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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回府,林璋戌时方归。
及至梳洗,下人退下,林璋折回书房,掏出怀中那支粉翡滴珠蝴蝶金步摇细细端详,竟突然心生倦怠,再不复先前怡然。
程延
虽种种不愿,却不得不承认次子绝非池中之物。
周身气质温朗,出落得格外清俊,看着翩翩公子如是,可不过弱冠之年行事度事却自有一套章法。
不怕粗鄙武夫手持军权,唯怕书生执掌兵符。
偏偏周氏这个侄儿恰如是,本就是惠元二十三年牧州省第二名的举人出生,却恰恰因为他父亲被检举的缘故,纵然后来被查明实为冤枉,却断了他再以文试入世的前程。
不想这孩子却能靠着他姑父转身投了武,入了北戎战场,得了大将军的赏识,如今镇国大将军去了西北,竟亲自向皇上要了他。
端的是玉树临风,如玉少年,前程似锦。
若是以往,有此贵婿,且又疼爱娇女,林璋自是满心赞赏。
之前逃难途中倒是没有顾及这些,可自前夜亲口对女儿承认了自己的奢念,那些蓬勃的压抑的不可见人的秘情得以激发生长,如今看着玉儿的未婚夫却不知为何愈加刺眼。
握着步摇的手微微一颤,那顶端镶着的蝴蝶双翅也随之一动,便如林璋此时的心,一面横生郁气,一面又愧疚羞愧,左右徘徊,荡漾不平。иρгoùщеи.∁oм(nprouwen.com)
再如何不甘,也不得不承认玉儿的未婚夫比他年轻,看着也极有所为,是个成大事的人。
若是年轻的时候,他尚且能争上一争,敢说不输分毫,可如今他却已是日薄西山,此子却是如日东升,怎能不让他生出些岁月催人老的孤寂难受。
心中所爱偏生是自己的亲生娇女,与之乱伦本已是滔天大罪。
本以为两情相悦,便也罢了,今日再见程延宛若当头一棒,喝得他喘不过气。
夜深人静,月明星稀。
外院书房烛火点点,孤寂人独坐案前,直坐了半个时辰,这才手持一支金步摇,满面哀容出了书房往厢房就寝而去。
推了门,之间屋内早已被下人点了灯,林璋又坐在八方桌前,倒了杯茶,盯着桌上的这支簪,眼神放空,心头念起。
也不知那娇娇小人儿睡了没有?
她可知此时的他迟迟无法就寝,脑海中想的是她,心中念的是她,满腔深情思的也是她?
想到有朝一日她在其他男人身下娇颤,那顶光滑无毛的娇嫩穴儿被其他男人的阳物灌满,林璋就一阵呼吸难畅,心如针扎。
不,他不愿意。
玉儿只能是他的,是属于他的。
不知从何时起,他竟有种再也无法将她让给其他人的占有欲。
他好像真的爱上了自己的亲生骨血
思及此,林璋捏着手中的金步摇豁然起身,两步便至门口,欲要亲自去寻她。
他迫切地想要见到她!
然而手刚覆在门闩,便被身后一声娇呼惊得霎时转身,满目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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