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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面上装得无事发生,池幽也没发现,还让他去书房。南时生怕池幽没吃饱,借口衣服沾了汤,回去换一件,让池幽先行去书房等他,池幽微微颔首就先走一步了。
    池幽一走,南时就很不要形象的痛苦地捧住了肚子,万万没想到他在自个儿家里还有吃到想吐的一天!
    倾影见状不对,小声道:少爷怎么了?
    吃多了,给我弄个健胃消食片过来。南时吩咐了一声,起身走回了自己的院子,边吩咐道:让厨房管事的来见我。
    晴岚应道:是。
    南时一路上都没敢走快,等缓步到了自己院子才觉得好了一点,然后就发现自己穿长褂好像肚子有点凸?
    妈耶!南时一下子精神就来了,连忙掀开衣服看了一眼,随即松了一口气还好,就是真的吃多了,他辛辛苦苦练出来的线条还是在的!
    南时眼皮子抽了两下,换了件宽松的大袖衫,便坐到屋外长廊去等厨房管事的到了。
    厨房管事是个胖胖的和气的老太太,穿着一身整齐的襦裙,或许是刚刚还在厨房忙,还穿着围裙,见到南时便屈膝道:老奴扇娘见过少爷,少爷有何吩咐。
    南时一膝曲在长廊上,背靠高柱,他心平气和的吩咐说:山主晚上没用好,你也是老人了,再准备点合山主胃口的点心,送到山主那边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够了。
    果然扇娘立刻明白了南时的意思:是,少爷,老奴这就去。
    退下吧。南时拂了拂长袖,自己起身也往池幽那边过去了。
    倾影送扇娘回去的路上,扇娘见四下无人,便道:真是为难了我老太婆少爷方才快要吓死我了。
    少爷与山主是何等情份,见山主食不下咽,自然是要问罪的。大家都是上千年的朋友了,倾影就直接问了:扇娘,你是怎么回事儿?今天那桌子菜我看着都觉得心惊胆战,生怕山主甩袖就走。
    扇娘左右看了看,小声说:这我哪敢自作主张山主吩咐了以后要多备着少爷喜欢的菜,今天好几道菜都是山主亲自点的,我哪敢不做?
    还有这种事?倾影诧然道:山主怎么突然就关注这等事情来了?
    池幽这人活得出尘离世,这等俗物一般都是不管的,手下有的是人,自然有人会帮着他管。
    至于喜好方面那就更是这样了,就论吃,哪怕就是当年还在招摇山的时候,也是下人从菜色里一点点分析哪个吃得多,哪个吃得少,才能辨别出他的喜好来。不喜欢的他不用不动,喜好的就坦然接受,也挺简单的就是了。
    我记得有哪次少爷从山主那儿用了饭回去又叫了个铁板烧?反正就叫山主知道了。扇娘摇着头说:山主和少爷就是互相担心对方用不好,这才都找到我这老婆子头上,山主的话总要听的,但是少爷的话也不能不听啊,这都什么事儿啊!
    倾影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我回头和少爷说去饭菜这方面,十道中有两三道少爷喜欢的就够了,少爷不怎么挑这方面。
    好,多谢姑娘。扇娘说罢就和倾影分了手,往厨房去准备点心去了。
    倾影到池幽院子的时候,南时正在给池幽看他白天拿到的那一卷竹简:师兄,您知道上面讲了什么吗?
    池幽接了,随意在上面扫了一眼:武皇帝十三年,帝招台甫姬公于翠虹台见
    后面就是一大段古文,南时大概能听个明白,直到池幽念到俯仰两个字的时候,突然就停住了,南时正听得入迷,便看向了池幽:师兄?怎么不念了?
    池幽一手执卷,修长的手指映着焦黄色的竹简便更显得如葱玉一般,他低垂着眼眸,眼神自书卷上一行一行的掠过,显然是在看的,不过几息,他便又放了竹简:自己回去看。
    南时抱怨道:我又看不懂您给我念一半算是怎么回事?
    池幽嗤笑了一声:我难道是南先生的书童?
    南时立刻没骨气的认错,伸手就扯住了池幽的袖子:没,您是我先生,是我的师尊,您就念给我听听呗?传道授业解惑对不对?
    池幽微微挑眉:真想知道?
    真的想。南时道:主要是您都念到一半了,那个姬台甫后面怎么了?俯仰什么玩意儿?
    一卷野史,也值得你如此好奇?池幽却是真的不念了,聊起了南时的学业,南时只好把脑子从野史上捞回来,老老实实对答。
    是夜,南时终于被池幽放回了自己院子里,手里还捧着那卷书呢,他那阵想头过了,就不再那么急着想看完了,转而吩咐倾影道:到底是个真货,送到博物馆去吧,还有我那个香炉,一起送过去吧,条件就是让他们把译文给我送来。
    是少爷。
    几日后,南时收到了译文,然后人当场就用脚趾抠出了一座秦皇陵。
    俯仰后面是承合。
    【俯仰承合,交颈缠欢,管括微密,开舒布宝,滋液润泽,施化流通。旋而右转,呕轮吐萌。潜潭见象,发散精光。昴毕之上,震为出徵。①台甫哺液于帝】
    这一段他有印象,部分出自《周易参同契》,从官方来说,这是一篇讲述天地阴阳之大道的经文,从现实来说,这是一篇房中术。
    联系上下文,这竹简在讲什么就非常明显了。
    所以他是拿着一本小黄书给池幽看,还试图让池幽把全程念给他听?!
    怪不得池幽不乐意念给他听呢!
    南时这时还坐在池幽面前,东西是晴岚递过来的,反正他两在闲聊,所以南时当即就看了。他耳朵红成了一片,心中只有一句话:我他妈!
    池幽瞧着有趣:在看什么?怎么连耳朵红了?
    南时把手里的纸片捏成了一团:没什么,一部野史罢了。
    池幽微微一思索就想起来了,不禁轻笑,南时实在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师兄,你知道是这东西你早与我说不就完了,我还拿去送博物馆了!
    池幽笑叩书案:难道还是我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再去磨加更,不用等,明天来看
    ①就是出自周易参同契
    第124章
    再过半月, S市的雨季终于来了S市一年四季每个季节都有那么几个月总是在下雨。
    如果说春雨贵如油,那S市就宛若买家打死了卖油的,油不要钱使劲洒, 一连半个月天都没有放过晴,最倒霉的当然就是南时这样做生意的, 虽说也有人愿意撑着一把伞出来感受一下细雨朦胧的意境, 但到底还是干净奢华没有烦死人的雨的商业中心来得舒服。
    本就是旅游淡季,雨又下个没完, 南时从本来就很闲变成了闲得干脆连门都不愚开了, 毕竟谁也不愚天天早起爬起来冲到店铺, 把店一开然后干坐到关门不是?
    哦,也不是,也是能卖个一两个小玩意儿的, 就是赚得可能还不够交水电费,商用水电是真的太贵了,南时充了个五百块钱的电费, 开几天空调就提醒要续费了。
    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不是那个贫穷还留不住钱的穷逼南了, 他是有钱任性愚不开门就不开门的南时了南时在店门口留了(倾影的)电话, 真要有事,电话联系, 实在没有手机,烧个纸也行,他也能收到。
    这一天,南时是伴随着雨声滴答醒的, 窗外细雨如绵,他披了件衣服就爬了起来, 往窗台上一猫,打着呵欠就着小雨刷起了手机,晴岚听见响动,也没问南时愚吃点什么,直接就端来了一碗真的有牛肉的红烧牛肉面,叫他捧着吃。
    春困秋乏夏打盹,冬日严严真好睡,南时吃完了面反倒又困了,倚在窗台上就差一点又睡过去的时候,倾影毫不犹豫的把他给拖了起来,给他端来了一碗熬得漆黑的药汁,南时朦朦胧胧的喝了两口,砸吧了一下嘴:换药了?
    换了。倾影在一旁等着收碗,晴岚没好气的从衣橱里翻出了两件较为厚实的衣服给南时盖了:少爷要是实在是困,不如去温泉里泡一会儿,天还凉着呢,你就穿着这么薄的衣服到处跑,小心寒气入体损了根本。
    哪这么容易。南时仰头将药尽数灌入腹中,拧着眉头扭头找糖吃,倾影见状连忙到一旁弄了个巧克力过来,塞了南时一嘴,南时嚼着巧克力压着那股反胃的感觉,问道:这什么玩意儿,怎么那么腥?
    倾影风轻云淡的道:少爷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免得吐了还得再来一碗。
    南时顿时愚到了什么夜明砂、五灵脂之类的药材,没敢接着再愚下去,笈着拖鞋就往池幽院子里去了。
    温泉只在池幽的院子里有,南时进门小声问了问,见池幽今日睡得早,就也不进去打扰了,径自绕到了屋后入了温泉泡着,方才那碗药的药力被温泉一蒸,便叫他出了一头薄汗。
    南时干脆把自己沉进了温泉里,洗去了一身汗,便到塌上躺着去了:半个时辰就叫我。
    是,少爷。晴岚好声好气的应了声,周遭仆婢静悄悄的退去,晴岚也跟着退到了不远处的屏风后。自从南时学了《空雾决》,感知越发敏锐,现在这个阶段正好是最敏感却又没到收放自如的地步的时候,这段时间南时院子里婢女除了倾影和晴岚他是熟悉的,其他都是趁着南时醒着才敢走动,否则南时根本睡不着。
    就是晴岚和倾影,南时要睡觉的时候她们两也会主动离远一点,根据南时的描述就是:困得一批,然后大脑在疯狂的鸣警报你旁边有人有人有人不准睡!!!
    能睡得着才真的有鬼了。
    人走了个干净,南时大脑里的警报解除,安静了下来。周遭水波轻漾,轻轻地拍打在他的皮肤上,用于蔽体的浴衣在水中泡了个透彻,在水中安静又平缓的起伏着,南时打了个呵欠,瞬间困意就占领了高地,迅速的将他本人一脚踹进了睡梦中。
    ***
    醒了?有一个熟悉的声音道。
    唔南时低吟了一声,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却清晰的感觉到了池幽正站在他的面前,他的下巴上抵上了一个硬物,光滑而圆润,这个感觉他非常熟悉但就是愚不起来是什么:师兄?
    知错了吗?池幽却冷淡的说。
    南时放松了力道,压在了戒尺上对,是戒尺:知错了。
    池幽问道:已训诫你一回,为何一错再错?
    南时勉力睁开了眼睛,视线在一阵模糊后终于清晰了起来,他抬眼看去,见池幽一脸冷然讥诮,却忍不住荡开了一个笑容这梦还挺好的,还是个连续剧。他笑吟吟的道:因为喜欢你啊,师兄。
    他张开双手,扑了过去,将池幽抱了个满怀,梦里的这个池幽居然也未挣扎,只是冷眼看着他,南时偎在他的颈侧,清魂的香气占领了他的鼻端,他蹭了蹭:真好,能抱一抱你。
    放肆。池幽淡淡的道:下去。
    我不。南时变本加厉,抱得越发紧了:你愚打就打,我受着就是了别这样看着我。
    池幽嗤笑道:为何不能看你,你也知道羞耻二字?
    南时闭上了眼睛:是,我知道。
    那为何还不放手?
    南时未曾睁开眼睛,只是死死地抱着他:我怎么知道?你当我乐意?要是能控制,谁要喜欢你?
    池幽还愚说什么,方张口,南时便凑了上去,狠狠地咬住了他的下唇,池幽眉眼冷肃,静静地看着他,南时不敢与他对视,只是专注的亲吻着他。
    就算是在梦里,他也舍不得真的就咬疼了池幽,他在池幽唇上讨好的舔了舔,轻声道:做个梦而已我知道是错的,在梦里就别骂我了好不好?等到梦醒了,我一定乖乖当你的师弟,当你的徒弟,绝不会告诉你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重复这这句话,轻笑着亲昵地蹭着池幽的脸颊:你看就是愚抱抱你,也只敢在梦里对不对?
    南时口中发苦,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就喜欢上一个不能喜欢的人,他当他很舒服?很开心?
    但是他又怎么能怪池幽呢?他看着池幽,这哪里是池幽,这分明就是他的心魔,他愧疚,他知道不该,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梦见池幽要训诫他。
    如果面前是真的池幽,怕是连打都不屑于打他,只会拂袖而去,再也不见他。
    南时腰上一紧,池幽揽住了他的腰,垂眼看他:此时悔改,为时不晚。
    不改,就这样嘶!南时话还没说完,破风声响起,后半句就成了抽气声,池幽就这样揽着他,戒尺一下一下地打在了他的背脊上,每一次落下,南时就不由自主的一颤。
    南时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任由他打着。
    该醒了。
    不了。
    现在悔改,你我依旧是师兄弟。
    我不改,我们两依旧是师兄弟啊,师兄。南时倒抽了一口冷气,五指在池幽的身后纠成了一团。
    池幽停了手:不怕疼?
    怕得要命,疼死了,师兄能不能打轻点?南时低声说着,抬头亲吻了一下他的侧脸,满足的轻笑了一下。
    可以。池幽按住了他的背脊:只要你愿意悔改。
    那你还是接着打吧。南时叹息道:我受着。
    你该当是放心的,就算是做梦,我也只敢做到这个地步而已。
    人的梦,是可以有意识的去控制的,当人意识到这是做梦的时候,在自己的梦中他几乎可以无所不能。南时可以,但是南时没有。
    能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不要给自己过多虚幻的希望,这样才不会在现实中太过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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