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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自己,明知道司马书状态不好,心情不好,还同意他开车,可怎么说司马书也是他上司,总不能一意孤行违抗指令吧。但如今,司马书躺在病床上,都是他的责任,虽然医生说没有大碍,就是蹭破了皮,可是人就是不醒过来。
好在撞的是电线杆,车已经去修了,李小冉已经派人去处理这件事了,罚了款赔了钱就可以了,只是这车子,撞的有点厉害,前车头已经都凹进去了,虽然送了修理厂,但是想等等看,司马书醒了是什么意见。
你觉得你付得起责任吗!李小冉见他不说话,再次厉声道。
付不起。秋熙童摇头,十分委屈,以后等他醒来说什么也要寸步不离,但万一他醒不过来呢?
李小冉十分生气,当初是觉得秋熙童看着靠谱又是个军人,肯定有两下子,才找他过来,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最让李小冉气愤的是,司马书还这么纵容他,几次提醒,还叫自己别管。现在出事了,傻了!你别在这站着!看着你烦!李小冉撵他走。
但秋熙童也只是退后了几步,并没离开病房。
你走啊!李小冉推着他往外走,但常年不运动的他,怎么会有秋熙童有力量。
推搡之际,听到司马书稍稍虚弱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李小冉松手扑到床边,握住他的手兴奋道,但旋即又板起脸,你说说你这一天,不是出这事就是出那事。然后狠狠的盯着秋熙童,你要那个废物干嘛!有什么事不能让他开车?!
感觉还行。我这是司马书摸了摸头上的绷带,出车祸了?然后看着站在一旁偷偷看着自己又不敢过来的秋熙童笑了笑。你干嘛让他在那里站着,帮我守岁吗?
少嬉皮笑脸!你以为呢!好在没撞到人,没伤到人,就是奔驰撞得有点厉害,电线杆都倒了,我叫人去处理了,不过,你那车,看来要大修了。李小冉说。
大修的话,就不要了,买一辆一样的。司马书支撑着坐起来,就是有点头疼,没什么大碍,不用这么紧张。目光扫向秋熙童,你过来,站那里干嘛?
你让他过来干什么!话说你要去哪,为什么不让他开车?那你每个月四万块钱就打水漂了?要是这样,我也想当你保镖,多轻松。李小冉很生气。
别这么说,跟他没关系,我让他走的。司马书笑笑,拍了拍放在床边李小冉的手,让他别这样说。你过来啊。
秋熙童看了看司马书,他没事就好,可看着李小冉要吃人的样子,也知自己确实不对,本想过去又犹豫了。
别让他过来,看着就烦,要是他开车,肯定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你又想什么走神了吧!李小冉再次制止。
而秋熙童刚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此时司马书看着窗外升到头顶的太阳,已经中午了啊。跟秋熙童说:你别傻站在那里了,去买点饭吧,饿了。
等他走出病房。司马书一脸严肃,你不要这样说他,他爷爷大病一场,去看看也理所应当,况且今天确实是我让他走的,他根本就没请假。
真的?我不信,你就护着他,我算发现了,你就护着他!我认识你这么久,对谁你不是一副玩世不恭无所谓的态度,就他!李小冉恨也恨在司马书对自己虽说也是打打闹闹放任纵容,但绝对不是一个感觉。
哎呀,你不要想太多,我这不是让他去买饭了吗?你也不要这样针对着他,他也不容易。司马书不停地劝他。
我看他摊上你这么个老板就是最容易的!李小冉摇头,太不容易了。
一边揉着胃,司马书一边笑,还真有点饿了呢。然后伸手把头上的绷带揪下来,不带了,我这一没扎针,二不昏迷的,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李小冉想制止他不要把头上的绷带摘下来已经来不及了。医生说等你醒来叫他。李小冉一拍脑袋,我把这事给忘了。然后赶紧叫来医生。
医生刚来,秋熙童也拿着饭回来了。
你回来了,把饭放在一边,坐过来吧。司马书笑吟吟的看着他。
再观察一晚,没什么事,明天就出院吧。医生看他绷带都摘了,说完就走了,若不是因为他在VIP病房,就这么点小伤,立刻就让回家躺着去了,还占着医院的公共设施做什么。
谢啦,医生。李小冉很官方地说。
三个人一起吃了饭,李小冉因为明天节后第一天上班,所以公司还有事,也没有过多的去问,只是看他应该没有大碍,就走了。
但临走前,李小冉把秋熙童叫了出去,虽然对他很是不看好,也很讨厌,但至少司马书信任他,那自己也没办法,只能千叮咛万嘱咐加上些许的威胁。这才离开。
就知道李小冉不会放心的自己走,司马书看着秋熙童走了进来,问道:走了?
嗯。秋熙童点头,站在病床的不远处停下。小司总,我就站在这,守着你。
第59章 你要找的人在我这
第二天一早,司马书就叫秋熙童办了出院手续,自己也又顶着老脸跟导员请了一天假。马不停蹄的走出了医院,因为车子没了,所以他们打车去4S店又提了一辆一模一样的奔驰S680。
昨天谭伟昂晚些时候打电话过来告诉他警察说最多三天就可以营业了,本想再争取一下,但算了,三天就三天吧。
新车味道有点重,所以司马书先回家换了一辆。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任何交流,司马书一直望着窗外,昨天只不过是想去趟莲山墓园,一个走神,就撞了上去。难道冥冥之中,不想让他再去探望吗。
可司马书还是来了,安全抵达。也不管秋熙童怎样执着,都没让他来,就让他等在家里,还保证不会出事情。
每个墓周围很干净,上面只有一个小香炉,看样子应该是每天都会有人打扫,所以把东西清理掉了。现在不年不节的,墓园冷清得很。
买了几捆上好的香,和几箱水果,司马书一个个搬上去,就连看管墓园的人都惊讶得很,还没见过有人一看就看几百人的。
在每个墓前都拜了拜,司马书摆好水果点好香,嘴里念叨着一些祈福原谅的词语,一个个走过去,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
期间司马书还接了几个秋熙童不放心打过来的电话。
走出墓园,看到一辆黑车从他面前驶过,司马书跟里面的人对视了一眼,但因为心中不免有些悲痛,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老大,那个司马书出院就去了莲山墓园,快到傍晚才出来。
男子锁紧眉头,用力地捏着手中的杯子,似乎要将它捏得粉碎,猝不及防的将杯子摔在了地上,里面的咖啡流得满地,他还有脸去看!
吓得几个人赶紧闭而不语,往后退了几步,一同叫道,老大!
跟你们无关!继续盯着!别被他发现了!没我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
是的!
我这次一定要把你抓回来!完成父亲的遗愿!
司马书把秋熙童叫出来吃的火锅,要的特辣。
看着满锅飘着的辣椒和红油,心里发怵,他根本不能吃辣,可今天心情一般,想尝试一下,而且看秋熙童两眼放光,他爱吃就行,大不了回家啃个泡面,况且还多要了些小菜,完全是两个人吃不完的量,堆了满满一桌和旁边的小车。
你去哪了?秋熙童问道。火锅店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周围坐满了人。
看望老朋友。司马书撒了谎,但去墓园,也算是看他的老朋友了。
那我跟你去在外面等你不好吗?秋熙童在这这一天里接到了李小冉打来的好多个电话,起初还骗骗他,但打的多了就心虚了,自然而然,免不了好一顿数落。但谁让他拗不过司马书。
李小冉打电话了?司马书夹了块肉吹了吹直接放进嘴里,看着他。
啊?不是。秋熙童有种一下子被识破的感觉,急忙解释,我就是问一下,不要再出什么事情,那我就真的要辞职了。
不是的话,就先吃饭,别想些有的没的。司马书指着锅里都有些煮老的肉说道。
秋熙童本想再问些什么,但看他一脸专心吃饭的样子,就没问。
这几天王海文都没消息,吃好饭时间也有些晚了,明天再找吧。要不要去看个电影?司马书提议。
好吗?秋熙童觉得,两人明明就是雇佣关系,怎么搞的有点像情侣。
最后司马书还是在秋熙童的种种怀疑和不解中,拉着他来了电影院,现在国庆刚刚过完,都是那种爱国片,就随便选了一个,买了两桶爆米花一杯雪碧一杯可乐,开始等候。
你们真是厉害,弄出这么大动静,经过我允许了吗!一个男子坐在一张皮椅上,桌上的泡面桶冒着热气,面前是一墙面的屏幕。
对不起老大,我们下次注意。
男子冷笑道,不过也好,估计他以为是那人弄的,不错,成功地隐藏了我们。下去吧,告诉他们不要再住店了,先休息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搞明白为什么X每个月都会突然消失的原因了吗?
老大,还没有。对不起!
一群废物!每天都在干嘛!混吃等死吗!那人搞出了这么大动静,他还没出现在警察面前,那帮到底有没有把黑料爆出来!
老大,这事已经吩咐下去了,他们在做了,那案子很久了,太老了,都封存了,要些时间的。
抓紧。
上午没课,司马书驾车来到典当行的时候已经十点了,按理来说,王叔早就应该开门了,可现在大门紧闭,卷帘门都没打开。
敲了敲门,没人应,司马书就绕到后面趴在窗户上往里面看。
屋里没有灯,东西的摆放倒是和以往无二,但人却不在。
站在墙边,司马书把电话拨过去,通是通了,但没人接。
隐约的司马书心中有些不安,王海文向来不会这样,也没有他家里人的联系方式,总不能报警吧。
连着打了十几遍,依然没人接。
时间关系,司马书要去学校上课,就先行离开,但心里那个疙瘩算是结起来了。
下午上完课,司马书急匆匆的跑出教室。
就在他快下课的时候收到了一个匿名短信,本来都被拦截为垃圾短信了,他也从来不看,但这次就是阴差阳错的看了一眼:你要找的人,在我手里,拿钱来赎。
可只有这么一句话,没有地址,没有姓名,什么都没有。
而司马书当然知道他说的那个要找的人是谁,就是王海文。
但他们是怎么知道他的,又怎么知道典当行的位置。
这才回想起昨天在墓园,怎么就那么刚好有一辆车就停在那里,而且司马书清楚地记得,墓园当天除了他和工作人员,再无其他人。
等司马书想要记起那人的模样,却怎么也记不起那人的面孔了,明明对视了一眼,但记得他那个眼神,很鄙夷不屑。现在想想,还有一些狠辣。
如此就是说,司马书应该是被人监视了,还是二十四小时无死角的那种。
看来他们这是要逼着自己出山了。
坐进车里,司马书给那个陌生号码拨过去,响了几声,里面传来一个特别低沉慢吞吞的声音,像是被处理过了,你终于肯打电话过来了。
人在哪里?司马书问。
你都不问问我是谁吗?电话那边说,
我只想知道人在哪里!司马书没什么耐心,一定是王海文在调查那些人的时候,被抓走的。
人嘛,安全的,这个你放心,不过,你要亲自来取。电话那边继续道。
地址给我!接着只听得电话那头传来王海文的喊声,叫他不要过来,随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和闷喊声。司马书捏紧了拳头,王海文怎么说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哪承受得住这个。
明天你自己来哦。电话那边很刻意地说。
你要保证人的安全,别让我看到他身上有伤!司马书跟他谈条件。
哦吼。你说了算。等你哦。别来的太晚。
挂断电话,司马书狠狠地砸向方向盘,一声长滴传了出来。妈的!
想过个平凡的日子真特么的难!
不用你嘴硬!
他不会来的!王海文垂死般的被吊在半空中。
那你可是大错特错,他一定会来的,你、典当行,对他来讲真的太重要了。带着赤红色面具的男子嘴角挂上一丝得意的笑容。
你也别嚣张,以为一直带着伪装的面具我就不知道调查不出你是谁了吗?你做的那些苟且之事,就算我不调查,也一样会有别人知道,别人调查。给你句忠告,人不要活得太狂妄。王海文一直冷静的很。
男子不耐烦的挥挥手指,站在王海文身边带着口罩的有些微胖的男子将手中拿着的极细铁鞭狠狠抽在他身上。
你也不看看,现在你在谁的手里,死鸭子了,还这么嘴硬,跟你那主子一样。男子继续道。
呸!王海文用尽力气一口唾沫吐到他的面具上,你们这些杂碎。
真是,你们这些所谓正义的人呐,都觉得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吗?赤色面具男子略带嘲讽地说。
接着就是能听得见铁链之间叮叮当当的响声和抽在皮肉上的啪、啪的皮开肉绽的声音。
赤色面具男子从皮椅上起身,来到头已经垂到胸间的王海文面前,抬起他的脸,啧啧,这么大岁数了,保养的倒是不错,是不是,你主子给了你什么秘诀。
手离开,王海文的头再次垂了下去,清脆的拍了两下,真是难为你了嗯,还这么能撑,不怕挺不到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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