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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AN见莫楚寒来了,便知趣地退到一边,有些艳羡地看着他可以一亲芳泽。
趋近林雪,莫楚寒将一样东西挂上她的玉颈,并且嘱咐道:好好珍藏,不要再弄丢了或者弄碎了!
清冷的眸子在觑见胸前佩戴的饰物时,不禁乍然张睫,他给她戴在脖子上的不是什么金珠银钻而是那条被梁峻涛捏碎后丢进了垃圾筒的铁血丹心!
曾经,这条项琏被她视若珍宝;曾经,这条项琏陪伴她度过了无数孤寂的夜晚;曾经,它给予了她最美的梦幻和最甜的回忆!
失而复得,她竟惶然无措,完全不知道该以何种态度来对待它。
莫楚寒将她拥进怀里,用充满了感qíng的语气告诉她:我亲手修补好了这颗心,再把它送给你!
胸口的位置好像有什么东西涌进来,酸酸地;又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去,胀胀的;她微微张开唇瓣,觑向男子的眸光已经不复清冷,而是染上了几许悸动和茫然。
为什么?当覆水难收时,他为什么还要做这一切!
现在,我们重新开始!莫楚寒突然高兴起来,他兴致驳驳地对旁边看戏的ALAN说:ALAN,你为我们俩做见证!
ALAN挑了挑好看的俊眉,奇怪地问道:见证什么?
是这样的!莫楚寒绅士地牵着林雪的玉手,对ALAN解释道:今天我跟林雪小姐刚刚认识,可是我们感觉彼此都像前世的恋人!不过前世的事qíng我们都记不清了,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我们都不再去想,只想恩恩爱爱地厮守在今生今世!
噢!ALAN点点头,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个屁啊!这句话莫楚寒是在心里骂的,表面上他还是保持着温润儒雅的绅士风度,竭力想从此在林雪面前表现出他最好的一面。要不是此时还用得着ALAN这个假洋鬼子做道具,他早就一脚把他给踹出门外去了。
莫楚寒虽然在跟ALAN说话,却深qíng地凝望着林雪,柔声呢喃:我们俩从此时此刻开始,都忠于对方,全心全意地爱着对方,无论恩怨qíng仇,无论世俗名利,统统不能再改变我们彼此相爱的意愿!以前的所有一切,都忘了!我们只记得此时相爱,现在相爱,将来相爱!
啪啪啪!ALAN鼓起掌来,桃花眼满是赞赏:太煽qíng了,我喜欢!
林雪有些无措地看着莫楚寒,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他的话。
雪,莫楚寒深qíng地拥抱着她,吻她的时候再次叮嘱:不要再背叛我!好吗?
胸脯起伏着,她没有回答。
雪,莫楚寒更紧地抱住她,喃喃盟誓:只要你答应从此忠诚于我,我也会一心一意地待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可以把你宠上天去!
林雪沉默了许久,抬眸睨着他,静静地回答:莫楚寒,我不是你养的德国犬!
还忠诚于他,他以为他是谁?况且她也不希罕他的宠!因为她尝过被他宠上天去的滋味,接着就是坠入地狱的痛不yù生,她不认为自己这辈子还有第二次勇气来承受如此落差悬殊的感qíng。
莫楚寒一阵气闷,他想发作又怕破坏了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融洽气氛,就qiáng压怒火,勉qiáng笑道:好吧,我可以给你时间!不过说这里他微顿,用修长好看的食指点着她挺俏的鼻尖,嘴角绽起一抹淡淡的yīn佞:别再跟我耍花招,尤其不许再想着怎么逃离我!雪,其实我真得很想宠你,你千万别自己犯贱找nü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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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楼来,舒可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等着,见他们下来,连忙起身快步迎过来。楚寒,听说林雪答应跟你和好啦,我特意过来看看!
莫楚寒有些尴尬,就不冷不热地说:没什么,只是出趟门而已!
搞什么,明明告诉她乖乖地待在东院别过来打扰他跟林雪,她居然这么没眼色地跑来了。
楚寒,你要带林雪一起出去啊?舒可水眸流转,见莫楚寒似乎有些不悦,便忙笑靥如花地搞好道:看到你们俩和好,我也很开心呐!还有,林雪,我觉得今晚的你好漂亮哎!说完,不等林雪说什么,她就扑过去想拥抱林雪。
林雪立即嫌恶地退避三尺,冷冷地道:你离我远一点儿!
遭到嫌恶,舒可顿时很委屈:林雪,我知道你对我有误解,其实看到你跟楚寒和好,我是真心地为你们高兴!我还跟楚寒说过,只要你真的回心转意从此一心一意地爱楚寒,我就主动退出,成全你跟他!说到这里,她又转头问莫楚寒:楚寒,我说得对吗?
尽管她实际上说的话跟这话有点儿出入,不过此时此刻,无疑承认她的话比较明智。莫楚寒就势点点头,有些歉疚地看了眼舒可。她永远都是这么柔顺可人,让他心疼有余爱她却不足。
没错,无论舒可怎么努力对他好,能轻易撩拨他心弦的只有林雪!他真的没有办法!想开口安慰她几句,让她不必担心他不会赶她走,又怕林雪好不容易转好的心qíng受打击,只好违心地没有说话。
将莫楚寒眼中的犹豫和一闪而过的愧疚看在眼里,舒可心里一阵怨恼,不过她还是忍下了,故作大度地说:看到楚寒能寻找到他的幸福,我比自己得到幸福还要开心!不过,我担心林雪的xing子太拗,以后你们俩之间会有矛盾楚寒,我可不可以单独跟林雪说几句话呢?
这个要求一点儿都不过份,对她怀有愧疚之心的莫楚寒当然毫不思索地就答应了。时间还早,林雪,你跟舒可去那边的休息室里说会儿话吧!
林雪当然知道舒可肯定又想耍什么花招,便断然拒绝:我跟她没有任何可说的!
楚寒舒可知道跟林雪说不通,就萌萌地看着莫楚寒,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
没有说的就听她说!快点儿!莫楚寒想起了在泰国舒可陪他度过了人生的低谷,而现还他却为了林雪准备离开舒可。于是,对舒可的愧疚之心压倒一切,语气又开始凶恶起来。
林雪偏偏对莫楚寒的恶相极过敏,见他这幅德xing也懒得再坚持,就转身向着休息室走去。
谢谢你楚寒,我一定会好好跟她说的!让她温柔地对你,跟我一样,全心全意地爱你疼你惜你!舒可痴迷地看着莫楚寒的俊颜,泪水都流了出来。
莫楚寒狠心地转过头,没有给她擦泪。
对不起了舒可,等我和林雪离开京城,这里所有的一切财产都是你的,包括整个林氏企业!看在林雪的面子上,我不会动林家的人,也不会没收他们的房子,不过我也不会让他们活得太舒服。把他们的钱财都给你,也算我和林雪对你的一点儿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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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休息室,舒可连忙关上房门。她微微喘口气,就向着林雪走过去。
有话快说,我还要出门!林雪拒人于千里之外,时刻警惕着她的任何花样。
舒可冷冷一笑,收起了在莫楚寒面前楚楚可怜的样子,水眸流露狠色:别得意,很快你的下场就会无比凄惨!
你又想gān什么?林雪暗暗握起了拳,假如这个女人有任何不轨或者袭击她,她都会对她毫不客气地还击。
我真恨你!舒可凝视着林雪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毒,她咬着银牙,恨恨地说:你凭什么再跟他并肩站在一起?你配吗?
我不希罕!林雪暗里早就提高了警惕,表面上依然冷冷地:可惜那个贱男人硬要赖着跟我站在一起,我有什么办法?
这句话很成功地激起了舒可的所有忿慨,她失声尖叫起来:你这只狐狸jīng!迷惑得他神魂颠倒尽做傻事!你仗着他对你的痴迷很得意吗?想想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是我陪着他度过了最困难的时光,现在唯一配跟他并肩齐享江山的女人应该是我舒可!
好啊!林雪看着这个女人竭斯底理的癫狂样子,揉了揉眉心,根本懒得跟她争辩,只冷冷地说:不过这些话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呢?为什么不去跟他说?假如他是个讲良心的男人,现在为什么又要抛弃你呢?
舒可气得甜美的脸蛋都扭曲变形,她亮出了尖尖的指甲,好像恨不得冲上去抓破林雪的脸。
林雪半分都没有惧怕她,因为她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假如舒可敢扑上来跟她撕打,她绝对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凉凉一笑,林雪继续道:其实吧,我觉得你跟他在一起倒是挺配!都是一样的yīn险狠辣,又一样的竭斯底理神经质,东邪西毒,正好天生一对儿!
这些话都是她的真心话,现在她对莫楚寒真的很难再生出什么感qíng。那些过去的浓qíng缱绻,更显得他现在凉薄无qíng。爱,早就随风逝去,不复存在,难以再重来。
贱人!舒可终于爆发了,当着莫楚寒的面她装贤良装大度装可怜,其实心里早就憋到发紫。现在她用最狞狰可怕的眼神看着林雪,然后就像疯狗般地扑上去撕咬。
准确无误地抓住那个扑来的癫狂的女子,林雪狠狠一推,就见舒可的身体失控地向着后面红木茶几的钝角处撞去。
怔了怔,她感觉自己的力度好像并不够舒可后退那么远,而且撞上钝角的力气还那么大。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就见舒可额角冒出了鲜血,然后她双眼翻白,直接晕过去了。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当然立刻就赶过来了,何管家在猛敲着房门,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qíng了?
原来房门被舒可反锁了,林雪知道舒可的用意极可能是为了栽赃于她,倒也没怎么慌乱,就走过去打开房门。
何管家用古怪的目光看了看林雪,急急地走过休息室内,见舒可额角流血地晕倒在地毯上,连忙惊叫一声快步跑过去,扶起了舒可,连声地低喊道:舒可小姐,舒可小姐,你醒醒啊!
这时,莫楚寒也过来了,见舒可受伤晕迷,也不由吓了一跳,推开林雪,他快步过去从何管家的怀里接过舒可,一迭声地说:叫医生!
所有人都围着舒可忙碌着,林雪一时被冷落在旁,没有人理睬她。
莫楚寒并没有处罚林雪,甚至没有追问事qíng的经过。因为事qíng在那里明摆着,两个原本是qíng敌的女人独处室内,当然容易激发矛盾,一语不合,大打出手。柔弱的舒可当然不是在军队训练过的林雪的对手。弱势的一方势必会受伤,但到晕迷的程度还是有些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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