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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那帮子是玩得极开的,甚至有的女伴跟了一个又跟下一个的,极为糜烂。因着顾溱城的原由,对她也经常开着玩笑,却是点到为止,见好就收的,她遂笑笑,倒也乐见其成。
倒不知怎么就招惹上了他,不过是滑了一场雪而已,不见得魅力就泛滥得一发不可收拾了吧。
转念一想,那些个贵族大少爷们,而立之年,什么没见识过啊,身边一个个校花系花,模特明星的,许是大鱼大肉吃腻了,横竖是荤素不忌的,偶尔换个小粥小菜的,刚好身边就出现了棵小白菜,许是难得的乐趣吧,这便是唯一能说通的理由了吧。
不可否认,对于那人,她的第一印象是极好的。
她素来就喜欢温婉温和的性子,像是母亲,大舅和舅妈,第一眼见到他时,是在同学聚会上,话不多,淡淡地抬眼看打量着人,眼底似笑非笑。
第二次是在会所里,他温温玉玉的,眼角都带着笑,坐在茶几旁边,优雅的品着茶,举手投足间的温和让她第一感觉竟是极好的。
尤其是那一次瞧见那副犹如中国古画似的的画面,现在偶尔忆起,仍觉得美不胜收。
唯一觉得遗憾的便是,那般琴瑟和鸣的画面,她以为会是极为珍视的人,却原来只是女伴而已。
后来渐渐的接触了那个圈子,这等事情便早就见怪不怪了,虽然自己并不苟同,但到底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后面几次出来聚会,倒是时常看到他更换女伴,身旁的美人性子也是极为温婉可人的,无论是哪一次,她都觉得他们那样契合,完美。
便抱着戏赏的心态,倒也觉得自有它的有趣之处。
不过事情要是转移到自己身上,那心情自然是不同的。
在他们那个圈子里,自然有着一套不成闻的游戏规则,很多事情兴许连暗示都不用,只要自己稍稍随意松懈点,那么很多事情就会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着去吧。
她的家境虽一般,曾平平常常的家庭出身,却也是在家人的呵护下长大的,曾是母亲手心里的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伤了,自有自的骄傲处。
那里不会是她的天堂,这里也并不是她的地狱。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一盏灯,人的一生足够漫长,会发生无数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自己用心细细的掂量,这一生才能走得顺坦。
且那人貌似与顾溱城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呢,顾溱城是她的朋友,便是因着她,她也绝不会与他牵扯上什么关系的。
大抵是总算想通了,心境也趋于平和,很快安然入睡。
她的体质偏凉,睡之前就放了两个热水袋放被子里面,上床的时候被窝里暖暖的,整个人也懒懒的,头发还没完全干就溜进被窝里面去了,动也不想动,不一会便睡着了。
梦里又梦到了母亲,她一个劲地在耳边唠叨,青青,青青,多穿件衣服,校服里面再多套件毛衣···
那个时候其实也已经上初中了,不小了,母亲还是把她当小孩子似地,出门之前总是要用手探探她的体温,还不放心似地,硬是要多加件衣服,她所有的毛衣都是母亲亲自编织的,很厚,很暖。
半夜醒来时,被子被踢下床了,是被冻醒的,脸上凉凉的,一摸,隐约是泪水。
第二天便接到了大舅的电话,大舅说话文邹邹的,言语间尽是书生气息,这几年觉着好像是老了些了,也不在跟她灌输些个大道理了,言语间也生活化了,常常问问她的工作和琐碎的生活,言语之间又在隐晦的提及今年带不带朋友回。
其实一大老爷们说这话挺别扭的,大舅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她在电话这头倒是听得挺欢的。
最后还是舅妈一把抢个电话,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的灌输某方面的思想,最后又定是严刑逼供,这样的场景每逢过节或是过年总得上演那么几回,听多了,她也免疫了。
她只是不太确定的透露估计跟往年差不多同个时期,具体还没有详细说明,反正跟往年是差不多吧。
听到电话那头大舅咳嗽得厉害,她紧皱眉,叮嘱一番,这才挂断。
相距得远,她有时想回去看一眼也是挺难的,一年也难得见上两回,唯有努力多赚些钱,好好孝顺他们安度晚年吧。
大舅和舅母对她是极好的。
一晃又一晃,不觉间竟然也已好多年了。
☆、公事私事
第二日下午有课,第一二节课都是她的,因此中午与赵然两个去了食堂吃完饭后,便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回到了办公室。
平日里一般都是回宿舍午睡会儿的,现在冬日里人有些犯懒,懒得来回捯饬,还预备要备会子课,要查些资料的,懒得两边跑。
赵然见她不回宿舍,说怕她一个人待着无聊,便也随着她一同回了办公室。
一同回了办公室,发现历史老师朱老师也在,腿上搭了块毯子正埋着头在看报纸了,办公室暖气很足,暖暖的,很舒服。
赵然的课早就备好了,便借着她的笔记本看电视,她的电脑里存了许多美剧,皆是美版的,特意用来练习口语及锻炼听力的,赵然亦是随着看得起劲。
她干脆将电脑直接放到了赵然办公桌上,又找了一副耳机给她示意她戴着耳机看,自己则找了些典型的高考案例,预备课上与同学们进行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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