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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倾影不解的问道。
    南时这会儿真不敢让倾影上前, 他现在不是能见人的状态, 亏得汤泉有些雾气,泉水也不是全然透明, 不然他真是原地社死:出去吧, 我一会儿就出来。
    倾影应了一声, 便要出去,却又见清河来了,清河恭敬地屈了屈膝, 替池幽传话:山主有言,说他并不吝啬这一池池水
    南时听了,脸色爆红, 后面还有话,南时却是没脸再听了, 他打断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池幽的意思是, 既然南时身体不适,就干脆在池子里发泄出来就行了, 不必避讳他,泉水不干净换一池子就是了,他不心疼。
    池幽果然看见了!
    社死了!
    一旁的仆婢鱼贯退下,只留下了一池寂静, 南时把自己沉在了水里,默默地给自己做了个手活, 又等到那点东西被水冲走了,这才上岸回房间去了。
    果然,如他所料,一夜遐思,搅人清梦。
    ***
    池幽披着长衫回了房间,入门便先吩咐了清河去叮嘱南时一番,免得那兔崽子稀奇古怪的讲什么规矩,硬生生按捺下去,反倒是伤身。
    南时年纪轻轻,火力旺盛,又喝了酒,被泉水一蒸有点反应是极其正常的事情。瞧他那模样,活似没被人看见过一样,还为此咬自己的舌头,委屈巴巴地盯着他瞧,就差没把师兄你赶紧走吧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真是可怜又好笑。
    池幽走得急,身上尚且还潮湿着,有另两位紫衣婢上前替他擦拭更衣,舒适妥帖的寝衣送了上来,衣服还未近身,便有一股子檀香气迎面而来,池幽不禁吩咐道:换一件。
    紫衣婢不敢多问,恰好此时清河也回来了,见状从衣柜中寻出一套早已熏好的寝衣上来,清河比了个手势,两个蓝衣婢退了下去,上前将寝衣奉于头顶:山主。
    熟悉的味道一入鼻,池幽才换了衣服,等到一身舒适的坐下,池幽才有心思去理其他:少爷回去了么?
    禀山主,尚未。清河回答道。
    嗯,吩咐郎中去他院子里候着。池幽吩咐了一声,自顾自的去了书房,清河应喏,退出了主屋。
    她方走到门外,两个紫衣婢就上前小声的询问:清河姐姐,方才
    她们两侍候不周,按规矩是要领罚的。
    清河望了里头一眼,反手将房门掩上了,这才低声答道:你们俩不近身侍候,也怪不得你们。
    两人面面相觑,一人说:姐姐,恕奴婢多嘴,日后免得替姐姐时又出了岔子。
    你问。
    山主不是惯用盘龙云檀么?数百年不曾变过了,这怎么又用起了清魂?山主不是一直嫌弃清魂香气太过飘忽了么?池幽这院子还分着里外,寻常紫衣婢和粉衣婢是不得进起居的地方服侍的,用饭的花厅、见内客的小书房才是她们长待的,故而也不清楚池幽换了常用的香料。
    不过见内客的小书房基本没用上过,寻常客人来了就去外院见客,唯一称得上内字的南时一般直接就往池幽的起居室里去了,池幽的起居室里带着一个书房,这才是池幽常待的地方。小书房里如今就藏着些池幽不大看却偶尔想要翻一翻的书罢了。
    刚好这事儿我也忘了,紫书,你替我跑一趟香房,叫他们多配些清魂。清河笑道: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先前少爷偶尔闻见便夸清魂好闻,山主便用了下去,少爷如今也问山主讨了些,以后怕是要常用。
    是,姐姐。两名紫衣婢俯身一礼,一人回了原处侍立,一人则是去往了香房传话。
    池幽在室内听着,他有心自然能听清楚,闻言不禁拧眉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寝衣是这样?
    好像是的。
    清河不说还好,一说就让他想起了南时,那兔崽子日日往他这里来,今日夸他容貌,明日就夸他衣着,后天就夸他的香用得好,仿佛是个马屁精转世。
    偏偏那兔崽子在低头这一方面做得极有眼色,瞧着性子是散漫放肆,可偏偏心念那是斗转扑朔,叫人猜不出他想点什么。故而他偶尔低下头,就让人觉得是不是哪里又委屈他了。
    他就是这么想的,故而一些小事就随南时去了。
    池幽想到此处低笑了一声,罢了,随他去吧,这样也很好。
    先前南时居高位而不自知,疑神疑鬼,说句惶惶不可终日也不算过分,如今被他这么精心养着,总算是养出了几分气韵来。
    说起来,南时先前不是夸他的手串好看?怎么今日不见他带?
    ***
    翌日起来,南时过来和池幽用早饭,两人去了花厅落座,池幽见他今日精神萎靡,不由招手叫他近前坐了,抬手抓了他的下巴抬了起来,仔细打量过后道:张口。
    没事了南时乖乖地张了嘴,舌头尖儿上被咬了个小口子,一夜过去了,那伤口泛着微微的白,倒是不见出血了,但估摸着至少也得疼个几天才能好。
    池幽松了手,见他眼下一片泛着一抹青黑,笑骂了一声:虽是年轻,也需克制。
    南时尴尬得起飞,却还是虚弱的解释道:没有,就是没睡好。
    池幽挑眉,叫人唤了郎中过来,郎中能说什么,含蓄得说一声夜里不要多思多想,张弛有度呗,直接将南时锤死在了钉板上,南时耳朵都红透了:我真没有!
    那是为何?池幽反问道:羞了?此等人伦之事,有何可羞?
    南时默默地抠了抠脚趾,被兄弟看见抬头和被心上人看见自己抬头了那是一回事吗?!
    他以前住宿舍的,一个宿舍四个气血方刚的少年人,什么没见过?夸张一点的说法就是走进男生宿舍就是一股蛋白质的味道!要是把池幽换成了过杏仙,甚至换成了元松泉,他都没有这么不自在的!
    师兄,我们一定要在用饭的时候讨论这种问题吗?南时有气无力的道。
    池幽倒是没什么,只觉得南时害羞这可真太少见了,逗一逗他叫他觉得十分有意思:用饭吧。
    两人用完了饭,清河端了一碗熬得浓浓的药上来,南时一开始还以为他师兄要喝,结果就看见清河往他这边送来了:清河,我喝过了。
    清河屈膝道:禀少爷,这是山主特意吩咐下人替您熬的。
    南时抬眼看向了池幽,池幽斯里慢条地放下了帕子:补精益气的,喝了吧。
    这个坎儿是不是过不去了?
    既然药都当着池幽的面端上来了,那就不存在南时想不想喝这个问题,只存在是自己喝下去还是被人灌下去这两种模式,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南时接了药碗捏住鼻子就灌了下去,谁想到这药好大一股腥气,也不知道是什么鬼玩意儿熬出来的,他眉头一皱,克制不住的扭头就想吐出来。
    池幽早有准备,他一手捏住了南时的后颈,微微一发力,南时便吐不出来了,另一手亲自拈了颗糖塞进了他嘴里:不许吐。
    南时嘴里得了颗糖,吃着像是陈皮味道的,清爽甘甜的味道一瞬间就驱散了他口中的异味,缓了一阵儿才让翻腾的胃平静了下来:师兄,你给我喝的什么玩意儿?
    不必问,喝就是了。池幽淡淡的答了,起身道:随我去外面走走吧。
    啊?南时本来还想告退去上班来着,闻言知道今天又去不成了,只能应了:是,师兄。
    或许是这碗药起了点作用,南时今天方出门的时候觉得还有些冷,现在再出来却觉得自小腹微微发热,再走两步,居然还出了一点汗。别说,这一身汗出了,倒还真觉得舒服多了,精神都好了些。
    池幽带他出来走两步就是为了发散药力,见他发了阵汗就赶他去换衣服,他去书房等他。
    南时只得再回去换了身衣服,要是平日里他知道今天不出门,估计就睡衣什么的穿穿了,待到房间里晴岚拿了睡衣出来,南时却又叫换了身长褂衫,一身正正经经的出去了。
    待到南时去了池幽书房,见池幽没有坐在书案前,反倒是坐在了塌上,便有些疑惑。
    见过师兄。
    过来。池幽唤了一声,南时就立到了他身边,只听池幽说:往日里倒是疏忽了,今日教你些克制阴气之法,免得沾染太多于身体不利。
    南时虽说在家里住着,身上却戴着池幽给的法器,又有凤君的羽翼,阴气扰不到他什么,池幽便没有太在意。可是当南时当过了厉鬼再复生回来,虽说池幽将他的戾气怨气封锁在了红痣中,但到底对他还是有所影响。
    打个比方来说,要是一个人身上本就不怎么吸引阴气,又有东西护着,外头的阴气就不怎么好附着他身上,但他本身就是吸引阴气的,那些东西也就护不到什么了。
    阴气一重,吸引鬼怪南时这是不怕的,但人体阴阳自有平衡,一旦打破,此涨彼伏之下就最易消磨元气,南时前面虽然用了岁膏,将底子打住了,但也受不住这样日积月累的损耗。
    池幽今天刻意给南时的那一碗药说得狭促,但实际上是对症的。
    他身上阴气太重了,需以大阳之物补之。
    他看向了长塌,示意南时坐下。
    南时乖巧地盘腿坐到了塌上,与池幽面对面。
    池幽抬起一手,一指虚点,抬眼看向南时,南时摇了摇头:没什么感觉。
    他这一指带了阴气,就是个普通人在他面前,也该有所反应才对,可惜南时平时就与一群厉鬼混在一起,早就习惯了,当真是没什么感觉。
    池幽那一指又慢慢地向南时面前推进了去:感知到了便喊停。
    是。南时应了一声,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池幽的指尖,心里虽知不应该,却还是悄悄地感叹了一声池幽的手长得是真好。
    元松泉也长得好,但他要是对南时伸手,南时就没啥反应。
    无外乎是从心故罢了。
    池幽的指尖距离南时越来越近了,几乎只有一指之遥,南时有些不自在的挺直了腰背,池幽见状就停住了,用眼神询问南时。
    南时摇了摇头:没感觉,就是坐得有些累了,调整一下坐姿。
    池幽便露出了一点无奈之色,又极快的消失了:专注。
    嗯嗯好。南时又把视线落回了池幽的指尖上,池幽的指尖已经几乎要落在他眉心上了,南时仍旧是一脸平静,什么都没有感知到。
    池幽便加大了阴气,这已经是正常人会瞬间昏迷过去的程度了,然而南时还是丝毫不见异色。
    衣袖摩挲,窸窣作响,这一指终于还是落到了南时的眉心上,南时方才还好好地,在接触的瞬间突然就呼吸一窒,觉得寒毛直立,仿佛有什么大恐怖的存在紧盯着他一样,他甚至觉得池幽的指尖并不是指尖,而是一把锐利的剑,指在他的眉心命宫,下一秒这条命就会被夺走一样。
    下一刻,南时头一歪,扑进了池幽的怀里,他整个人都是在抖的,不是那种他想抖,而是克制不住的在发抖,偏离池幽的指尖一刹那,他就觉得那把夺命的剑消失了,脸色苍白,额尖甚至沁出了冷汗:师兄,你故意的?
    池幽还没反应过来呢怀里就多了个人,南时双臂抱着他的脖子,要不是姿势不方便他说不定整个人就挂上来了:做什么,放开!
    不放。南时承认他就是故意的,慌是慌得一批,但没有到要扑到池幽怀里的程度顺势而为罢了。
    谁让池幽故意吓他来着的?!
    池幽刻意试探他对阴气的感知,不存在说触碰到他后就一下子让他感知到了要杀他的程度。只要池幽的阴气是爬坡提升的,南时有感觉也应该是从第六感开始,再到身体反应。
    南时才不管这个,干脆把头都埋进了池幽的怀里,一副真的被吓到的小可怜模样:师兄我都要吓死了,我还以为你要杀我!
    池幽直接给气笑了:我要杀你,用得着在这里与你啰嗦?起来!
    南时蹭了蹭他的肩膀,知道差不多到池幽底线上了,便爬了起来,正正规规的坐了回去:师兄你真不是故意的?
    自然不是。池幽戳了南时的眉心一下:你神游到何处去了?
    池幽也被南时的反应吓了一跳,按道理南时的反应不该这么大才对直至他触碰到南时命宫,南时才察觉出来,这兔崽子对于阴气到底是有多迟钝?若是真的换了一个对南时有恶意的,要碰到南时他才能有所反应,这还来得及什么?!
    神游到您身上去了。
    南时在心里腹诽道。
    那师兄您再试一次?南时揉了揉自己被戳得有些疼的眉心:您不是故意的,那难道是我感知线太奇怪了?要么感受不到,要么一下子就感受到了。
    坐直。池幽轻斥了一声,转而又是一指探向了南时的眉心,南时这次叫停叫得快,池幽的手方伸出不到一秒,南时就皱着眉,显然是感受到了。
    哎?南时奇怪的看向了池幽,这次倒是非常明显,几乎是池幽阴气一起,他就发现了。
    池幽微微颔首,下了定论:戒心太低。
    说白了,南时活得太安逸,没有这个防范意识,这回他心里有了戒备,自然也就感受到了。
    南时听明白意思,这回是真的委屈了:这不能怪我啊师兄。
    这跟南时一直住在家里有关,家里百来号鬼来来去去,虽说没有刻意朝南时放阴气的,但是自然散发的也不少,他若是每一个都要戒备着,他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您想想,我好好的在床上躺着,且不说倾影和晴岚,一会儿走廊上走过去个婢女,我吓得一个鹞子翻身从床上跳起来缩到角落里,等反应过来躺下,没一会儿一个暗卫从房顶上过去了,我又一个鹞子翻身从床上跳起来,这日子我还过不过了?
    听南时这般说,池幽听罢不由轻笑:闭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哦。南时住嘴了。
    仆婢自然是要行走的,你若是全然不知,又与瞎子何异?池幽说到此处,神色微沉:难道所有要害你的,还得与你正经见礼,互问安好,再道一句我要杀你了才能出手?你当时台上论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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