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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清在母亲准备送给皇上的东西时,提出想要去瞧瞧,凌清只不过是想去瞧一瞧,丞相夫人自然应允了,同凌清一起去了库房内,瞧瞧丞相府打算送给皇上的寿礼。
这寿礼,是丞相夫人花了大价钱寻来的,是当今圣上最喜欢的一个前朝画师,及其擅长画各种动物,但却极少画龙,丞相夫人花了不少的心思才寻来了一副那画师画的龙,瞧着栩栩如生。
凌清展开画卷看了看,皱眉对丞相夫人道:
“母亲,这寿礼换一个吧。”
“为何?”
“母亲请仔细瞧。”
凌清指了指这幅画上‘龙’的爪子,丞相夫人一瞧脸色顿时大变。
五爪是龙,四爪为蟒。
如若真的将这一幅画送上去了,少不得要惹得皇上的厌恶。
“我,我明明吩咐那管事寻的,是龙。那管事行事向来再为妥帖不过,怎的会出这等疏漏。”
“母亲,你该想想,那管事为何会犯这样的错误出来?”
丞相夫人本身就不是一个蠢笨的,如今丞相府得皇上的信任如日中天,如若招了皇上的厌恶在顷刻间就没落了也并非无可能。
圣上的年岁虽说已经不小,但对朝堂的掌控却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疏忽。
这次,到底还是他们大意了。
很快就到了圣上的寿辰,丞相府内的丞相、丞相夫人、凌裕、凌殊、凌清,以及那老夫人都要入宫贺寿。
在宫门前,镇北王府的马车撞上了丞相府的马车。
第16章 小王爷
凭借当今圣上与镇北王当年一起在战场上厮杀的交情,连带着对萧傲也十分的纵容,往日里萧傲都是大张旗鼓的直接策马而来,今日却同他父亲一起规规矩矩的坐在马车内。
进宫门时,萧傲看到了丞相府的马车,默默的攥紧了自己衣服的袖子,转过头瞧着自己的母亲,镇北王妃佯装不解,指了指马车内小桌子上的糕点与茶水。
“可是渴了?亦或者是饿了?”
萧傲泄气的鼓嘴,眼睛就像是黏到了那丞相府的马车上似的,镇北王妃扭过头开口:
“莫要胡闹,如今在宫门前人来人往,不宜亲近。等到入了宫,倒是可以带你一起过去打个招呼。”
“多谢母亲。”
镇北王妃无奈摇头,然后瞥了镇北王一眼,一脸威严的镇北王若无其事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当初,他与王妃尚且未曾成婚时,似乎也是这般猴急。
宫宴安排在御花园内露天宴饮,他们去的时候是下午,快要到了傍晚时大臣们才陆陆续续的入宫,宴会尚且未曾开始,几个玩得好的夫人凑在一起说着话。
萧傲往日里哪怕是到皇宫内参加宴会也是没个正行的模样,吊儿郎当的让人一瞧着就忍不住的摇头。
但是今日,他规规矩矩的穿着一身劲装,额头带着一块暗色抹额,瞧着甚至能觉察出几分英姿飒爽出来。
萧傲今日也并未曾与以前同他一起为非作歹的那些伙伴们玩耍,只规规矩矩的跟在镇北王妃的身后,盼着镇北王妃在同这些夫人们说完话后,能记起她在马车内曾经说过的:
要去同丞相府的人打个招呼。
眼瞧着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萧傲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镇北王妃这才不急不缓的朝着丞相府所在的地儿走。
丞相夫人如今正在与一夫人攀谈,虽说凌清的婚事已经定下了,但家中长子年纪也不小了,虽说丞相说了暂时不着急,丞相夫人总得先与那些夫人们说道说道,日后定亲事时也好有个参考。
远远地,丞相夫人瞧见镇北王妃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再瞧瞧她身后的萧傲,无奈一笑与那夫人说了告辞,两家人十分默契的朝着僻静一些的地方前去。
镇北王妃与丞相夫人开了话头,萧傲忍耐了许长的时间,眼瞧着现如今凌清就待在他的面前,便忍不住的开了口。
“小姐近日可好?”
凌清并无寻常女子一般的羞涩,点了点头后回道:
“甚好,小王爷送来的那些新奇玩意儿颇有些趣味。”
萧傲的耳尖已经渐渐烧红,点了点头后将头垂下盯着自己的脚尖,半晌后才磕磕绊绊的说道:
“小姐若是,若是喜欢,日后我便日日都叫人送去。”
凌清失笑,冬枝在偶尔出府时也曾听人说过,萧傲每次送来的那些东西,都是要他寻了许长时间才找得的,日日送来,那萧傲莫不是整天都在去寻那些东西了。
“不必了,小王爷上次送去的那些我如今瞧着也还是新鲜的。小王爷明日可否派小厮来丞相府一趟?我寻了不少珍贵的兵书出来,对小王爷应当也有些用处。小王爷不应当把时间耽搁在寻那些物件上,有空的话不妨多读读兵书。”
凌清依稀记得,上辈子萧傲身为一纨绔子弟在他父亲战死沙场后被迫迎敌时无一人看好,哪怕刚开始胜了几场,也因为他过于莽撞的打发落得一个莽夫的名头。
那些战役中,凌清也曾经仔细的看过许多回,确实如同那些分析的人说的,萧傲在战场上只一个字——‘莽’。
适当的莽自然不错,但像是萧傲那种打发,如若遇上强敌必要吃亏的。
现如今萧傲还未曾上战场,还是那个养在家中不知战场凶险的小王爷,如今在他有空闲时,叫他多瞧瞧那些兵书,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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