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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立刻甩开了膀子:“那就开始吧,还请严头目赐教了!”
比赛规则都商量好了,草靶也放在了百步之外。李福是第一个上阵的,短矛在手,只觉浑身精神一振,百步的靶子,他至少能十投九中呢!瞥了眼一旁持着弓,捏着箭的严远,李福在心中嘿嘿一笑,这次可就要让你瞧个好了!
就听伏帮主一声令下:“开始!”
浑身的力道都聚在一处,李福踏前一步,气沉丹田,“嘿”的一声抛出了短矛。经过千锤百炼的技术,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一矛正中草靶的头顶,直接扎了个对穿。李福在心中暗叫一声好,毫不迟疑趁势发力,又掷出第二矛,第三矛。三发三中,还分别穿透了草靶的上中下,可以说把他一身本领发挥到了极处!
还没等他喘过一口气,身边接替的已经迫不及待开始掷矛,李福大喜,他这心腹果真是个机灵的。
这时,李福才有了余暇来看对手的成绩。结果不看还好,这一扭头,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只见严远面前的草靶已经满了两个,第一个三箭皆中头,第二个三箭皆中胸,而第三个草靶上,已经插了两箭了。
这,这怎么可能!李福大惊失色,赶忙看自己这边。这下他才知道为啥那心腹动作会这么快,不快不行啊,人家都快射完一轮了!奈何心太急,那心腹三矛只中了两次,而等他投完时,严远早就收手,站在一边了,九只箭整整齐齐落在靶上,而且都是末羽,可见力道之大。
而此刻才上场的第三人就倒霉了,顶着压力奋力抛投,三矛竟然只中了一次,等全部抛完,看看两边成绩,李福只觉脸都黑了,傻站在那儿不知该说什么。
严远见状笑道:“我八岁开始习武,十六岁从军,可以说一生浸淫弓马,自然是占了便宜的。李兄弟只练了一载掷矛,能有如此准头力道,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这个梯子来的太及时,李福勉强挤出一句:“严头目过谦了,我等技不如人,自是比不过你,但短矛却未必输给长弓……”
谁料这次严远摇了摇头:“两军接战,比拼的就是速度。掷矛虽然能在距离上取胜,速度却远远不如射箭。一条船十个弓手,只要在接舷前齐刷刷射个五轮,就至少能打掉一半敌人,效果可是极为惊人的。”
这下李福又没话说了,射箭肯定比掷矛要省力,想要快起来还不简单?射的多了,瞎猫也能撞上死耗子啊。可是掷矛就没有这样的好事了,同样是十人小队,必须轮替上阵才能保持矛不中断,这怎么跟人家比?
而要死不死,他把队中所有亲信都带了过来,还用了三人轮番上阵的标准打法,这么不要脸还没能胜,让人把面子往哪儿搁?
李福只觉胸中闷都快憋炸了,严远却劝道:“李兄弟不必担心,你们以后换了抛雷,也是有大用的……”
啥?李福茫然的看向严远:“抛什么雷?”
严远愕然道:“东家还没跟你们说吗?”
说着,他转头望向伏波,惊诧溢于言表。
伏波不由好笑,这演技可是浮夸了啊。李福却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急急问道:“帮主,难不成你还有安排?怎么不跟我们说啊!”
伏波挑眉:“是谁急吼吼来告状,还非说长弓不如短矛的?”
李福差点没被噎死,伏波倒也不难为他:“跟我来吧。”
众人一同出了营寨,又走了半晌,这才来到了一处棚户。这个像是作坊的建筑显然是刚刚搭起的,还十分简陋,然而隔着老远就能闻到硝石和硫磺的味道。
“这便是火器作坊了,以后药料、抛投的雷罐都会在这里调配。”伏波对众人介绍道。
听到脚步声,马老二已经迎了出来:“帮主来了?我方才瞧过那小炮了,应当还能用。”
三门小炮如今已经擦拭一新,摆在了外面,看着是能试射了,伏波走过去摸了摸炮身,问道:“这玩意是装在船头的?”
“不错,平日就是装些散弹,等到敌船靠近时再挨个放几炮。只是炮身制的不好,不能连续发弹,一轮最多三发就要停下降温了。”马老二赶忙道。
三发就得歇菜,还是散弹的,这玩意也只比装饰品强一点了,不过火炮并非不是今天的主题,伏波转过了话头:“那些雷罐、毒火罐可制好了?”
马老二赶紧道:“每样都先制了三罐,不过引线总觉得太短啊,要是不能及时扔出去,可就麻烦大了。”
“先拿来试试吧。”伏波干脆道。
马老二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多话,还是叹了口气,拎了几个罐子回来。
伏波取过一个木制的:“这是毒火的,抛投的法子跟抛油罐也没啥区别。”
说着,她点燃了竹罐,趁着引线嘶嘶作响时,用力一挥手臂,就见那竹罐落到了一百五十步开外,下一刻噗噗喷出了浓烟,隔得老远都呛的人直咳嗽。
“雷罐里面装的是火药,可以引燃敌船,炸伤敌人。”伏波又取过一个陶罐。
还没来得及点燃,严远就接了过去:“东家,让我来吧。”
知道他是害怕自己失手,伏波挑眉:“这个得扔远点,瞧见那边的稻草了吗?”
那足有二百步了,严远也不客气,点燃了引线,立刻把罐子抛出。许是落点巧妙,陶罐摔在了草垫上,并未碎开,下一刻却轰然炸响,腾出怒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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