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页
燕蔓蔓愣了下,才笑开来:“嗯,是好事。”
从她情窦初开时,到现在的不甘,足足五年。
现在,那五年已经是过去式了。
燕蔓蔓终于和过去的时光释怀和解。
“那师兄晚安。”燕蔓蔓和他招手,“路上平安。”
·
开学事忙,时间也不赶巧。
方老教授教给薛慈布置的实验正好到紧要环节,抽不开身。薛慈每天只见出入实验室,忙得恨不得干脆睡在实验楼。正常的课程倒是没时间去上了,好在方老大方,给薛慈直接开了一个月的长假条。
芯片系的存在和表演系差不多,很多学生都快将上课当成副业了。因专业请假的人更是挺多,长年上课人数不足一半,每年都有因为出勤率或学分不够而延毕的一大堆倒霉蛋。
但到底是新生,刚开学就不来上课,这么“嚣张”的学生,薛慈还是独一份。
芯片系的人又实在很少,满打满算加起来不足两百人,等新生们都差不多熟悉的时候,薛慈这个专业第一和录取分数第一还没露过面。
连寝室,都是申请的单独外寝。
都有人将薛慈戏称为“神秘人”了。
今天正好轮到芯片系的月考时间——这个专业实在和其他专业不同,严苛复杂,异常繁忙。虽然出勤率不见得高,但半月一小考三月一大考是寻常事,要不然也不会毕业率低到令人发指,有不少人都是考进来后就转了专业。
因为是第一次大月考,试卷出题不怎么难。至少都是笔试题,没有实操题。
张旭特意起了大早,但他一向粗心大意,等到了教室才反应过来没带特殊材质的铅笔,又懒得跑一趟宿舍,便向身边的同学借。
坐在他身边的少年戴着口罩,安安静静玩着手机,看上去像不大好说话的样子。但他桌面正好有多的铅笔,张旭不过试探问问,对方便直接递给了他。
“谢啦。”
张旭喜滋滋接过。
他是个挺自来熟的人。正好老师没来,考试没开始,就不急着回座位,反倒和少年唠起来,“进来前知道芯片系特别累,但没成想能累成这样。唉,当初我拼死拼活才和家长争取来的权力,真的入学了,到每天复习考试的时候又特后悔。我现在就是不想认输你懂吧……”
张旭又说,“我好他妈羡慕我们系那个叫薛慈的,我打听到,老教授给开的假条,怪不得连老付都不开口念他。”
老付是他们芯片原理课的老师,相当难说话,哪怕有假条从他手上走过,都得记个名字。
“他好像是特有背景,所以和教授关系很好来着……你说,那薛慈是不是也害怕月考,所以才让教授开假条啊?”张旭的思维发散开来,推己及人,不由得满脸憧憬,很是艳羡嫉妒。
被他搭话的同学终于抬头,回他:“月考还是要考的。”
张旭想,这位同学还是太天真了,他们那种有背景的人手段很多的。感慨:“不一定啊,谁知道怎么录分呢。”
眼见考试快开始,他准备回去了,张旭顺便和这位看上去冷淡,但其实脾气很好的同学伸出友谊之手:“欸,我叫张旭,你呢?”
同学很平静地回话:“薛慈。”
张旭:“…………”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游戏反应是真实存在的,史称能屈能伸·川剧变脸
第36章 表演
张旭闹了个大红脸,结巴着连说几声对不起,才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时探头看一眼薛慈。
薛慈倒是没怎么在意张旭说的话。
手机上PDL的测试题刚解完最后一道,负责监考的老师也走上了讲台,让前排同学将试卷下发。
印着试题的双面卷刚拿到手中,便让这群芯片系新生叫苦不迭。甚至有人夸张地“嘶”出声,脸色难看,心如死灰。
这套月考题虽然免去了实操,但笔试题就没那么留情了。难度相当大,都是脱离教科书的试题,很多涉及到高年级才会学到的知识点,要是基础不扎实,根本难以应对,很让一些临阵磨刀的新生感受到了绝望。
薛慈拿到题,粗略看了一遍,没觉得太难。
他对题目的难易程度敏感度实在太低,根本分辨不出来这套是新生们眼中的“死亡试卷”。在薛慈看来,这些都是相当基础的专业题。拿到手便一题一题解下去,思索题型几乎不用时间,这么将整套试卷答完,也才花费一小时不到。
考试总时长120分钟,最多能提前半小时交卷。薛慈做完月考题无事可做,便只能用草稿纸给自己出题,顺着解题思路一步步推导下来,稿纸被写得密密麻麻。
薛慈以前字迹最多算是端正,没什么特色。重生一世,倒是有刻意练过,不仅是字形好看,且颇有风骨,就是随意落笔的草稿符号都排列的都很漂亮出色。
到了中半程,监考老师起身开始检查。
巡考老师走到薛慈附近——因为不允许监考老师一直盯着某位考生试卷看,以免造成外部压力,他也没站太久——就是没忍住多瞥了几眼,来来回回地在那一排巡视。
这位老师倒是不知道眼前学生就是芯片系的入学第一,纯粹是被试卷和稿纸上的字迹吸引,赞了好几句字迹铁画银钩,落笔如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