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司马书瞟了一眼看向自己的秋熙童,笑道,大学同学。
是吗?秋妈很显然不相信,问自己儿子。
啊。是。秋熙童一边看着司马书一边含混的应着。哎呀爸,过来吃饭了。总算看到救星能暂时摆脱老妈的盘问。
看着这本来其乐融融的一家,因为老人得了这样一个无底洞的病,还可能随时逝去,司马书忍不住叹了口气。
吃好饭,司马书就把秋熙童叫了出去,我明天还会来一趟,肾内和泌尿外科我都有认识的,到时候让他们给你爷诊断诊断。不过如果做手术,谁给你爷做?现在主治医师是谁?
还没说谁做手术,凑不齐钱,有□□也不会给做。主治医师是王少雍,挺年轻的,看的还可以。秋熙童甚是感激。
明天我给你问问,你这几天就不用过来了,好好陪陪你爷,另外,他们这里泌尿外科梁真做肾移植很好,但是你知道,爷爷年纪大了,会有术后并发症或者排斥反应吧?
我知道。秋熙童点点头。
那我觉得你们应该仔细商量一下。不过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如果觉得国内医疗水平还是不够,我可以找人把你们送出国去做手术。司马书直说。
不用,不用,不麻烦您了。秋熙童缓缓低下头,抬眼正对上司马书关切的目光,是错觉吗?吭哧了半天,说道:这个钱,我会还你的。
钱的事情,你放心好了,如果不够,再跟我说。司马书说。
小司总,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秋熙童不觉得他自己有什么值得一个公司老板这样帮助的地方,感激之余有些受宠若惊。
我觉得你人不错。司马书拍拍他的肩膀,你别多想,明天我上午来,到时候给你打电话,我就不来病房了。见他要送,连忙制止,不用送了,回去跟你家人商量商量做手术的事情,先别说我是你老板,但你可以说钱是你老板给的,明白吗?
秋熙童点点头,怎么觉得自己倒像是个未成年,而他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油条一样,谢谢小司总。
嗯,回去吧。司马书朝他挥挥手。
等红灯的时候,司马书给彭朋发个信息说明天来医院,择日不如撞日干脆明天中午或者晚上聚一下。
无意中看了眼后视镜,有一辆黑色丰田商务车,司马书一直觉得这车真是丑爆了,虽然内饰还不错,但外观就像个王八壳一样,闷头闷脸的,前脸仔细看就像只老虎撑着鼻孔瞪着你。
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要买这车。
拐了几条街之后,司马书发现这辆车竟然还跟在他后面,敏锐的感官,不由得让他警觉起来。
不再往家的方向开,司马书左拐右拐,忽而加速忽而减速,后面那辆亦是如此,还真的,是被跟踪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在最后终于把那车甩开,还看了一下,没有车牌,天黑也不容易看清车内人的脸。
老大,人跟丢了,在胡起街口。
废物!赶紧给我滚回来!那个老奸巨猾,你根本不是对手。
对不起老大!
不要原路返回了,把车停在胡起街和力达街交叉口的一个超市门前,那里有人接应你。
确信没有人跟踪之后,司马书花了将近两倍的时间才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把车停到了地下二层,那里停着几辆很老旧的无牌车辆,看来这辆甲壳虫不能开了,这几天出掉换一辆。犹豫着又把车开上了一层。
有人跟踪了,看来他们真的要开始行动了,时隔三十多年,司马书也躲了三十多年,还是被找到了。本以为当初两败俱伤,就可以高枕无忧,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早上起来,照例吃着速食,看着那被面包机崩出来的两片金黄微糊的面包,不由得感叹都加钱了,还吃不到热乎的,真是悲催。
最后司马书还是开了那辆甲壳虫,顺便去把它处理掉。
坐在彭朋的办公室里,今天他坐诊,好在司马书听他的劝来得早,不然一会人多了,还不好办呢。
我跟老张联系了,不过,哎,你也知道,当时你们闹的挺僵的,他未必愿意见你,但是他答应会帮那老人家看的,说下午去病房看。梁真今天也坐诊,可能比较忙,但他说中午午休的时会去看看,不过他的意见是要先衡量一下老人的身体状况,不是说有□□就能换的,后期很多事情如果处理不好,这个钱就白花了。你要跟你朋友讲清楚。彭朋说道。
我知道。司马书点头应着。
不过,你什么朋友啊?这么上心。彭朋有些好奇。
就朋友呗。中午几点下班?司马书没打算详说。
十一点半,到时候你等我一下,今天没手术。彭朋回他。
那我到时候来找你。司马书说。
你结婚了没啊?一直也没个消息,我俩娃都能打酱油了。彭朋八卦着。
没,没时间,还单着呢。司马书有些无语。
我跟你说,司马,可不能这样,都多大岁数了,虽然顶着张岁月不留痕的脸,但这岁数摆着呢,还真当十八呢。总单着也不是回事,那钱哪有赚的完的时候,是时候考虑了。彭朋语重心长道。
哎呀,考虑呢。司马书没想到好不容易见到同学却被催婚,他都多少年没遇到过这事了。
行吧,行吧,我就这么跟你说一声。彭朋看了眼时间,我要到点了,你去找找你那个朋友。
开始撵我了哎。司马书摇着头从椅子上坐起来,给你病人腾地方。
出了他的办公室,司马书给秋熙童打电话过去,在哪?
病房呢。秋熙童正在吃饭。
你来门诊楼一趟,算了,我过去吧。司马书说完挂了电话。
见到秋熙童,司马书总觉得他眉宇间都是疲倦和焦虑,有种想要抱他一下的想法,但忍住了,我都给你打听好了,泌尿的梁主任中午会过去看看情况,他手术很厉害的。那个肾内的张主任,下午过来看。
谢谢小司总。秋熙童鞠了个躬。
但我跟你说啊,手术是有风险的,具体还是要听医生的安排。司马书就见不得他这样,但毕竟两人现在只是雇佣关系,也不好说什么。
我们商量过了,如果可以,爷爷身体状况也挺好,那就做了这个手术,也不留遗憾,就是这钱,我会慢慢还你的,你可以从我工资里扣掉,每个月给我留点就够了。秋熙童直言,他不可能平白无故拿别人钱。
我不说了不急吗?司马书皱眉。
一码归一码。秋熙童坚定地说。
行行,这是到时候再说,我还有点事,就不多留了,你注意休息,瞧瞧这黑眼圈。司马书俯身凑过去看。
小司总,别这样,那我先回去了。秋熙童后退了一步,要走。
嗯。去吧。司马书笑道,有消息了告诉我。
把车开去二手市场,司马书备了档,多少钱都行,只希望尽快卖掉。
中午跟彭朋吃过饭,下午去了趟公司,也没什么事情,被彭朋一说,忽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该谈恋爱了。
不过现阶段司马书真没那个闲心和时间,回到家又钻进了暗室。
晚上,司马书躺在床上睡不着,便开始回想在暗室中翻看的东西: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时候,一支考古探险队来到孔雀河上游试图探寻楼兰古国的奥秘,在挖掘的过程中发现一片墓地,从中挖掘出一具男性干尸,虽然这具男性干尸的棺椁摆放极为讲究,但却不符合当时史料记载的该有的下葬方式。这棺椁太过独立。
男性干尸身上每一寸肌肤甚至是指甲睫毛都保存完好,一张白皙的脸庞,高耸的鼻子,深凹的眼眶,浅黄色的头发束在头顶。
他被一整张驼皮包裹,身下垫着毛织的毯子,胸前毯边用象牙别住,脚上穿一双褐色翻毛皮制的跷头靴子,头上戴毡帽,帽上还插了两枝鹰翎,胸前挂着一个圆形玉币,玉币无孔却连接软质玉链。棺椁周身印刻着许多符文,棺内干尸的周围铺满了一段段的蛇皮,蛇皮上面同样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蛇皮上散落着零星木屑、风干的辣椒、水银球、鹰爪、兽骨、青铜符文、变形的匕首、玉枣、蛇纹细玉指环等一些小件饰品,而且上面都泛着点点金光。
经用他身上的驼皮残皮做碳14鉴定,是一具距今约4000年的古尸,曾一度被世人称为楼兰帅哥。
这具楼兰男性干尸保存极为完整,被赋予代号X。这一重大发现一事件轰动中外考古界,被国内考古学家转移到研究院进行研究。
但本应经过研究后大肆报道这具不朽的男性干尸,却在那之后的几年后不了了之,而曾经发现参与过此件事情的研究学者也都不见踪影。
而这具干尸,就是司马书。
作者有话要说: 楼兰美男衍生于楼兰美女
1.今天是有味道的更新
我上厕所忘了带纸
就额
第34章 邪恶秘术
医生怎么说?司马书见秋熙童也不给他打电话,只能主动联系,况且,再有三天就是进入混沌的日子了。
小司总,不好意思啊,昨天没给你打电话。秋熙童赶紧道歉。
没事。司马书本来就是问情况,并没有责备他的意思。
医生说,目前爷爷的状态很好,正常来讲是可以做手术的,而且有匹配的肾/源不容易。可爷爷年纪有些大,怕到时候不好恢复,容易出现并发症和排斥反应,虽然这都正常,但对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来说,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得住。而且成功先例不多,但肯定是会尽全力的。秋熙童如实回答。
那爷爷的意思呢?司马书问。
爷爷奶奶的意思是都这把年纪了,就不要做了,索性出院,游山玩水没准还能多活几年。秋熙童为此也有些无奈。
那你爸妈和你呢?司马书再问。
我们肯定是能治则治,不过,也怕秋熙童叹气。
那你们,我也不能说替你们决定,但是我觉得你们也可以适当考虑下老人的意见,毕竟八十多岁了,经历换肾这么大个手术,抛开值不值得的事情,实在是风险太大,而且术后恢复肯定不比年轻人,与其承受手术成功带来的风险,倒真不如玩玩乐乐,最后在快乐中死去也好的,司马书又说:反正不管做什么决定吧,你们都要尽快。
我知道。对不起啊,小司总,你交给我调查的事情,没有时间去弄,真是不好意思。秋熙童真的是很愧疚,毕竟对方是金主。
不要总跟我说对不起,没事,也不用你去办了,你这几天就好好陪陪家人,就行了。司马书就不喜欢他这个样子。
刚挂断,司马书就接到李小冉的电话,说有人举报说公司的金饰含大量辐射,要消费者谨慎购买。
在答应说去公司之后,二手车那边的销售人员又来电话给司马书说车子成交了,有时间可以过来办一下手续。
这事,怎么都赶到一起去了。本来司马书还要回学校上课,又泡汤了。
先去了公司,李小冉正召开紧急会议,这辐射的事情简直就是无中生有。
本来是一件很容易解决的事情,但是9330事件把万六福一下子推到了风口浪尖处,民众很容易就相信了这无中生有的荒谬之谈。
虽然已经公布辐射监测数据,但是仍有不少人对此信以为真。
旁听了他们的会议,这事没完,而且那天还被人跟踪,虽然后来甩掉了,但这意味着什么,司马书不是心里没有数,想必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针对于他的。
当初他从研究院苏醒并夹带大部分资料逃跑,没多久便有一堆人马追了上来,走投无路逃到了深山老林,过了几年的原始生活,这事才稍有平息。
毕竟干尸复活还是有史以来第一例。
况且,这长生不老的身躯是历代君王乃至现代人都渴望拥有的,这就给他的生活增添了几分危险系数。
对于这些,司马书是有记忆的,但记忆也仅限于入土之前。具体多少年他记不清了,从资料来看是4000年前,他本来生活在一片郁郁葱葱繁荣昌盛的国家,父母都是普通人。
但后来偶然间,父亲得到了一枚玉币,说有人给算过,男子佩戴此物是为大吉。
再者说,着玉币周身无空洞却又带有一软质玉链,被视为祥瑞之兆,所以就给了家中唯一的男丁,也就是司马书佩戴,那年他刚满十八。
可之后发生的事情,是他无法控制的。
十几年后,他的妹妹都长大嫁人,可他的容颜依旧如此,也未娶女子。
父母多次催促,可每每到了最后一刻,司马书就像泄了气一样,仓皇而逃。以至于后来大家都对他家嗤之以鼻,连嫁出去的妹妹,都会遭到毒打,甚至他大姐被活活打死,当时腹中还有六个月的胎儿。
当时司马书气不过,要去找人家去理论,却被父亲说他是怪胎,若不是因为他,没人会这样对他家。
可司马书也很难过,至少当时很难过。他也不想这样,但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些又不受他的控制。
没过几年,司马书送走了气淤而亡的父亲,又过了几个月母亲也撒手人寰。而周围曾经邻居的小孩都长大了,可他依然如此。
没了父母的保护,霎时司马书就变成了周围人攻击的对象。人们都说,是他克死了父母,吸食了自己父母姐妹的阳寿才导致他们的死亡。
当时司马书天真的以为是自己吸了他们的阳寿,有很长一段时间郁郁寡欢,觉得他自己就是个恶棍。
面对旁人的指责和唾骂,司马书也全盘接收,那段时间他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几乎从不出门,蓬头垢面,好在家里有地,不至于饿死。
每天除了吃睡之外,司马书就是研究自己为什么会长生不老。
现在想想,他父亲无非就是被气死的再加上身体常年有隐疾,母亲则是伤心过度,而他夭折的妹妹则是因为发烧没有及时治疗才导致的死亡,哪里是什么吸食阳寿这类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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