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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他裱起来,以后你要是惹我生气,我就把他拿出来,让你好好想想你当初是怎么承诺的。 盛林抚摸着婚书,红底洒金,上面誓词的字很漂亮,那是席鹤洲的笔迹。
好。 席鹤洲从背后搂着盛林,他很喜欢这种姿势,有一种把盛林圈起来,只属于自己的独占感,你父亲那边,要打电话过去吗?
盛林手中的动作一顿,过了再久的时间,他还是不愿意和父亲有联系的,但席鹤洲为了婚书上的签名都去找他了,自己也不能辜负了席鹤洲的那一番心。
盛林拨通父亲的电话,但好半天没有人接,盛林看了席鹤洲一眼,准备挂断时,电话被接了起来。
哥。 接电话的不是父亲,是盛年。
叫爸接电话。 盛林不想和盛年有过多的纠葛,单刀直入。
喂,盛林?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啊? 父亲的话一如既往,嗓门大还说话不好听,听席鹤洲说你们要办婚礼了?
是,来告诉您一声,也没打算请您,以前的事情也没打算原谅您,就这样吧,你还有盛年,不缺我一个,以后就各自好好过吧。
那些经历,盛林没有办法说原谅,再也不见是最好的办法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盛林听见父亲说:嗯,知道了。 比刚刚声音小了很多。
哥,我想 盛年在那边还想说话,但电话已经被父亲挂断了。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盛林的脸藏在灯下有些看不清。
林林,开心点,还有东西没给你呢。
在盛林的注视下,席鹤洲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第31章 婚礼前夕
戒指很旧了,我们换个新的。
盒子里,躺着两枚戒指,席鹤洲拿起其中一枚,在灯光下,戒圈外能清晰的看到一圈花体英文,点缀着几颗钻石。
And only herald to the gaudy spring.
戒圈上的花体是之前在实验基地他从席鹤洲带过来的书里撕下来的一句话,是一句情诗。
戒圈内刻着 SX,盛林 席鹤洲,这一看就不是市面上可以直接买到的戒指。
你还睡着的时候,我就找人订了,前几天才拿到,我现在给你戴上好不好?
在这种昏暗的灯光下,席鹤洲的声音像在下蛊,蛊惑着盛林向他交出自己。
不要。 盛林突然把手抽出来,我要婚礼上再戴。
席鹤洲哭笑不得,只能把戒指又收了回去。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的连睫毛都能清晰的看见,随着说话,睫毛轻微震颤着。
林林,信息素,漏出来了。 在不经意间,书房内已经满是樱桃的香甜。
盛林闻了闻,什么都没闻到,疑惑地看向席鹤洲,然后就被压下脑袋,和席鹤洲接吻。
席鹤洲用力亲吻着盛林,唇舌交缠,发出黏腻的水声,盛林用手支撑着桌子,回应着席鹤洲的吻。
书房里用以照明的灯只有书桌上的台灯,婚书被放到了书架上,刚刚用来写字的墨最终还是用到了盛林身上,书桌规律晃动着,台灯也跟着摇晃,在即将落下的时候被席鹤洲接了一下,放到了地上,书桌还在继续晃,频率越来越快。
黑暗滋生欲望,书房中除去桌子的摇晃声,还夹杂着几声呜咽,但很快又消失了。
书桌停止了晃动,盛林趴在席鹤洲怀里,为了避免掉下来,紧紧搂着席鹤洲的脖子,走路的幅度让盛林微微颤抖,不住地喘息,书房到卧室的路上格外难捱。
席鹤洲惯会欺负人。
盛林眼里续着泪,在席鹤洲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自己勾的人,后果只能自己忍着。
墙上的钟迈过十二点,室内的动静还没有停止。
是怎么求婚着就求到床上来了的?
盛林累的站不稳,扒在洗手间门边,一脸委屈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席鹤洲。
哥哥,难受。
刚刚要他弄进去的是盛林,现在哭着喊着说疼说难受出不来的也是他,真是难伺候的小祖宗。
这次婚礼的事宜这次全权交给了席鹤洲,新药上市时间已经很长了,许多事情已经不再需要席鹤洲亲自盯着,席鹤洲也多了很多空闲时间。
不知道为什么,盛林最近总觉得睡不够,有时候就算席鹤洲晚上没闹他,他还是感觉很困,在花店的时候,总是打瞌睡,老板都看不下去了,让他提前下班回家睡觉。
席鹤洲最近回家的时间早了不少,盛林回到家,洗了澡就躺到了床上,晚饭还是席鹤洲亲自上楼叫的他。
哥哥,别闹,我好困。 盛林推开席鹤洲乱摸的手,用被子蒙住自己继续睡觉。
婚礼前两天的盛林是被席鹤洲闹醒的,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眼睛睁不开,靠在席鹤洲肩上让他给自己穿衣服,戴帽子,席鹤洲把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
干嘛啊哥哥? 盛林被闹腾的睡不着。
去一个暖和的地方办婚礼。
奥。 然后靠在席鹤洲的肩上继续睡觉。
一觉醒来,盛林已经到了越市,越城一年四季气温基本上都在二十度以上,席鹤洲带着盛林去换了件比较薄的衣服,姜柔他们已经到了,正在海边的别墅那边等着他们。
盛林和席鹤洲一到别墅,盛林就被姜柔牵走了,盛林不明所以,回头向席鹤洲投来求助的目光。
你俩今晚分房睡。 席鹿屿拦住席鹤洲的路,不让他追上去,守点规矩啊,咱妈特意吩咐我的。
被姜柔带走的盛林到了楼上一间房,床上铺着一套红色西装,不是他之前试过的西装。
鹤洲特意交代的,说红色衬你,我觉得也是,咱们林林又白又好看。
床上的红西装平铺开,艳丽但不庸俗,盛林很喜欢这套新西装。
谢谢妈,很好看。
妈 这个称呼弄得两人都愣了一下,还是姜柔先反应过来,喜气洋洋的从包里拿出红包塞到盛林手里。
这一声叫出口的时候,盛林突然觉得,妈 这个称呼,也不是那么难以出口,姜柔是真的把他当自己儿子亲近,他也应该放下芥蒂。
改口费,收好了。 姜柔握着盛林的手,给你自己用的,别让鹤洲看见。
姜柔跟盛林谈起明天婚礼上的事,把流程跟盛林过了一遍,交代盛林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还要早起,盛林听的一脸懵,但还是点了点头。
临走时姜柔千叮咛万嘱咐盛林今晚好好休息,别去管席鹤洲。
躺在床上,陌生的环境让他难以入眠,盛林翻来覆却始终清醒,他一直有认床的毛病,只有在席鹤洲身边才会安然入睡。
盛林的房间面朝大海,落地窗外有个阳台,反正睡不着,盛林起床推开落地窗,靠在阳台栏杆上欣赏夜晚的海。
海风带着咸湿的味道吹过盛林的脸,头发被吹的有些乱了,盛林是见过海的,大学毕业后的独自旅行,第一站就是海边,只是那一次,只有他一个人。
和那一年相比,都是海,都是夜晚,只是心境不一样了。
【林林,睡了吗?】
手机里躺着席鹤洲发来的信息。
【没有,认床,睡不着。】
【那要我哄你睡觉吗?】
【妈不是不让你上楼吗,你怎么哄我。】
席鹤洲似乎没注意到已经改变的称呼。
【那你把语音打开,我给你讲故事。】
盛林听话地打开了语音,席鹤洲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安静的夜里,只有盛林的电话里传来温柔的声音。
吹着海风,听着席鹤洲温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带走了近几天的不明原因的疲惫,身体和心灵都放松下来,同时也滋生出一丝困意。
盛林拿着手机躺回床上,席鹤洲讲的故事还在继续,他把手机放在床边,闭上眼睛,就像席鹤洲在他身边给他讲故事一样。
哥哥,挂了吧,我困了。 盛林终于有了些困意,眼皮耷拉着跟席鹤洲说晚安,席鹤洲在那头回了句晚安,挂了电话。
这一夜,海风吹过,一夜安眠。
第32章 迎亲嫁娶
没结过婚哈,内容纯属想象 (* ̄3 ̄)╭
盛林没睡多久就被叫醒了,他因为失眠很晚才睡着,天已经亮了,盛林只能被迫清醒,换上结婚礼服,让造型师进来给自己打理。
姜柔给盛林和跟妆的弄了早饭,盛林没什么胃口,睡眠不足,再加上他最近又格外嗜睡,他现在看什么都是晕晕乎乎的状态。
婚礼不在别墅,是在离别墅还有一段距离的海滩上,因为办的有些隆重,也吸引了一些路过的人,席鹤洲安排了人给路过的人送喜糖,讨个好彩头。
席鹤洲站在门口走来走去,时不时往四周望着。
行了,别看了,这才几点,还没有的很呢。 席鹿屿调侃道。
也是难得看席鹤洲这么紧张。
姐,我有点紧张。
这世上难得有事会让席鹤洲说出自己紧张这种话来,是真的在意,才会越临近时间,越觉得惴惴不安。
熟悉的车出现在视野里,席鹤洲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一点,盛林从车里出来,打着哈欠,一脸没睡好的样子。
困了的话,我带你上楼睡会儿,反正还没到时间。 席鹤洲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询问盛林。
盛林小声 嗯 了一声,跟着席鹤洲进去。
楼上有单独的休息室和化妆间,这一会儿还没有人,席鹤洲坐在沙发上让盛林枕着他的大腿。
盛林白皙的后颈就这么暴露在了席鹤洲面前。
红西装很漂亮,比白色的好看。 席鹤洲揉着盛林的后颈。
因为盛林做造型喷了定型,席鹤洲也不能上手揉他的头发,只能改为后颈,但没想到这一下缺却给盛林整清醒了。
盛林这才认真打量席鹤洲今天的装扮,黑红搭配正好和盛林搭配,领带换成了领结,衬衫袖口露出来一点边缘,里面明晃晃的是盛林送的袖扣。
我送的袖扣?
不是你让我婚礼那天戴的吗?
盛林这才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他只是随口一说,席鹤洲却记在了心里。
饿不饿,我叫他们拿点吃的过来,今天会很累。
盛林点头,坐起来,他对婚礼仪式没什么概念,只是从姜柔的话语中觉得很复杂,如果席鹤洲说累,那估计是真的累。
事实证明,席鹤洲要他事先吃点东西是个正确的决定,因为仪式一开始,盛林就没有坐下过。
和想象中一样,两人在证婚人的见证下宣誓,盛林忽然想到一些别的东西,当年自己的父母也是这样吧,只是后来他们并没有遵守自己许下的承诺。
席鹤洲,很久以前,我不憧憬婚姻,也不渴望家庭,我害怕和人达成一段长久的关系,即使在刚刚宣誓的时候我还在想,会不会有一天你告诉我,这些誓词通通都不做数了,那时候我该怎么办。
宾客很安静,温和的风带来海的味道,阳光正好,洒在盛林的脸上,他微微歪头,看着席鹤洲。
但我想,你不会,因为你是席鹤洲。
因为你是席鹤洲,因为你爱我,所以我愿意相信你,相信今天许下的承诺不会被打破。
我会永远爱你,直到生命终结。
席鹤洲拿起伴郎手上的戒指,求婚那天晚上被盛林拒绝佩戴的戒指,郑重而虔诚地牵起盛林的手,将戒指套进无名指,大小刚好,为盛林而生的一般,盛林回以同样的郑重,为席鹤洲戴上戒指。
两人在海风中接吻,十指相扣,戒指在阳光下反着璀璨的光。
台下的宾客有带小朋友的,还特意捂住了小朋友的眼睛,姜柔和席爸爸坐在下边,欣慰地看着两人,席爸爸好像回忆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在桌下牵起姜柔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鹿屿,要是我跟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祁连和席鹿屿站在一起,他今天是伴郎,他也算是两人这些年的见证者,看着台上两人的幸福样子,忽然有感而发,转头看向席鹿屿。
你要是能做到鹤洲那样,也许我会答应。
只是也许,但对祁连来说已经够了。
婚宴在室内,宾客们在姜柔和席鹿屿的招待下前往目的地。
哥哥,好饿。 盛林头抵住席鹤洲的肩,躲在席鹤洲身后,不让人看见他的疲态,累死了。
繁琐的仪式,和接二连三的社交,弄得盛林头昏脑涨,一天下来也只吃了一点东西,头有点发晕。
那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
婚宴他们其实可以不用去,但姜柔还是跟席鹤洲交代要露个面表示尊重,但过去之前,他决定带盛林去吃点东西。
海滩附近有家烧烤摊,谁能想到,不久之前还穿的一本正经,在亲人的见证下庄严宣誓的两位,现在已经脱了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坐在烧烤摊前大快朵颐。
对,林林饿了,带他吃点东西。 席鹤洲咬了一口盛林递过来的烧烤,跟姜柔汇报他们还没过去的原因,我们待会儿就过去。
挂了电话就看见盛林垮着个脸看着席鹤洲,仿佛在问 一定要去吗。
有几位叔叔伯伯,咋们要去敬个酒。 是家里老一辈的人,也是看着席鹤洲长大的,好不容易终于盼到席鹤洲结婚,总要带着人去敬个酒的。
吃完烧烤的盛林算是缓过了点精神,跟着席鹤洲去婚宴,那几位叔叔伯伯也不知道是多盼着席鹤洲结婚,见着席鹤洲带着盛林过来,乐得合不拢嘴,硬要往盛林手里塞红包。
盛林不知所措地看了席鹤洲一眼,后者眼神示意他收下,盛林只能道了谢收下红包。
林林长得周正,就是太瘦了。 一个年级大点的长辈看着盛林说道。
会养胖的。 席鹤洲看了一眼盛林的手腕回答道。
他的手自始至终都落在盛林的腰间,熟练地跟叔伯敬酒,调侃几句,却没让盛林喝酒,盛林就端着果汁站在旁边偶尔附和。
一圈下来,席鹤洲喝了不少,但盛林滴酒未沾,席鹤洲还是很清醒,这些酒对他来说确实不到会醉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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