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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若风卷残云似的吃完了自己的饭,姜新染看她那样,知道她是真饿了,心里又气又心疼,叹道:吃完了就自个儿盛饭去。
    饱了。顾若放下碗筷,把最后一粒米嚼进肚里,碗中干干净净,一点浪费都没有。
    然后她洗干净手,给姜新染剥虾。
    顾若如玉般通透的秀美指尖,沾上浓油赤酱的汤汁,姜新染看在眼里,有种暴殄天物的惋惜。
    顾若本人却毫不在意,一心一意地把虾壳剥下来,露出一个橘白色的完整虾仁,重新放回盛虾的盘子里,给姜新染蘸着汁吃。
    等吃完了饭,顾若把菜盘子里的剩汤倒进洗菜池,碗筷放进洗碗机。
    姜新染拿了块抹布擦桌子。
    打扫完卫生,洗干净手,顾若给姜新染切了一盘水果,走进客厅里,发现姜新染端坐在沙发上,明显是等她。
    顾若快步走过去,放下果盘,在姜新染身侧坐下,两手规规矩矩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看上去态度还算诚恳。
    姜新染见她认错态度良好,脸色稍霁。
    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么?
    顾若点头,知道。
    说说看。
    不该让那男的滚。
    姜新染:
    得,合着反思了一晚上就反思出个这来。
    白反思了。
    就这样?姜新染气笑了,还有呢?
    顾若眨眨眼,看起来有几分无辜:还有?
    理直气壮的反问,让姜新染气不打一处来。
    那不是什么那男的,那是我一个实验室里的师哥!我读研究生这两年他一直很照顾我,你怎么能对他那么不客气,随随便便就让人家滚呢?
    顾若皱眉,他对你心怀不轨。
    这副油盐不进的死样让姜新染咋舌,你又知道了?我和他在一个实验室待了两年都没发现,怎么你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以为自个儿是火眼金睛?
    顾若说:你迟钝。
    姜新染气得想笑。
    天下奇闻,一尊冷冰冰的石头女人,也好意思说别人迟钝。
    顾若,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反思?
    染染,我知错了。顾若立刻正襟危坐,我以后都改。
    以姜新染对顾若的了解,只怕她是口头上的都改,她连她错在哪里都不知道,指望她改什么?
    姜新染叹口气,只好把其中关节掰开了揉碎了,一点一点分析给她听:顾若,你听好了,我今天之所以生气,原因有两点。
    顾若竖起耳朵,就差拿个小本本出来做笔记了。
    第一,你对一直照顾我的前辈恶语相向,这很不尊重人,也让我在前辈面前很难堪。第二,你干涉了我的正常社交。
    你有我就够了,不需要其他人。顾若抢答。
    你怎么还不明白?姜新染有些抓狂,我有自己的社交圈子,现在我的社交圈子是同学、老师,等我工作之后还会认识新的同事、领导。我认识什么样的朋友,有怎样的工作伙伴,这都是我的自由,也是我的权利,顾若,我不可能一辈子只和你打交道,你懂么?
    为什么不?顾若不解。
    姜新染见解释不通,有些颓丧,一时气话道:除非你一辈子把我锁在小黑屋里谁也见不到,否则我就会认识新的人,有你干涉不到的社交圈!
    顾若若有所思,看起来像是认真在考虑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姜新染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后怕起来,我只是打个比方,你别动歪脑筋,顾若我告诉你,如果你真敢这么做,我一定会恨死了你,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顾若的眼眸黑沉沉的,盯着姜新染看了一会儿,有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姜新染心中忐忑,不清楚她在盘算什么,只知道她此时的眼神黑暗得可怕。
    约莫一分钟后,顾若突然笑了一下,没事人似的,语气松弛下来,揉了把姜新染的头发,说:知道了。
    ?让人措手不及的态度变化,姜新染一时没反应过来。
    染染,我尊重你,所以也该尊重你的社交圈子,对么。
    姜新染点点头,看来顾若这回是真知道了。
    她为此感到高兴,冲顾若笑了一下,起身准备去洗澡。
    却被顾若一把拉住。
    姜新染低头,只见顾若目光炙热地看着她。
    还有事?姜新染问。
    染染,看在我知错就改的份上,你是不是该奖励我?
    姜新染眼皮一跳,你想要什么?
    亲一个。顾若仰起脖子,看起来像早盘算好了筹码,就等姜新染来吻了。
    姜新染太阳穴突突了一下,几乎是克制着自己的咆哮,你想得美!
    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进浴室里。
    顾若这人,大概是当久了商人,染了一身的恶习,总想把谈判桌上讨价还价的那一套往她们的生活里带,事儿还没做呢,先盘算着好处。
    开玩笑,姜新染的约法三章才签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还没过,怎么可能这时候给她得逞了呢。
    不过姜新染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心还真有点痒痒的。
    别说,当顾若抬起脸来乖巧地索吻的时候,连姜新染自己都有点忍不住了,心底里很有一种压着她吻的冲动。
    这次姜新染的单方面吵架只是生活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第二天姜新染特意郑重给师哥道了歉,师哥大方地说没什么,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毕竟姜新染和顾若已经六年没在一起了。
    人都是会变的,六年足以让一个曾经熟悉的人变得陌生,需要重新磨合。
    生活中的小摩擦不可避免,关键就看两个人是否有好好沟通的心。
    姜新染自信是个豁达的人,不至于总揪着顾若的一点小错不放。
    发生矛盾倒还好,更难熬的是另一些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小心思。
    比如那个约法三章。
    签之前姜新染信心满满地认为,这三章只是用来约束顾若的,等实施起来,才知道难忍的不止顾若。
    还有她自己。
    同在一屋檐下,难免会有很多不小心的时候,肢体接触避免不了。
    一旦有了顾若在追自己的意识,很多微不足道的触碰都变得明显而暧昧了起来。
    这天正好周六,姜新染坐在沙发里看电视,顾若从房间里出来后,也在她旁边坐下。
    此时电视里某个地方卫视正在播一部好评如潮的电视剧,而电影频道又同时段播放一部姜新染一直想看的科幻电影,姜新染哪个也不想错过,只好按着遥控器来回调。
    地方卫视的电视剧一进广告,姜新染立刻伸手去摸遥控器。
    顾若的手就放在遥控器旁边,姜新染没有注意,一下子摸在她手背上。
    温热的触感,电流似的,激得姜新染一下子跳起来。
    顾若倒很平静,带着些疑惑看向她。
    不不好意思姜新染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了,坐回原处,讪笑,我想拿遥控器的
    顾若眼中动了下,没说话。
    姜新染把电视调回电影频道,心里怦怦直跳,注意力已经不在电视上了,脑海中全回荡着刚才摸顾若那一下。
    从约法三章之后,顾若就规矩得很,再不像从前那样逮着机会就压着姜新染又亲又咬,有时候两人对坐吃饭,桌子底下的腿不小心碰在一起,顾若也只是深深地看姜新染一眼,见她没那个意思,就默默收回膝盖,低头专心吃饭。
    反而是姜新染自己,过了一段时间清心寡欲的日子,有些受不了。
    顾若这人不讲究,外人面前衣冠楚楚,关起门来以后,生活习惯差得很,经常洗完澡,浴袍腰带松松一系,在客厅里乱晃。
    锁骨下面一大片雪白生嫩的皮肤,大大咧咧敞在姜新染眼前。
    好几回姜新染转身时没有防备,都正好撞进她刚洗完澡、还带着水汽的怀抱里。
    有次还是姜新染刚洗完澡以后,两人都穿着睡衣,撞了个满怀。
    顾若怀里柔软得不像话。
    姜新染脸红到了脖子根,心跳得一夜没睡,闭上眼,全是穿着睡袍的顾若。
    心里渴得难受,灌凉白开也拯救不了。
    真想像以前一样,顾若还没有一纸约束,不分场合地找各种理由,压着她就亲。
    如今这个顾若,真是有点规矩得过了头了。
    姜新染心底有些隐秘的期待,宁愿她偶尔不守规矩一点。
    发展到现在,演变成了不小心摸一下顾若的手背,姜新染都心肝乱颤起来。
    手掌心里还残留着顾若的触感,姜新染虚虚握了下手掌,全身的血液都往掌心那块儿涌似的,麻麻的,已经没心思看电影。
    更没心思去注意顾若的眼神。
    就像海面上掀起了飓风,乌云压顶,浪潮翻涌。
    舌头都快咬出血了。
    相当直白的意味。
    姜新染想起顾若说的重新追求。
    她咬着唇,赌气地想,说什么重新追求。
    没说这话以前,这人还知道浪漫一下,送个花什么的,说了这句话以后直到现在,这都十一月份了!再过一个月都年底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姜新染惴惴不安地等着她的追求攻势,都快等得不耐烦了。
    这人到底还想不想追她了?
    姜新染越想越觉得自己亏得慌,于是暗示顾若:你最近有什么计划么?
    顾若以为她问的公事,按了下眼睛,下个月可能要出差一趟。
    榆木脑袋!
    姜新染暗骂,把她往那方面引,不是问你工作,生活上,有什么规划么?
    顾若眨眨眼,有点没搞懂姜新染的意思,只好试探着说:你是指要到冬至了?
    冬至你个鬼啊!临渊这种靠近东南亚的地方,每年热到十二月底,冬至和你有什么关系?
    姜新染恨不得拿个锤子敲敲顾若的脑袋,看她脑袋是不是浆糊做的,不是冬至!我是说你曾经红口白牙答应过的!别的事!和我有关的!
    就差没直接说你怎么还不来追我了。
    可惜顾若还是不懂,甚至神色紧张起来,染染,你病了?
    姜新染放弃似的一拍沙发,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你气出心脏病了。
    顾若隐隐地笑。
    过了一会儿,姜新染气不过,干脆站起来揪住顾若的领子,咬牙切齿地质问她:你口口声声要追我,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你这是追人的态度么?是不是觉得我住在你的房子里就被你吃定了,你就不用那么上心了?
    顾若张了张嘴,有种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说这个。
    没错,我就是说这个!
    没有忘。顾若眨眨眼,有些无辜,只是我太笨,不知道怎么追。
    怎么会不知道!?姜新染被顾若气无语了,口不择言,以前咱俩怎么在一起的!难道你都忘了么?你怎么这么笨,连参考都不会!
    话音刚落,只听顾若低着头闷声笑,连肩膀都颤抖起来。
    姜新染以为她在笑自己,猛然发现自己不该说这么多的,显得多上赶着似的,一时间又气又急又羞,红着脸吼她:不想追算了,笑什么笑!我又不是除了你就没人要了!你信不信我今晚发个征婚启事,明天早上一百个人在临渊大学门口排着队供我挑
    没有说完,被顾若抓着手腕,圈住了腰,压进沙发里。
    我错了。顾若压着她的手腕,在她上方直勾勾看着她。
    沉默了半晌,幽长地叹了一声,垂下头来,在她耳边低语,染染,以前的你太心软,很快接受了我,我没来得及学会怎么追求你。
    姜新染听了,动了动睫毛,自嘲地轻笑,我以前怎么那么傻。
    是啊,太傻了。顾若抵着她的肩膀笑了一声,把她拉起来,坐在自己腿上,面对面仰望她,太容易被我得手,白白便宜了我。
    姜新染睁着一双黑眸,定定地看着她,顾若,我只教你一次,你要记在心上,一辈子不能忘。
    我保证。顾若说。
    我喜欢吃城西的王记点心铺的小笼汤包,那家店要早上五六点钟就去排队,很难买,但是如果我早餐能吃那家店的小笼包,一整天的心情都会很好。
    我去排队。
    我喜欢户外运动,喜欢出去玩,不喜欢整天待在屋里,可是找不到陪我的人,干脆就不去了。
    以后我都陪你。
    我还喜欢过节的时候有礼物收,喜欢过纪念日,那样让我觉得我被你放在了心上
    我都记着,每年陪你一起过,记在心里,永远不会忘顾若拥着她,拉着她的手腕,贴在唇边,细细地亲。
    姜新染被她亲得有些想哭,眨眨眼道:不用太贵重,折一个千纸鹤,或者随便在路边采的一枝花,我就很高兴了。
    作为一个被追求的人,努力提醒一个追求者怎么讨好自己,实在有些可怜。
    顾若一面懊恼自己的迟钝,一面又柔柔地勾起嘴角,笑出声来。
    你在笑话我,是不是?姜新染垂头丧气。
    不是。顾若扶着她的脖颈,与她额头贴着额头,蹭了蹭,哑声道:我是笑,你太实心眼,手把手教我怎么追你。
    你别太得意。姜新染吸吸鼻子,即使把这些都告诉你,我也不是那么好追的,要真心实意才能追得上。
    我知道顾若摸着她的后颈,安抚她:我都知道
    怎么能不真心实意?怀里的这个,是顾若心尖上独一无二的宝贝,生怕被任何人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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