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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犹如刀子,狠狠剐向张捕头,张捕头冷冷笑了笑,“怎么?国公爷难不成对我们有什么不满?您再不满,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国公爷还是赶紧将二姑娘带出来吧!”
沈初海不由握紧了拳头,“张捕头莫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我不过是秉公办案而已,怎么?国公爷当真要妨碍我们办案?安国公这般不配合,真是令我好生为难,来人,将他一并拿下!”
他一声令下,便有几个人朝沈初海走了去,伸手就去抓沈初海,沈初海气得不轻,“放肆!谁给你们的权力,竟敢连我都抓?”
捕快却不管这些,见捕头让抓,两人上前便要按住沈初海,沈初海抬脚就朝一人踹了去,他这些年时常饮酒,身体大不如之前,一脚踹下去,那人仅仅是踉跄了一步。
张捕头亲自走了过去,一脚踹在了沈初海腹部上,冷声道:“妨碍我等办案也就算了,竟还殴打办案人员。安国公好生威风!是不是非要让我灭灭你的威风才行?”
他这一脚踹得不轻,沈初海被他踹得躬身捂住了肚子,疼得额前的汗都掉了下来,张捕头让人按住了他,给他戴上了镣铐。
老太太被捏了人中,悠悠转醒后,就瞧见儿子被人抓了起来,一双老眼都发了红,她想说话,唇抖了又抖,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门口动静很大,沈婳也隐约听到了只言片语,她浑身发冷,不敢相信竟会有人来抓她。
张捕头直接挥了挥手,让捕快直接进了清心堂,一间间搜了起来,见他们连国公爷都敢打,丫鬟小厮都吓破了胆,抖着腿往角落里躲。
捕快很快就搜到了沈婳那一间,见他们撞开了门,沈婳吓破了胆,目光扫到他们腰间的弯刀后,尖叫着往床底钻。
她才钻到一半,就被其中一个捕快抓住了头发,这些人都知晓她干的事,甚至以为她是主动与那和尚厮混的,心中都腻味得不行,哪还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其中一个身份不低的,直接将她从床底下拽了出来。
沈婳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不由痛呼出声。她生得美,身姿又甚为婀娜,这副瑟瑟发抖的模样,激起了某人的恶念。
他的目光放肆又大胆地在她身上游移着,一想到她已经被和尚占有过,目光就更过分了些,他时常仗着身份欺辱妇女,最喜欢她们被占了便宜不敢声张的模样,这一刻,他又起了贼心,忍不住趁给沈婳戴镣铐时,偷偷捏了一下她的屁股。
沈婳心中一阵恶心,尖叫着朝那人扑了去,抬手就去抓他的脸,男人一时没有防备,被她挠花了脸,他有些恼羞成怒,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
男人的力道自然比女人大得多,一掌下去,沈婳的脸就肿了起来。
男人脸上火辣辣的疼,忍不住骂道:“你个疯女人,都要吃牢饭了,竟还这般猖狂!”
沈婳被打后犹不老实,挣扎着想还手,纠缠中,她乌黑的发垂落了下来,这一刻,活似个疯子,哪还有以往的优雅。
她又被打了一耳光。
也有人于心不忍,出声制止道:“行了,她毕竟是国公府的嫡长女,万一国公爷追究起来,你必然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闻言,心中才有些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安国公虽不得圣宠,好歹也是国公爷,他还真不敢胡来了,将她往外拖时,才故意用了狠劲儿,将她的胳膊捏得生疼。
沈婳又疼,又觉得屈辱,被戴上了脚铐和手铐还不老实,伸头就去撞他,男人骂了一句,只觉得这娘们难搞极了,他揪住了她的头发,低声在她耳边威胁道:“再发疯,信不信老子半夜去搞你。”
沈婳彻底僵住了,吓得浑身抖个不停,那男人见她总算老实了下来,还吹了声口哨。
沈娇、沈婧等人也知道府里出事了,都赶往了清心堂,她们过来时,沈婳已经被捕快带了出来,见她镣铐加身,除了沈娇和沈婧外,其他姐妹都惊呆了,大家眸中都染上了惧色。
沈娇也没料到捕快们会来,有些惊疑不定。
沈婧等人见老太太情况不大好,连忙朝老太太跑了去,沈娇眼睫微动,也跟了过去,老太太有些喘,呼吸都不太顺畅,却还是留意着安国公和沈婳,见两人要被捕快带走了,她眼角都湿了。
这会儿大夫也赶了过来,帮老太太顺了顺背,对张妈妈道:“先将老太太扶回屋吧,院中太吵了,她需要安静的环境。”
张捕头冷眼瞧着,唇边泛起一丝笑,慢悠悠对老太太道:“您还是赶紧养好身体吧,明日判刑时还需要请老太太上堂呢,沈婳犯下此等丑事,您和荣氏还为其遮掩,威逼利诱迫使三位贵女帮她隐瞒,恐怕不止沈二免不了牢狱之灾,您和国公爷只怕也难辞其咎,具体怎么罚,还要看上面的意思,看您年岁已长,今日就不抓您了,老太□□心等着吧,莫要太急。”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老太太听了他的话,呼吸更是急促了两分,白眼一翻,竟是再次晕厥了过去。
沈婧等人都有些六神无主,眼中的泪不由坠了下来,偏偏荣氏此刻不在府里,等到二太太赶来时,张捕头已经打算带着国公爷和沈婳离开了。
二太太欲要打点一二,拿了银子就往张捕头手里塞,谁料张捕头拿起钱袋后,竟是直接抛给了属下,冷声道:“公然贿赂办案人员,安国公府可真是大胆,将他们的一言一行都一一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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