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任与骞几乎只看不回,他只回过三次,一次是猫咪主人抱怨父母又擅自帮他做了决定,一次是猫咪主人生病发烧抱怨只能一个人打针吃药,最后一次是猫咪主人问他有没有做过叛逆的事情。
任与骞偶尔也会想想这人肯定是话痨。
冬天来了,猫咪主人为猫咪找到了新的主人,都是很爱猫咪的人士,那群小猫在冬天来临之前有了家。
任与骞如往常一样拿着猫粮来喂猫,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反而是手机先震了震,是猫咪主人来信,是一个大大的笑脸,告诉他猫咪今天全被揪出来,然后送到了领养人手里,这段时间谢谢任与骞的喂养。
猫咪们会拥有一个温暖的家,任与骞立在寒冷的风中,发现自己突然又变成了一个人,好像也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猫咪主人,大概能算是自己来宁市之后的第一个朋友。
结果还没等任与骞再联系上猫咪主人,他的手机就在与父母的争执中被砸了,他的母亲把手机直接拿走,任与骞换了手机换了号码与猫咪主人失去了联系。
任与骞也抱着希望去后巷里等过人,然而来来往往的一中学生实在太多,根本不可能等到。
任与骞错愕不已,他实在没办法把话痨这个词汇同叶容舟联系起来,接着就又想好好收拾叶容舟一顿。
叶容舟笑得很甜,眼角眉梢都透着洋洋得意,他搂着任与骞的脖子,眉眼弯弯问: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任与骞的手指揉捏着他腰间的软肉,惊喜啊,意外啊。瞬间,他把叶容舟压在了沙发上,咬了咬叶容舟的嘴唇,说:咱们小叶子不是神通广大吗?能拿到一次我的号码肯定能拿到第二次。
叶容舟轻声哼哼,配合着任与骞的动作,可是又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想要占据进攻地位,没两秒就被镇压。
所以为什么没有再联系我?
任与骞的动作逐渐过分,叶容舟软成了一滩水,他黏黏糊糊地抱着任与骞,小声说:因为我决定要去到你身边。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我观察了你好久,发现你对小动物真的好有耐心,甚至让我有些嫉妒,可是我不弱小,注定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引起你的同情心。
白皙的手指抵在蜜色的胸膛前,在这个炙热的夏日里,外面是蝉鸣风声,小小的一方空间里声音变得断断续续暧昧不清,我想要有一个位置,在这里。
任与骞捉住他的手指,亲亲那泛粉的指尖,说:叶容舟,这里全部都是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叶子:呜呜呜哥哥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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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都会喜欢小叶子
叶容舟有着严格的生物钟, 他睁开眼时,天空正透出鱼肚白的色泽,一轮火红的太阳藏在云后, 明暗交错, 像上世纪的油画。
昨晚闹得太过, 叶容舟的腰肢还有些酸胀。他呆愣愣地望着窗外的风景,无比希望快点放假, 那他就可以每日都和任与骞亲密接触了, 起不来也没关系, 他可以窝在任与骞怀里睡一整天。
不多时,耳后便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 接着一条长臂扣住了他的腰, 胡乱碰了几下后便收拢五指缓缓按摩起来, 就醒了啊,有没有不舒服?
那力道正好, 叶容舟被揉得昏昏欲睡, 他打了个哈欠,嘟囔道:又没有做到最后,没事的。
时间突然慢了下来, 叶容舟又睡了个短短的回笼觉, 六点四十了才又爬起来。
两人迅速的洗漱换衣, 林姨知道他们会起迟, 所以一早就把早餐装进了餐盒里, 她安排了人送他们,早餐是很方便吃的蒸饺和豆浆,在车上就能解决完。
任与骞坐在私家车上蓦地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咬着饺子感慨道:小叶子, 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叶容舟眉眼弯弯地看着他,说:这不是挺好的吗?现在你被扫地出门了,换我养你啊。
就是这么几个简简单单的字,但就是非常熨帖,任与骞捏捏人家的脸蛋,非常不要脸的吃软饭,说:好啊。
任与骞的快乐只持续到教室门口。
老李今天来得格外早,脸色也格外黑,如同一尊门神站在一班门口,手里拿着一根教鞭,凶神恶煞地盯着每一个进班的学生。
老李早就知道任与骞是个祸害,原以为是浪子回头,没想到是死性不改,昨天逃了大半天课,还被人目击到打架。
他今天非得把人逮住收拾一顿。
正如此想着,那祸害就和自己的宝贝疙瘩一起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老李的怒气值瞬间飙升至顶点,大吼道:任与骞!你给我来一趟办公室!
任与骞正和叶容舟有说有笑,被老李吓了一大跳,他现在也算是有自觉性的学生了,老李一发飙就知道理由是什么了。
任与骞小声告诉叶容舟,估摸着是昨天逃课的事儿,我先过去一趟。末了,他又拍了拍小同桌的头才跟着老李离开。
叶容舟抬手揉揉头发,觉得任与骞活该。
叶容舟还想着时亚的事情,他昨晚还问了对方事情解决得如何,但时亚一直没回消息,他怕时亚出事还打了一通电话过去,很快就接通了,对方语气还算轻松。
好巧不巧,任与骞也在想着时亚这么个人,中午休息时间比较长,他就打起了别的主意。
你要见时亚?叶容舟有些惊讶。
不可以吗?我还挺想跟他接触接触,你说他为了你挨了我两顿揍,一颗真心也算天地可鉴了。任与骞说。
叶容舟现在就怕任与骞翻旧账。
不是说不能翻,可以翻,但他希望是慢慢翻,这样一来,任与骞可能不会那么疯,至少不会压着他说些奇怪的话,做些奇怪的事情。
在叶容舟的强烈抗议之下,任与骞最终没能见到时亚。
事情已经败露,叶容舟索性让林姨把南里街的房子退租了,那儿环境再好也好不过别墅。任与骞吃起软饭来毫无心理负担,直接把行李箱搬到了叶容舟家里。
叶容舟不是不记得那两个耳光,但那跟任与骞相处比起来都不算事儿了。
林姨私下找过叶容舟,问这是怎么回事,她想的也是之前庄蓉尔的态度,有些担心。
叶容舟答道:这里是外公外婆的房子,我妈最爱面子,不可能当着任与骞的面打我。
林姨叹口气:与骞是个好孩子,是你妈妈的问题。
林姨可还记得那从庄蓉尔嘴里蹦出来的一个个阴毒字眼,饶是她一个外人听着都难受。
毕竟是住进来了一个大活人,叶容舟不比任与骞自由,所以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庄家二老,两位老人总希望叶容舟能多些朋友,对这件事没有任何意见。
庄老太太喜笑颜开,道:不错啊,我们小舟也有能带回家的朋友了,你让那小朋友好好住着,好好招待人家。
叶容舟跟母亲关系不好,但跟外公外婆关系却很好,他笑得很乖,点点头:我会的。
过了会儿他又问:外婆,你们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老太太正在泡茶,说:大霖镇住着挺舒服的,估摸着得待到年底,等冬天气温降了我们再搬回省城。
叶容舟想了想还是问了一个问题,外婆,任与骞说想去你们那儿玩,可以吗?
庄家二老喜静,住在那儿之后就把生意上的事情全交给了庄蓉尔和手下的几名得力干将,平日里几乎不见客,每日便是钓钓鱼种种花。
在叶容舟心里,两位老人家是很重要的人,他还挺想带任与骞去见见他们。
老太太一听就笑了,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想来玩就来,就是这儿的生活乏味,你们这些小朋友说不定会受不了。
叶容舟眨巴着眼睛告诉老太太,只要在他们身边陪着,怎么样都不无聊。
老太太被他哄得眉开眼笑,接着又问了几句庄蓉尔的事情,你妈妈最近有找你吗?
每每想到这个女儿,老太太眉间就有化不开的愁绪,她有时也在反思,是不是自己的教育出了问题,不然庄蓉尔怎么会是这样的性格。
叶容舟眸光一闪,说:没有啊,她好久没来找我了。
老太太松了口气,说:那就行,你在那儿安心住着,有外公外婆在呢,他们动不了你。
叶容舟转眼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任与骞。
任与骞极其热衷于参与叶容舟的生活,他扒拉着日历算时间,说:我算了一下,我们还有一个星期就放假了,到时候先去外公外婆那儿待一周,然后我带你回京城,爷爷奶奶都很想见你,还准备了大红包。
叶容舟认真地听着,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仅仅半年的时间,他居然已经可以跟任与骞讨论生活中的琐事。
你在想什么?任与骞捏捏他的后颈。
叶容舟眉眼弯弯地看着他,说:在想爷爷奶奶会不会喜欢我。
叶容舟长相精致,笑起来尤其天真可爱,任与骞怔忡地看着小同桌的笑脸,心想着,这世上会有不喜欢叶容舟的人吗?
左等右等,在考完最后一科之后,市一中的学生终于迎来了高中生涯的最后一个暑假,也是最长的一个假期。
两人的书本在这几天已经慢慢运回家,所以考完回家时只背了一个轻便的书包。
好不容易放假了,曹修云约他们出来玩,说是一起吃晚饭,然后去酒吧逛逛。
任与骞以前为了跟爹妈唱反调当了一阵酒吧的常客,但叶容舟可是乖崽,去酒吧无异于羊入虎口,所以任与骞只同意了吃晚饭,不同意去酒吧。
以往,叶容舟的生活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多了个任与骞之后,学还是照样学,娱乐活动却多了很多。
林姨嘱咐他们早点回来,叶容舟应下,就欢欢喜喜地跟着任与骞走了。
林姨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神情有些恍惚,她突然想起了上次庄蓉尔和叶容舟之间的争执。她活到这个年龄了,什么事情没见过,像叶容舟这样十七八岁少年的心思最好猜了。
晚饭的地点定在了市中心的一家火锅店,夏天吃火锅也十分不错,一群青春期的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于是吃火锅的同时还点了一大碗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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