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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有意思?
没!只是嫌它碍事!!
可你握起来的时候还挺舒服
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
因着这事,殷无疾对虞北辰有了误解,后者总是在无意中发现那人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等他回过头去与他对视,又立刻别开目光,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可他为什么会感觉那个做了亏心事的人是自己啊!!
被这个问题困扰,出海一连几天,虞北辰都是心不在焉,中途还见一位外袍上绣着龙纹的男子与戴着高帽的属下秘密登船,好似有什么惊天大事似的。
他很快就明白,虽然退隐多年,但自家双亲的面子还是不小的。
我猜那个人就是当今北冥天子长明氏,而他身边那个,就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大监岁尘月,三朝元老,不容小觑呢。
殷无疾悄声道:我可是听说这位大监爬上了龙床,所以至今天子膝下没有子嗣,这事你怎么品?
别因为身份就限制了他爱人的权力,人这一辈子又不是非得留下自己的崽,只为传宗接代与发情的畜生有何区别?都什么年代了,还在信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那一套。
许是因着双亲才让他有了如此深刻的感悟,殷无疾别有深意的望着虞北辰的侧颜,有些激怒了后者,扭过头来瞪着他道:乱看什么!
没,就是觉着你最近是不是又好看了?
虞北辰脸色一红,推了他一把便走了,而殷无疾若有所思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惆怅。
他终究是有归处的,而自己,不过是个没有过去与未来的可怜人。
怀着这重心事到了海岛,看虞北辰一步扑进风长欢怀里,殷无疾虽为他能与双亲重逢而感到开心,却不免感到寂寞。
注意到他失落的神情,阅历甚多的风长欢一眼便看出他的心事,朝他招招手,又指了指海岛上最险峻的那座山崖。
我为你们的爹准备了一件大礼,可惜前些日子被一只顽劣的海雕叼到了崖顶,试了几次都没能取下来。你们也知道,我灵力不复从前,攀爬山崖也成了难事,所以就拜托你们了。
注意到了他口中所说的你们的爹,殷无疾还当是自己与虞北辰一同长大,他把自己也视如己出才会说这话,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笑,心中更加难过。
反倒是一向敏感的虞北辰忽略了这话,挽起袖子便跃跃欲试朝山崖走去。
见两人走远,风长欢还不忘在后喊一声:我给你们的爹施了沉睡咒,他晚上就要醒了,所以要尽快啊!
殷无疾哭笑不得,揽着虞北辰的肩膀与他勾肩搭背,你真信这是海雕干的好事吗?
信如何,不信又如何,这是父亲给我的考验,管他编什么故事唬弄小孩子呢,只要我照着他的话做,他就会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说的也是。
这座山崖四面都是寸草不生的峭壁,地形十分险峻,常人定然不会攀爬如此陡峭的岩壁,就连根基一般的修士也是望而却步,可这二位是什么人啊?岂会被这种雕虫小技难住?
虞北辰看了那人一眼,准备好了吗?
殷无疾侧着颈子拍了拍自己的肩头,虞北辰便一步踏了上去,借着他的助力腾空而起,一跃到高处,出拳打在石壁上,震落了几颗碎石,给了他抓紧岩壁的机会,同时空出一只手来向下抛出了藏在袖中的锁链。
那人与他配合十分默契,迅速将垂下的锁链另一端缠在腕上,靠着虞北辰甩起的力道与自身轻功登到高处,又以相同的法子立在峭壁上,再将虞北辰送到更高处。
如是重复几次,二人便到了山崖顶端,收了锁链拍拍身上的灰土,却发现崖顶空无一物。
我们好像被耍了
虞北辰盯着不远处地上十分显眼的洞口,无奈的摇摇头,是被耍了,但不是扑了个空,父亲这是有更好玩的在等着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尘欢实力坑儿子。
下一章就完结啦,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
第219章 番外
两人挤在洞口前观察着下面的情形, 黑乎乎的一片,一眼望不见底, 还是殷无疾放出一只灵蝶才照亮里面的空间。
地下空间不大, 只能容得下两个人自由走动几步,正中摆了只发光的木箱, 看起来的确藏着什么好东西。
确认过眼神, 虞北辰先行下洞,对殷无疾做了个手势,让他一并跳了下来。
他围着木箱前后左右看了好几圈,发现这箱子是被灵力禁锢, 寻常的法子定是打不开的,锁孔中还泛着忽明忽暗的光芒, 隐约能看到一颗光球在其中飘动, 可见是个活物, 强行开启极有可能破坏里面的东西。
虞北辰托腮苦想许久都没想出办法,量了下木箱的长短,恰好大于洞口,也就说明他们无法把东西连同箱子一起带走。
没有钥匙要怎么开锁啊, 我们又不是贼。
殷无疾摸着木箱上弯弯绕绕的沟壑, 把两只手放在上面, 比了一比,抬眼看向虞北辰,火热的目光让某人感觉有些不适,冒了满背的冷汗。
你、你看我干嘛!我又不会撬锁!
这东西敲不开的, 只有融合两个人的鲜血才能打开。
你又知道了?
不然这锁为何要布置血槽?你看这上面的纹路,虽然都通向锁孔,却是分为两路,说明靠一个人肯定是打不开的。
那为什么是血,就不能用点别的代替?
殷无疾冷冷朝着自己裆下看了一眼,又瞄了瞄虞北辰的,咽了口唾沫,显得有些紧张。
可能也不是不行
当然不行啊你个混蛋!!
眼看天色渐晚,耗下去也无济于事,虞北辰心一狠,抽刀划破手掌,连带着把殷无疾的也割了,听着那人啰啰嗦嗦的抱怨,把他的手一并按在了血槽上,没好气道:大不了算我欠你,今晚把我的鸡腿给你总行了吧。
才堵住了殷无疾的嘴。
不过没消停多久,两人就发现事情不对了。
在箱锁开启之前,居然是里面的东西先不安分了起来,猛的跳动着撞击箱子四壁,发出砰砰的声响,似乎急于挣脱而出。
虞北辰感到背后发凉,心道这里面该不会是什么凶猛的灵兽,一闻到血腥味就发狂了?这要是让它出来,自己还能留得命在吗?赶紧趁着锁头还没打开,拎着殷无疾把人拖远了些。
你做什么,还没开呢。
你难道不感觉开了以后,会吃亏的是我们吗?
意识到事情不妙却为时已晚,随着清脆的啪嗒一声,锁销弹开后顺带着顶开了箱盖。
两人不约而同屏住呼吸等着一探里面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就见一个肉乎乎圆滚滚的东西从里面冒出头来,四肢还没长齐,倒是已经有了眼睛鼻子嘴,眼巴巴的望着他们,突然啾!的一声扑了上来。
啊怪物啊!!
虞北辰惨叫一声,拖着还没缓过神来的殷无疾从洞口钻了出去,还没来得及松下一口气,就见那圆滚滚的东西追了上来,慌不择路差点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殷无疾生怕他这么跳下去会有个闪失,召来神武便御剑带着他跑了。
逃命似的回到住处,两人都是气喘吁吁,倍显落魄,拖着沉重的步子到了风长欢面前,虞北辰一把抱住父亲的大腿,有一声没一声的抽泣。
父亲,那个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您真的要把那玩意儿送给爹爹当礼物吗?
风长欢噗嗤一声笑了,见他手上伤口还在流血,拉着人到屋里为他处理伤口。
殷无疾见状就等在外边,把他也受了伤的手藏在背后,望着暗下的天色,沉沉叹了口气。
以为自己这样不声不响的就会被人遗忘,谁料才刚进了门,风长欢转头把他也请进了房。
都是一家人,别见外。
一家人吗
从前白清寒与墨千临也曾对他说过这话,只是听在殷无疾耳里,总觉着隔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薄纱,虽被允许踏入其中,却还是隔绝在外,不被接受。
因此听了这话,他有所犹豫,直到风长欢拉着他近前。
这会儿虞扶尘已经苏醒,靠在桌旁品着醇酒,虞北辰显得有些无措,应是因为没能带回爹爹的生辰礼物而感到抱歉。
让两人都入了座,风长欢这才去到虞扶尘旁边的位子,笑吟吟的望着殷无疾,让后者感到一丝阴谋的味道,后又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说来遗憾,那灵胎本是我想赠予你们的爹作为生辰礼物,再给你们生个弟弟的,没想到竟然被你们抢先一步,儿子变成了孙子,为父可真是伤心极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这位满脸都写着难过的父亲,虞北辰不着痕迹的往后蹭了蹭,意识到不妙。
灵胎那个、那个东西竟然是
看着虞扶尘也故作惋惜朝他摇摇头,虞北辰当场崩溃。
他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突然就有孩子了
最主要的是,和谁生不好,偏偏是那个妖人!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一时被怒意冲昏头脑,虞扶尘二话不说,扬手照着殷无疾的狗头就是一巴掌,把后者打得有些犯傻,一脸茫然的盯着他看。
瞧见他这副模样,虞北辰泄了气,瘫在椅子上思考人生,想着自己年纪轻轻,还没拉过女孩子的手呢,就要被当作是有夫之夫了,今后不管出入哪里,背后都要有个含着奶嘴的小鬼头爹爹,爹爹的叫着,指不定某块黑狗皮膏药还要抱着娃催他快些回家给崽儿喂奶,这上哪说理去?
在他浮想联翩的时候,虞扶尘已对殷无疾说明了灵胎的故事,得知方才那个追的他们跳崖的东西是亲生儿子,殷无疾一拍大腿立刻冲出门去,只留着哀叫连连的虞北辰捶胸顿足。
爹爹,父亲,我可不想跟这个狗东西过一辈子啊
虞扶尘不以为然的抿了口酒,暗中和风长欢对视一眼,冷哼道:不认也没招,崽儿都有了,容不得你不认,还是说你想做个抛妻弃子有辱家风的败家子?
虞北辰心道家风早就被你们两位老人家带歪了好不好,不老老实实娶妻生子,就知道搞些幺蛾子,难怪跟那狗东西合得来。
可这话是不敢说出口的,委屈只能憋在心里,想着就当作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办婚姻,凑合凑合过了,一辈子眨眼也就过去了
这会儿刚好殷无疾抱着追了他们半天,又迷失在海岛上的灵胎回来了,两人都是灰头土脸的,也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一圈。
可看着殷无疾抱着灵胎略显狼狈的模样,再瞄一眼和他长相有那么一丁点儿相似的灵胎,虞北辰心软了。
知子莫若父,看到他脸上显出这种无奈的神情,虞扶尘便知自己的小阴谋得逞了,与风长欢击了掌,被虞北辰瞄见了两人像小孩子一样开心得直敲桌的模样,只能再次叹了口气。
两个为老不尊的
这可不就是被指了桩不情不愿的婚事么。
二位高堂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越看越喜欢,招呼殷无疾上前,一边逗弄着他怀里的崽儿,一边询问着近来虞北辰有没有什么拿不到台面上来讲的糗事。
倒是后者显得格格不入,有些被忽视的委屈,悄悄出了门,蹲在地上划着圈圈。
这夜月色正好,照在他身上映着清冷的影子,他缩成一团无奈的叹了口气,忽觉身前多个了影子,回头去看,竟是殷无疾。
你是来看我好戏的吗?我可不吃你那套,你要是敢嘲笑我半句,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扔到海里去喂鱼!
没,只是想感叹一句有亲人真好。
殷无疾拉着他起身,就算虞北辰心中千百个不愿,还是没敌过他此刻的强势,只得随他一同出门,找了处平静的沙滩坐下,静看月色下的潮起潮落。
抱歉,其实我不是自私的人,没有想过分享双亲对你的爱,只是有点羡慕,不由自主就
虞北辰心里不大舒服,揉揉被海风吹乱的额发,叹了口气。
我也要说声道歉,经历过彻骨的孤独,我很害怕失去现有的一切,并不是针对你。方才我也想过了,我们一同长大,是你陪伴我走过了孤独又寂寞的岁月,可说没有你,就没有现在坚持到等来双亲的我,我
说到这里,虞北辰的脸有些发红,耳垂也烫烫的,不禁想躲开那人的视线。
就是咳!怎么说呢嗯,就是吧,崽子都有了,铁定是跑不了了,不如你就嫁到我家吧
天啊,他到底在说什么,他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话一出口虞北辰就后悔了,想着殷无疾别答应!可千万别答应!别给自己留面子,感情这事不情愿就没意思了,还补充了一句:你要是不想也没关
还没说完,就被人堵住了嘴。
殷无疾身体力行给了他答案,吻着他的唇就不松口了,还趁虚而入咬了他的舌尖。
虞北辰有些气,心道小爷想着怎么给你一个家,你却想着怎么非礼小爷?这还像话吗!
嗯你放开!
一巴掌推向那人,却是扑了个空,一时没拿捏好力道,虞北辰整个人都向殷无疾扑了过去。
而对方也是有些不知所措,连抵抗都没有就被推倒在地,愣愣盯着压在他身上的虞北辰。
你突然变得好主动,是尝到哥哥的厉害了嘛?
你想得美!
腹部突然一阵钻心的刺痛,虞北辰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蜷成一团歪着身子倒了下去。
小时候他时常犯这毛病,大喜大悲时总会牵动情绪,一病就是三两天,后来他学会了控制情绪,已经好些年没犯了,没想到今天又吃了顿教训。
他疼的浑身直冒冷汗,殷无疾手忙脚乱想把他带回去休息,哪成想碰了哪儿他都喊疼,无计可施只得让他先平躺在沙滩上,脱下外衣把他裹住,以免受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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