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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月闻言,黑眸被喜色点亮,
谢谢哥哥,要.... 撒娇似的朝沈为希比了个二的手势。
沈为希眼中泛起笑,话中宠溺藏不住,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明星,爱吃甜的就算了,还想实现提拉米苏自由。
昭月皱起小鼻子,软软道:提拉米苏都不能自由,那可真是豆生艰难,还不如回青城山吃果扫地呢。
一提起青城山,沈为希就头疼。
不是反对小姑娘学太极,是她上头师兄太多,还时不时跑到鹭城跟他们哥几个抢夺妹妹的注意力。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找人暴揍他们一顿,然后打包送回青城山。
可这么做,势必会伤糖豆的心。
他不想,只能一忍再忍到今天,哪怕忍字头上悬着一把刀。
行,是哥哥错了。哥这就去给我们豆总拿提拉米苏,两块。
临走时,还要别的么?
昭月想了想,没客气的报出了一串。
沈为希忍俊不禁。
他家妹子真的没带怕的。
沈为希走开后,昭月觉得无聊,从手包里拿出手机刷。
没多时,身后传来了些许动静。她听见有人明生陈生的喊,想来是明培蔚到场了。
下意识的回头,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身影陡然闯入她的眼帘。
一时间,情绪变得尖利,似细针刮过她的心,痛感清晰绵长。
眼神也因此,一寸一寸地冷了下来。
第8章 泼酒 糖豆,别生气了。
七年了,他长高了五官愈加精致。
可这张脸,她怎么样都是认得的。她忘不了,因为她从五岁时就认得他了,日久经年,一直惦记。最开始,她只是想念他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想法变质、发酵了。陈孝贤三个字成了她的意难平与执念,只要想起来,有多少思念就有多少怨怼。
一如此刻。
她本该高兴的,毕竟那狗东西活得好好的,甚至可以说是人模狗样。可另一方面,她的情绪开始狂躁,恨得能冲上去暴揍他一顿或是拿酒浇他一头。
然而到了最后,昭月终是没这么做。
没有强忍,只是忽然被意尽阑珊击中。就像师父说的,她又不是陈孝贤什么人,从头到尾不过她的一头热。以激烈的方式宣泄情绪,只会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小丑。
一如过去的十几年。
心绪稍平时,昭月收回了目光。
没多时,沈为希回到她的身边,把甜品碟和冰镇橙汁搁在了她的面前。
她专注的吃着,神色淡然,似没有认出陈孝贤这个老朋友。
....
陈孝贤看着昭月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停了停,随即若无其事地挪开,似墨染的瞳仁中隐约划过一缕伤痛,垂落在身侧的右手也不自觉的空握成拳。
他心知昭月不想再搭理他,可是怎么能呢?从她退回玉石的那天起,他的心就空了一块再无法安稳。他这才知道,笃定昭月在等他在意他对他而言是多么的重要。失去了,他心慌意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被这种能轻易将他灭顶的慌乱驱使,径自朝着昭月而去,中途明培蔚被熟人绊住也没能缓下他的步履。
明培蔚是第一个察觉到他异样的人,目光随着他的脚步游移。
当沈昭月的背影映入他的眼帘,他忽然记起那日橙天文娱出的那纸公告,薄唇勾了勾,溢出一丝莫名的笑。
隐在各处的好奇心被勾扯到最大,带出了阵阵细微的议论声。
其中最热烈的,当属艾辰那桌。
直男斩果然名不虚传,连陈孝贤这种妖孽撞见了,也没有抵抗能力。
有人挑了个头,一桌的目光不约而同停在了沈昭月身上。
混血杏眼,脾气也好,我是男人我也喜欢。
啧,你就直说男人喜欢美且好拿捏的呗。
特别是港城的豪门,最喜欢。嫁过去就得隐入豪门,专心相夫教子。
这么一说,真没什么好羡慕的。比起亿万豪门,我更喜欢自由自在。
所以说呢,有得必有失。再好命,都没法应有尽有。
声音克制温柔、糅着笑,像极了普通的闲聊。可如果仔细听,仍能从其中抽拽出艳羡。
集聚了一室的目光,陈孝贤恍若未觉。
他笔直地朝着昭月而去,半晌后,停在了她的身侧。昭月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眸光一滞,可她不曾抬头,神色冷淡,像是没有察觉身旁有人。
沈为希抬眸瞥他一眼,又看了看仍自顾自吃着甜品的妹妹,不是太看得懂眼下的状况。只是觉得自家豆总太过彪悍,陈孝贤这种级别的大佬都搁她身旁站着了,她仍像没事儿人一样。
窜到飞起,但是他喜欢。
但喜欢归喜欢,陈孝贤都主动过来了,不打个招呼怎么也说不过去。豆不爱做,他这个做哥的替她。
思及此,沈为希起身,彬彬有礼地朝陈孝贤伸出手,
沈为希。
陈生,久仰大名。
陈孝贤的目光这才挪到他的脸上,缓缓伸出手。擦碰时,淡声道:沈先生,你好。我对古玩也很有兴趣,改日约了喝茶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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