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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话说的太过暧.昧,倒叫沈归荑有些不太好意思。
可是思来想去,也觉得许若伶说的在理,确实三个人都方便许多,也干脆不再这般来回搬了,只是说她以后一日三餐都来繁灵宫蹭饭,叫许若伶别烦。
许若伶一听这话,便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瞧你这话,你在我这宫里住着,我都还没嫌你烦,你这一搬出去,我这还没说什么呢,你自己倒开始跟我生分了?”
说完,她看着沈归荑正要捏着一块要往嘴里送的糕点,连忙抬手去拦住她,“你这般生分,可别吃我做的糕点!”
沈归荑被她这模样逗笑了,连忙去哄。
萧青音就这么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待终于消停后,她才神神秘秘的问了句,“都听说了吗?”
见许若伶和沈归荑相继看了过来,她才继续道:“陛下端午宫宴上要给太子选妃,我还听说是选了不少望族的嫡女亲自为太子编的。”
听萧青音说完,许若伶别的没说,只是问了一句,“阿音,你怎的消息比我都还灵通?”
她记得上一回顾望惊去东宫的事就是她先知道的,现在可好,这编舞也叫她先知道了,许若伶一时间有些怀疑,这萧青音是不是在这宫里到处都安插了人。
闻言,萧青音当即便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是如何知道的?”说到这,她顿住,语气极为无语。
“也不知道那教坊是换了个新人还是怎么,竟是跑去了萧府请我一块去跳,先不说我与太子有近亲关系,我这四轮车坐的也有两三年了吧?”
“叫我去跳?”说罢她就去看许若伶,请求附和,“你说,这是不是有病?”
沈归荑听的有些懵,“可你不是在宫里么?”
“可不是么,”一说这个她就来气了,“我也是万万没想到,我们家那个愚钝的管家竟是亲自派人来问我这是怎么回事,还问我到底要不要跳。”
“那你怎么说的?”许若伶问。
“我能怎么说,我让阿弄回她说,‘我们家小姐实在是跳不了,管家若是有心,也可以自个儿上’。”
许若伶听完笑得要死,直说萧青音还是不没改老样子,嘴损的要命。
这边两人聊得开怀,沈归荑倒是有些分神,她只觉得实在是无语,这老皇帝怎么事儿就这般多,还要编舞同江宴行看。
思绪一过,她便忽然想到刚来东越时,她还说要同江宴行跳舞来着,只是到现在也不曾真的要跳给江宴行看。
她倒也不是自负,南齐向来善舞,别国的贵人来南齐一趟,别的不做第一件事便就是要去南齐的舞坊去观舞。
那曾经教她跳舞的嬷嬷就说过,她生来,便就是跳舞的。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才叫南齐的皇后将她提防至此。
若是让东越的舞女来跳,她倒也没话,只是让那些个打小儿养在闺房里头的大小姐去跳这些,先不说跳得如何,恐怕是谁也不愿当陪衬,争破了头也要当领舞。
沈归荑来时包袱里带的也有云袖舞裙,她心想,倒不妨就今日跳与江宴行看看,再借此将她心里的芥蒂也一道说出来。
去东宫时,沈归荑换上了绯色舞裙,外头罩着披风,是一路踏着月色去的。
江宴行彼时还在书房批阅奏折,手边点着琉璃灯罩,打出来的光在黄晕中微微透着白。
沈归荑见他看的投入,便也没有打扰他,只是轻手轻脚的慢吞吞的踱过去。
只是她还离江宴行四五步远的距离,江宴行似乎是察觉到了一般,掀了眸子看了她一眼。
少女的薄唇点了绯色的口脂,连花簪都变成了水滴状的红玉,里头的裙子也变成了红色,颈上绕了一圈的琉璃玛瑙珠串,将脖颈衬得纤细又白皙。
她外头裹着一个暗色的披风,系带在将颈前绕了一个简单的结,余下的带子便弯弯曲曲的垂下。
江宴行见势便扬了扬眉,放下手里奏折,对着沈归荑招手,“过来。”
他语气平淡,却又掺杂了一丝笑意。
沈归荑慢吞吞的走过去,绕到桌案后面刚在江宴行跟前停下,便被他拦着腰勾到了跟前,“你这一身是做什么?”
江宴行瞧出来那披风下遮掩的裙子是舞裙,却还是抬眸看向沈归荑,一副不解的模样。
这模样沈归荑一看便知道江宴行是装的,他若是真不知道,决计不会这般疑惑的看向她。
她倒也乐得同江宴行装,便亲自拉过江宴行的手,放在自己颈前披风系着的带子上。
沈归荑握着江宴行的手指,亲自指引着他捏住那打结的系带一端,轻轻往下一扯,两个带子便受不住重量挣脱开。
那披风顺着沈归荑的肩头滑落在地上,堆积在脚边,露出了那里头玲珑有致的身躯。
那舞裙紧贴腰身,平肩的裁制,从左肩一路经过胸前到右肩,上头的衣边还缀了些极小的珠玉。
将那披风脱下后,沈归荑这才开口,“我听说陛下要编舞让那些官家小姐跳与殿下?”
江宴行迎上沈归荑的眸子,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殿下要看么?”
闻言,江宴行便勾了勾唇,和沈归荑对视时,眸子里也闪过一丝戏谑,“为何不看?”
这话问的沈归荑失语,她有些无语的扁了扁嘴角,轻哼了一声,那声哼还带着细微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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