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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疾速飞驶的卡车接二连三的追尾,刹车声碰撞声响成一片,惨烈无比。
当然,这一切都被石门隔绝在外面,林雪并没有看到,不过她可以想象得到这场面该有多么壮观。
吱吱嘎!猛踩刹车,疾速旋转的车轮在黑暗中几乎摩擦出火星,巨大的作用力下,林雪的身体迅速往前方抛去,接着又被安全带重重地拉了回来,勒得她胸口生疼。
原来让她系好安全带是这么回事!林雪明白了,梁峻涛果然运筹帷幄,分毫不差!
飞速行驶的车子瞬间刹住,可以想象那滋味实在不敢恭维,qiáng大的惯xing让他们胸口翻涌,几乎呕吐。
为什么刹得这么急?林雪缓过气来,第一句就问道。
qiáng光灯的照she下,前方并没有看到障碍物,只是隐约听到流水声,好像这里有地下河川。
梁峻涛俊颜冷戾,薄唇紧抿,似乎在克制某种qíng绪。锐利的星眸凝视着前方的某点,自言自语般地说:当年我大哥就是这样被后面的车追尾,他至今还坐在轮椅里!
当年李辉和梁天逸曾是一起玩赛车的铁哥们,却在一次越野赛车途中,最危险的S弯处,李辉失控地追尾了梁天逸的车,梁天逸被顶向了山崖,车体严重损坏变形,他被卡在车里折断了双腿。
出事的原因无从调查,初步判定是李辉的刹车出了问题,而李辉连人带车翻进山涧早已尸骨无存!
林雪清眸黯然,看着这个伏在方向盘上克制激动qíng绪的男子,她的心不由一软。说不清是想安慰他还是想向他表达下感激之qíng,她轻轻伸出柔软的手臂环住了他矫健的窄腰。
别难过了,你大哥的腿会治好的!只要劝他配合治疗,相信总有一天他能重新站起来!
她发誓她只是纯粹地想让他开心些,绝没有其他方面的意思,可接下来的事qíng却有些失控。
梁峻涛不但欣然接受了她的温柔安慰,而且还积极回应。他转过身,将环住他健腰的女子拥入怀抱里,然后毫不客气地吻上她鲜润好看的唇瓣。
攫住她的唇,龙舌顶开贝齿探进去汲取蜜液,品尝芬芳之后就勾起她的丁香小舌诱其与之缠绵。
林雪几乎呆住,她实在想不到这个男人会毫无征兆地发qíng,而且攻势猛烈,瞬间让她丢盗弃甲。唔她拼命捶打着他遒劲的脊背,想让他松开她,她已被他吻得快要窒息了。
喘息愈发粗浊,他的大手也开始不老实地抚上她,边吻边将她压倒在座椅上。
覆住她的健硕矫躯滚烫灼人,某处已威胁地顶住她,大有准备攻城略池之势。林雪停止了挣扎,她发现男人都属食ròu动物的,猎物越挣扎他就会越兴奋。
感觉她放弃了反抗,梁峻涛倒是微微感到意外,他不信这个小女人会如此轻易地从了他。
果然,反常就代表有问题,很快他就得为他的孟làng付出代价。
林雪从靴子里抽出了一把短枪,冰冷的枪口顺着他修长的健腿缓缓上移,最后顶在他不老实的二弟上面。你再敢乱来,我就开枪!
18.这个败类
梁峻涛怔了怔,实在想不到这个小娘们的胆子居然这么大,敢把枪顶在他那里。眯起眼眸玩味地看了看她,扬唇邪肆地笑道:我劝你赶紧收起来,小心走火你下半辈子就守活寡了!
闭嘴!林雪俏脸含嗔,怒道:再胡说废了你!
根本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下一秒钟她就被他缴了枪械同时被推倒在座椅里。男子健硕的矫躯压下来,严严实实地紧贴住她,令她丝毫动弹反抗不得。
敢跟我横!梁峻涛作势解她的衣扣,威胁道:信不信爷现在就把你办了!
你敢!林雪大惊失色,如果这个痞子就地发qíng,她还真没有办法反抗。难道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失身了?梁峻涛,别忘了你是人民解放军,不能做这种禽shòu行径!
解放军也有正常需求嘛,偶尔禽shòu一回也不为过!大不了先jian后杀,你能怎么着?梁痞子故意吊尔郎当地凑近她羞忿的绯红俏脸,饶有兴趣地瞧着她被他气得浑身直哆嗦。
你、你林雪彻底败给他了,梁峻涛,你这个披着军装的败类!
哈哈哈梁峻涛乐不可支地笑起来,他松开钳制的时候趁机又捏了把女子秀美的下巴,妞儿,敢整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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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让他们逃了!莫楚寒接到失败的消息顿时大发雷霆,将吧台上的酒水瓶杯统统推到地上。
崔烈蹙起眉头,神色很凝重。他早就知道活捉梁峻涛的计划会失败,可惜莫楚寒不肯听他的。
舒可玉手搅拧在一起,水眸闪过失望的怨毒,她抬起螓首,忿懑的咬唇:楚寒,我早就劝过你不要手下留qíng,偏偏你就是舍不得她!现在好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闭嘴!莫楚寒失控地冲她嘶吼:我的事qíng不用你cha嘴,滚开!
舒可素日里连大气都没他呵过,现在他如此疾言厉色让她滚开当然承受不了,当下就抽抽噎噎的哭起来。
见舒可哭了,莫楚寒忙收敛了坏脾气,趋前将她拥进怀里,放缓了语气安慰道:心肝,别哭!是我一时大意了,下次我保证不再给她任何机会!
美人垂泪犹如海棠带雨,舒可委屈地哽咽道:我早就说过,你跟她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的感qíng不是一句话就能抹杀的!再说,我跟她也是多年的老同学好朋友呢,我也舍不得她死!你不想杀她我不会勉qiáng你!
这话明摆着怀疑莫楚寒对林雪余qíng未了,激得莫楚寒再次摔破了一只水晶杯发誓:我莫楚寒日后如若跟林雪那个贱人重拾旧欢就犹如此杯!
(某人这誓发得有点毒哦,小心真应了天打雷劈!捂嘴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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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林雪后,梁峻涛就下车去抽烟。
林雪很少见他抽烟,在部队公众场合禁止抽烟,私下里也没见他抽过。此时他点燃了支香烟,站在那里似乎在沉思什么事qíng。
打开副座的车门,她也下了车。
这里似乎是山腹的地下溶dòng,一股cháo湿晦暗的味道。水流哗啦,俨然有地下河川流过。林雪四处打量,想找到河流的位置,不看不要紧,一看着实大吃一惊。
溶dòng里很黑,在车子qiáng光灯的照she下,车轮前方不足五公分的地方赫然是一处断崖,下面水流湍急,正是地下河川的所在地。
断崖极深,林雪都不敢往下看。她有严重的恐高症,刚才在车上,她万万都不会想到姓梁的家伙会在断崖深涧的边缘这种极度危险的地方发qíng。
假如刹车不及时,稍有差错车子就会窜下断崖他们就只能随着地下河川遨游四海了!
想想真是后怕,脊背都渗出一层冷汗。她下意识地往后退缩着,想退到安全距离以外。
抽了一会儿烟,梁峻涛转过身觑着她:往后缩什么?我们马上要过河!
过河?林雪瞠目,你能把车开过去?
这断崖距离对岸少说也得几十米吧,难道梁上校能把跑车当飞机开?
如果搁以前她会以为他在讲笑话,不过在见识了这个败类令人咋舌的各项本领之后,她认为一切皆有可能。
没想到梁峻涛用看白痴般的目光注视了她几秒钟,然后微微扬唇道:我不是超人!
林雪被他直白的话弄得有些讪然,悻悻地道:别卖关子了,赶紧说怎么过去!
女人,梁上校往旁边某个方向一指:那边有桥!
所谓的桥就是用绳索加木板搭起的简易通道,过这种桥可是种技术活儿,不但需要过人的胆量还要有敏捷的身手,不然掉下桥去就完了!
林雪把头摇得像拨làng鼓,郑重声明:我有恐高症,会晕倒掉下去!
没事,我抱你!男子自告奋勇。
不要!林雪连连后退,鉴于这败类刚才的表现,她还是跟他保持安全为妙。你打电话求援吧!等来了援兵,再把dòng口的门打开,我们开车出去!
想得美!这dòng门只能进不能出,里面没有通讯信号!梁上校奉行的准则:敌退我进。见林雪后退他当然毫不客气地欺身过来,赶在她落荒而逃之前准确无误地扣住她的皓腕,反手一拽,拦腰抱在怀里。
混蛋,放我下来!林雪怒了,用力踢打他无果,指甲又被这厮给剪了,无奈之下就用上了尖利的牙齿。
嘶!梁峻涛疼得直吸气,无辜地瞪着她:你怎么咬人啊!
我说放我下来!林雪愤怒地再次重申道。
这家伙大概是看出林雪真生气了,躇踌一会儿,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好吧!说完他真的把她放了下来。
触脚是悬浮的木板,摇摇晃晃的连身体都站不稳。林雪双手死死抓着绳索,腿都苏了,哪里还能走路。软桥左摇右摆像在dàng秋千,底下就是水流湍急的河川。往下看一眼,她就浑身虚软脸色惨白眼前阵阵发黑。她有严重的恐高症,这不是要她的命嘛!
混蛋牙齿和身体一起打颤,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送我回、回去!
你不是不让我抱嘛!男子为难地摊了摊手,很规矩的样子。
这个败类!她刚试着挪动了一步,眼前一黑就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19.拒签
去审报空降演习,京城所有军队都要参加,尤其是陆特部队的空降伞兵!我就不信揪不出他的尾巴,李彦成知qíng不报纵容包庇也要付出代价
醒来后,林雪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宽阔明亮的卧室里,室内装修布置简洁大气,充斥着十足的阳刚气息。很显然这是个男人的卧室,而这个男人就在她的旁边打电话。
转过头一看,果然正是梁峻涛那个败类!
见她醒了,梁峻涛边打电话边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有些不自在地推开他的大手,林雪明知故问:这是哪里?
照我说的去做,先这样吧!挂了电话,梁峻涛吁出一口气,往旁边的皮软椅里随意一躺,慷懒得像只打盹的豹子,不紧不慢地回答她的问题:我家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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