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越想越不对,烛回牧表情古怪,又逮着对面账号和转账短信看了几次,一个棒棒糖的钱,一个说话古怪的人他确定了,这人是骗子。
这大骗子肯定盗了他爸的号,然后再给他打个棒棒糖的钱给点儿甜头,接着说不定就是要骗走五块二毛一!
接不住戏腿打折:【你是谁?】
陈父在那边还没笑上两声,看见这句询问头皮猛地一麻,他下意识想,不会是他哪里露馅没接住小回的戏吧。
但他手上打字的速度一点也不慢:【猪爸爸。】
接不住戏腿打折:【你不是。你演技太差了,骗子。】
猪爸爸:【】
下一刻,烛回牧的手机又是叮咚一声,他给刚才的账号发出了转账。
【您的账户xxxxx6666在07月07日1 9时1 4分向尾号1111的储蓄卡转账人民币100000000.00元,您目前的账户活期余额数字太长,为了安全不予显示,如有需要请到本地不建设银行进行查看,谢谢支持[不建设银行]】
陈父头皮已经麻的失去了知觉:【??小回?】
接不住戏腿打折:【骗子,看你怪可怜的,我多请你吃一根棒棒糖吧。】
猪爸爸:【???】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猪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猪爸爸:【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猪爸爸啊!】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陈父:
他和陈肃起怪不得能成为夫夫,是真像一家人。但这报应是不是应验的太快了啊!
陈父彻底认清现实,不可置信加颓败地倒在床上,怀里抱着个手机,仰面直视天花板思考人生。
片刻后他实在受不了了,开始鬼哭狼嚎,媳妇儿,小回把我拉黑了,你救救我
五分钟后,在酒店里等着烛回牧回来的陈肃起没先等到自己老婆,先等到了一条好友添加申请。
【爸爸来认错请求添加你为朋友。】
【添加理由:五千万转过去了,你让小回把我放出来。】
陈肃起:?
陈肃起一脸莫名其妙,再看某个账户,还真多了五千万。阿回把他们沉海的老父亲怎么了?
但刚刚才被后爹气到的情绪还没散干净呢,陈肃起看见了申请当没看见,这时门口恰巧传来了一声啪嗒声,陈肃起再无暇他顾,瞬间心安理得地关掉了手机。
烛回牧刚进门,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被陈肃起抓住胳膊拖进怀里亲吻。他被陈肃起按在玄关处的墙上,由于比人矮了几公分,只能随着人的动作微仰起了脖颈,像迎合似的。
陈肃起轻捏着人下巴,对方一有侧头想要躲开的嫌疑,他的力度就会稍微重一点,让人动不了。
烛回牧不知道是心里骂过陈肃起,还是其他人当着他的面骂过陈肃起,这时候表现的莫名有点心虚,因此就任陈肃起抓着,没不让人亲。
在人的呼吸越发紊乱的呼吸里,陈肃起终于舍得退开些,在烛回牧耳边说:阿回,欢迎回来啊。一进门就看见我在等你,开心吗?
他音色因为刚才的微动.情变得有些沙哑,烛回牧垂着眼睫,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脖子。
烛回牧想,要是能被放过不被日,一开门就看到这样一张脸,确实够赏心悦目。
他少有的没有和陈肃起唱反调,闻言只是沉默了一会儿,还小幅度地点了头。
乖巧,温顺,看起来让趴着绝不躺着,让出声绝不忍着的态度,非常好可陈肃起觉得不对,他眉头轻蹙,退开点身体,垂首盯着烛回牧,问:在剧组里发生什么事了?
烛回牧就连连摇头。防止人还会说话似的,他抬头,希冀地看着陈肃起,暗搓搓问:有饭吗?
两人对视了几秒,又是陈肃起率先败下阵来。
他扯着烛回牧的手腕一边往客厅走,一边语气没什么波澜地吐槽,你但凡把心从吃饭上面分出一半给我,我也不至于天天在网上发疯,都快成怨夫了。
烛回牧捏了捏他的手指,没吭声。
一霎那,陈肃起还以为烛回牧醒了,事事都会以他为主除了吃饭。
阿回?他确认地喊了一遍。
烛回牧不知道他喊自己干嘛,小心地回:前老公?
吃饭期间,烛回牧的手机就被他从自己裤子口袋里掏出来放在了身边,陈肃起怕有人给他打电话打扰他,就一伸手将他手机拿了过来。
谁知道那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像是直接引发了什么抢.劫事件,烛回牧反应激烈地立马探起身子把手机抢过去了!
手里瞬间空空如也而看着自己手的陈肃起:
烛回牧也一样看着自己的手上的手机,默默咽下了嘴里的一小口饭团。他轻之又轻地重新坐在了沙发上,把手机塞进了身后的沙发缝里。
陈肃起:?
陈肃起就看着他不避讳自己、又非常防着自己的动作眉心彻底皱到了一块儿烛回牧从来没有这样对过他。
对他藏手机像在藏什么秘密。
一股不详的预感缓缓、缓缓地涌上心头,陈肃起低头缓慢地解袖口,把手机给我。
烛回牧往嘴里塞饭,不抬头看人,当然也没动。
不回答我。陈肃起解开了另一只袖口,语速缓慢地喃喃自语了一句。而后他抬眸,眼神极沉地直视烛回牧,面上看不出丝毫喜怒,你背着我又有私生子了?
他记得烛回牧第一次有私生子的时候就是连续看了好几遍的皮卡丘大电影,最后还坚持说那是他儿子。
第一次见到这样戏码的陈肃起第一反应就是懵,懵完之后,他会认皮卡丘进自己家门?当然不会!
但那段时间烛回牧对皮卡丘的关注度差一点就可以和吃饭相睥睨了,陈肃起心里快酸死了。
所以情急之下,他连夜让梁凉过去处理了那个妨碍他们感情的私生子。
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个小畜生
没有!你胡说!烛回牧瞪着他,陈憨批你别瞎说!
今天在网上不是崩人设、而是成了憨批的陈肃起这么快在自己老婆面前提到了新称呼,眉梢不可抑制地一挑,他不动声色地问,那你说你瞒着我什么?
烛回牧嘴巴动了动,经过了漫长的天人交战,他慢吞吞地开了口,我爸他微信号被盗了
陈父号被盗了,不仅要骗他钱,还对陈肃起的态度很不好的事情就这样传到了陈肃起的耳朵里。
烛回牧讲完事情原由,就立马替陈父撇清关系,不关我爸爸的事!那不是他本人发的我怕我不告诉你、你有一天也能知道,他声音小下来,像是害怕人会生气,终于软化了自己平常比较硬气的态度,那时候你就肯定会以为是我爸的问题,我知道我们欠你钱但是,人都得有机会,对吧?
听了一耳朵求情的话,想起二十分钟前陈父的添加好友申请,陈肃起可算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眼里明显漫上了忍不住的笑意,连眼角都好像是用了很大的力度才忍住弯起的弧度。
咳,陈肃起抬手抵住嘴唇,从胸腔深处缓缓呼了一口气,而后他清了清喉咙变得一本正经了,我知道了。
烛回牧安心了些,握紧了手里的筷子,看起来是无意聊天了,但他还是确认似的问了一遍,你不会怪我爸爸把他沉海吧?
陈肃起一脸严肃,答应,不会。
烛回牧彻底放心,打算安心吃饭。筷子还没动起来,他就听见陈肃起说:今晚跟我生个孩子,我就原谅他。
胳膊、锁骨、大腿、尾椎骨都随着这句话发疯似的酸疼了起来,烛回牧定定地盯着眼前的食物,不饿了。
想了半天,再开口时他声音都哑了,你把他喂鲨鱼吧。
陈肃起打开手机刚找到刚才的好友申请,闻言手指一顿,没忍住吭哧笑出了声音,连带着整个胸腔都在震。烛回牧就看着他胸前起伏心想,美色和生命比起来,应该还是生命比较重要。
那好吧,陈肃起笑得说话都不怎么连贯,点头说:让我想想我要把他丢在哪片海。
烛回牧眉毛耷拉下来,为救不了自己年迈的老父亲忧心。
陈肃起就又说:今天可以不做全,我只需要你的腿,我说到做到。所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救救你爹?
烛回牧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脸更苦了。
陈肃起最后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再次点开了他后爸的好友申请,贴心地给了人答复。
【已拒绝。】
【拒绝理由:不要打扰我和阿回,您在海里待着吧。】
国内早到了睡觉时间,国外天光也早已大亮的陈父听到手机一声提示,从沙发上扑腾一下跳起来,心想他就说亲生儿子不会那么狠心吧。
直到他看清楚了内容。
以及紧跟着拒绝信息,尾号1111账户里过来的一亿转账
媳妇儿陈父音色里带着绝望,媳妇儿陈肃起那祖宗把我给拉黑了,救命
犹如听到了某位父亲的哀嚎,陈肃起又在一个凌晨里开心的分不清自我。
深夜还未睡的人大发慈悲地拨了大海那边的某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陈肃起微沉带点哑的嗓音就嘲笑似的说:你得劲儿了不?
陈父:
第22章 想要挣钱顺便躲陈肃起他三弟,太
哎呦我的小天爷儿啊,回牧这是怎么了?剧组里有人的戏很早,郭导又是出了名的追求完美的人,哪怕不是主角的戏份,只要他不是真的有事,无论是谁的戏,又无论多早,他都会亲力亲为。
傅夕清今天的戏份在中午十点左右有一场,剩下的就是在下午了。可他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才六点不到。
郭导一眼在片场门口看到烛回牧还有点奇怪,直到等离近了他看到对方脚步虚浮,一副很是疲惫的样子,瞬间惊奇出声。
梁凉也奇怪,明明昨天晚上回酒店之前烛回牧才说过第二天不用来那么早,谁想到他这位老板在凌晨两点的时候、给他发微信让他五点过去接他!
这时候他也是刚踩着郭导进来的时间出现在了片场,自然就会和导演遇上。
烛回牧揉了揉头发,精神不济地对郭导打了个招呼。他声音还是没好全,不如本音那么清凉温润,我困,去化妆间睡几个小时。说着就径自朝着化妆间去了,刚走两步,又脚步不停地跟梁凉吩咐了一句,梁凉,快到我之前你直接进来喊我,让人给我做造型就行。
郭导直眉楞眼地盯着烛回牧的背影,一脸莫名,而后他看向了烛影帝的经纪人。
察觉到眼神,梁凉立马摇头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啊,还慢半拍地应了一声刚才烛回牧的话,哦,好的。
联想到昨天,郭导瞬间福至心灵,懂了!
他说:这小陈总不太知道心疼人啊。嘀咕的语气还挺不认同。
梁凉:
一个演员除了住在离片场很近的地方,除了演戏,他们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属于自己的化妆间这是很私人的地盘儿。
中途如果真的很累了,烛回牧就会进来休息,但他也并没有那么娇生惯养曝出去了说不定还会被人说成耍大牌。所以化妆间里只是摆了个和他在片场中途休息时差不多的躺椅。
眼前的明明不是床,可烛回牧就像看见了什么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躺了上去,还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眼罩,一气呵成地戴上之后,周公立马就把他拉走了。
他是真的又累又困,快不行了。
陈肃起那畜生
昨天晚上他也确实说到做到了,没做全,但他也没让烛回牧睡觉!
况且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腿被摆成这样那样的姿势,又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玩儿,别说睡,只要正常人就能被撩出火气!
烛回牧实在想不通眼前的人为什么每天都跟个老畜生似的,为什么精力永远都那么多,用不完似的。
陈肃起还在他耳边用他的腿作诗,说了好多好久的下流话。
烛回牧是真切认识、也体会到衣冠禽兽的真正含义了!
哥
深夜里,一青年带着疲惫和鼻音的声音异常明显。
烛回牧看着自己的腿,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他伸手费力地去勾陈肃起的手指,转而又去握他手腕。
我十点的戏虽然傅夕清这两天是比较虚弱,但太不好吧。他眼巴巴地瞅着陈肃起,极没底气的和人商量。谁让是他爸先犯了错。
陈肃起抵着人额头吻了他一下,慢慢停了下来。
怎么突然想起喊哥了。他沙哑着嗓音轻声问。
老公这个称呼,烛回牧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才会喊得多些还是被逼得实在受不了,才会张嘴一直喊。而其他时候,他更喜欢喊陈肃起哥。
这是小时候就一直存在且存在最多的称呼。
可他在不清醒时几乎不喊陈肃起哥,毕竟这时候两人的身份和人设永远都是五花八门的,只从上次陈肃起将人按在床上时说的前夫、前老公、白月光、朱砂痣就知道了。
恍惚间,陈肃起还以为现在就是真正的烛回牧在任他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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