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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最后一句话,梁天逸就走得不见人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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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光是缅甸的原首都,缅语中有战乱平息的意思。
暮色中的仰光实在美到惊心动魄,徜徉在这座佛塔之城,有种走入古世纪的幻觉。
杜鑫蕾漫步塔城,这里的美丽几乎让她忘记了所有yīn霾和郁闷,远处隐隐约约传来诵经的梵语声,古韵十足的意境。
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一座城市,充满浓郁东方民族色彩。街道多狭窄,现代化建筑与传统白尖顶、黑柏油漆的木屋jiāo错排列;佛塔、寺庙遍布;到处是鲜花和常绿植物。
这里少有大城市的喧嚣繁闹,夜总会、赌博、赛马更在取缔之列,令人恍若进入一个宁静的世外桃源。
也许,缅甸决定迁都,也是为了保护仰光独特的佛都气息和民族色彩,不想让现代都市的喧嚣污染它的洁净。
神鸟乌鸦在街上仰首阔步,有着吃不完的食物,车辆也要为其让路。无数或镀金或白石的佛塔,夕阳下溢彩流金、熠熠生辉。
这里怎么样?我说过你一定会喜欢!霍云飞看着杜鑫蕾惊叹的娇颜,他隐隐含笑的漆黑的潭眸被漫天的晚霞染上一抹绚丽的明亮。
杜鑫蕾不由颦起秀眉,这么好的景致,可惜身边跟随的这个男人大煞风景。
说话啊,喜不喜欢?偏偏霍云飞是个难缠的,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就缠着她不依不饶。
自打那次被他折腾得剩下半条命,杜鑫蕾对他产生本能的惧怕,再不敢轻易拂逆,选择忍气吞声的低姿态。喜欢。
惜字如金,俏脸上有着不qíng愿。实在不愿跟他多说一个字,却不得不说。
呵,我猜你一定喜欢!霍云飞对她的回答很开心,大手习惯xing地贴着她纤细的腰肢,轻轻地抚摸。
天啊,这是在大街上!杜鑫蕾连忙拍开他的大手,警告道:公众场合下注意你霍三少的形象!
霍老三对于形象问题倒是并不介意,反正他放dàng形骸惯了,不习惯装柳下惠!没事,本少爷的形象一贯如此!
杜鑫蕾连连深呼吸,提醒自己尽量忽略此人,专心欣赏佛塔的美妙景致就好。
但霍老三哪里是个容易被人忽略的人呢?他时时刻刻都希望占据杜鑫蕾的全部视野,也许这是他短期内寻乐的方式。
美景加上美男更相得益彰,看看我,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是不是更帅了!霍云飞站到杜鑫蕾的面前,摆了个帅气POSS,很好地阻拦住她欣赏美景的目光。
杜鑫蕾想劈头抡他一巴掌,把这个污染美景的垃圾拍扁踢到一边去,但她知道那样做的后果有多么严重。索xing在平滑洁净的花坛石沿上坐下来,闭目养神的样子。
惹不起,咱躲得起吧!
见她闭起眼睛,他看不到那双明澈般的眼瞳,有些失望。他坐在她的身侧,嘴边噙起邪笑,俯首嘬吻她的耳垂。
我们回去吧!假如注定逃脱不了这只垃圾的荼毒,她qíng愿选择人少的地方,不想路人看到她遭受凌rǔ的样子。
霍云飞见她总算睁开眼睛,趁意地笑了笑,说:不急,太阳还没落,我带你去看大金塔!来仰光不看看它,等于白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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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驾车,霍云飞跟杜鑫蕾手挽着手,一边欣赏着街边的美景,一边向着大金塔的方向走去。
大金塔在佛塔中驰名世界,它位于市北圣山,居全城最高点。夕阳下,它通体金光灿闪,因为外部贴满金箔。顶部呈伞状,塔尖直刺云宵。
据说这座金塔铸造时用了七十吨重的huáng金,塔顶镶有七千多粒宝石和一颗世界上最大的钻石,塔周挂满了银铃和金铃,微风chuī拂而过,铃声清脆。
杜鑫蕾被眼前的景观震憾住了,仰起脖子定定地望着这座伟大的金塔,半晌呆呆地问道:这座塔弄了这么多金银珠宝镶在上面,晚上不会遭贼吗?
呵,霍云飞笑起来,他的笑容几乎令漫天云霞都黯然失色。这实在是个很养眼的美男,可惜他身边的女伴目光很少移到他的脸上身上,很多时候,她qíng愿盯着路边的一只垃圾筒也不愿多看他一眼。天底下没有贼敢打这座金塔的主意,从金塔建起,从没遭过窃。
佛塔是神圣的像征,人人敬若神明。据说佛教信徒终生的信念就是亲身来到佛塔下朝拜,在这种气氛环境下,没有敢对着如此神圣的建筑生出龌龊的贪念,怕遭到神灵的惩罚。
哦,原来是这样!
走进大金塔,里面宏伟壮观。高大的佛像全部都是镀金的,看起来辉煌又高贵,令人肃然起敬。
佛的笑容不掺一丝杂质,慈悲、宁静、简单,仿佛在怜悯普天苍生。
杜鑫蕾在一只蒲团前跪下来,在心里虔诚地祈祷:佛啊,解救我脱离魔掌吧!我将永生铭记佛的恩德,阿弥陀佛!
她拜了三拜,直起身子,发现霍云飞跪在她旁边的一只蒲团里,双手合十,此时黑眸充满了古怪的笑意,意味深长地觑着她。
心里咯噔一跳,每次她被他这么注视都有种猎物在野shòu盯上的感觉,好像他在思量吃掉她的时候该从哪里下口比较合适!
刚才是不是对佛祖祈求早日脱离我的掌控?霍云飞挑起眉峰的动作微微带着佞戾,嘴角弯起,黑曜石般的瞳眸里却丝毫没有笑痕。
他就没事可gān,整天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吗?就连她跟佛祖祷告的内容都能猜得八九不离十,真无语。
哈,霍云飞似乎乐不可支:真巧,刚才我也跟佛祖祷告了,让他保佑我永远能把你囚禁在我的身边!你说,他会帮谁?
当然是帮她了!佛祖悲天悯人,普度众生,自然帮助弱者打击坏蛋。
错!霍云飞好像会读心术,她心里想的什么都不能瞒过他的眼睛。佛跟人一样,欺软怕硬,你别把他想象得太伟大!
什么玩意儿!胆敢在佛殿里大放厥词,老天爷有眼怎么不赶紧大显神威,让雷公直接劈了他为民除害!
可惜,老天爷无眼,外面的天空依然霞光漫天,哪有半分yīn沉的迹像?看来佛祖大人跟这厮的评价也很吻合,对于恶人,向来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霍云飞站起身的时候,顺便也将她拉起来。这时,有一位须发皆白的得道高僧飘飘若仙地踱步过来,弯腰对他们施礼:三少久违了!
给我找个清静的房间,我好给她讲解禅机!霍云飞指了指身边的杜鑫蕾,对那位高僧淡淡地命令道。
好的,三少请随老纳来!高僧的目光并没有多看杜鑫蕾,好像她只是霍云飞身边的一个摆设,可见霍云飞的身边女伴更换的频率有多快。
从侧门转到佛堂的后殿,高僧将他们领进一间禅房,里面布置雅致,那些家俱、茶具以及诸多摆设物件都十分jīng致,一看就不是凡品。
矮榻之上放着雕花的楠木炕桌,榻上铺着雪白的蒲坦,看起来极gān净。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檀香味道,隐隐约约从前殿传来诵经声,愈发显得静谧清幽。
三少请便,老纳不打扰了!高僧目不斜视,转身退出,离开房间的时候还顺便把房门掩好。
杜鑫蕾忍不住讥诮地嘲弄道:原来佛堂徒有光鲜的外表,实际上还真是藏污纳垢之地!让你这样人的进禅房参禅机,实在可笑之极!
霍云飞撩唇一笑,提醒道:这禅房是我的专用厢房,上次来的时候我还藏了条绳索,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玩具!
一听见有绳索,某女顿时噤若寒蝉。想起上次的惨痛经历,她就手脚发软。
那种屈rǔ和痛苦让她求死不得,还不如将她千刀万剐更好些。
见杜鑫蕾哑下来,他得意地扬唇,拉起她的纤手,缓和了语气,说:来,我们参禅!
茶香袅袅,古铮幽雅,想不到这间禅房里还有背景音乐。杜鑫蕾品着香茗,聆听着高山流水的韵意,假如没有霍云飞胡言乱语的聒噪,她会觉得很愉快。
观世音两次化为美女,以色度人!第一次,为修桥筹资,她说谁能用银钱打到她就许配谁为妻!吕dòng宾起了戏谑之心,帮一位樵夫用铜钱打中她
观世音万众敬仰的神袛,怎么可能跟一个穷樵夫同chuáng共眠,可她说过的话又不能反悔,就跟那个樵夫做了对面夫妻,被共同供奉在庙宇里享受香火,那位樵夫连观世音的手指尖都没碰过,只是跟她做对面夫妻都感动得不得了
杜鑫蕾品着茶,不时暗翻白眼。这么烂俗的神话故事他也好意思拿出来讲。参什么禅啊,得瑟!
明王大肆屠杀佛都徒,佛祖数次超度无果,最后还是派出观世音施展她无往不利的美人计。这次观世音仍然化身美女,引诱明王跟她jiāo合
不知不觉抬起眼眸,大概想不到还有这样一折戏。是真的还是这只垃圾杜撰出来的?反正他那邪恶的脑子里是不会盛什么光明的东西。
明王迷恋观世音美色,终于在温柔乡里解除杀念,得到超度。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霍云飞英俊的脸庞上神采飞扬,墨黑的瞳眸闪着一抹异彩,像外面绚烂的明霞。樵夫一心向善,明王杀人如麻,最后得以一亲美人芳泽的却是明王!这充分说明佛祖也趋炎附势,欺软怕硬!
杜鑫蕾被这厮的谬论绕得有些晕,听起来似乎也有些道理!
参完了禅,茶水也喝足了,两人离开禅房。霍云飞带她到了侧殿,这里供奉着欢喜佛。
欢喜佛是一男一女两尊佛像面对面相拥盘腿坐在一起,那姿式样让已晓人事的杜鑫蕾禁不住往男欢女爱上面发挥想象。
不能怪她思想龌龊,而是霍禽shòu就喜欢用这种对面相拥的姿态跟她欢爱,他说喜欢看着她被他征服的表qíng!
这尊欢喜佛就是观世音和明王的化身!霍云飞证实了她的猜测,明王纵yù无度,因为迷恋观世音的ròu体皈依佛都!既使修练成佛,依然不肯放开她!
杜鑫蕾微微张睫,诧异地重新打量这尊佛像,还真是那么回事!看不出来霍云飞对佛学还挺有研究。
西天隐去了最后一丝色彩,完全变成灰蒙蒙的一片,暮色渐浓。有饭菜的香气飘出来,诵经声更响亮,应该是用素膳的僧侣在唱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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