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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爽。
花郎高兴地拉着姐姐的手,连笔带划地强调:“阿嬷,我也背阿嬷来看升旗。还有阿爹和阿妈。”
以后,他们全家人一起来□□看升旗。
陈凤霞立刻给小孩子画大饼:“所以要好好工作,早点在江海买了房,这样就能带家里人出来玩。”
花郎脸上露出了困惑的神色,为什么得在江海买房才能来北京看升旗?江海距离北京很远啊。
陈老板被问噎住了,又拍拍小孩子的肩膀,真诚地给出建议:“好,有志气,那就多多挣钱,争取早点在北京也买上房。这样你阿嬷他们来北京玩就有自己的家住了。”
结果花郎更糊涂了。阿嬷跟阿爸阿妈只是来北京玩啊,又不会一直待在北京。等他们走了,房子岂不是就浪费掉了?
可怜的老板叫小孩子噎得哑口无言,到后面简直咬牙切齿:“租出去啊,你问问这些哥哥姐姐们,谁不在想办法买房然后租出去。你们要买房的话就早点做打算,房价很快就会飙了。”
旁边一位脖子上挂着相机的大爷直接狠狠地啐了一口,满脸严肃地强调:“姑娘,你可不能胡说八道,被那些开发商给诓骗了。这房价就是虚的,是泡沫,是被炒出来的。根本就不该这样贵。”
他滔滔不绝,给陈凤霞上了半天思想政治外加经济课。要不是大家急着去英雄纪念碑前游览拍照,陈老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顺利地逃之夭夭呢。
余佳怡都忍不住同情起可怜的老板。
没想到挨了一脸暴雨梨花唾沫的陈老板却带着蜜汁微笑,嘿嘿嘿的相当诡异。
姑娘,她家大姑娘都上初中了,这大爷还叫她姑娘。不错,大爷,很有眼光,你在看女同志上很有眼光。
所以,看房地产未来的发展的眼光就被耗光了。
大家逛完了英雄纪念碑,下一站就是主席纪念堂。
陈凤霞看了眼时间,估计自己和余佳怡进去也来不及看什么了,索性不浪费钱。两人直接坐了公交车赶到中介门口。
庞经理已经站在门外一边吃鸡蛋饼一边等她们。瞧见人,他直接一抹嘴巴,招呼人上了辆小面的:“走吧,今天大家一起过去看。”
车上已经坐了两个人,是对夫妻模样的知识分子,正在听司机吹牛:“我跟你们说,要买房赶紧买,不然后面真的买不起。我不是干哪行就帮哪行说话。这回中国肯定加入WTO,不然联合国开会的时候,我们白不投反对票的啊。一旦中国加入WTO,外汇增加,货币供应量增加。大家有钱了,你们说房价会不会涨?”
陈凤霞听了直乐,北京的司机还真是卧虎藏龙。嘴巴一张就又是WTO又是联合国的,真逗。
不过房价上涨是不是跟这事有关?她还真说不清楚。后面几年钱迅速地不值钱起来,她倒是印象深刻。上辈子,作为穷了大半辈子的老农民工,她对物价上涨最敏感了。
知识分子模样的夫妻没吭声,倒是新上车的年轻情侣搭了句话:“当然想买了,可前提是要能买得起啊。望京的房子居然也能卖到四千多,哪儿来的脸,都四环外了。”
陈凤霞听的稀里糊涂,望京又在哪儿啊。纯外地人,上学那会儿地理还不好的外地人,实在对北京的地名不熟悉。
年轻情侣立刻来了精神:“看吧看吧,听都没听说过的地方,也好意思卖这个价钱。”
庞经理关上车门,笑着示意司机开车,又替望京正名:“不至于,好歹也是新城区,人家中央美院都往那边搬了。”
陈凤霞顿时肃然起敬。这中央美院的地位在学艺术的人心目中估计也跟清华北大差不多了吧。她虽然没什么艺术细胞,但丝毫不影响她瞻仰下。
结果小情侣中的男方立刻嗤笑:“行了,这谁还能糊弄谁。我大伯就八年前还是九年前到望京参加学院建院劳动。他一土生土长了四十年的老北京人,在京顺路公主坟下车就没见到有路,全是蒿草,足有一人多高。他来来回回走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找到路。后来还是碰到了学校负责看守基建工地的大爷在路边放羊,在羊群的带领下,他才穿越蒿草到达学校基建处。”
他绘声绘色,说得跌宕起伏,引得车上人都笑喷了。
小伙子还没结束的意思:“他们学校建好了开学,全院师生集体劳动拔蒿草。我姑家的表哥,在家连碗都没刷过的主,愣是拔的胳膊上全是斑斑血痕。我姑当时心痛得都掉眼泪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过了一个暑假,蒿草又能蹿出来这么高。怎么办?接着全校劳动拔蒿草。”
陈凤霞笑得身体都开始颤抖,一想那场景,她就控制不住她自己。她甚至觉得还不如在学校里放羊呢,起码可以帮助搞定蒿草。就是羊会拉粑粑,不好控制。
庞经理也被逗得直乐,就笑着摇头:“不至于,望京房子卖得不错。98年前开盘的项目像长安花园这些基本上都卖完了,新开盘的圣馨大地家园销售率有75%,利景名门也卖了差不多70%,过去买房的人不少。再说,那边还有不少韩国人,北京的韩国人基本上都在望京。”
陈凤霞惊讶:“韩国人?”
庞经理点头:“是啊,望京的韩国人不少。那边房价便宜,韩国人定居的多。这两年越来越多了。就在机场旁边,人家回国也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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