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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并非执着于窗前,只因是她,他才想试试罢了,见她不喜,他自然不想勉强。
沈娇被他咬得有些疼,心中也一阵委屈,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上次,她与他说,想养小宠物时,他分明让她好好表现,还与她做了交易。
沈娇不懂,他在恼什么。先拿来交换的是他,如今生气的也是他,她心中记挂舅母和表妹,只得忍了下来,捂着耳朵,委屈巴巴地道:“那你想要怎样?”
小姑娘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好像只要他肯点头,怎样都可以,陆凝不满的同时,心中却又冒起一股邪火,想现在就欺负她,将她欺负得眼泪汪汪的,只能无助地喊他夫君。
他终究还是忍住了,不舍得将人欺负狠了,他忍着怒火道:“不怎样,无需你交易,去吧,明晚我来接你。”
无需交易,沈娇自然是高兴的。她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懵,忍不住偷瞄了他一眼,他分明不悦极了,周身的气息都冷得瘆人,可是不管怎样,他终究是答应了。
沈娇磨磨蹭蹭的,有些不敢走,总觉得就这么走了,他会更加生气。
瞧见她这个模样,陆凝更加来气了,“还不走?”
难不成想等他后悔?
他本就不想让她留在勇毅侯府,忍了又忍,才没扛着人离开,她倒好,给了她机会了,都不敢走。
沈娇被他凶了后,眼睫不由轻轻颤了颤,她能感受到他不悦极了,男人俊美的脸,冷冰冰的,正不爽地盯着她,似乎能将她看出一朵花来,让沈娇有些胆战心惊的。
沈娇虽然有些怕,却壮着胆子,突然抱住了他的腰,小脸在他怀里蹭了蹭,随后,她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软声道谢:“谢谢夫君。”
她亲完,又偷瞄了他一眼,果然发现,男人周身的气息不似之前那么冷了,沈娇这才松口气。
陆凝心中软成了一团,虽然脸还冷着,眼神却不自觉柔和了下来,他啧了一下,胡乱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快滚。”
这下不用他说,她也已经走了,纤细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拐角处,陆凝抚摸了一下脸颊,唇角无意识扬了起来。
陆凝刚刚过来时,就让人通知了捕快,说勇毅侯府外有人寻衅滋事,捕快很快便来了,此时,白芍才刚到官府,听说已经有捕快去了勇毅侯府,她还愣了一下,以为这人是在骗她。
捕快确实已经到了,他们抓住几人后,其他小厮都不敢撞门了,程夫人还想再说什么时,陆凝走了出来。
他一身官服,许是神情太过冰冷,饶是生得极其俊美,也令人生畏,程夫人瞧见他,心尖都不由颤了一下。
陆凝淡淡道:“圣上已经下了旨,不许赵子璋出房门一步,如今尔等这般逼迫于他,是想逼他抗旨不遵吗?他若当真出了府,圣上怪罪下来,程夫人可愿一力承担?”
他神情太冷,口中的话,虽漫不经心的,程夫人却有些不敢看他,只是有气无力道:“谁逼他抗旨不遵了?我来此,只是为我儿讨回公道罢了,问他要个说法,何罪之有?”
陆凝哂笑了一声,“这么说,程夫人是认定他有罪了?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皇上都不敢给他定罪,程夫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越过皇上,找他要说法,你这般蔑视皇权,程大人可知道?”
程夫人不由抖了抖,她还想再说什么,她身边的嬷嬷却冲她摇头,低声劝道:“夫人,咱们还是回去吧,咱们此举,若是传到皇上耳中,他万一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老奴相信,皇上肯定不会包庇罪犯,咱们二少爷绝不会白死,咱们来闹,也闹不出什么结果来,万一老爷怪罪下来……”
程夫人也着实怕了陆凝,见嬷嬷给了她一个台阶,她说了句我们走,就带着众人离开了。
沈娇并不知道陆凝解决了府外闹事的人,她直接去了二舅母那儿。
她过来时,张氏正在以泪洗面,夫君的死,对她打击极大。张氏这些年都唯恐赵子璋出事,这才不许他习武,不许他上战场,赵子璋是府里的独苗,他若有个好歹,勇毅侯府的血脉也会就此断掉,她怕极了赵子璋会出事。
黄氏此刻也来了二房,正宽慰着她。
瞧见沈娇,张氏才连忙抹掉眼泪,“娇娇怎么来了?府外不是围满了人吗?你怎么进来的?”
张氏连忙上前拉住了沈娇的手,上下检查了一下,见她并未受伤,才稍微松口气。
沈娇道:“我放心不下舅母和表妹,就过来看看,舅母快别哭了,表哥怎么也不可能杀人的,等案子查清后,表哥就没事了,您千万要稳住。”
黄氏也道:“对,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官府肯定也没有确切的证据,不然肯定直接将人带走了,这事闹得大,刑部、大理寺都介入了,最多几日肯定能查清的。”
张氏自然怕,府外那么多人,万一真冲进来几个,伤了人,可如何是好,她不怕自己出事,却唯恐此事连累到大房。
沈娇道:“舅母放心吧。我刚刚已经让白芍去官府报案去了,他们这等行为,已经触犯了律法,官府不会放任不管的。”
闻言,张氏稍微松口气,心中却还是有些担忧,怕官府的人根本不会搭理白芍。毕竟让人撞门的是程太太,她夫君在兵部当值,手中又握有兵权,不是人人都敢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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