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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次她挑得地方不好,栽倒在地的时候脑袋磕到了一块小石子上……她痛呼一声,额头直接被小石子硌出了血……与她那脸接茶盏砸出来的肿包相映成趣。
不管是装晕还是受伤,老太太不可能让张氏再糊弄过去,“别装了,你不起来,我就让族老把你的名字划掉。”
嵇东珩看着张氏额头上的血迹,忽然眼前一黑。
大概是低血糖了?怎么说他这都是真晕,跟张氏完全不一样。
第3章 、傲天爹娘道娘3
嵇东珩可不会强撑,身体果断晕了过去,但意识依旧清醒——就跟他之前植物人的状态差不多。
他能“看”到扑过来的小妹眼圈儿发红。
老爷子和老太太也惊到了,连忙嘱咐长随骑马去县城里请大夫,至于那个“刺客”则被家丁们塞进了柴房。
张氏跪在冰凉的石板地上无人搭理,而院墙的高树边上原主大舅舅的脸一闪即逝——这便宜舅舅应该是借着树叶树枝遮挡,一直暗搓搓地观察着这边院子里的动静。
以近似于上帝视角看完这一切,嵇东珩再次问向小狐狸,“你解释解释?”
小狐狸振振有词,“刚刚那场高烧可是把原主的小命都烧没了,你不会以为一支修复液就能把原主的身体调整到健康人的水平吧?你要知道每个世界你都有三份修复液可以使用呢。”
“我问的是这个吗?”
小狐狸不再顾左右而言他,“你要相信自己。你要是没天赋也就没资格和我绑定。只不过具体天赋是什么,需要你自行挖掘。”
这番话肯定了嵇东珩一直以来的猜测。先认识自己再认识世界,这话说得没毛病。
话说柴房里那壮汉长得凶悍,身上的衣裳一个补丁都没有……八成是县城或者府城赌坊里的打手,收了张氏大弟给的银子跑来恐吓兼敲诈。
毕竟百米外的叶家光长随就有二十来人,光天化日之下这壮汉一人前来想要杀人灭口,压根说不通!
知道张家终究没有太大的胆子,老太太仍旧气得不行,“等大郎醒来瞧过大夫,我必要和张家好好说道说道!”
老爷子拍拍妻子的手,“正该如此。”
说来也巧,前去巡视自家铺面的叶二爷和叶三爷在半路上遇到自家长随和老大夫,便干脆一起回来。
老大夫进屋先去为大郎诊疗。
叶家管事则向叶儿叶三禀报刚刚都发生了些什么。
性子略微急躁的叶三爷听到一半便忍不住道:“爹,娘,张家如此胡闹,不能再姑息了!”
老爷子郑重点了点头。
公公都表态了,张氏再傻也知道这次糊弄不过去了。
她捂着额头上的伤口,猛地想起
儿子的那句“报官”以及婆母说要在族谱上划掉她的名字,她当场哭求认错,“我娘家都是穷,没银子,这阵子我给的少,才……他们不是有意的……我都不知道,他们以后肯定再也不敢了!”
然而没人理她,叶家人此时此刻更关心自家大郎的病情。
老大夫施针完毕,嵇东珩便“悠悠转醒”。
老大夫是叶家熟人,写了方子就坦诚道,“小郎君体弱,风寒未愈,合该精心养着。少心事,多静养,有个十天半月就无碍了。若是再大喜大悲,思虑太重,恐有碍寿数。”
简而言之大郎是气病的,想病好就少让大郎生气。
老爷子谢过老大夫,命人取来诊金,再让二儿子专门送大夫出门。
叶二在村口刚送走老大夫,就跟正赶车的张氏大弟……打了个照面。叶二转身就走。
张氏的大弟招呼了两声,不见叶二回头,便焦急地对车里的娘亲张老太太说,“娘怎么办啊?”
这次是人赃并获。
能教出一个永远顾念着娘家,亲生儿女都能狠心卖掉且无怨无悔的张氏,张老太太当然是个狼灭。
她让大儿子搀扶着走进待客的厅堂,扫了眼面露喜色正凑过来的大女儿,甩手就是一巴掌。
张老太太这才对叶老太太说:“是我没养好女儿,她……糊涂!这孩子孝顺,凡事儿都想着我们老两口。听说她大弟说她爹不自在,拿了体己银子还不够,非得讨要大郎和大丫头的零花。两个孩子不给,她一气之下才犯了糊涂,说什么要让大丫头去别人家里做丫头……”
张氏再次惊呆了:明明……不是这么回事!
她发自真心哭了出来——这还是她今天头回真哭。
她娘虽然会说她傻,嫌弃拢不住男人,在家时也没少使唤她,但从未短了她的吃喝,给她私房钱,还会精心打扮她,更一直都为她谋划……她娘之前没有当众对她动过手,今天……错的明明是大弟!
别说张氏委屈得真哭,这样乱甩锅嵇东珩都听不下去。
他让妹妹搀扶着走出里间来到厅堂,边走边说,“我和妹妹不会拦着母亲向外祖父尽孝。祖母给母亲的月钱,我和妹妹从不曾见过。”
面对外孙,张老太太其
实是有些心虚的。
她一直告诉女儿身为母亲就立于不败之地,永远能拿捏得住子女……然而这话她自己都不信,比如她这个出色的外孙,就不可能总拿捏得住,所以不如趁现在多榨取些好处!
怼不过干脆回避,张老太太继续自说自话,“横竖都是银子惹出来的是非,是我女儿做得不对,我带她回娘家好好教导一番!”说完扯着瞪大眼睛的张氏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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