色。
白昭乾回了个眼神示意没事,封弑点头,但目光还是没从他身上挪开,坐在原地端着个茶杯喝茶,茶汤颜色深浓,封弑却和喝不到里面的苦味儿似的,嘴角挑起,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掺了蜜。
白昭乾被他盯得耳朵有些红,也不好再看他,转头示意薄艺琴有什么事情直说便好。
薄艺琴点头,也不客气了,是这样的昭昭,因为阿姨也不确定这事儿具体是什么情况,你能先别把这事儿和言彬说吗,我怕影响到他的心情。
好。白昭乾点头应允。
薄艺琴见他答应了,于是便将自己想问的事情和盘托出。
其实白昭乾看她神色,大概也猜到了什么事,薄艺琴说后更是证实了他的想法没错。
说白了,就是许言彬他妈妈怀疑自家老公出轨了,不过没有抓到实证,只是心里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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