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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时拍了拍枣红马,另一手自然而然的伸出,等着工作人员扶他上马,工作人员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抓住了南时的手臂一发力,就送了南时上马。
    枣红马有些焦躁,被工作人员安抚了下来。
    刚刚还咸鱼的猫在屋檐下乘凉的人瞬间都回了应有的位置,行人走动了起来,叫卖声不绝于耳,小孩跑动着,蒸笼被掀开了盖子,露出了白胖的馒头和蒸腾的水汽,一切的一切都在彰显着这一场盛世繁华。
    喂,小南!一旁的人喊了一声,南时闻声侧脸望去,见同伴伸出了手:我叫李信。
    你好。南时和他打了个招呼,只听李信接着说: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他伸出一手,比了个五:那句台词你让给我行不行?回头我给你一个红包,拜托了,我真的很需要这个机会!
    南时倒是无所谓,便点了点头:行,我也在群里,你回头加我就可以了。
    好,谢谢你!李信立刻大松了一口气,南时温和的笑了笑,示意他走到左边去摄像头在左边。
    李信感激的看了南时一眼,抬手对着南时坐了个揖,随即熟练的操控马匹到了左侧,工作人员眼观鼻鼻观心,反正有台词的那个就该骑白马,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没做错就行了,这锅到不了他们头上,他们才不会管上头两个群演要干嘛干嘛。
    再者人家自己都没有意见,关他们什么事儿?
    A!导演大喊了一声,红衣红裙的女主角顿时就跑动了起来,这是一个长镜头,不能作假,当然被追的群演也不会真使出全力去跑,这就代表她至少要跑半条街。
    导演满意的看着摄像机里的画面,这一段他亲自操刀,不假于他人之手,自悬挂起的红灯笼又拍到歌妓的素手轻拨琵琶,透明的弦儿微微的颤动着,摄像组早就演练了千百次,平缓又快速的降下高度,令镜头以一个令人舒适的角度缓缓下落。
    一道红影自长街上蹿了过去,前头有个褐衣人跑着,两个骑着马的书生自长街另一头出现,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脸上挂着仿佛赞叹的笑容,正在此时,褐衣人从人堆里闯了出来,一旁的老妇惊叫了一声,抱住了手边的孩童,骂骂咧咧的让开了道。
    让开!让开!红衣女自人群后头跟了出来,一把菜恰好到处的飞上了天空,褐衣人自两个书生之间钻了过去,书生还为反应过来,红衣女就风风火火的撞上了白马书生的腿,半点没有迟疑的就接着向后头追去。
    书生莫名的看向红衣女去的方向,疑惑的发出了一个音节:嗯?
    红衣女头也不回的到了一句:追贼呢!抱歉!
    书生便似是了解到什么一样,与同伴面面相觑,纷纷轻笑。
    镜头正要转开之际,枣红马突然厉啸了一声,装作是书童的工作人员也没想到怎么马匹一下子就狂躁了起来,还未反应过来缰绳就脱手而去,枣红马载着南时就开始往前方冲去。
    南时功夫不是白练的,身形一动便俯身将缰绳捞到了掌心中,眼前就是慌忙躲避的行人,虽说不是他的因,但要是撞到了人可就不太好了。
    他未及多想,掌中凝起了一道阴气,拍入马背之中,枣红马脚步一缓,看着像是被安抚了下来,再走两步,却轰然倒地。
    南时利落的地上滚了一圈卸了力,翻身坐起,几个工作人员也狂奔了过来检查马匹,有一人上前查看南时: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摔到了?
    没,没事。南时示意道:先看看马吧,好像不太好。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就去看马去了这样的马可不是影视城里要什么颜色就给刷成什么颜色的老马,是从马场里借出来的,一匹马的身价超过十万,这么一对比,自然是马更金贵。
    南时若有所思的看着还坐在白马上的李信,见他一脸恰到好处的担忧,耐不住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来。
    这人真是奇怪,他要白马,他要台词,南时都让了,为什么这人还要使出这些阴招来?南时可看得清清楚楚,刚刚这人在枣红马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枣红马就狂躁了起来,仿佛受了什么痛楚。
    导演狂怒,好不容易拍到这一段儿,只要再过三秒钟就能拍完了,结果却出了这种事情,他阴着脸大骂道: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啊?怎么回事?!毁了我这一段!
    李信欲言又止的低了低头,对比风轻云淡站在那边的南时,立刻就让人觉得他好像知道什么内情一样。
    你说!导演指着他说。
    李信犹豫了一下,看向了南时:应该不是,我看错了吧小南的马好像被扎了一下,他人还在马上呢,应该不是故意的。
    南时微微抬眼:哦?
    第132章
    米导神色沉了下来, 扭头喝道:场务,把他带走去谈谈赔偿的问题!
    场务应了一声,连忙就要去南时那头, 刚走了两步,米导伸手一指, 又喝道:不是他!是他!
    场中众人顺着他的指向看了过去, 米导烦躁的说道:把他给我带走,一会儿把片子拿过去, 妈了个巴子, 你当老子花了大几百万买的摄像机是吃干饭的啊?!滚!
    导演, 不是我,不是我!李信叫道,却被两三个膀大腰圆的场务给围上了:走!
    导演!真的不是我!是他啊!李信不可置信的叫着, 一旁有个群演劝了他一句:你再闹下去就不是赔一匹马那么简单了,赶紧走!态度好一点该道歉道歉,不然你后头还想不想混了?!
    米导的神色已经够阴沉了, 场务不敢再耽搁,就拉着他的胳膊往外面扯去, 米导见人走了, 就喊道:全部给我就位!摄像组,带子给老子换条新的, 旧的导一下扔给场务
    他指着南时道:你愣个屁!给我上那匹白马!老老实实演好了老子就不跟你计较。
    南时有些讶异,他都想好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了,没想到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干,没想到导演根本就不信这个事儿, 直接把人踢出了局,倒是闹得南时有些哭笑不得。
    是, 米导。南时应了一声,他侧脸看着那个李信的背影,本来想让他倒霉一阵子吃点苦头,却突然发现算了,回家问问师兄再说。
    他扶着工作人员的手臂上了白马,米导双手插着腰四处看了看,最后走到了南时的身边:再给你讲讲,周璎往你这边冲过来,你就下意思回头去看她,然后疑惑的问一句,再看着她背影微笑!懂不懂!我就拍最后一条!
    他抬头看着南时的面容,竖起了一根手指:话摆在这儿,你拍就拍了,盒饭照给,工资照发,但回头除非我自己想剪,否则谁来都没有用!听到没有?!
    南时一愣,随即微微颔首:知道了。
    行,那就说好了!
    米导点了点头,扭头回了摄影机位上:准备!
    摇臂被缓缓升高,奚渡在酒楼上就位,女主角再次回到了街头,南时也被引到了镜头外,米导扬声道:A!
    奚渡在酒楼上看着楼下白马青衫的青年含笑回首看向了红衣女的背影,恰好此时有一片白云横来,光影将这个青年的脸分成了两半,在明处的唇角浅笑斯文,在阴影中的眼中却带着一股子矜贵的漫不经心,那一点隐而不露的神光顿时就将这个单薄的人设无限的拉长了去,让人忍不住猜测这个书生到底是有什么身份,又是为了什么才来的盛京。
    自他这个远远的角度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更何况是近在迟尺的摄像机?
    这一点很不好,这个群演的这一段应该是保不住了,喧宾夺主,有了他这一幕,谁还记得方才那个红衣女是谁,又为什么要追褐衣人?不过想来以后他也不会缺戏拍了。
    又是一颗新星袅袅升起。
    米导叫了停,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反复的将镜头来回的切换,最后停在南时的笑上,最后叹息了一声,叫了一声:过。
    整个片场欢呼了起来,南时小心翼翼地扶着马翻身下来,一旁扮做书童的工作人员笑道:你练过的吧?干嘛这么小心?
    南时拍了拍衣袖,顺手整理了一下,边道:那当然要小心,万一马又给吓着了,我的盒饭就没了。
    工作人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手拍了拍白马的颈项:这是一匹好马,不是故意弄它它不会的。
    那可不一定。南时悠悠地丢下一句,跟着人去卸妆换衣服去了。
    化妆师啧啧有声的一边夸南时一边给南时卸妆:还好米导机智,没给那个小贱人哄着,不然你就要惨了,那匹马十几万呢!
    南时抬眼看着天花板,方便对方擦眼线,边问道:我就是弄不明白他干嘛要这样。
    你说米导啊?米导年轻的时候也遭遇过这种事情,所以极其讨厌有人在他的组里耍心眼,更讨厌有人因为耍心眼毁了一条片子,据说他
    不是,我是说那个李信。南时打断道。
    化妆师闻言重重地在南时的眼下擦了擦:这还要问?弟弟啊,你得多单纯?你是不是对自己的长相没点数?你跟他杵在一个画面里,能有他什么事儿?他就是嘴里吐出个象牙来,又有谁会看他?
    而且就这一幕戏一个书生两个书生有什么重要的?你走了,他才能独美,你懂不懂?
    南时在心下微微摇头,他或许也是离开正儿八经的职场太久了,只想着自己不害人就好,却没想到就算是他不害人,却不妨碍别人来害他。
    不过今天这个李信真的非常有意思。
    化妆师打断了他的思路:弟弟,加个微信好不好?以后有好活我叫你呀晚上要不要约个酒?
    不啦,家里管得严。南时微笑着拒绝了他。
    化妆师唉声叹气,故作大度的摆了摆手:看来我是没有这个缘分了。
    南时抬眼看向他,认真的打量着他的眉眼:你要是和现在这个对象分手,素三个月,就有缘分了。
    化妆师眼睛一亮:和你的?
    不,到时候就可以请我吃喜糖了。南时冷漠无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化妆师把东西一收:既然你我无缘,那你现在可以滚了,我宣布我又失恋了!
    那不行,米导说好给我一个饭盒的,我要留下来蹭盒饭。
    ***
    你好,奚先生。南时逮住了刚下戏的奚渡,奚渡神色一冷,疏离地向他点了点头,脚步一转就要绕开南时回休息室。
    他之前看这是个好苗子,他确实是很欣赏,现在距离这人应该离开剧组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一个小时,可他还留在剧组里,留下来还能为什么?
    又是一个不想靠自己努力而想着走邪门歪道的人物。
    他不喜欢,故而也不想理会。
    南时没有跟上,都走到面前了对方也没有反应,估计还是没缘分的,正巧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接通了电话,褚绪的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南先生,我可终于打通你的电话了!渡哥说没接到你的人,抱歉抱歉,他真的不是有意要放你鸽子的,实在是不巧
    南时还未张口呢,前面又急急忙忙跑来了一个人,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渡哥,南先生的电话开机了,可是他现在是忙音
    两人隔了就三四米的距离,足以听见对方的声音了,褚绪大叫了一声:渡哥?你咋回事啊!
    奚渡猛地回头,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南时:南先生?
    南时笑眯眯的扬了扬手:我就是。
    奚渡:
    ***
    是夜,南时总算是回到了酒店,是奚渡亲自送回来的。
    池幽早就醒了,见南时回来,便抬眼望去,南时快步而来,给池幽行了礼后便一屁股坐在了池幽身边:师兄,我今天遇到了一个人
    池幽抬手,南时瞬间噤声,而一侧的仆俾们则是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鱼贯出了房间,池幽方道:浮躁。
    师兄教训的是。南时应了一句,但是他实在是好奇的要命,池幽叫人退下摆明了就是让他说,故而他就接着道:师兄,今天有个人害我惊马,我本来想报复他的,但是他的命数实在是
    不,不应该说是命数,而是他的面相。
    实在不是南时大度到了连想要害他命的人都能轻而易举的放过,而是他不懒得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在米导判定是李信的问题的时候,李信的面相骤变,南时这才犹豫着停了手。在剧组的一个小时内他打听到了这个李信的生辰八字,然后得出了一个奇怪的结论李信今日不该有劫,可偏偏就是应了,还应了个死劫。
    他的命盘出现了一个诡异的扭曲,而且是当着南时的面扭曲的,他本应该是一生荣耀功成名就的命格,然后在他排出之后,命盘中硬生生多了一颗凶星。
    按照常理说,除非是人刚好在这个时间里给李信改了个命,否则绝不会如此。
    算命看的是果,而非看因,李信今日做了什么于南时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命盘就这样硬生生的在他面前发生变化了。
    南时可以发誓他没有动手脚,可要说李信得罪完他就立刻被一个不相识的人改了命数是巧合,他是不会相信的,这才想着回来找池幽印证一二。
    师兄,难道是你做的?
    池幽的眼神落在了南时身上,南时总觉得他是在笑的,偏偏神色又如往常一般,丝毫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南时刚想发问,却见池幽抬起一手,屈起手指在他眉心一叩:是你做的。
    我没做啊。南时委屈的道:我还什么都来不及做呢。
    池幽却不言,反而又敲了敲他的脑袋,低眉浅笑:自己想。
    南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实在是想不出来这到底是为什么,总不能白背了这个黑锅,他伸手抓住了池幽的衣袖,讨好的说:求师兄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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