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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宿池、宿牧哥俩,也很照顾这个妹妹。
宿小喵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早就把他们当真正的亲人了。
韩勒很理解她的心态:“他们对你掏心掏肺,感情不掺一点假,这两年你也很用心地回报他们同样的关心,你也并非故意夺舍,想必他们不会怪你的。”
“如果事情往最不好的方向发展,他们最终仍然跟你生了嫌隙,你也别伤心,你还有我和女儿,我们才是一家人。”
宿淼淡淡笑了笑。
心里还是有点发愁。
“我可能很贪心,有你和小乖陪着,也不想失去别的亲人。”
没得到前什么都不会想,觉得别人爱不爱自己,会不会对自己好一点不重要,她会自己争取过得好。
但体验过家人的关怀后,再想到可能反目为仇便觉得难以忍受。
这或许是另类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吧。
“我明白。”
韩勒侧首看了看小床上睡得香甜的孩子,伸手把宿淼揽在怀里,小两口半躺在床上:“你太焦虑了,此人不足为虑。她俯视别人太久了,凡事皆爱拿权势欺人,脑子早就退化萎缩了。没有那些助纣为虐的人帮着她,她几乎想不出万全的毒计。你看这信便是错漏百出,除了让我们知道她想害你的心思,并没有别的作用。”
说罢,韩勒笑了笑:“比起你以为的商场上的对手,这个叫冯云之的女人明显好对付多了。”
这个女人连成为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他在商场上遇到的哪一个不是老狐狸,哪一个不是手段众多,面对这些人他通通应付自如,又岂会怕一个冯云之?
宿淼听着,不知不觉心情便放松了。
蹭了蹭他胸口,软软糯糯地说道:“你别小看她,她能成为信国公最喜欢的女儿定有过人之处。”
冯云之很会仗势欺人,也很会讨好信国公。
“聪明人会权衡利弊,容易束手束脚畏首畏尾。头脑简单的人不会想太多,反倒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韩勒哂笑着,没反驳她的话。
而是自信地说道:“那你就看着,看看她有没有机会蹦跶到咱们面前。”
宿淼抬头看他,又迅速趴回原来的位置。
闭上眼低声喃喃道:“睡吧,明天一大早你还得去公司呢。”
心里却在想,要不要以身做饵,引诱冯云之出手,再将计就计一招制敌,送她吃牢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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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冯云之寄了信后,便自信满满地等待对方的回复。
她想,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枕边之人是孤魂野鬼,妖魔鬼怪。
不管他信不信,肯定会好奇而选择赴约。
结果,一天过去,无事发生。
第二天,第三天……
韩勒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作息一切如常,该上班就上班,该回家就回家。
收到眼线的消息后,冯云之气得又砸了好些东西,这次她没来得及诬陷便宜姐姐,被洪红梅逮了个正着。
洪红梅一开始对她简直母爱泛滥,但一年多时间让她对冯云之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又懒又爱装病,还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从她手里要钱。
这样的女儿,就算有再多的爱也坚持不了多久。
看她作妖,立马把她骂得狗血淋头,激动之下还打了冯云之两下。
这是冯云之自有记忆起,第一次被人怼脸输出。
连嫡母都没这样不留脸地辱骂她,一个出身卑贱的妇人竟敢这样对她?
她的自尊心完全接受不了,对洪红梅的怨恨这一刻甚至超过了宿淼。
或者说,谁让她不高兴她就想弄死谁。宿淼害她性命她恨,洪红梅践踏她身为国公千金的骄傲,她也恨。
在久久报复不了宿淼的情况下,她决定先处理洪红梅。
她实在受够了这个粗俗鄙夷的农妇对她指手画脚,她想,如果能把人除掉,她心情一定会好上不少。
并且作为失去母亲的可怜人,她可以示弱住进舅舅洪岢家里。
不管怎么样,官员亲属总好过平头百姓,她要做什么也会更加方便。
存了这个想法,冯云之跑医院跑得更勤快了。
一来借机接近薛医生,二呢,不动声色打探某些药的药性。
她惯会拿毒药害人,对这方面可谓熟能生巧了。打探药品副作用的本事比她冒冒失失写信挑拨宿淼和韩勒夫妻关系厉害多了。
不到一个月,凭着那些小恩小惠,她很快跟药剂房的一名女同志混熟了。
从对方嘴里,她知道如今许多人身上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人。
而某些药物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催命的毒。
为了计划不出意外。
她拉下脸面,撒娇卖乖缠了洪红梅好几天,又是心疼母亲操劳,又是承诺自己会听家里的话找个好对象嫁人,劝洪红梅到医院做体检。
哄得对方眉开眼笑,心里暖得哩。
以为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总算能体会到她的良苦用心,知道心疼她了。
她如何能想到,女儿的“孝心”是送她入黄泉的前奏呢。
而另一边准备引蛇出洞的宿淼也在疑惑冯云之为何不上钩。
这么沉得住气,实在不太像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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